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築還是原來那個樣子,白縴歌上前敲門。
「怎麼是你啊!」怪老頭開門一看,沒好氣的說。又向她身後找了找,「小子墨呢?」
「就我自己,不歡迎啊?」
老頭兩個眼楮眨了眨。
「奧,還有它。」白縴歌將青靈拎出來。「它能進嗎?」
「喵、」
「女女圭女圭,有兩下子,老頭我倒是看走眼了。」
白縴歌和青靈進去,老頭先給沏了壺茶。
「你帶簫而來,不吹一曲豈不是對不起我老頭。」
白縴歌一笑,拿起簫,本想吹點歡樂的曲子,卻又沒那心情。
隨心而走,當日醉春樓上與君臨合奏的那一曲便成了今日的調。
「女女圭女圭有心事、」
「老頭你又何嘗沒有、」
「這貓兒有點意思。留著跟我作伴吧、」
「喵嗚、」青靈怪叫一聲,跑到白縴歌旁邊。
「你舍不得?」
「哪有舍得舍不得,它有自己的意識,如果它願意跟著你我不會強求。」
「它听你的,你是它的主人、」
「不,它是我的朋友。」白貓聞言,將貓頭深埋進白縴歌懷里。朋友……
老頭笑了笑,「既然這個道理你都懂,其他的,我想你也應該能看透。」
白縴歌豁然一笑,心里有了主意。復而看向怪老頭,第一次覺得他的身影有些滄桑。
「我去做飯,今天你有口福。」剛說完,又補充了句,「不過,你的麻煩應該也來了、」
老頭開了門,君臨走進來。
「你怎麼會來?」
「它帶我來的。」君臨看向他的玉笛。
你家笛子還會說話了!
「我有做錯什麼嗎?」君臨道。
「沒有。」
「……是因為賜婚的事?」君臨的墨瞳一瞬不瞬的看著白縴歌,「縴歌,我知你心里有我。」
白縴歌心頭一跳,看向他幽深的墨瞳,只听他繼續說,「我也知……」
正在這時,只听門‘砰’的一聲被打開,老頭趕忙從內室出來。
鳳錦灕一身張揚的絳紅色外袍,如墨的長發只用發帶隨便一束,伴隨著冷風在空中的飛舞,他滿臉陰寒的看著白縴歌與君臨兩人。
「真沒禮貌!」老頭啐了一口,又道,「來者是客,坐吧。」
老頭關了門,縴歌這才發現君雅跟在身後,臉色微顯蒼白,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鳳錦灕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是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白縴歌。氣氛一時僵持。
白縴歌微嘆,起身走到他身邊,拉過他冰冷的手將他拉到自己旁邊,坐好。君雅見狀也跟著過來,坐到鳳錦灕對面。
這情況、太奇怪了…
白縴歌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君臨,依舊是那副清冷出塵的樣子,白衣勝雪,風華無雙。在接觸到白縴歌的目光時,他微微一笑。白縴歌霎時覺得似乎感受到了月華的光輝,卻也同時感受到了旁邊的人已經快凍成一座冰雕,當他的目光落在君臨的笛和白縴歌的簫上,室內氣溫再讀降低,白縴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目光中正極力壓制的火焰。
這時,老頭開始上菜了。
「老頭,今天的菜很豐盛啊、」白縴歌看著眼前的十個菜,他們四個人,吃不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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