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老大,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圍在身邊的莫小貝見狀,蹲在慕思暖面前,滿是擔心地問。
四周除了小貝,大多數同事都在,慕思暖睜著一雙眼似乎想要尋找誰,目光掃了一圈,正要發問,就听陸燁晨沉著嗓音道,「樊莉沒事了,在帳篷里休息。」
聞言,慕思暖才舒了一口氣,又听小貝道,「老大,你就別擔心她了,倒是你,就算水性不錯,也不能仗著這個就跑到河中心去啊,陸律師把你救上來的時候你幾乎都沒氣,把我們嚇壞了。」
「對不起。」慕思暖低聲道歉,隨後想起自己還在陸燁晨懷里,想要起身,卻被他先一步攔腰抱起,往帳篷方向走去。
他在生氣,她知道。
感覺那雙手將她抱得很緊,慕思暖慌亂之余,心里卻又染了一絲暖流。
「陸燁晨……」她輕聲開口,只是抬頭對上他陰冷的視線時,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的確,陸燁晨很氣,特別是一想起先前將她救起時她身上呼吸微弱,他內心的怒火便再也抑制不住,沉了嗓音,「為什麼不上岸?」
樊莉說,她明明有機會上岸,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又不要命地往河中心游去。
慕思暖抿唇,感覺他周身的氣息都冷了,她低頭輕聲地回,「丟了東西而已。」
「那到底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能讓你慕思暖為了它連命都不要了?」他冷笑,話語里的嘲諷刺疼了她。
「與你無關。」慕思暖咬緊唇,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來。
陸燁晨哪里肯,掀開屬于她的那頂帳篷,他將她按在床鋪上,一並封住了她的唇。
斷料不到他會這樣,慕思暖嚇得睜大了眼楮,雙手胡亂抵著他的胸膛,用盡了力也沒推開。
偏偏,他的吻愈發狂亂,甚至一把扯開她濕透的衣領。
在看到她脖子上空無一物時,陸燁晨似明白了什麼,眸光微微眯起,他再次吻住她,卻被慕思暖一口咬破了唇。
可他不僅不退開,反而扣住她的下顎,逼她吻得更深。
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間蔓延,慕思暖只覺得心頭更疼了,奈何力氣敵不過他,她終究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陸燁晨卻忽然停下了,眯眼盯著她眼角的淚,想抬手為她撫去,卻只感覺到一陣疼痛擴散在臉上。
啪!
慕思暖的手心甚至失去了知覺,防備地盯著他,她聲音嘶啞,「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是嗎?」陸燁晨不怒反笑,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他低頭俯視著她,眸中染了濃烈的諷刺,「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愛我了,那為什麼還要找回那條項鏈!」
原來,他已經猜到了。
慕思暖抓緊自己的衣領,仿佛心頭的秘密被窺視,她覺得羞恥,卻又無從反駁。
是,她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從不曾將他放下,卻一次次將他拒絕于千里之外。
可是,她要怎麼辦呢?
縱然她愛他,卻不再是當初那個一心求愛的蠢女孩,現在的她有甜甜和陽陽,還有疼她寵她的非凡,她不能再任性地相信他,賭上所有。
那種失去所有的絕望感太疼,現在的她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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