听說了唐家長夫人的死訊,展昭和白玉堂均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一抹震驚的神情。
賴良看二人的樣子,不禁苦笑一聲,「二位若不信,賴某倒是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展昭覷了白玉堂一眼,忍不住道︰「唐家家訓甚嚴,這……恐怕不太方便吧。」他抬手模模鼻子,其實心里癢癢得很。
白玉堂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扯扯嘴角,對展昭道︰「唐家家事雖不好外傳,不過你既是他好友,又身在官府,若真有什麼不便啟齒之事,找你倒也方便查探了。」
賴良听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倒也不在意,「這里在座的均是賴某的摯友,朋友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你們隨我一起去看看,或許這整個唐家堡都無法解開的秘密,你們能夠找出解謎的頭緒呢。」
他說著,側過身去,對著屋中的人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展昭對他輕點點頭,隨後抬步與白玉堂走在了前面。
冷宮羽本不想動,可見展昭他們率先出去了,自己也只好站起來跟在他們身後一塊走了出去。
屋子里頓時只剩下了賴良和溫刻顏。
賴良偏頭,見他雙眼正盯著冷宮羽剛剛坐著的地方愣神,不由得笑著捅捅他的腰眼,「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用不用在下幫溫公子去說媒?」
溫刻顏回過神來,見他調侃自己,不禁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上那種男人婆!你還是省省心吧!女乃!娘!」說罷,他唇角一勾,轉身就跑。
獨剩下賴良一個人站在屋中咬牙切齒︰「姓溫的!再叫老子外號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唐家堡內外大大小小的院落共有數十處,在這些院落中又分布著六大房,分別是︰內三房的暗器房、火器房、機關房,外三房的奪魂房、家業房、鳳稚房。
賴良帶著眾人左拐右拐的穿梭在各個院落中,在眾人幾近被繞暈之際,終于停在了一個門房的門前。
這是個不同于堡內其他建築的門房。唐家堡內雖然注重威嚴,一切建築的風格都十分莊嚴,但唯有這一個地方,卻是陰沉的可怕。
冷宮羽站在門房跟前,不由得擼了擼手臂,嘴里嘟噥著︰「好冷。」
賴良听了她的話,不禁輕描淡寫的一哂,「這是門內放置尸身的地方,內有千年古冰,相對其他地方,溫度是會較低一些。」
冷宮羽卻是不滿他的言詞,她徑自翻了個白眼,小聲道一聲︰「較低個鬼,明明都快要凍死人了……」
賴良輕笑,「女子本就體質偏寒,怕冷也是正常,不像某些人,雖貴為男子,卻怕冷的要命。」他邊說著邊用眼角瞟著身邊的溫刻顏,惹得對方一臉的不滿。
溫刻顏斜睨他一眼,倒也沒有計較太多,只是從自己的百寶囊中模出一個小瓶子,撥開瓶塞,從里邊倒出三粒暗紅色的藥丸來遞到冷宮羽的面前。
「這什麼?」冷宮羽疑惑的從他手心里捏起藥丸,放在眼前觀察了一下,隨即又扔回了他的手中,嫌棄道︰「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拿走拿走!」
溫刻顏看著自己的靈藥被人嫌棄,瞬時有些尷尬的撇撇嘴,他剛想出口說眼前這男人婆不識貨,不料卻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越過她,從她身後伸了過來。
手的主人從溫刻顏的手心里捏起兩顆藥丸,放在冷宮羽的眼前晃了晃,「這可是青城山莊內的獨門靈藥,可以抵御外界的寒氣,你不吃正好!」他抽回手,轉身掰開白玉堂的嘴,準確無誤的將藥丸丟進去,對他道︰「你身上寒氣尚有余留,多吃一粒倒是可以幫著御寒。某些不識貨的家伙不要,正好給你。」
冷宮羽一听說那難看的藥丸竟是獨門靈藥,也不管自己剛剛是有多嫌棄,她玉手一晃,倏然將溫刻顏手里的藥丸拿走,塞進口中,含糊不清的耍賴道︰「這好東西誰說不要?」
展昭被她這迅捷的手法弄得哭笑不得,他本來也沒想要搶她的,這樣說不過是激她把要吃下去罷了。
溫刻顏倒是注意到了白玉堂的面色,他向白玉堂湊近幾步,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子,白玉堂本就不喜人踫,這會子被個陌生人捉住腕子,滿心抗拒的欲要抽回,卻被對方施力硬是摁壓住了。白玉堂因傷無法動用氣力,一時間臉色有些微的難看。
「白五爺體內可是中了異族的花蟲草?」
身體情況被其一語道破,白玉堂也不回答,只從對方手里抽出腕子,仰著頭看別處。
展昭知他脾氣,于是一手悄悄伸過去,在他小指上捏了捏,而後對上溫刻顏的視線,應道︰「溫兄可是知曉這花蟲草?」
溫刻顏客氣的抱抱腕,「在下略有耳聞,只在先前听叔父提起過此毒的烈性,不過令在下不明白的是,白兄體內除卻花蟲草,好像還有另外一股寒氣,但這股寒氣在下卻是看不破究竟是何物所致,不知白兄可否指點一二?」
白玉堂將頭仰的更高一些,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嗦。」
溫刻顏踫了一鼻子灰,頓時有些憋悶,心說那男人婆脾氣壞也就罷了,一個女人而已自己不同他計較,只是沒料到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錦毛鼠脾氣爺這麼爛,他有些懷疑︰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被人甩臉子的體制麼。
他身後,賴良看著自己的好哥們吃癟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在心底偷笑了一把,隨即從後面將手搭上他的肩,「溫兄,你手里靈藥一大把,不如就將這御寒之物贈予白兄吧。」
溫刻顏听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聲音,十分想要丟給他個白眼砸死他,不過對方話已經說出來了,自己也不好不送,不然讓江湖人知道定要說他們青城山莊小氣,于是他努力擠出個和藹的笑,然後將那瓶自己苦練了許久功夫才從師父那求來的靈藥塞進展昭的手里,口里大方道︰「在下與展兄、白兄初次見面,這便作為見面禮送予你們吧,還望二人不要嫌棄。」
展昭並不知道這藥的來歷多麼艱辛,他只覺得是對白玉堂的身體有好處,倒也沒有推辭的接了過來,並順手從白玉堂腰間模出一個錦盒來回遞過去,「即如此,展某便不客氣了,這里是玉堂大嫂親手研制的金靈藥膏,就當做是回禮吧。」
這一來一回的互相送了禮,雙方也算是正式認識了。溫刻顏雖是失了靈藥,卻也在同時得了一件寶物,對他來講倒不吃虧。只是他在這交換見面禮的過程中,見展昭從白玉堂的身上拿東西好似比從自己身上拿東西還要順手,他不禁挑眉,心里暗自猜測,這二人的關系莫非真如江湖傳聞那般……
冷宮羽吃了藥,此刻身子已經漸漸暖和了過來,她見眾人站在門口磨磨唧唧,忍不住開口︰「不是要看尸體麼?」
眾人經她這一說才忽的想起尸體的事情,于是大家經由賴良引導著走進那個神秘的房門。
屋子的內部倒並未像他們想像的那般神秘莫測,只在屋子兩側分別掛有幾盞長明燈,以微弱的光芒將整個屋子照亮。屋子四周放置了好幾張床,上面全都干干淨淨的鋪著白色的布單。
展昭和白玉堂剛進來,視線就立馬被屋子正中間的一個冒著寒氣的冰床所吸引,他們清楚的看見那上面還躺著一個人。
賴良帶著他們走到冰床跟前,對他們道︰「這便是了。」他邊說著,邊動手將蓋在那上面的白布扯掉。
就在白布被扯掉的瞬間,展昭、白玉堂、冷宮羽及溫刻顏同時低下頭朝尸體看去。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具面色呈青紫色的女尸。
冷宮羽湊上前去瞟了一眼,立馬退到後面去了,她倒不是因為怕,只是那女尸的面容太過猙獰,看的她有些心悸。
展昭見那女尸雙眼外凸,頭部皮膚出現點狀出血的狀況,他忽的伸出手去扒了扒尸體的領口,並在其脖頸處看到一條拇指寬的勒痕。
他放開領子,又捏開死者的嘴巴向里看了看,這才皺眉抬眼問賴良︰「被勒死的?」
賴良點頭,「發現的時候被人吊在了房子的橫梁上,她脖子上系著繩子,和房梁綁在了一起,當時她嘴里還被人塞滿了土,腳上綁著一只鐵球,而且頭發凌亂,衣服也皺巴巴的。」他歪著腦袋,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展昭听著他的敘述,又將白布蓋了回去,他從前跟隨公孫一起驗尸雖然學了不少,不過更多醫學相關的專業知識他還是不太了解,因此對于這句奇怪的女尸,他最多可以知道她的死因是窒息,別的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輕嘆口氣,在心底再度感嘆,若是公孫在就好了。
看過了尸體,他們幾個均都一副各懷心事的樣子沉悶的從停尸房走出。
賴良走在最後一個,他回身將屋門重新關好,才轉過身來,眼角忽的瞟見角落處正有一只眼楮盯著自己,他模模鼻子,有些無語的轉向那雙眼楮的方向,出聲道︰「不知三弟有何見教?」
角落的人見自己已經暴露,他悻悻的走出,輕蔑的瞥了賴良一眼,語出不善︰「二哥不會是忘了門中的家規吧,這等機密要地,你竟然敢帶著外人進來,若是大總管知道了,你怕是要因破壞家規而遭受責罰了。」
賴良倒並未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他聳聳肩,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三弟放心,你躲在這里我們大家全都看在了眼里,相信如若我受了罰,你也跑不了。」
「你!」對方被他噎的無言以對,只得哼哼兩聲轉身逃走,臨走他還放出狠話要給他好看。
賴良掏掏耳朵,擺出一副對此萬分期待的表情,將對方氣的徹底臉綠。
待唐三少爺的身影徹底離開他們的視線,賴良這才收起那幅玩世不恭的表情,轉過身去笑眯眯的對眾人道︰「讓大家見笑了,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眾人疑惑不解的異口同聲︰「去哪?」
作者有話要說︰越兒在天津,晚上酒店電視正演動物世界,里面是貓兒捉老鼠,然後捉到了叼嘴里,跑出幾里地之後把老鼠放下,用爪子扒拉著玩,那老鼠不急也不逃,偶爾轉身跑兩步,然後就又被貓兒叼住…瞬間覺得好萌!
最近小天使都不粗來冒泡了,瞬間沒有動力寫=_=我听說評論多少字以上可以送積分,然後用積分可以抵用v章節的點數,小天使們不要大意的來留評吧!吐槽交流閑聊啥的什麼都行!qaq只要不要讓我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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