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記得 第十八章 婚禮上的真凶(1)

作者 ︰ 六指琴魔

「你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你就生氣了?」

思顏熱淚潸潸地轉過身,甩開邢奎的胳膊,惙怛傷悴地告訴邢奎,你要是再追過來我們就徹底的結束了!思顏的眼淚就像滂沱大雨一樣,她捂住嘴快速地跑開了邢奎,拐進左邊的巷子里靠在灰色的牆上,泫然的眼淚一不收拾。

忽然,思顏的身旁站著一個人,他把幽咽的思顏摟在了懷里,思顏猶如受到委屈的小孩大聲啼哭,他的肩膀很快就被思顏的眼淚侵濕了,他緊緊的摟住思顏,思顏哽咽著,捶打著他的胸口道︰「你為什麼要跟過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

邢奎剝奪了思顏說話的權利,思顏沒也有提出上訴,兩人便纏綿熱吻起來。思顏慢慢的松開了手,拎在手里的包沉悶地掉在了地上。思顏緩緩地摟住邢奎的腰,邢奎的欲火迅疾焚燒著他的身體,冷不丁,邢奎的電話響了,兩人戀戀不舍地松開彼此,邢奎掏出電話,是周文宇打來的︰「頭,你馬上回來一趟!有重大現!」

「是文宇的電話,警察局里有事!」思顏沒有說話,邢奎在思顏的額頭輕輕一吻,轉身就跑。

看著邢奎的偉岸背影思顏忽然也跑出巷子,在邢奎的身後喊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惜,邢奎沒有听見。

果果和海天回到張家,張有財和周玫正好坐在客廳里啜茗,看著魂不附體的果果,周玫急忙上前拉住兒子問︰「果果這是怎麼了?她該不會和你不結婚了吧?」

「不是,鄭家的那個律師今天找過果果。」

「那是一件好事呀!你們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果果認識那個律師,而且從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更讓果果意想不到的是,少風的親生父母就是他和鄭仲雄鋪謀定計害死的!一邊是待自己如親生骨肉的男人,一邊是自己深愛的人,你們說果果能不難過嗎?」

「那他是不是也帶來了鄭仲漢立下的遺囑?」

「嗯,在果果那里,等果果的心情好點了再說吧!」說完,海天也上了樓。

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張有財對身旁的妻子說︰「有了鄭家當年律師的幫忙,所有的事都變的簡單多了!明天就派人把他接過來,不,現在就派人去,估計鄭仲雄也已經知道他來了k市,管家,你去把果果別墅里的客人請過來,就說是果果請他!」

張家的管家按著果果別墅的門鈴,馬宇打開門,管家看著馬宇笑容掬地問道︰「果果小姐派我來邀請位客人過去,您以請一下他嗎?」

馬宇納悶道︰我不就是客人嗎?但是听他的語氣應該不是我,是院長嗎?馬宇看著和容悅色的管家說︰「他出去了,估計一會就回來,要不你先進來坐會?」管家听見馬宇說他出去了,頓時變了臉色,好像天要塌下來似得,轉身上車。馬宇急忙喊道︰「你們不是要接院長去張家嗎?怎麼又急于走呢?他回來我送他過去!」

「老爺,吳偉不在別墅!」在車上,管家謹飭地給張有財打著電話。

張有財對著電話暴跳如雷地斥罵道︰「什麼?吳偉不在別墅!你們是干什麼吃得?找不到他你們統統都不要回來!」然後怒氣洶洶地掛了電話。

周玫眉頭微微皺起,說出了她的擔憂︰「吳偉怎麼會不在別墅呢?海天明明說他在呀?該不會鄭仲雄已經……」

「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要是鄭仲雄先找到他……這兩個孩子怎麼不把他帶回來呢?」

「怎麼把他帶回來?你沒听見海天說,吳偉和鄭仲雄密謀害死了少風的父母,要是我我早把他送進警察局了,更不會讓他待在自己的家里!」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感情用事!」

下午四點二十二分,在k是xxx路的十字路口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死者慘不忍睹,身首異處,血腥味濃濃的彌漫著空氣,平坦的柏油路被他的鮮血蒙上了猩紅的面紗,乳白色的腦漿濺的到處都是,他的腦袋已經被攆平,時不時還有血從他的頸部往出迸,就像一個年久失修的噴頭一樣。他的身體猝然抽動,膽小的圍觀者還驚叫一聲,以為他會像電視里演的僵尸一樣,猛然站起來,拖著已經斷掉的腿向自己蹣跚而來。不過他不會,剛才的只不過是條件反射,一切來的太突然,他連驚恐的余地都沒有就被汽車攆了過去。

據目擊著的講述,當時紅燈已亮,他低著頭往前走去,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正要去拉他,但是飛馳過來的車阻擋了她的去處,她失聲地喊著他,但是他卻沒有一絲的回應,她估計他是一個聾子。交警也想去阻攔他,但一輛防不勝防的黑色小轎車不知從哪里馳騁出來,看它的架勢他是躲不過去了,交警極力阻止它,要不是交警閃的快,這會躺在那里的就不是一個人了!他被撞飛了,黑色的小轎車不肯罷休地從他的脖子攆了過去,然後急速而去。

突兀,張有財的電話又響了,他迫切地接起電話︰「老爺,吳偉死了!死的很慚!」

管家听到清脆的陶瓷聲,估計是張有財最喜歡的陶瓷花瓶摔碎的聲響︰「什麼?吳偉死了?」

「在xxx路的十字路口,是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小轎車,估計是鄭仲雄派的人!」

「你們說什麼?院長死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梯上的果果錯愕地盯著張有財和周玫驚駭道。他們凝視著果果沉默不語,果果慌亂地跑下樓梯,瞠目結舌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院長真的死了嗎?是不是鄭仲雄做的?求求你們告訴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果果身後的海天,一把攬住情緒失控的她。

「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鄭仲雄做的?但是這件事肯定和他月兌不了干系!」

果果猛然掙月兌了海天,歇斯底里地跑了出去,以果果的性子她一定會找鄭仲雄的。海天來不及多說︰「爸,要是果果沒有出現在婚禮上,我們之間的一切協議到此結束!」說完,海天也焦慮不安地追了出去!然後給思顏和邢奎狷急地打了通電話。

受到沉重打擊的果果不相信吳偉會突然離開,一個小時前她對吳偉還怨恨填月復,為何只過去了一個小時他就離開了呢?

「果果,拜托你冷靜冷靜!如果你這麼沖進鄭家正好中了鄭仲雄設好的陷阱!」思顏說。

「難道就由著鄭仲雄繼續殘害我們身邊的親人嗎?你以如無其事,是我不能,雖然我怨恨院長,但是這是兩碼事!」

果果完全听不進去他們的勸阻,甩開思顏緊抓的雙手,正欲轉身沖進去,邢奎又迅疾地拉住果果的胳膊,看著怒目橫眉的果果說道︰「你認為思顏會比你的心好受嗎?死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你現在站在鄭仲雄的面前你又能說什麼?說他害死了少風的父母,現在還害死了思顏的父親?你有什麼證據?鄭仲雄擺明就是想反咬你們一口,我們警方現在已經掌握了有利的證據,我現在也抽不開身,我不希望你們在緊要關頭再出什麼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將十惡不赦之人送進監獄,受到法律的制裁!」

忽然趕來的海天氣喘吁吁地說道︰「是呀,果果,邢奎說的對,我們現在都處在緊要關頭,我們千萬不要因為此刻的哀痛之心讓鄭仲雄逍遙法外!少風父母的血海深仇我們要報,院長的刻骨仇恨我們也要報,但是我們必須通過法律的途徑!為了鄭仲雄那種罪不容誅之人搭上自己就太得不償失了!」

「果果,雖然我很氣怨院長,但是他終歸是我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害死我父親的凶手逍遙法外,目空一切。此時的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吃他的肉!但是我們不能因為仇恨就掉進鄭仲雄為我們設好的陷阱里,那樣不但報不了院長的刻苦仇恨,也報不了少風父母的血海深仇!院長血肉橫飛的慘狀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思顏咬牙切齒地仰視著濃雲密布的蒼穹,看著怒不遏的思顏,果果覺得她的傷心難過已經不算什麼了!

「還進去嗎?」邢奎看著他們問。

果果目不斜視地看著邢奎,磕磕巴巴地說著︰「我……現在……我……」

「那就是不進去了!」邢奎松開了果果的胳膊。

果果看著邢奎沒有說話,海天握住果果的手,果果與他指指相扣。邢奎看著他們,也握住思顏的手,安心地舒了口氣,和果果他們離開了鄭家的大門。

仇恨是禍事的開端,稍有不慎就會入誤入歧途!

鄭仲雄泰然自若地坐靠在沙上,看他注視著門口的神色應該是在等人,如果他是在等果果他們,那他有的等了!他忽然挺直身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疑問起來,張有財不能沒有告訴果果吳偉已經死了,而且死狀慘不忍睹、觸目驚心。吳偉死的時候思顏也在場,他們難道就真的那麼痛恨吳偉嗎?他是害死少風父母和吳偉的凶手,以他們豪邁的性格不能和自已一樣泰然自若!他們在計劃著什麼陰謀?思緒萬千的鄭仲雄忽然派管家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果果他們還沒有來,他不想因為果果他們擾亂了心緒!

小會,管家頷首走到鄭仲雄的眼前,鄭仲雄問道︰「果果他們是不是還沒有來?」

「老爺,果果他們剛走不久。」管家屈腰頷首,畢恭畢敬地說著。

「他們沒讓果果進來嗎?我不是已經囑咐過了嗎?果果要是來了就讓他們進來!他們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嗎?」鄭仲雄驀地從沙上彈起身疾言厲色道。

「他們都謹記您的囑咐,果果本來是要進來的,上次的那個警察忽然來了,接著他們就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至于說的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後來果果他們都走了。」

「警察?搞了半天是他從中作梗!」這時,夏憶挽著少雲的胳膊走了進來,本來就氣憤的鄭仲雄看見他們親昵的樣子更加惱火,質問道︰「你不是說永遠不回鄭家嗎?跑回來做什麼?還不滾出去!」

夏憶松開少雲的胳膊,看著怒形于色的鄭仲雄柔聲道︰「爸,少雲已經知道錯了,您就消消氣吧。」夏憶對少雲擠眼弄眉,少雲會意,臉上立刻浮現濃濃的懊悔,夏憶滿意地轉過頭又道︰「爸,您看,少雲是真心向您認錯!您就消消氣吧!」

「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爸,您也知道少雲的性格,您讓他說那些話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您就原諒他吧!」

「爸,我錯了!爸,請您原諒我的魯莽,我不是誠心惹您生氣的!您如果還不解恨,你打我也行!」說著,少雲健步走到父親的眼前。

「我怎麼會舍得打你呢?只要你從今以後不惹我生氣就好!」

「爸,這麼說您是原諒我了?」少雲面不由衷地看著父親問著。

「做父母的怎麼會責怪自己的孩子呢?上去看看你媽,自從你走後她就一直傷心難過!」

「那我上去了!」正要抬腳上樓的少雲笑呵呵地對管家說道︰「管家,我的行李都在車上,你把它拿到我的房間里!」

看著少雲消失的身影,鄭仲雄示意夏憶坐下,詭異地笑道︰「我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以後我得對你刮目想看了!不過我很好奇,就算你把刀架在少雲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屈服,你是怎麼說服他的?你不要告訴是你的愛感動了他!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些!」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少雲就是其中的一個。他為了我以舍棄鄭氏集團30%的股份,同樣也以因為我回到鄭家。愛情即是這個世界上最堅貞的東西,同時也是最不靠的東西!」

「愛情,以讓你吃飽穿暖嗎?你們這些年輕人只知道把什麼情呀愛呀的整天掛在嘴邊,真正的愛情是在這里!」鄭仲雄把右手放在胸口,復言道︰「你別忘了我們的協議,我把少風的股份轉移到你的名下,你就和少雲情斷意絕!否則不要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

「孰輕孰重我分得清!這點不勞您糟心!您只管把少風的股份轉移到我的名下!」

少雲來到母親的房間,步聲輕輕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她沒有回頭,嗔怪道︰「現在好了,兒子也離家出走了,等你撒手人寰了,我看誰來為你送終!」

「媽,是我,少雲!我回來了!」

鄧月娥立刻轉過身,看著兒子英俊的臉喜極而泣道︰「你真的是少雲嗎?是我疼愛的少雲嗎?」

少雲笑嘻嘻地回道︰「媽,是我,是你疼愛的少雲!」

她忽然抱住兒子嚎啕大哭起來,哽咽道︰「媽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我永遠都見不到你了!你不要怨恨媽!」

「我怎麼會呢?我離家的這幾天想了很多,不管父母做什麼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那天我看著坐在地上飲泣的母親心就像刀割一般,我想留下來照顧您,但是父親做的事讓我實在難以接受,就算國澤該千刀萬剮,爸也不能把怨氣泄在李莞的身上,幸虧國澤的孩子沒有事,否則我真的沒有臉面了!他一心為了鄭氏集團的顏面,是你看現在,心勞日拙!」

「是呀,我和你爸為了名和利、權與貴,已經害死了不少人,雖然我每天穿的光鮮亮麗,但是我的內心卻非常的驚恐,因為它們根本不屬于我們!當初為了你大伯的財產設計害死了他,二十年幾年來,我沒有踏踏實實地睡過一次安穩覺。深夜,我會被噩夢驚醒,我不明白,我們害死了他們,他們卻還慈眉善目地出現在我的夢里,自從你父親派人害死吳偉後我才明白了!」鄧月娥猛力地捶擊著胸口道︰「我為什麼現在才明白呢?」

少雲看著眼淚婆娑的母親說道︰「媽,吳偉已經把大伯當年立下的遺囑交給了果果,另外一份遺囑您要放好,不要讓果果他們從這里偷走了!」

「要不是因為遺囑,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媽,遺囑以交給我嗎?我擔心父親……」少雲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母親已經走向了保險櫃。他不以讓母親知道,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夏憶和他們之間的協議,他之所以和父親爭吵,然後怒火沖沖地離開鄭家,算準父親會威逼夏憶勸他回鄭家,表面上看父親疼愛自己,其實不然,父親只想把他的貪心寄托在兒子的身上而已!保險櫃被鄧月娥打開了,她從保險櫃的暗隔子里面拿出了那份遺囑,關上保險櫃走到少雲的面前坐下,把遺囑放到桌子上推給少雲。少雲看著遺囑問母親︰「您真的打算把它交給我保管嗎?」

「我相信你會處理的很好!不過不要讓你的父親知道!」鄧月娥抹掉熱淚叮嚀道。

「媽,您放心吧,我不會讓爸知道的!」

突然,鄭仲雄推門而入,少雲連忙把遺囑揣進衣服里,鄭仲雄看著因他而停下談話的母子,笑道︰「怎麼了?不歡迎我嗎?那我出去了!等你們說完後我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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