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是熱鬧啊。」
青秀扶著太後走了進來,青秀對著步月歌微笑著點了點頭,君輕安快步走了下來福身一拜,「兒臣見過母後,母後若是有事,招人來說一聲就好,何苦如此勞累。」
太後沒有理他,看向他身後跪了滿地的眾臣,這些都是當初隨著他們打江山的親人啊,多久沒見了,自從墨痕出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吧,原來大家都老了,卻還為了他們的情誼守著這江山,走到為首的步文耀面前扶起他,「文耀,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也苦了大家了。」
眾臣都抹著眼淚,還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她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曾經生死與共,把酒言歡的兄弟姐妹,都抵不過歲月磨痕和病痛折磨,該走的都走了,他們最大的遺憾就是在死之前再也沒見過她的面容。
步文耀卻忽然大聲哭了出來,也是,當初他與她是以姐弟相稱的,「念姐姐,文耀不苦,文耀不苦啊,文耀等了這麼多年,終于又見到念姐姐了,文耀此生無憾了啊。」
太後名為玉念溪,當初之所以稱之為玉國,也是先皇為了她,太後揉了揉他的發,「你啊,子女都這麼大了,還哭,雪玉可好,等會我們去皇陵,在先皇面前搭上桌子喝幾杯。」
太後走到步月歌面前拉著她的手,「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解釋,若不是青秀為我去御膳房取膳食的時候听見的,你都不打算告訴皇祖母了是吧,這不是,皇祖母又擔心你反而沉不住氣,現在一來,弄得這些平時滿月復學識的重臣一個個哭的跟個孩子似得,連你父親也不例外。」
步月歌微微笑著看向步文耀,在看到他尷尬的目光時忽的笑出了聲,「呵呵,早知道這樣,歌兒就早些請皇祖母出來聊聊天了,歌兒長這麼大都沒見父親如此失態啊。」
「你這鬼丫頭。」太後玉念溪拉著步月歌的手轉過頭看著步文耀,「文耀啊,你倒是生了個好閨女,你這閨女和我當年甚是相似啊,我倒是喜歡得緊啊。」
「那是歌兒的福氣啊,如此,念姐姐也不會如此寂寥了。」听到步文耀的話,太後笑了笑沒有言語,君輕安站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的,太後走到君輕安面前冷著臉,厲聲道︰「孽子,跪下,當初哀家是怎麼交代你的,哀家是如何教導你的,這麼多年你就全忘了是吧。」
「兒臣不敢。」君輕安猛地跪了下去低著頭。
「不敢,你這叫不敢,你不敢的都如此了,你要是敢是不是要將這些重臣全都遣送回家種田了是吧,今日,歌兒哀家帶走了,你繼續早朝,若是日後再發生此等事情,哀家定不饒你。」
君輕安筆直的跪在那里沒有言語沒有任何表情,步月歌和君墨痕卻暗暗記下來了,這皇上一定對太後如此做法感到甚是難堪,只是他沒有能力反駁,雖說現在所有的人都听命于他,可是若是太後一聲令下,那些人必是為她肝腦涂地。
「等早朝結束,哀家在先皇的皇陵之處等著各位。」說完,頭也不回的任由青秀扶著離開,步月歌和君墨痕悄然跟上,這次君輕安卻什麼也沒有說,步文耀笑著扶起了君輕安。
步月歌微微感嘆,若說皇宮誰最大,定不是皇上君輕安,而是太後玉念溪,果然,太後出馬,一個頂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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