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晉年逃走了,撇下了所有他帶來的打手,狼狽至極地獨身一人逃離了倉庫,逃月兌了成子稷這個著名的黑拳打手和黃衡這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軍人的圍剿。
而拼死護著他離開的幾十個打手,則全軍覆沒,共赴黃泉了。
「藍絕,你給我悠著了,我劉晉年發誓,終有一天我要把你千刀萬剮。」逃走時,劉晉年冷冷地盯著藍絕,留下了這句話。
看著滿地的尸體,暗紅刺眼的鮮血,想起劉晉年臨走時留下的毒咒,藍絕滿目瘡痍,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涼感油然而生。
「別傻了,你應該清楚劉晉年的德行,你的價值只有跟著會長才能體現,好好干吧,新會和會長永遠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成子稷拍了拍前者的肩膀。
藍絕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意來。無論如何,他都背叛了幫主劉晉年,終其一生,他也擺月兌不掉背叛者這個印記。
「幫主……劉晉年逃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臉色有些木然地望著成子稷。
後者板著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你該听過孫悟空和如來佛祖之間的故事,如今的劉晉年,正是孫悟空,我們會長是如來佛祖,無論孫悟空使遍渾身解數,他也無法月兌離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藍絕怔然,他好像還是低估了蕭慕紫的能耐。不,從今以後,她就是他的會長了,他現在,算的上是一個新會成員了吧!
這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行動剛剛結束,那邊,晉幫的地盤毫無預兆地遭到一幫來勢洶洶的人的襲擊。
由于消滅了龍幫,晉幫如今一家獨大,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劉晉年不肯重用有能力的人,怕自己的地位會受到威脅,導致幾乎所有地盤的負責人都是些只會吃喝玩樂的貨,敵人來襲,貪生怕死的他們第一時間不是組織下屬進行反撲,反而坐上車子落荒而逃,丟下自己那群烏合之眾的下屬,任他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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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荒涼的爛尾樓里,一樓寬敞卻簡陋破舊的大廳內,落坐著幾十個年紀不一的男子,最大的大約有五十來歲,最年輕的,要數藍絕了,他剛剛三十出頭。
「我不服,憑什麼藍絕你可以坐在首位上?論資歷,你比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淺,坐在那里,你夠底氣嗎?你的腰桿挺得直嗎?」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冷然地盯著藍絕,冰冷地開口道。
話畢,大廳內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觀望著,誰也不肯當出頭鳥。
藍絕唇角一彎,目光意味不明地盯著開口說話的人,語氣嘲諷︰「呵!現在的我們不是應該想想解決幫會難題的辦法嗎?怎麼何老還有精力在這里爭辯這種無謂的事情。我沒有資格?我是幫主的左右手,在幫會上,我說話的權限比你們高,這就是我能坐在這里的原因,年紀?那是什麼?這里講究的是誰的地位高,誰的拳頭大。」
他的一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那個開口的老者更是憋紅了一張老臉,胸口不斷起伏著,卻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上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藍絕眸子一深,繼續說道︰「如今幫主下落不明,我們的地盤絕大多數都被人給挑了,剩下的也是岌岌可危,早晚也保不住。」
在所有地盤都受到新會的打擊後,晉幫所有高層,當然不能缺少的是那些負責人,立刻組織召開了一個會議,商量解決辦法。因為當初劉晉年懷疑藍絕,並且打算活捉他的事情,劉晉年的疑心病作祟,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並且當時他帶來的人全部死掉了,所以如今的藍絕在別人眼中還是個地位崇高的領袖級人物,誰也沒有把他和叛徒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听到藍絕的話,眾人臉色各異,面面相覷。
他的話點在了大家的心口上了,的確,地盤被挑,這在早已習慣了一呼百應的日子,驕奢yin逸的生活的他們來說,是個奇恥大辱。
「那麼,藍哥,您的看法呢?幫主不在,我們只能听您的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討好地笑了笑。
他一個年長了藍絕十來歲的大男人叫他藍哥,也不覺有絲毫的不妥。道上就是這樣,不問年齡,只問能力,所以剛才何老的話在藍絕听來才是那麼的可笑。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藍絕,想听听他的看法。
「我覺得,新會這樣來勢洶洶,一路勢如破竹,是我們晉幫所不能抵擋的。」藍絕眯著眼楮說道。
「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晉幫哪是那個新冒頭的新會能比得上的。」何老不滿地撇嘴插口道。
其他人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和何老的大同小異,無聲地贊同何老說的話。
「哼!比不上?那麼,既然如此,把你們逼成這樣的難道不是新會嗎?別告訴我這只是你們的一時大意,或者是新會贏得僥幸。別說我不相信,你們自己也騙不了自己的心。」藍絕譏諷地微微勾唇。
眾人臉色一青,盡管火惱藍絕的口不留情,但因為他說的話的確是事實,讓大家不能反駁。
藍絕雙眸一彎,「依我看,幫會如今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也不見幫主回來主持大局,恐怕,幫主現下是凶多吉少了。為了避免幫會成員的無謂犧牲,我認為,我們還是順著新會的意,把晉幫並入新會算了。」
「藍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何老拍案而起。
「我知道了,藍絕,你肯定收了新會的好處了,你這樣做不異于認賊作父。」他後又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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