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得更緊,陸燁晨真恨不得一拳頭上去將人揍暈,听到眾人的歡呼聲,他的視線便朝著那道身影而去。
慕思暖的臉色並不算好,尤其是看到他沒將樊莉推開時,她的心更是沉入谷底。
那之前的那個吻又算什麼?是不是只要是個女人,他陸燁晨都以毫不介意地吻下去?
心里,難受得要命,似受不了眼前的畫面和周邊的嘈雜聲,慕思暖突然起身,朝著樹林深處跑去。
一干人毫無察覺,陸燁晨卻看到了,一把推開面前的樊莉,他用力抹了抹唇角,便邁開步子往她離開的方向追去。
慕思暖有夜盲癥,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雙腳踩著凹凸不平的石子,幾次瀕臨摔倒。
終于,陸燁晨忍受不了,趕在她再次踉蹌之前,他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反手一扣,抵在一顆粗壯的樹干上。
水墨染過的眸微眯,陸燁晨凝著她,冷聲一笑,「怎麼,看到我和別的女人接吻,你生氣了,吃醋了?」
「我沒有!」慕思暖壓根不想承認,眼底的慌亂卻出賣了她。
「沒有你跑什麼?明知道自己有夜盲癥還往樹林里跑,慕思暖,你是篤定我會追過來,還是覺得這條命要不要無所謂了?」
篤定他會追來嗎?
慕思暖心虛地別開頭,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在賭,一時任性地賭。
現在,哪怕他來了,她的心也很痛。
「陸燁晨,我沒說讓你管我,我跟你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我們現在就只是陌生人而已,是你自己非纏著我不放!」而她,竟也會不自覺沉淪在這份溫柔里,不止一次地動搖。
她不行,現在的她,不能再貪戀他的好。
頭偏開,慕思暖刻意偽裝得冷漠。
這次,陸燁晨卻忽然笑了,陰冷的眸底盛滿嘲諷,他低低地回,「好,很好,你既然這麼巴不得跟我撇清關系,我他~媽還犯~賤纏著你做什麼!」
一拳捶在她身側的樹干上,陸燁晨突然松開了她,往回走。
身後,慕思暖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嘴里想留住他,理智卻不得不使她咽下嘴里的話,咬緊雙唇。
陸燁晨的腳步一頓,不用看也知道她是摔倒了,方才她所說的話回蕩在耳邊,他逼著自己狠下心繼續走,不再讓她踐踏自己僅剩無幾的尊嚴。
殊不知,倒在地上的慕思暖全身泛紅,雙腿微微顫抖著,她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楮,轉而眼前一片朦朧。
*
等莫小貝等人趕過來的時候,慕思暖已經不在那里。
鄭以暢也著急得很,一把抓著陸燁晨,滿臉擔心,「那丫頭呢,你不是追她去了嗎?」
狠狠揮開鄭以暢的手,陸燁晨正在氣頭上,正要往帳篷方向走去,就听鄭以暢遲疑道,「燁晨,我們最好快點找到她,之前為了撮合你倆,我在她水杯里下了藥。」
「你他媽再說一遍!」陸燁晨驀然轉身,一把扯住鄭以暢的衣領,眸底宛如噴了火。
鄭以暢也很少見他這般,心底更虛了,「抱歉,我只是想幫你。」
「鄭以暢,我警告你,要是她有任何閃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一拳將鄭以暢揍在地上,陸燁晨便拿著外套往樹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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