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樣實在不妥。」
「二哥,出都出來了,早回去晚回去一樣的。」
「怎麼會一樣。我們趕緊趁沒人發現溜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我就告訴娘是你把我騙出來的。」
「你……」
「好了,別嗦了,那是什麼地方?」
白澤再次無奈的跟在白縴歌身後,「那是迴芳閣,喝茶的地方。」
喝茶啊?沒興趣。
「前面呢?那個挺高的樓。」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那是醉春樓。」
「額,干什麼的?」這個名字听著有點像、、、
「你那是什麼表情。吃放的地方。青木城最好的酒樓。」
「那快走吧。」這個可以。有點餓了,可能是錯覺…
「白澤?」縴歌正要走,听到後面有人叫白澤停下腳步。
「真的是你?沒想到會在這遇上,真是巧。」
「二、表哥?」白澤有些意外的叫了聲。「小妹,這是……」
「小妹?」李濱詫異道,「怪不得,我還奇怪哪來這麼俊俏的後生,把咱哥倆都比下去了。不過白澤,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美貌超群的小妹啊?」李濱笑道。
白縴歌打量了一下眼前穿著華貴的男人,衣服的錦緞看不出什麼質地,不過一定價格不菲,腰間的佩玉也是上品。跟白澤差不多的年紀,眉宇間散發著一股貴氣,倒也算得上儀表堂堂。
「表哥見笑了,小妹幼時身體不好一直在故居養病,如今剛回來。」白澤解釋道。
「你一說我倒有些印象。」李濱道。「我的生母與白太師是兄妹,你也可以叫我表哥。」
「表哥。」縴歌叫道。二表哥,生母,白太師,信息量不小。二表哥,還有大表哥?生母,那就是說還有養母,而且養母的地位高,白豫新竟然是太師,位列三公啊,還有這位表哥本人,看穿戴就知道不是凡人。
「你們這是要去哪?」
「正準備去醉春樓。」白縴歌道。
「現在去醉春樓?」
「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可不是吃飯的時間。」
「那又怎樣?」
「醉春樓只在吃飯時間營業。」白澤听著兩人的對話插話道,得想辦法把這小姑女乃女乃帶回去。
「不過有我在就不一樣了,走吧。」李濱道。
白縴歌緊隨其後,白澤以手撫額,只能無奈的跟上。
跟在李濱後面果然一路暢通,連這里的小二都認識他,稱他為二爺,似乎是這里的常客。
「你點這麼多確定吃的完?」李濱看向女扮男裝的縴歌,似乎沒見過這樣的姑娘。
「吃不完不能帶走?」
「你說可以就可以。」李濱道。
白澤听著李濱的話微微蹙眉。
「二哥,表哥,你們吃啊。」
「我不餓,你吃吧。」白澤搖頭道。現在不過巳時,吃早飯太晚,吃午飯太早,真不餓,倒是李濱拿起了筷子。
「這里的飯倒是真不錯。表哥,你試試這個。二哥,你也嘗嘗。」白縴歌分別給兩個人碗里夾了一筷子菜。
「那個,表哥…」白澤看著自己大塊朵頤的妹妹捂臉擦汗,他估計李濱這輩子到現在都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關鍵是,他竟然吃了。
「無妨,確實不錯。」
白縴歌一笑,「樓下在干嘛?」
「在準備今日的題目。醉春樓偶爾會準備題目,若是答的讓主人滿意便可免單一次。今天我們倒是趕上了。」
「我去看看。」她是吃的差不多了。
「怎麼,表妹也要去湊熱鬧?我可要提醒你,我已經連續半年沒听說有人免單了。」李濱笑道。
「看看而已。」縴歌一笑,轉身下樓去了。
「我去看著她。」白澤跟在白縴歌身後。
「小妹…」
「怎麼了?」
「……沒事。」還是回家再說吧。
‘梁上鰲魚,難炒難煎難供客’。
縴歌提起筆,在旁邊的紙條下寫下自己的答案。‘門中將軍,不飲不食不求人’。
「好字,好對。」白澤禁不住一嘆。
「二位稍等,我這就去請示。」旁邊的小廝道。
「小妹師從何處。」
「記不得了。」
「奧。」他倒忘了,她回家後就什麼都忘了。
「如何?」白縴歌回到二樓,李濱問道。
這時,小廝剛好從樓上下來。「公子這頓飯我家主子請了,請留下姓名。」
白縴歌聞言,提筆寫了兩個大字,白澤。
李濱詫異,剛想問話,白澤看到自己的名字也還未出聲,便听到白縴歌繼續道「我可以再點嗎?」
「可以。」這下估計連小廝都黑線了。
「怎麼對的?」
「你怎麼寫我的名字?」小廝走後兩人同時問道。
「白縴歌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只好寫你的了,誰讓你是我哥哥。」白縴歌一笑顯然心情不錯,「吃菜。」
「你還沒說怎麼對的。」李濱再次問道。
「上聯是‘梁上鰲魚,難炒難煎難供客’;對的是‘門中將軍,不飲不食不求人’。」白澤解釋道。
「果然好對,表妹是才貌雙全啊,哈哈。」
「那是。」白縴歌一點不客氣道。
「表哥過獎了。」白澤連忙應道。
「哈哈,能認識表妹是我榮幸。」
李濱端起酒杯,本意只是客氣客氣,沒想讓她真喝,沒想到白縴歌十分不客氣的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妹……」白澤已經無語望蒼天了。
「哈哈,好。」李濱也仰頭喝盡。
……
三人從醉春樓出來已經是午時三刻,初冬的暖陽照在身上還算舒服。
「表哥往哪邊走?」看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白縴歌問道。
「這邊。」
「額,二哥,我們往哪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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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謝謝表哥了,就此別過。」白澤道。
「不,是該謝謝表妹才是,這頓飯可是表妹請的。」
「嗯,我們先回去了。」白縴歌道。
三人剛分開不久,白縴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心、」
再看白澤已然警惕的看向李濱方向,說時遲那時快,李濱正堪堪躲開射向他的暗器,一個四個黑衣人已將他包圍,一個同樣身著黑衣的人擋在李濱身前,似乎是他的近衛,戰場離縴歌和白澤的方向不過百米。
「小妹,你先回家。」
‘親哥哥,我都不知道家在哪。’白縴歌在心里道。
白澤說完已經向李濱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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