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簫便送與你了。」良久,劉梓墨道。
「我不能收。」白縴歌說著,將玉簫遞過。
「收下吧。」劉梓墨將簫推回給白縴歌,心道,它也只能屬于你。
「這樣吧,作為回報,你要陪我去一個地方。如此可好?」看出她為難的神色,劉梓墨又道。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不過得跟我大姐說一聲。」白縴歌說。「她在迴芳閣。」
「迴芳閣?我看不然。」劉梓墨繼續道,「往下看。」
白縴歌低頭一看,被下面的景象嚇了一跳,估計半個青木城的人都被剛才的笛簫和鳴引來了,仔細一看果然她大姐白照萍也在其中。
「荊越。」劉梓墨叫道。
「是。」荊越很明白的領命。
「一會不用跟過來了。」劉梓墨又對荊越說。
「是。」
「走吧,估計正門是出不去了。」劉梓墨輕懶過白縴歌的肩,從醉春樓頂樓順勢而下,不過片刻便到了西郊城外。
「就是這?」縴歌看著在雪中依舊微波蕩漾的湖,問道。
「這是青湖。」劉梓墨說道,「即使在嚴寒的冬日,青湖也不會結冰。」
「抓緊我、」縴歌一愣,回神人已騰空,下面是清澈的湖水。
「到了。」話落,白縴歌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青湖的中央。
「這竟然有座茅草屋。」白縴歌抬頭一看,便見中間有一匾額,上書‘湖心小築’四個字,字體飄逸灑月兌,不拘一格。
「誰敢說我這是茅草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門被打開,屋里出來一個氣沖沖的人,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身著繡有黑色底紋的白色外衣,頗有‘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感覺,想到此,縴歌微微一笑。
來人見縴歌的表情似乎更加惱怒。「哪來的女女圭女圭、、小子墨可以進,她不能進、」
「她可以進。」劉梓墨也不急,淡淡的說。
「憑什麼、」怪老頭急了。「你別告訴我是她自己過來的。」
這座湖心小築除非輕功卓絕的人可以飛過來,要不然就是游過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當然游水過來是進不去他的湖心小築的,會弄髒他的房間。
「憑這個。」劉梓墨如玉的指尖輕輕指了指縴歌手中的鳳簫。
「這、這這」怪老頭瞥了一眼白縴歌,有些不甘道,「那、先演奏一曲。」
「縴歌,今晚的晚飯就看你的了、」劉梓墨半開玩笑道。
縴歌看了看頗不甘心的怪老頭,心思一動,昨晚在郡主府彈奏了一晚上的曲子便順著簫音傾瀉而出,簫聲嗚咽凝滯。簫的音色本就比古琴低幽沉靜,這簫又是簫中絕佳之品,在縴歌刻意的演奏下更加婉轉悲傷,確實讓聞者傷心。只是…
「嗚、嗚嗚嗚嗚嗚、」一連串的嗚咽聲掩蓋在簫聲之下。
一曲畢,縴歌訝異的看向哭的稀里嘩啦的老頭。額,真有這麼傷心嗎?
「太夸張了吧?」縴歌看向依舊如常的劉梓墨。
「許是你的簫聲正中了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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