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那叫一個冤枉,她只不過背了幾句三字經,就被臭蝙蝠boss給狠狠地揍了一頓,她應該向誰去喊冤?
有冤都沒地方訴去。
至此,她總算是認清楚了,動物就是動物,是集「野蠻、落後、愚昧、暴力、血腥……」等于一身的高危分子,既然躲是躲不過了,那就勇敢面對。
從來強者為尊!
那就打到它服。
但現在挨打在,還是先防御抵抗,再頑強拼搏,循序漸進的比較好。
「物硬化……」郎先運用魔法咒語,將所有能夠抵擋住疼痛的因子,全都集中在了臉上,默默念道︰「力量無窮的雷精靈,根據契約,請幫助我!擋棍棒!」
她急中生智,突然運用這招,去抵擋*oss的猛烈拳頭。
等她運用這招過後,她就後悔了,原因是上次運用這招「物硬化……」與酸泡蘿卜打斗時,完敗了。
這次?
咦,還好,此boss扇在臉上的動作好像挺輕柔的,好像在撫……摩?我暈,郎為忽然想到的「撫摩」二字而羞愧。
自個兒「呸呸呸……」朝地面吐了吐痰,臉色潮紅,兩心室自怨自哎︰「喂,在想什麼呢?打架在,還有歪心思,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砰……」然後就听得臉上一記「響亮」的重捶聲音,沉悶的聲音效果像打雷。
說起打耳光,雖然自己打了此boss無數的耳光了,但輪到自己被挨耳光,這還是她長到22歲的年紀,頭一遭呀。
想想從小到大,自已也算淘氣包一個,母親說自己是少兒多動癥,總沒有安靜的時候,上課不專心听講。不是扯扯前排座位上小倩的辮子,就是撈撈鄰座小軍的文具盒,有時打打前面同學的頭,再假裝看窗外的風景。指著樹上不停刮臊的知了大叫道︰「煩,吵死了……」然後將橡皮擦給丟出去了,還好巧不巧的是,砸著了正在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的頭……然後引起一陣騷動和紊亂。
就算她再怎麼調皮搗蛋,被學校老師和同學們的一致口水討伐,但都沒有挨過一個耳光,哪怕一根手指頭的懲罰。
媽媽對老師說︰「成績不好,我不怪你,如果受任何體罰傷害,我跟你。跟學校沒完……」
受此威脅,老師算是失望了,對她不聞不問,任你郎為所欲為。
同學們不服氣,你調皮搗蛋。有比你更調皮搗蛋的男生。而且男生皮糙肉粗,他用拳頭打你,你還擊時,你怎麼著力氣都不如人家,打在他身上不疼,而他打在你身上的重拳卻很疼很疼。
哭泣著跑回家,媽媽照樣沒有給她吃耳光和拳頭什麼的。而是默默地給她處理完傷痕,淚眼朦朧地把她帶到學校,要求學校教師處理那個打的問題學生。
不管是誰先動的手,是什麼原因動手,她都不問,媽媽就抓住一點說︰「男生就該讓著女生。男生打女生,就是不對的,不然,把這個男生叫出來,讓我打他一頓……」
此時。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媽媽,郎的眼眶濕潤了。
沒想到小時候自己是多麼的淘氣,給媽媽添了那麼多的麻煩,但媽媽一律不問原由,只是一味地坦護自己。
「砰……」又一記「響亮」的重捶耳光,將郎從思念媽媽的幻境中,拉回到現實中來。
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媽媽從未舍得動一根手指頭,今天卻讓此野蠻的猛獸,打了兩個耳光了,令郎同學很氣憤,更抓狂。
氣憤加抓狂的後果是︰「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意思是不要命的打法,反正橫豎一死,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出了這口氣再死。
因此就見,郎暴走了。
她將小泥巴留下的金箍棒,幻縮成的步搖簪高舉向天,咆哮著喊道︰
「集於天空中億數萬的雷因子,咆哮吧!」
咒語一經喊出,天地為之變色,旋即陣陣雷電交加,天昏地暗之後,暴走變形的郎同學,身著寬大淡藍魔法師長袍,眼楮的瞳仁呈現淡藍光澤,頭亦是淡藍色系隨風飄揚,手中高高舉向天空的步搖簪也生了變化,隨即,在陣陣雷電交加之際,幾個變化,步搖簪還原成了小泥巴日常所用的金箍棒子了。
這,是機器人的高科技武器,一根精巧的小型長管鐳射激光槍,駭然出現在郎的手里。
郎沒有見過真實的槍支彈藥,所有的關于現代武器,全是從影視作品中獲得認知,今天沒想到,自己的手里,居然出現了,如此真實的高科技武器,
槍管槍身,不是黑色的,而是金箍棒它本來的顏色,金燦燦的,金壁輝煌,拿在手里,太拉風了,不僅將整個岩洞照亮,而且,將各個生物細小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當她喊完了咒語,雷電因子散去之後,就以看見郎,威風凜凜端著這麼一根黃澄澄的長金條站在那里,被金光所籠罩。
大伙兒都與郎一樣的表情,一個一個瞪紅了眼楮,有木有?
一瞬不眨眼楮地盯牢她手里的激光槍。
郎都沒有見過現代武器,這些大大小小、公公母母的蝙蝠和癩蛤蟆們,更沒有見過。
「搶呀……」不知是誰一聲高喊,黑鴉鴉的蝙蝠與癩蛤蟆,空前的團結和默契,紛紛擁動著朝郎這邊擠過來了。
它們都不分敵我,眼里只有郎,她手里的激光槍。
那boss打了郎兩個耳光,沒想到此女卻被它給打暴走了。
所謂「物及必反」,原來如此簡單。
更令此boss沒想到的是,此女暴走就暴走吧,你的武器怎麼也鳥槍換炮了?從一根步搖簪子,一下子變成了金條。
金條哎,還這麼長和這麼寬?
不知是誰的一聲高喊︰「搶呀……」,如雷灌頂,提醒了它。
他是離郎最近,「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是注定了的,這根金條是自己的了。
此boss煽郎耳光的翅膀,改成了抓、搶、和推、拍、踢……,忙得不亦乎。
抓和搶的這兩個動作就是去抓金條,推和拍、踢的動作就是把圍攏過來,將參與打砸搶事件的,所有同類或不是同類的,一律給趕走。
他是boss。理應歸它。
何況,如果不是它打得這傻女生變了形,大伙兒能有幸見識到此升級版的金條麼?一旦擁有,別無所求。
金條恆久遠,一顆永留傳。
boss兩個頭。四只眼楮冒綠光,綠幽幽的光亮,像原野上的一匹狼,餓了個把星期的餓狼,對食物的強烈霸佔欲,讓它使出了它的殺手 ,務必一招秒殺。成功率百分百。
扇動翅膀,狂風驟起,將所有的大大小小、公公母母的蝙蝠和癩蛤蟆全給吹散了,四零八落,郎也不能幸免,吹得東倒西歪。激光槍都拿不穩。
眼見著就要月兌手而出,郎同學將之拼命摟在懷里,為救平衡,她連連倒退之際,不知道踩了多少只蝙蝠。多少只癩蛤蟆,不時地听到「吱吱吱……」、「呱呱呱……」的慘叫聲。
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保命要緊。
而且還要咸魚翻身,因為它有絕殺武器了,不是嗎?
既然是武器,那應該有機關以扣響,射激光的吧?
于是,郎尋找板機,她要扣動板機,給自己安全保駕護航。
就在郎低頭尋找板機之際,蝙蝠boss張大兩張嘴,吐出無數的絲絨線,同時對準郎,鋪天蓋地的纏了過來。
這不是普通的蜘蛛絲,或者蠶寶寶吐的蠶絲,而是此蝙蝠boss寂寞歲月里,凝聚它所有的靈力凝結而成的絲線,堅韌如鋼,卻又柔軟如蟬翼,還帶有粘性。
一旦粘上了,怎麼甩都甩不掉,割也割不斷。
已不知道捕捉過多少的大大小小、公公母母的獵物了。
「對面的女孩,你快到絲里來。」
它一聲獰笑,潔白的絲絨飛向了郎,同時,絲絨中隱藏著的細小鋼針,亦無聲無息地嗜血而來。
嘿嘿,終究,boss就是boss,是一場戰斗的主導者,是最後勝利的所有者。
此蝙蝠boss好不得意,笑聲陣陣,急不耐地去搶它的勝利成果。
卻突然「砰砰砰……」三響,笑聲嘎然而止,余音都無。
然後「咚咚咚……」三響,是此boss龐大的身軀,猛烈倒地的聲音,像座沉重的大山,亦砸死了幾只震呆了的小蝙蝠。
憐,叫聲都來不及喊出口,就腦漿蹦裂,骨髓碎斷……
這一戲劇性的變化,是所有在場的動物們都未曾預料到的,包括洋洋得意的*oss。
居然,居然……那根升級版的金條,以當武器,以射子彈?
哦,不,不是子彈,是激光,比它們平時見到的雷電光芒,還要刺眼。
本來它們是瞎的,全靠超聲波來感知身外的事物。
正因為如此,就對光線特別敏感,光線的光亮,有冷和熱的感應,蝙蝠比任何物種最先感應到。
當*oss吐出的絲絨線和絲里隱藏的細小鋼針,朝郎身上閃電而來,她正低頭找板機……
還差0.5厘米的距離時,激光先于絲絨相撞,接觸即被融化掉了,鋼針亦被激光的光亮所阻擋,又被燒得通紅,調轉個兒,回射向那個射者。
「咚咚咚……,啊啊啊……」*oss慘叫著,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有待郎來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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