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看到主人出列了,它「汪汪汪……」吼叫著,也跟著走上前來,挨著晨曦的褲管,磨蹭著低鳴。
「狼仔,你先退下,看我怎麼對付這娘們……」他模模大狼狗的脖子,大狼狗很受用,低吼著橫了郎兩狗眼,然後才伸出腥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晨曦的手,這才慢吞吞地走回到它剛才守衛的地方。
前文已經交代過,此晨曦屬于悶騷型男。
所謂悶騷,即「指外表冷靜,沉默而實際富有思想和內涵的人。此類人群不輕易表達和外露個人喜怒哀和情感變化,但是在特定的場合或環境中,往往會表現的出人意料。」
果然如書中所解釋,此晨曦很有內涵的表現,為手里有一把扇子,不管春夏秋冬,他總是有事沒事,不管是裝模作樣也好,還是有真才實料也好,總是扇不離手。
長得本來就英俊斯文,再加上一把扇子作道具,這人就顯得特別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了。俗稱「高大上」,是許多美女心中的「高富帥」。
此時,郎依稀有些明白了,此二位美女︰血櫻狂和萌娘娘,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維護著她,並彼此較著勁。
且說晨曦喝退下了血櫻狂,萌娘娘,亦斥退下大狼狗,他要顯示他boss的能耐,不能讓任何人瞧不起,說他「佔著毛廁不拉shi」之說,準備單打獨挑郎。
「喂,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不在同一個級別上,有違和諧哦。」郎先制人,跳到晨曦面前,挺著偉大的波濤洶涌,怒目噴水。
「請放心,我不踫你半根手指頭。」晨曦嘴角擒著微微笑容。舉起空無一物的左手,伸出兩手指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的意思是用腳?」郎同學說著話,慌亂跳遠了幾步。確定遠離晨曦腳程範疇之後,才敢站踏實了。
「不用腳,我的扇子就以了。」晨曦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搖動了幾把之後,才終于放下了手。
郎好奇地望著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並時時警惕著,不知道他會用何招數,來打敗自己呢?
而給晨曦掠陣的血櫻狂和萌娘娘,兩人已經知道晨曦接下來會做怎麼樣的動作。步驟如何,都了如指掌。
因此,兩人並沒有眼神、視線和言語的交流,根本都沒有看對方一眼,視對方如空氣。如無物。
但都同時起身,推開座椅,往里面的屋子方向走去。
「狼仔,跟我走……」血櫻狂走在萌娘娘的前面,當走到屋子中央時,她轉身,溫柔地對大狼狗招手。
狼仔也不大致了解男主人與人單打獨揍的威力。
「汪汪汪……」它先對著男主人汪汪叫著報備。意思是不打擾你了,我們一會兒再來。
對著晨曦汪完了之後,才對著血櫻狂繼續「汪汪汪……」,那意思是知道了,我們一起走吧。
而萌娘娘在即將遠離此間小屋的時候,她「反射弧比較長。以及有選擇困難癥……」等一些個性特征顯露無遺。
此時,她站在兩屋之間,猶豫不決。
按道理,她是應該立刻離去的,是她又想在現場觀戰。她想第一時間了解戰斗情況,又想第一時間知道晨曦的戰斗情況,還想在第一現場,第一時間分享boss的喜怒哀之情感寄托……
「喂,慢吞吞,你到底走不走?」後面的血櫻狂不耐煩了,在後面催促她。
「汪汪汪……」大狼狗也在後面汪個不停,它也很不耐煩了。
雖然相處日久,大家都了解彼此脾氣和個性,但是,不是親密的朋友和愛人,無論如何也難以容忍,不在同一個頻率的思想和意見。
「血腥狂,你們先走吧,我想留下來。」萌娘娘閃過一旁,出聲示意讓血櫻狂先走。
但她對人家的稱呼從來都不改口,把「血櫻狂」的名字叫成「血腥狂」,這怎麼能令血櫻狂心情好,而不與她作對呢?
「好狗不擋道。」血櫻狂大搖大擺,橫沖直撞,故意將已經閃過一旁的萌娘娘,用胳膊肘兒拐拐,將她擠得退無退,只好退出了通道。
萌娘娘望著血櫻狂和大狼狗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揚著小拳頭,呲牙揮舞,目露凶光,暗中掂量︰「哼,等收拾完畢這邊之後,再來收拾你們……」
她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引起戰爭她不怕,怕的是血櫻狂和小狼狗又回來了,騷擾了晨曦和郎的戰斗,這是大事了。
她悄悄站過一旁,站在屋子的角落里,全神貫注,凝神注目。
且說晨曦和郎面對面站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白一黑,一男一女……作為對手,而各為前程開戰。
晨曦臉色微變,冷哼一聲,道︰「我本與你無怨無仇,不想與你動手,勝之不武,但如果我不動手,別人就會對我動手,我也是迫不得已,咱們各安天命吧,如何?」
「好,但憑本事活著吧。」郎向天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聳聳肩膀,表示她的理解。
得到了對手的認同,晨曦打開了扇子,隨手往空中一拋。
那把描龍戲鳳的金邊扇子,在半空中出奪目的金色光芒,隨即徐徐展開的畫卷里,顯現出了如此逼真的江山、美人,山川、河流,大鵬及帥哥,畫面動感十足,見筆法細膩,栩栩如生。
郎喜歡文學,喜歡風雅,喜歡一切美的事物。
陡然所見,被這氣壯山河、指點江山、美女帥哥……的美給震驚了。
然後,更震驚的事情,莫名其妙的生了。
突兀地,一陣風起,立即雲翻霧涌,電閃雷鳴,地底深處不能生的現象,卻那麼真實的出現了。
仿佛洞頂就是天空,雷電在洞頂上方不時的炸響。雲霧亦隨著風鳴涌動翻滾,好一幅山雨欲來山滿樓的前奏哦。
果不其然,在郎驚駭之時,忽然一聲巨響。將剛才的自然現象全給鎮壓住了,半空中的扇子又是一陣顫抖……
片刻之後,那扇中所畫的人、物和景色,全都一股腦兒從扇子中徐徐剝離,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的移了出來,見風就長……
不大一會兒,也就是郎一眨眼的時間,從這面扇子中剝離出來的人、物和景色,像種子一樣生長。最終,將這個龐大的地下洞府,給塞得滿滿的。
果真如晨曦如言,他不用自己動手指頭,他的扇子就夠了。
因為此時。郎已經看不見晨曦在哪里了,她處于扇子所描繪的景色中,與不相識的一個美女和帥哥見面了。
顯然,此美女和帥哥也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又好像都是被臨時征用的干活。
「這是哪里?你們是誰?」那位長相甜美愛的美女,跑到郎面前。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滿是委屈地說道︰「我正在睡覺,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她的話和她的表情,絕對不像在說謊,這讓郎不知如何是好。
幸災禍嗎?
這不是善良的郎所應有的心態。何況自己也同樣的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不知道。」郎誠實的回答她。
那個帥哥猛然見到兩大美女,只覺眼前一亮。他從一棵香樟樹下走了出來,踏著兩大美女的眼波,面色紅潤的靜靜地走來了,卻難掩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濃濃,陽光溫暖。
「嗨。兩位美女,讀書乎,吃飯乎,睡覺乎……」他說出去的話,卻令兩位美女都笑噴了。
郎如是認為︰這是從哪個朝代跑出來的瘋子?
她總認為,如果天塌了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用不著她來扛。
如果沒有比她再高的了,那麼,天塌下來了就當被子蓋吧,該活就活,該死就死,人無奈何,就順其自然好了。
此刻,天沒有塌,但卻比天塌下來還要驚魂。
因為在她的觀念里,一直根深蒂固的有著一個觀點「天才與白痴,只有一步之遙」。
這個從遠古朝代召喚來的瘋子,不是天才,就是白痴。
但看他的外貌,與神情,天才的成份要多得多,當然也不排除白痴,但依照晨曦召喚之人和物來看,肯定也不會召喚出白痴來對付自己,對吧?
「嗯嗯嗯嗯。」郎鼻音唱了四個音調,把那一男一女給吸引住了。
「你嗓子癢嗎?」帥哥問話的同時,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鼻煙壺,遞給郎,獻寶似地說道︰「姐姐,初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笑納,謝謝。」
郎卻在心內商議︰「人家明明是鼻子癢,你說嗓子癢,能是口誤了,但你第一次見面就送人家禮物,這,好像不大妥當滴……」
不大妥當是不大妥當,但郎同學不是賤人矯情,明明是願意接受了,卻並不明確表達。而是攤開手掌,眼望著那只青花瓷器的鼻煙壺,問道︰「好好看哦,多少錢買的?」
「不要錢,送給你了,當見面禮。」帥哥很大方的將鼻煙壺放到了郎攤開了半天的手掌心中。
「帥哥,那我的呢?」旁邊的美女不甘心被冷落,也開口討要。
「都有。」帥哥又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鼻煙壺來,以表示他公正嚴明,不偏不倚。
郎手拿鼻煙壺,眼楮卻望著帥哥掏鼻煙壺的衣服口袋,又自個兒琢磨開了。
他那衣服口袋是儲存袋嗎?
但不知那儲存袋里,還會有什麼樣的寶貝呢?
因為好奇,所以想要探知。
郎同學打起了帥哥,衣服口袋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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