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白縴歌冷聲質問道。
黑衣人沒有回話，目光看向地板上死去的同伴。
「你已經死了。」良久，白縴歌又道。
黑衣人目光轉向白縴歌終于吐出兩個字。
「秦瀾。」
白縴歌垂眸，秦瀾？跟她似乎並無過節，為什麼她要下殺手？
白縴歌看向黑衣人。「你走吧。將他們的尸體一並帶走。」
黑衣人再次看向白縴歌，起身帶著余下黑衣人的尸體從窗戶跳了出去。
白縴歌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帶著青靈去了隔壁房間，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早上起來，外面依舊陰沉沉的，雪倒是不下了，地面上依稀留了一些雪的痕跡。這邊天氣比青木城暖和。
抱著青靈，打開房門，冷不防差點撞上立在門前的黑色人影，白縴歌一愣。
「額，你、怎麼在這？」
「……」
那人沒說話，白縴歌向之前的房間走去，房間里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淨。
後面那個一身黑色的死士緊隨身後，縴歌往哪邊走，他便跟到哪邊。白縴歌回頭，看向他。
似乎被白縴歌盯著有些不自在，那人終于開口。「你救的我。」
「隨手罷了。你走吧。」
「……」黑衣人沒動，只是跟著她。
然後，又是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名字。」白縴歌將他從上打量到下，終是問道。他現在相對于城主府來說已經是個死人了，僥幸逃過，原本可以是自由身的。
「七十一號。」
這也算名字？
「之前沒有名字？」
「沒有。」
可憐了、難不成一直叫七十一號？
「要不我叫你小黑？」
「……」黑衣人嘴角抽動了一下。
連懷里的青靈都笑了。它想到了給它起名字的時候。
「是不是啊，青靈，要不要把你的名字也改改，跟他配一對。」白縴歌故意說道。這只色貓，還會偷笑了。
白縴歌正了正臉色。「從今天起，你叫蕭寒。」雖然她這個蕭辰是化名，不過名字本身就只是個代號。
「蕭寒參見主子。」
「起吧。」白縴歌心里微嘆，無心插柳，竟收了個死士。
白縴歌走到他身邊，手抵上他的後背，昨天放在他身體的靈力已經變成黑色，緩緩收回自己體內。
「那間房間是你的了。先把這身衣服換了，然後下樓陪我吃飯。」白縴歌在自己的衣服里找了身寬大的青衣給他，總不能一直穿這身黑衣服。
「…是。」
到了樓下，白縴歌剛坐下，換了衣服的蕭寒便下來了，帶著渾身的不自在。
「坐。」
「……是。」他從小受的訓練，只有服從。
簡單的飯菜上齊，白縴歌拿起筷子開吃，蕭寒卻不動。
「吃飯、」
「是。」
蕭寒開始低頭吃米飯。
「吃菜、」
「是。」
白縴歌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冰山臉有些頭痛了，算了，慢慢教吧。
「蕭寒，你會什麼？」
「回主子，殺人。」
死士還會什麼……似乎問了句廢話。
「你殺過多少人？」
「回主子，記不清了。」
「你今年多大？」
「回主子，不知。」
好吧，換個問法。「你做死士多少年了？」
「回主子，二十年。」
「我叫蕭辰，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叫辰。」
「……」沒回答。
「辰。」良久，那******不變的冰山臉的表情似乎變了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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