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明白臧勇的困惑,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改變了想法,臧勇哪兒知道這里面的矛盾關系,自己答應呂妙報仇,去見曹操?難道要刺殺曹操麼?
季石心下覺得呂妙暫時跟曹操不見面為好。
所以季石他不會選擇這條路線。其他的路線呢?
三國名人很多,但是自己跟他們沒什麼交情,季石一時也很迷茫。最後的出路倒是來自于呂妙口里。
呂妙提出一個地方,那就是渤海。
為什麼是渤海呢?因為那兒有呂妙的一個遠房親戚,呂妙見季石也沒有地方去,她就提出先去那地方。
季石想想也成,反正自時也找不到好去處,雖然據呂妙說那親戚的關系著實遠了一些,但總有一個落腳之處吧。
季石于是跟眾人商量就去渤海找機會。臧勇疤子等人自然是听季石的,所以他們都表示贊同。
于是一眾人決定向渤海方向去。
行了兩個時辰,據臧勇說,前面就是離縣,季石的意見是繞城而過,他們這一伙人,又帶著兵刃,穿城只怕會引來麻煩。眾人于是選擇非官道而是一條小路前行。
一眾人經過一棵大榕樹,那兒正有一個人在歇息,他的馬就系那一棵大榕樹之上。季石也沒下馬,就端坐于馬上,問了那人前方的路走對沒有,那人點點頭。
季石拍馬帶了眾人向前走。
耳听得馬蹄聲響起,之前問過路的那人忽然騎上馬,又趕路去了。
季石扭過頭來,他心里卻升起了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是什麼呢?
對了,之前向那人問路,那人雖然一切表面上看起來極正常。可是他的目光為什麼會那麼的閃爍?
心里有鬼吧,季石覺得心里有鬼的人才會有那種眼神。
是一個盜賊麼?
管他是不是,拿來一問便知!
季石立即停下馬對臧勇道︰「之前那人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沒有?」
「不對勁,沒有吧?」不過見季石這麼說,當然是事出有因了,所以臧勇想想一拍腦門道︰「對的,我想起來了,有一點奇怪,他一告訴咱們路沒走錯,怎麼就立即離開了。好像他是因為咱們就離開的。」
季石立即道︰「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去將其擒來一問便知究竟了!」
臧勇應聲而去,可是臧勇才飛馳而出沒多遠,忽然一陣綿遠的號角聲響了起來。
季石心里一怔,難道是之前那個人吹響的麼?
季石立即制止道︰「臧勇你別追了!」
看起來對方已經快要現身,所以季石讓臧勇不再追,免得他一個人吃大虧。
先是一個人的號角吹響,然後又有更多的號角吹響,季石臉上不由得駭然變色,他心里想著︰莫非是什麼土匪,攔路搶劫麼?
可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因為季石知道自己這一伙人各帶兵刃,一看都不是有什麼油水可撈的,那麼不是土匪,莫非是?
季石想到這兒,立即下令道︰「大伙兒將兵刃拿好了,準備戰斗!」
眾人都得令,又在季石的指揮下保持了陣形。
眾人靜觀其變,然後听到馬蹄聲陣陣傳來,四面八方都有,不一會兒,大量的官軍出現了。
臧勇看了臉上也緊張得滲出了汗水來,對季石道︰「季老大啊,官軍怎麼能來得這麼快,他們從雙龍山追到這兒竟能有如此的快法麼?」
季石覺得這不太可能,官軍上了雙龍山就算是搜山,解開為什麼他們會逃月兌的悶葫蘆也要花一些時間,就算是一眾人在呂家村停留了一陣,也沒太久啊,官軍不至來得這麼快!
季石一時心里充滿了疑惑,忽然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來了,那個被自己捉的舌頭說過,之前有兩位將軍,一個姓李一個姓路,姓路的不是離開了麼,是不是這姓路的帶了人在這兒專門等著攔截呢?
雖然這個想法也有不通之處,季石現在也不再多想了,看如何挨過這一關才是當務之急!
官軍四下圍住,弓箭手四面各一排,挽弓搭箭正對了季石他們。
正東面一彪人馬沖出來,扛旗人在最前面,繡旗上寫著一個「路」字。
還真是姓路的麼?
可是之前那被自己留在雙龍山生死由人的舌頭不是說姓路的也沒有帶多少人走麼,可現在看這陣勢,有好幾百之多吧!
一個馬臉漢子騎于馬上傲然的目光掃了季石一眾人,他的目光在呂妙身上停了很久,最後大聲道︰「你誰是首領?」
季石拍馬稍出,道︰「我便是。」
那馬臉漢將官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勸你們還是放下兵刃不要抵抗的好,否則萬箭齊發,你們小命難保!」
說到這兒那姓路將軍的一對眼楮骨碌碌的亂轉,心里好像在打著什麼小算盤,他還真是在打小算盤呢。
之前那人正是官軍探子,季石他們一進入離縣範圍就官軍方面就知道動靜了。
這姓路的是離縣的軍官,並不是跟李將軍一起圍剿土匪的路將軍,此路將軍非彼路將軍。
得到消息,官軍判斷季石他們應該是被擊潰的流匪,因為附近幾縣最近都在聯合行動,對周圍方圓土匪進行清剿,所以有此判斷。
官軍分析季石他們不敢進城,只能繞城而行,所以在季石他們前面先設伏,那大榕樹下的探子早就候在那兒,所以他一見季石他們來了,立即報信並吹響了號角。
只是路將軍沒有下令立即萬箭齊發卻是另有原因的。
只因為看到了一個人,所以路將軍的想法立即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就是因為看到了如仙女般的呂妙。
路將軍心想,射死那一伙土匪當然沒有任何可惜的地方,割了他們的頭去請賞,他們的命不值錢,頭值錢罷了。
可是那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一下下射死,豈不是太可惜了麼?
路將軍****,一對眼楮盯了呂妙,好像眼里盡是鉤子要將呂妙的衣服一件件扯開一般。
正因為路將軍看到呂妙美色不舍,才會說什麼讓季石他們放下兵刃不抵抗的話,那都是場面上的話,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季石接下來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一戰還是听這姓路一番話?
但求一戰,當然是極痛快的作法了。可是痛快倒是痛快了,然而結果可是太過于沉重。
看官軍四面都有弓箭包圍著自己一群人,自己這一邊也沒有能夠抵抗弓箭的利器——盾牌,就算是自己的身手夠快,弓箭未必一時射得中自己,可是臧勇疤子他們可會有麻煩的。再說了呂妙還在自己身邊,自己能夠保證她不受箭傷麼?
季石沉聲道︰「如果我們放下兵刃,真的可以放我們一條生路麼?」
臧勇此時在一旁拉了季石的手的手道︰「老大,你別听狗官的,他的放話當不得真!」
季石也稍稍側了頭,對臧勇道︰「你說他的話不作數,可是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沖得出去麼?」
臧勇听了季石此話,他終于沒有再說什麼了。季石的話不錯,現在除了放下兵刃,其他的路再有,也都是死路而已!
臧勇楊明白了這一切,他只能是嘆了一口氣,唉,既然自己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那還是听季老大的吧。
姓路的長官似乎很滿意,點點頭道︰「好的,你是一個聰明人,都放下兵刃吧!」
季石將自己那一把用布包起一來的神兵利器率先扔于地上,臧勇第二,疤子第三,然後只听得「撲撲撲」聲不斷響起來,一娟群人的兵刃都扔在地上。
只有呂妙沒兵刃,她看著季石,對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心里忽然升起來一種莫名的擔憂。
路將軍見季石一伙人紛紛扔下兵刃,他大是得意,又對季石道︰「你們都下馬!」
既然扔了兵刃,季石當然要繼續照著對方的話來做。
于是他又帶領了眾人下了馬。
「收箭!」
土匪們表現得太導懦弱了,路將軍下令弓箭手收箭,然後又喝道︰「圍住!」
弓箭手向四面退開,上來的是四排長槍手,以長槍抵住了季石他們。
季石目光掃向路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路將軍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例行一下公事。」
「什麼公事?」
「就是得再搜搜身,只要沒搜到兵刃,就全部放了你們。」
路將軍說完似乎還怕季石不相信,又接道︰「釋放後,你們可以作自由選擇,或者回家或者參軍,都可以。」
季石听路將軍這麼說,心想或許他真的不過是例行公事。
自己帶人扔下兵刃,這姓路的也並沒有立即翻臉動手,還讓弓箭手撤下,看來他是真的在納降。
能夠參加入官軍隊里,也是一種選擇吧。
季石心里有些放松了。
那邊路將軍忽然道︰「讓那一個女子出來。」
路將軍手一指呂妙,大聲道。
季石一听此放在,人亡物在話,全身不由一震,他立即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將對方可看得太好了些!
季石此時方注意到路將軍看呂妙的那種眼色,跟一頭標準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原來,原來是這樣!
季石一下子明白過來對方安的什麼心了。
可惡!真是可惡!
對呂妙敢這樣想,季石目光銳利的閃了一下,他目光里有淺淺的殺手氣掠過。
一定要有變化了。
季石假裝對路將軍道︰「將軍,這位女子她其實很無無厚顏辜,是被我們搶來的,你不必為難她。」
路將軍仰天大笑道︰「奇怪啊,一土匪頭子為一個他搶來的女人求情,是動了真情麼?」
身旁的那些將官都跟了他笑。季石卻不動聲色。
路將軍道︰「好,她無辜,就過來吧!」
呂妙沒動,看著季石,季石不說話,她怎麼也不會走的。
季石對路將軍又假意道︰「將軍你這是打算放了她麼?」
「當然。」路將軍急于得到呂妙,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將呂妙跟這一幫可殺不可留的土匪分隔開來,所以季石說什麼,他想著都先答應為上,答應過的話轉眼就能變,我怕答應麼?!
是的,路將軍之前之所以在季石他們放下兵刃後不但沒有發難還撤下弓箭手,都是怕傷了呂妙,現在路將軍心里打得一副好算盤,只要先將呂妙喚出來,來離開那幫流匪,然後那幫土匪就等著死去吧!
季石道︰「我替這位姑娘謝過將軍你了!」然後季石轉頭先小聲對呂妙道︰「你出去,我陪你出去,然後相機行事!」
呂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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