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記得 第二十三章 最後的來信(1)

作者 ︰ 六指琴魔

凌晨兩點,鐮月星空,陰風嗖嗖,整個城市死般的寂靜,若不是听見鄭氏集團附近的貓叫,還真以為這是一座死城。『言*情*首*听,鄭氏集團的不遠處傳來窸窣的聲音,俄而,又傳來風吹樹葉的蕭瑟聲,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一個黑魆魆的身影晃悠地走了過來,她的影子猶如縮水般被她的踩在腳底下,她有影子,不是什麼午夜凶靈!黑森森的夜晚雖有月光點燈,但它還是吞沒了來者的面容,她走路帶風,與鄭氏集團的距離已不足二十米。她忽然停下腳步,以迅雷不及掩額的速度轉身看去,除了一條灑滿月光的昏暗銀路,沒有其他的生物。她萬分謹慎地凝視了幾分鐘,確定身後沒有被什麼跟著,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去。

凌晨的風格外的陰森,吹在身上似乎人在吹氣,她的寒毛都直直的立了起來,由心的裹緊黑色的的外套,她仰頭瞟了眼當空的鐮月,立刻低下頭,此時的鐮月就像死神手持的索命鐮刀,仿佛死神此刻就藏匿在黑夜里的灰雲里,恐懼正悄聲無息的爬上她的心頭。她忽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夏國語烙印在地上的殷紅血斑,仿佛夏國語的一灘肉泥還在那里。不知是幻覺還是夏國語血淋淋的頭顱真的還在那里,她躡手躡腳、提心吊膽地走了過去,待她走進一看,原來是月光擠過樹葉投射在地上的黑影。

她這次真的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脖子吹氣,而且還帶著淡淡的溫度,她猛然轉身,什麼都沒有,接著她又感覺到有人在的脖子吹著氣,她迅疾轉身,還是沒有看見任何「人」,她的心開始毛烘烘的,她不該貿然獨自前來,馬宇苦苦哀求她時她就應該答應他。她的膽量也不小,半夜從墳地走過她都不會 心,此刻,她卻把心提到嗓子眼,要是這時有人在她的肩膀輕拍一下,嚇不死她也能嚇癱!

她不敢再想那些已經死去但依然留戀陽間的孤魂野鬼,她大步向鄭氏集團的大門走去。忽然,透過鋼化玻璃她看見里面晃動的白色光亮,接著就听見清脆「咯咚」的皮鞋聲,他們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被敲一下,黑夜里的皮鞋聲就像亡魂曲,雖然好听但命不久已!她兩腳生風地走向後門,比起前門,這里明顯僻風。

「喵——」尖而細的貓叫突兀驚動了她的中樞神經,嚇得她差點癱在地上,一只白色的夜貓從她的身前「飛」過,要不是她听見貓叫她還真以為是鬼影。她大口而貪婪地呼吸著黑夜中的陰風,待急速跳動的心稍微平息些她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張識別卡,在冷冷的月光下泛著慎人的獵獵的光。她在識別器上刷了一下拉開門憫地走了進去,黑魆魆的什麼都看不見,她月兌掉鞋子提在手里,幽冷的感覺霎時爬上了心頭。她掏出手機,微弱的光亮指引她來到電梯口,三座電梯已經有兩座停用了,她看著巡邏的保安轉身走向別處後,迅即按下電梯按鈕,「叮」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她閃進去快速地按著頂樓的按鈕。

夜晚的電梯,特別是凌晨以後的電梯都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往左右看看,空蕩的電梯里只有她一個人,但她依然很惶遽,他們不會和你先打聲招呼再出來嚇你,不然他們就不叫鬼魂了。他們只會在你情緒最驚恐、神經最緊繃、身體最篩糠時趁其不備,把你恫嚇的魂飛魄散。

「叮——」電梯到了頂層,她沒有立刻邁出腳步,一秒、兩秒、三秒……七秒,她邁腳走出電梯,輕輕的跺下腳,聲控燈亮了起來,她扶著鐵欄慢慢的走到天台的鐵門前,倒吸一口氣,伸手拉開鐵門的把手,冰的穿心。

天台的風又冷又狂,她把衣服往緊裹了裹邁腳走上天台,徑直走到夏國語信上說的方位,果真,她找到了藏匿起來的攝影機,她提起攝影機站了起來,身前突兀佇立的黑影讓她不寒而栗,她下意識地把攝影機往懷里緊緊,黑夜雖然障蔽了他的嘴臉,但障蔽不了他齷齪毒辣的氣息!

他冷冷地笑出聲,她不用看就知道他此刻被黑夜掩埋的面容有多猙獰,她很錯愕,鄭仲雄這麼晚來天台做什麼?難道他也是來拿夏國語說的攝影機?是被她捷足先登了。她心中暗喜︰鄭仲雄,你就等著蹲囹圄吧!

「你以為你以拿走它嗎?李果果!」鄭仲雄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不以?哦,你心虛了!只要我們有了這個你就會被送進監獄!」黑夜,他們誰也看不見對方的容顏,但彼此的氣息卻比以往還要清晰。

「是嗎?」鄭仲雄的身後忽然站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彪漢,他們慢慢的向果果走了過來,果果抱著攝影機也慢慢的往後退去,她該不會也像夏國語那樣摔成肉泥吧?果果不動聲色地把攝影機里的錄影帶拿了出來,緩緩地裝進上衣里面的口袋里。轉眼間,她已經被他們逼到了天台的邊際,她轉頭往下看去,黑魆魆的深邃,心跳的更加厲害了。

鄭仲雄忽然說道︰「只要你把它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傷你分毫!」

「你說的話信嗎?」果果極力遏制心中的恐懼,一只手把攝影機擋在她的身前,一只手伸進了口袋,看著還有幾步就要逼近的魁梧彪漢,她忽然把攝影機拎在空中,警告道︰「你們要是再敢過來我就把它扔下去!」說完,她才意識到她說的這句愚蠢之極,鄭仲雄巴不得她把攝影機丟下去。

「呵呵!你丟下去呀!為什麼不丟呢?看來你很害怕!想必夏國語的死狀你已經見過了,要是不想和他一樣就把攝影機交給我,我保證不會把你從天台扔下去,在你的腦門開一槍再把你扔下去!」鄭仲雄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異常的驚悚。

「看來今晚是我的亡命夜!我以把攝影機給你,但是你必須回答我幾個疑惑!」

「這是你最後的遺願嗎?」鄭仲雄的話語中略顯揶揄。

「差不多!」

「你問吧!」

「我和少雲的照片是不是你上傳的?少風的父母是不是你害死的?吳偉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你……」果果猶豫了會接言道︰「你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癥?」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不知是凜冽的風還是鄭仲雄的揶揄,果果抽心的打著哆嗦,憋在肚子的話就是問不出來,「怎麼不說話呢?你應該還有很多的疑問要問我,問吧,來者不拒!」果果嘴唇微顫,不管她怎麼努力,哽在喉嚨里的話還是道不出。鄭仲雄獰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的回答不滿意嗎?那好,我好人做到底,就仔細的述給你听。就如吳偉告訴你們的一樣,我大哥鄭仲漢和他的妻子鄧熠是我們設計謀害的,我出錢,吳偉出力,但人的貪欲是要有限度的,向我,有了鄭氏集團就適而止了,吳偉卻不滿足,以各種理由恐嚇我,他也不想想我鄭仲雄是何方神聖,敢和我抖!螻蟻撼樹自不量力,居然拿著鄭仲漢立下的遺囑一家三口銷聲匿跡了,害的我苦苦尋覓了二十幾年!」鄭仲雄咳了幾聲,然後接著說道︰「他既然要躲就躲到死嘛!半路沖出當英雄,馳騁的汽車不撞死他還撞誰?」

果果的嘴里顫顫巍巍迸出幾個字︰「所以你就害死了吳偉!」

鄭仲雄看著鐮月下的果果嗤笑道︰「喲!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嚇的失聲了呢!」

「夏國語說你患有精神分裂,這也是真的嗎?」果果很清楚風月夜,殺人夜,她必須在鄭仲雄此刻還比較清醒時趕快問完。她也不清楚鄭仲雄此刻是否清醒。

「這個夏國語怎麼什麼都知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呵呵!還有點難以啟齒,就和當初追求少雲他媽的感覺差不多!你是我第二個親口說的人,我的主治醫生是第一個。有幾個自己的感覺還滿不錯的,有什麼不順心的都以對另外的幾個我說,雖然他們桀驁不馴,時不時來點暴力,但幫我解決了很多事情,這個就是你們說的瘋子吧?呵呵!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現在以送你上路了嗎?」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你們再動手!」

「覺悟了嗎?」果果點點頭,「好吧,你問吧!」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上傳我們的照片?少雲是你的親兒子,難道你就舍得嗎?」

「你是想說虎毒不食子吧?我平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騎在我頭上的人。起初這麼做只是借賭場人的手,讓他們自食惡果,沒想到那些弱智還真的跳進我設的陷阱,你別看他們個個都長著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容,其實他們也是欺軟怕硬,想什麼做什麼,全部都是沒iq的弱智,辦件事都辦不好,最後還得我親自出馬!不小心,我知道少風把他的股份都轉移到你的名下,所以我就順手推舟,為了保全鄭氏集團,我決定讓你和少雲結婚!」

「結婚?」果果錯愕道。

「沒什麼好驚訝的,為了鄭氏集團少雲的幸福不重要,惜,為什麼今晚站在這里的會是你呢?要是那個馬宇或者是那個警察我也不至于心旌搖曳,舉棋不定!」

「少雲的幸福不是掌控在你的手里!你沒有……」

「要怨只能怨他生在鄭家,把攝影機給我!」鄭仲雄揮揮手,身邊的壯漢挓挲著雙手向果果猙獰的走去,嚇得果果的頭都扎煞起來。鐮月似乎也不忍心目睹即將上演的這一幕,順手扯過一片黑雲遮住自己。俄而,天台刮起了大風,整個k市頓時伸手不見五指,上前的壯漢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果果趁機跑開了,提著攝影機躲到粗管的後面蹲子。鄭仲雄在原地轉身一圈,對著粗管的方向喊道︰「出來吧果果!把攝影機給我,我和他們立刻離開!」他還真當果果是傻子。

果果看著遠處的鐵門,那里守著兩個彪漢,以她的體格絕對是以卵擊石。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錄音時間三十分鐘,她給邢奎了一條訣別短信,然後關機,轉身看著身後,把手機塞進管道之間的縫隙里。她又看看她的左側,把衣兜里的錄音帶塞進夾空里,即便她遭到不測,她認為這些都很值得。

奄然,鄭仲雄又喊著果果的名字,語氣浮躁道︰「你再不出來別怪我對國澤和你的佷子心狠手辣!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出來,就等著為他們收尸吧!」除了風聲,鄭仲雄听不到任何的聲息,「我開始倒數了,一、二……」他又陰森恐怖地笑道︰「我馬上就數三了,再不出來我就派人去把他們的頭顱擰下來……」還是沒有聲音,「三!我知道了,我們走,你們兩個守在這里!」

「等等!」果果猛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在這里!攝影機我以給你們!只要你們不去傷害他們!」果果知道鄭仲雄說的話不信,但她不得不說。她把攝影機提過頭頂,在冷冷的月光下,攝影機泛著凜凜的銀光。

「呵呵,你知道我說的話不信!不過,看在少風和少雲的份上我以信守一次!」果果沒有向他道謝,那樣只會顯得自己畏敵如虎。她走到鄭仲雄的面前,把攝影機給了鄭仲雄,是不管鄭仲雄怎麼啟動它就是播放不了,他狐疑地凝視著果果問︰「你動了手腳?」

「我沒有!也許是沒有電了吧!」果果從容地說道。

「沒電!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開了一整天當然會沒電……」果果還沒有說完,鐵門猛然被踹開了,從里面沖出幾十個人,看著他們肩膀上閃動的徽章,果果的嘴角彎起了笑容,他們來的真及時,要是再晚來幾分鐘估計她現在也和夏國語一樣——摔成肉泥了!

鄭仲雄食肉寢皮地質問著果果︰「是你報的警?」果果目不斜視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鄭仲雄倏地掐住果果的脖子,邢奎他們見狀,所有的槍口都對準鄭仲雄他們,稍有不對他們就會扣動扳機。幾個彪漢的槍口此時也對準了警察。

「放開果果!否則我們就開槍了!」邢奎說道。

鄭仲雄的槍口指著果果的太陽穴,說道︰「你們要是晚來幾分鐘那就好了!」

他挾持著果果緩緩的向後移去,邢奎他們也慢慢的往前走著。靠在天台的邊際,鄭仲雄和果果往下看去,警察和醫護都躍躍欲試地仰著天台,映著燈光果果鳥瞰著偌大的充氣袋,估計從這麼高摔下去充氣袋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鄭仲雄又說道︰「他們為你考慮的還真周到,惜了!我只要對你這里開一槍,‘ ’的一聲,你的腦袋就會開花,血和腦漿會濺到我的臉色、身上,然後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比坐電梯快多了!」

「要坐你坐!」果果氣咻咻地說了一句。

「鄭仲雄,放開果果,自首爭取寬大處理!」邢奎又說。

鄭仲雄悍然不顧道︰「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在乎多她一個,反正都是一死!」

「邢奎,鄭仲雄患有精神分裂……」鄭仲雄把果果的脖子忽而勒的更緊了,看著氣若游絲的果果,邢奎和周文宇的槍口都對準了鄭仲雄的腦門,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開槍的。但看現在的形勢,若是再耽擱的話,果果就會被鄭仲雄勒死。邢奎對身後的警察做著只有他們才以會意的手勢,奄然,警察們的槍口都對準了鄭仲雄和幾個彪漢的腦門。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十秒鐘,風馳電掣的「嗖」聲,沉悶的「 」聲,鄭仲雄和幾個壯漢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仰臥的鄭仲雄依然緊緊地勒著果果的脖子,他雙面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原來邢奎方才做的手勢是給蟄伏起來的狙擊手下達擊斃指令,聲東擊西。

邢奎掰開鄭仲雄的胳膊,扶起果果問道︰「沒事吧?」果果怔怔地點點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生的太突兀,她也沒有想到警察會突然開槍。邢奎攙扶著果果離開了死人堆,然後說道︰「文宇,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帶果果下去。」

「等等!」果果哼哧哼哧地喘著氣,咳嗽一聲然後說道︰「我們還沒有拿夏國語錄下的錄影帶和我的手機錄音!」邢奎松開果果的胳臂,果果踉蹌地走到粗管前蹲子走過幾個粗管,然後拿出錄影帶和手機把它們交到邢奎的手里。

「叮」的一聲,電梯落到一樓,邢奎扶著果果走了出去,巡邏的保安已經不知去向,偌大的大堂被遠射燈打的通亮,果果和邢奎眯著眼走了出去。早已等候的醫護人員看見面色蒼白果果急忙走過來,什麼話也不問就把果果「奪」了過去,果果很不情願地被他們「塞進」了急救車里。

思顏和馬宇走到邢奎身前,思顏問他︰「果果沒有傷到吧?」邢奎點點頭,思顏和馬宇欣慰的舒口氣,「那鄭仲雄呢?你們抓到他了嗎?夏國語是不是他從天台推下來的?你們找到了夏國語說的攝影機了嗎?夏國語說鄭仲雄患有精神分裂是真的嗎?」

「鄭仲雄死了!」思顏和馬宇錯愕地看著邢奎,不確信地問了一遍,邢奎接著說︰「狙擊手開槍打死的!下午我已經走訪了鄭仲雄的主治醫師廉正天,開始問他他什麼都不說,我拿出證件他才告訴我,鄭仲雄九年前就患有精神分裂癥,但他拒絕醫師對他的治療,九年來,他每個禮拜三都會去找廉正天,從不間斷。在金錢的誘惑下,廉正天一直守口如瓶。最近這幾年他覺鄭仲雄的情況越來越糟,想要通知鄭仲雄的親屬,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哪你有沒有問他鄭仲雄為什麼會患有精神分裂?」思顏看了眼還沒從救護車出來的果果問邢奎。

「廉正天說的很含糊,他說鄭仲雄每次來都很神秘。鄭仲雄當時听到廉正天說他患有精神分裂,起初的情緒很浮躁,每次都來拿藥,過了三、四年左右,他拒絕了醫生開的所有藥物,但醫藥費還是照給不誤。人一但養成了某種習性,就很難再該變過來,估計鄭仲雄也養成每個禮拜三定點去‘看’廉正天。他一直都不願告訴廉正天有關他的任何事,廉正天也沒怎麼問他,他每次只是忙忙的去匆匆的回,幾年來每次都是如此!」

「鄭仲雄和吳偉現在都死了,鄭仲漢和鄧熠當年的車禍也無從查起了嗎?」

「還有鄧月娥呀,她今天早上已經去警察局自首了,把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看她頹廢的樣子估計也晃悠在精神分裂的邊緣。鄭氏集團的那些小董事也把真相告訴了警方,警方也抓捕了謀殺吳偉的凶手,現在差的就是鄭仲漢當年立下的兩份遺囑,等果果把它們交到警察局很快就以結案了!」

「你們怎麼定性海天?是槍斃他還是……」

「這要看法院的審判,是故意謀殺還……」救護車的後門忽然推開了,邢奎把話吞了回去,和思顏他們一同看去,果果蒼白的臉上略顯了血色。他們走到果果身前,邢奎說道︰「你們先送果果回去吧,晚點我去看你們!」說完,邢奎跑進了鄭氏集團。

「走吧!馬宇你開車,我和果果坐在後面!」說著,思顏把鑰匙扔給馬宇,拉開車門和果果坐了進去。

「我們回別墅還是張家?」馬宇啟動車子問思顏。

「當然是去張家,果果現在已經是……走吧!」

果果的思緒還停滯在鄭氏集團的天台上,思顏和馬宇的談話她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她不敢相信,前一刻還是她徘徊在死神的鐮刀之下,此刻躺在那里卻是鄭仲雄。她不敢相信,處處盛氣凌人、為所欲為的鄭仲雄就這麼被警察一槍解決了!她更不敢相信,和他們針鋒相對的鄭仲雄竟患有精神分裂!機關算盡的鄭仲雄就這樣臭名昭著地離開了?太突然,太困惑,太費解,所有的一切都這樣過去了?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鄭氏集團以後歸誰所有?是少雲還是和少風曾有一紙婚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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