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墨恨得牙根癢癢,卻又偏偏奈何不得;
打開那貌不起眼的錦盒,里面裝的滿滿的……全都是五毒散的解藥……
找這些劑量看來,這些解藥,讓他吃三個月都沒問題……
君非墨想了想,還是將它們全都裝在了懷里,轉身就又朝門口走去;
「喂……我說你……」你別著急啊……
只可惜,史琳的話還沒有說完,君非墨早就不見了身影;
剩下史琳獨自一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道︰「我說你著什麼急啊!那錦盒是有夾層的,夾層下面的才是五毒散的解藥,夾層上面的……我還沒有把解藥和瀉藥給分開……」
可憐的君非墨,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哭昏在廁所……
第二日,雨勢稍稍有些收斂,可憐的滅蒙鳥,在大雨中狂飛了四天三夜,此刻在火堆旁凍得瑟瑟發抖;
廢話!端木德澤這個大冰山一言不發的站在火堆邊,就是再大的火勢也不覺得暖和!
雨漸漸地停了下來,不遠處,黑鷹策馬狂奔到端木德澤面前,單膝跪下,將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中,「王爺,宮中發來密函。」
端木德澤一言不發的接過手中的信箋,看過之後將那信紙連帶著信封統統丟入了熊熊烈火之中,面無表情的看著它們被烈焰吞噬,焚燒殆盡
……
次日,天陰;
采摘大會在這一天正式舉辦。
史琳興沖沖的跟著人潮,隨眾人一路歡歌到曼陀山;
這一趟,君非墨依舊黑著一張臉跟咋史琳身後,盡職盡責的扮演著好隨從的角色。
跟高門大院內的花團錦簇、百花不分季節的景象一比,城外的風景顯得更加真實而粗獷;
下過雨後的郊外,野花、野草全蒙上了一層露珠。
對于渴望自由的史琳而言,她要的就是這種海闊天高的放縱感,無拘無束地做自己,不用活在對方別有用心的圈養之下。
咦!等等!
是她看錯了,還是眼花了?
為什麼前面涼亭內那個焚香煮茶的男子十分眼熟。
尤其是那一身騷包的紅色……真是熟到他化成灰她都認得。
霎時間,那種被捉弄和算計的不適感又涌了上來;
史琳暗叫一聲倒霉!該死的,怎麼是赫連雲起?!
這廝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竟然是漠河國的三王子。」身後,君非墨皺眉嘀咕道。
「小墨墨,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真是的,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嗎?
非要戳破她逃避的鴕鳥心思,硬是逼著她面對殘忍而猙獰的事實。
君非墨當然不知道史琳與赫連雲起之間的那點小糾葛,他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漠河國的三王子,在國宴上,親自向八王爺的未婚妻求婚了,而已;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原則,君非墨繼續不怕死的,從善如流的回答,
「哇,沒有看錯。真的是赫連雲起!」
「……」史琳先是僵硬著身體,繼而一臉糾結地顰起眉,「要是我們現在繞道走另一邊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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