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史琳依舊還在睡夢中徜徉,卻絲毫不知道外面已經變了天。
暴雨中,滅蒙鳥欲哭無淚的載著任由他踩在自己的腦袋上,穩然屹立如泰山般堅定,絲毫不怕風雨的擊打;
事實上,這都快半個月的時間了,仍然沒有捉住那個緝逃的小女人;
端木德澤心中的怒火已經被漸漸的熄滅,剩下的只有慢慢的擔心與緊張;
不知道她這一路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
不知道這一路上,君非墨那個該死的家伙有沒有佔她的便宜;
等逮住君非墨那小子之後,嗯,一定要往死里整他!
前段時間,當興炎鎮的府尹派人通知他說有個女人手持金牌令箭來到興炎鎮的時候,他的心中第一時間就覺得一定是那個不安分的女人,所以才趕忙傳話讓人留下她;
那個時候,滅蒙鳥出門覓食,找不到這死鳥的身影,端木德澤只好親自騎著自己的大宛良駒朝興炎鎮奔去;
無奈,就這麼晚了一步,人卻早已經不見蹤跡;
端木德澤心中的怒火,差點把興炎府尹給一腳踹的斷了氣;
尤其是那個敢當街調戲他未婚妻的杜子藤。還有那個賄賂了府尹的杜子藤他老娘,連帶著,統統被打了六十大板;
即便是這樣,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怒;
再後來,這一路上開始斷斷續續的下著雨,找人的行動也漸漸變得遲緩;
滅蒙鳥這幾天著實被累的不輕,被一尊殺氣騰騰的活閻王騎著,它敢怒不敢言,生怕那個男人會遷怒于它;
它算是看得出來,端木德澤現在是真的著了急;
如果這是史琳,一定舍不得殺了它;
但是……這個男人……它不敢保證,要是惹急了,他會不會把自己這只神鳥給殺了炖肉吃;
尤其是,端木德澤最近看它的目光越來越冰冷,只是一眼,就好像置身于冰窖一樣。
……
後半夜的時候,君非墨又回到了客棧;
這一次,他破天荒的一腳踹開了史琳的房門,面色通紅,一臉扭曲的看著床榻之上,早已經醒過來,但是依舊沒有什麼精神的史琳;
「真正的解藥呢?!」君非墨一把掐住史琳的脖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是連跟這個死女人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
媽蛋!本以為早上拿到的是真正的解藥,誰知道,這會兒身上的毒卻再一次發作了!
一天之內,接連兩次大喜大悲,君非墨都快要崩潰了!
他發誓,這個女人這一次要是再敢耍什麼花樣,他就先掐死這個禍害!
史琳無精打采的低著頭,懨懨的看了一眼君非墨,伸手一指桌子上的一錦盒,聲音沙啞道︰「就在那盒子里面。」
君非墨︰「……」
靠!那盒子不是從剛住進來的時候就被她隨意的丟在了一邊嗎?
千算萬算,費盡心機想找的解藥,竟然就正大光明的放在眼前;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君非墨恨得牙根癢癢,卻又偏偏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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