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奇離開,黎夕央立刻跟了上去,四郎無奈,上去叫住了黎夕央。
「央丫頭,你要去干嘛,女孩子家,別總是這樣。」
「我要和他談生意,那個叫嚴世奇的明明很在乎書院的勝負,卻裝的好像是不在乎一樣,而且他家是經營香料的,我需要香料調調香啊哥。」
「那也不行,你要談生意,也得等咱們先安穩了再說。」
四郎說著把黎夕央拽了回去,一行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黎德山和黎德川打算去找個宅院,要到明年四月才回汀州,兩家這麼多人,住在客棧的花銷比買個宅院還要多而且也不方便做生意。
在屋子里擺弄著魏紫(一種牡丹花),黎夕央想著先前那些書生,青龍臥墨池在十大牡丹名品中排行第八,其上有魏紫、姚黃、趙粉、二喬、洛陽紅、御衣黃和酒醉楊妃,她手里的魏紫第一,她的第一桶金就是賣花賺來的,這生意,她還真不想收場。
「哥,你跟來福去打听一下吧,我想知道西京書院和經綸書院到底是怎麼賽花的,青龍臥墨池的價格高達百兩,書院本來就人多,這種極品花木出現肯定會吸引出很多人,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咱們就可以很容易在西京站住腳,咱們現在手里的銀子不多了,三伯那里雖然還有四百多兩,但是西京這種繁華的地方四百兩是不夠干什麼的。」
四郎點點頭和來福出去打探消息,一路艱辛,黎淑蘭和黎清竹和肖氏都去休息了,房間里只剩下黎夕央一人,黎夕央閃身進了空間,空間里有一些空間合成的面脂,黎夕央拿了一些出來,又拿了一對珠釵,嚴俊清的堂弟是一定要去拜訪的,能給他們在西京這種地方做小靠山,嚴俊德(嚴俊清堂弟)應該也是個家業很大的人,小來小去的東西怕是也看不上,倒是這只珠釵,珍珠是空間里的珍珠貝產的,每顆都是上好的質地,嚴俊清所言,嚴俊德與其妻子王氏感情十分恩愛,嚴俊德喜歡什麼嚴俊清也不太清楚,但是其妻王氏對珍珠卻是十分喜愛。
空間里的這些面脂雖然是簡單合成的,但是用料卻都是實實在在的空間產物,黎夕央試過,不論是美白護膚還是保濕,這些面脂的效果都是絕佳的。女人,尤其是一個三十歲以後的女人,縱使夫妻再怎麼恩愛,女人也會擔心自己年老色衰夫君另得新歡的,嚴家若真是大戶人家,那麼王氏便是最好的活招牌,黎夕央可是很清楚的,老百姓的商品靠的是薄利多銷,奢侈品靠的則是暴利,空間能力終究受限于月光,黎夕央可不打算走低檔路線。
這邊整理著,黎德川等人到了傍晚才回來,西京的房價像極了前世的一線城市,貴的嚇人,黎德山的四百兩根本不夠,最後還是老裴添了二百兩銀子才在南城買了一個三進的宅院。
黎夕央和三人說了拜訪嚴俊德的事,三人覺得拜訪嚴俊德只是交好,並不是馬上有求于他,禮物不必太過于貴重,黎夕央的珠釵價值大約在二百兩左右,有些高了,幾人合計了一下,面脂照送珠釵減為一只。
第二日一早,黎德川兄弟以及老裴出發了,兩個時辰後三人才回來,不過黎德川哥倆都好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黎夕央好奇,問黎德川怎麼了,黎德川說沒事,但臉上那表情告訴黎夕央,絕對有事,索性,黎夕央直接去問了黎德山,不過得到的答案卻讓黎夕央也大吃一驚,黎德川竟然遇到情敵了!
話說早上三人前去拜訪,黎德川一見那嚴俊德就覺得好面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幾人聊了聊,嚴俊德也是拐彎抹角的套黎德川的底細,對黎德山和老裴倒是沒什麼關心的表現,當得知黎德川是汀州花村的人士,嚴俊德臉上一下子僵硬了,笑了笑,尷尬的問著黎德川。
「黎老弟,敢問弟妹可是姓安?」
嚴俊德這一問,黎德川終于想起來眼前的男人為什麼面熟。
「你是……當年的那個嚴家公子?」
「呵呵,想不到你還記得我,一眨眼十七年了,咱們的孩子都大了,大到了已經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想想當年,還真是有點特別的感覺啊,她嫁給了你,我也有了妻室,你們過得還好嗎?」
嚴俊德問著,黎德川的雙眼卻是一下子暗淡了。
「懷榮,她已經過世了,十年前就過世了。」
「過世了!」
嚴俊德也是沒有想到,但是並沒有太悲傷,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過去的事,咱們還是不要說了,對了,我堂哥信中提到你是來西京做生意的,不知道黎老弟你們打算做什麼生意啊。」
「呵呵,也不是什麼,就是我那小女兒胡鬧,打算做胭脂香料的生意,汀州今年大雨,我們來西京一是為了做生意,二來,老裴父子都進了汀州鄉試前十,我們也是來趕考的,三嗎,我們這小地方人,出來見見世面也好。」
「父子皆為鄉試前十!汀州,那這位不就是裴洪良裴解元!」
嚴俊德說著,趕忙問候老裴,這種人以後極有可能會成為朝廷大元的。
幾人說著,一個白衣冠的公子進了大堂給嚴俊德問安,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正是幾人昨日見過的嚴世奇。
「世奇,見過幾位叔伯,這兩位是黎家的黎德山黎三爺和黎德川黎四爺,你叫他們黎叔叔就好了,你黎家四叔可是你爹我從前的情敵呢,我們兩個為了搶媳婦可還私底下打過一架呢!這位是裴洪良,汀州今年的解元!」
嚴世奇跟幾位問了好,但是好像是有心事的離開了,嚴俊德和幾人聊了一上午,黎夕央听著黎德山講事情,心里吐舌頭,世界還真是小啊,西京離汀州那麼遠,這里居然會遇上黎德川過去的情敵,那個嚴世奇還是嚴俊德的兒子,那可就有趣了。
一連幾天,黎夕央都忙著到處找商鋪,她私底下還是有幾千兩銀子的,黎德川對她有多少錢向來是不管的,可惜了,西京好地段的商鋪都是有價無市,偏僻的地段黎夕央又看不上,不過,似乎老天爺都在幫助黎夕央。
三天之後的晚上,嚴俊德派人來了宅院請黎家人去嚴府,黎夕央三姐妹都仔細打扮了一下,來喜如今也是老爺家的小姐,黎夕央給她也打扮了一下,還真是個小美人。黎德川有些不想去,但是這樣太失禮了,黎夕央硬把他拉了過去。
一進嚴府,黎夕央就發現還有好多其他人,嚴家似乎開宴會一樣,而一隊侍女直接過來請黎夕央等女眷去後院。其中一個侍女皮膚特別好,還有淡淡的茉莉混合著薄荷的清香,黎夕央模模鼻子,奇怪了,這不是自己送給王氏的美白面脂的味道嗎?怎麼會在一個婢女身上。
不過,黎夕央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王氏怕是看不上黎夕央送的面脂,隨手給了身邊的一個婢女,不過,她送的可是好東西,這王氏還真是浪費。
黎夕央心情有些小不好,可進了後院之後黎夕央心情大好。
王氏雖說不上是什麼大美人,可是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身材多一點顯胖,少一點顯瘦,眉不畫而黑,唇不抹而紅。那種自然美唯一不足的就是王氏皮膚有些黃,一見黎夕央等人來了,王氏很高興的迎了上來,黎夕央善于調香,鼻子靈著呢,王氏剛過來,黎夕央就聞到了茉莉薄荷的味道。
「夕央見過夫人,夫人萬福。」
黎夕央姐妹幾個很有禮貌的行了禮。王氏倒是沒什麼規矩。
「黎姑娘你們太多禮了,快來這邊坐,說來,我今日還有求于幾位呢!」
王氏笑著,黎夕央心里笑,王氏怕是看到婢女使了之後效果甚好動了心了,不過,看王氏說話直爽,黎夕央心里原本小小的不開心也散了。
「黎姑娘,今天嚴府的宴會可是為你們設的哦!」
王氏笑著,幾個貴婦人模樣的人也過了來。
「黎姑娘,不知你送我的面脂還有嗎?我听我家老爺說,那是你自己做的,我啊,其實還要先想你賠罪,我把那面脂給了身邊一個丫頭,她用著立刻就白了,怎麼洗也還是白,我這樣子黎姑娘也看到了,皮膚黃,我家老爺不說,我心里也有數,不怕你笑話,我現在的樣子,都是把那面脂要來用了半瓶後的樣子,我們今天沒別的想法,就是想黎姑娘能把面脂賣給我們,價格好說!」
王氏說著,黎淑蘭心里搖頭,黎夕央就是總能弄出這些新奇的東西,那面脂她那里還有不少呢,都是黎夕央弄出來了,黎淑蘭對黎夕央做生意向來沒什麼興趣,而且這都是夫人小姐的,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來喜雖然做了很久丫鬟,可是到底是秀才的女兒,吟詩作賦一點也沒問題,黎清竹現在也早已經上了女學,和這些小姐們在一塊也是能說上不少,黎淑蘭告假想獨自找個偏僻的地方,可剛一離開後院,老天爺就送了一個大禮給黎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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