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憂,正面臨一個抉擇,萬萬沒想到,甲板上戰況激烈。
是將樹心之眼交出去呢,還是放到我這里呢?
我猶豫不決的看著這塊翡翠,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樹心之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距離我丟失樹心之眼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里,有許多的事情可以發生。
比如蘇十月令人目瞪口呆的自愈力,比如夜七這個怪力女開游艇出去了一次,還有……蘇三月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的思維亂成了一鍋粥,黏糊糊的,不讓我去發現事實的真相。
算了,反正現在要緊的是,我到底要不要把樹心之眼交出呢?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我顯然還是做不出答案。
于是,我跑上了甲板。////
甲板上面的戰況激烈,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往前走。
我縮在樓梯那邊,將門打開一點點縫隙,觀察著甲板上的人們。
好多我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小弟們在甲板上努力的和黑魁的人打斗;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護在一個好像是拆彈專家的人身邊;夜七的手上滿是鮮血,臉上也是一塊黑,一塊白,莫名的喜感。
我忽然低聲笑了出來。
我還在猶豫什麼?
我打開了門,但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前行。
眼前全部是半死不活的傷員,我順手抹了幾把血在臉上。
「你、你……」一只突然出現的手抓住我的腳,那只手的主人雙眼凸起,布滿了血絲,我急忙往他臉上踢去。
雖然打人不打臉,但這個人的弱點就是沒有被人堆掩埋住的臉了。
拿回自己腳的主導權,我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生活在良好社會,只看過**小青年和人群毆過,沒有鬧出過人命的我,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寧願這是一個夢。
我是個懦弱的人呢。
「戴小憂,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有人來到我的面前,話中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
我抬起頭,看見一雙眼楮。
主要是他的臉都被紗布包住了。
左衫拎起我,我像個任人宰割的小雞被他扔回了樓梯口。
喂喂喂!我好不容易爬到那里的!
顯然左衫不想理我。
「左衫!」我叫住他,不情不願的將樹心之眼拿出來,「你轉過頭來看看這是什麼。」
左衫沒有轉頭,他貓著身子躲到了貨物堆積箱的後面,只留一個偉岸的背影讓我瞎想。
「左衫!」我又一次叫他。
他沒有回頭。
我想我和他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
環視了一下四周,一個比較近的熟人都沒有。
「左衫!老娘叫你轉個頭就這麼困難啊!」我生氣了,一腳踹開門,怒氣沖沖的對著左衫說。
左衫……依舊背對著我。
而我也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我的腳是崴的!怪不得那麼疼!
「左衫,樹心之眼你不想要嗎?」
樹心之眼的魅力果然很大,左衫立馬就停下向前的跟頭,轉頭死死的盯著我。
他忽然大叫︰「戴小憂!左邊!」
什麼?
我向左邊看去,一個黑色物體向我直直的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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