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爺子身體一直沒好,金氏到底是第一次顯示出夫妻情分,沒在鬧出些是非來,黎修儒寫休書的事被黎德江大嘴巴的告訴了黎老爺子,黎老爺子很是氣憤,把黎修儒臭訓了一頓,金氏本來要找趙氏的麻煩,但是黎老爺子對于趙氏不許黎修儒納妾不許黎修儒逛窯,子的事很滿意,金氏也就算了,也順著黎老爺子,獎勵了趙氏,黎德海天天要伺候黎老爺子,黎老爺子也是存了心的要懲治他,每天的事比金氏原來還多,黎修儒還是三天兩頭的去找梁茵茵,趙氏現在只顧著管孩子,黎夕央心里嘀咕,趙氏怕是真的知道黎修儒對她和孩子下毒了,這兩天除了黎德山家的廚子做的飯菜,趙氏連水都親自去廚房喝,家里的佣人受了黎德川的意,每天在趙氏的飯菜里加滋補的藥,她的毒黎夕央早就給解了,只是小寶年紀到底太小,毒雖然解了,可是長大後身體怕是不會很好。現在能補就補。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黎家似乎就不是平靜的人家,黎秋兒和黎春兒兩家收到黎德海的來信,都來了西京,一同來的還有黎音書母女。
黎德海在信里將黎老爺子寫成了半身不遂,口斜眼歪,頭發全白,就差說他是植物人了,黎春兒是先到的,帶著小兒子。
一進院子,黎春兒就直奔黎老爺子的房間,黎老爺子一听黎春兒來了,大女兒好久不見了,立刻精神了三分。
「爹,您怎麼樣了,德海來信說您病了。」
黎春兒看黎老爺子情況還不錯,沒有黎德海說的那麼邪乎,就知道黎德海夸大了,黎老爺子听說黎德海寫信了,抬腿給了黎德海一腳。
「你這是沒事找事是不是。西京和汀洲這多遠呢,你就折騰你姐和你姐夫吧,對了春兒,強子呢?不會是你和孩子來的吧!」
黎老爺子問著。黎春兒見黎老爺子沒事心里就放心多了,不過,黎老爺子可是從來不跟黎德海生氣的,今個到是奇怪了。
「強子過兩天來,他在道上遇上村里的了,人家有難事,他留下幫個忙,我和順子先來看看,爹,您這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麼的。我瞧這你好像老了很多。」
「什麼水土不服,我是讓你弟氣的,這個死玩意,我都快讓他氣死了,春兒。也別走了,強子來了也別走了,你讓他辛苦辛苦,回去把你家的孩子們都接來,我的重外孫我還沒見過呢,這宅子大著呢,三進。德川一直租到明年科舉結束,這死小子要是給你寫信,秋兒也得收著,咱家老三老四出息了,現在都是大老板了,咱們家好久沒全過人了。今年過年咱們都在西京過!」
黎老爺子說著,黎春兒笑了笑,她只要黎老爺子沒事就好,黎德山黎德川如今過的那是從前想都不敢想,她帶小兒子來。也是想借借這兩個弟弟的光。
又過了幾天,黎春兒的丈夫強子也到了,听說老丈人今年想過全家福,兩個小舅子如今也是有錢人了,條件什麼的都允許,就又回汀洲接人去了。黎秋兒是在強子走後來的,和黎音書母女一塊來的,黎夕央那天正好在黎老爺子那里會報黎淑蘭的婚事進行的怎麼樣了,下人就來報告人來了。
黎夕央是晚輩,黎秋兒等人來了她自然要出去,可看了一下情況,黎夕央實覺有趣,黎秋兒一家都來了,還帶著行李,這倒是沒什麼,可是黎秋兒一家是坐著石家雜役坐的車來的,車里還有石家人,黎音書母女自然坐得是主子車,黎秋兒還笑呵呵的,這說明什麼?黎秋兒在拿熱臉貼冷**。黎音書母女壓根就看不上他們。
黎秋兒一家進了院,黎音書看著黎夕央立刻笑著迎了過了。
「妹妹,你……」
「唉!音書姐,你可別這麼叫我,你還是叫我央丫頭吧,你的妹妹,我黎夕央自認沒那個福氣。」
黎夕央淡淡的說著,進了院,黎音書胖了,雖然不算太胖,可是已經有點走形了,石家還有兩個佣人一直跟著,黎音書不像是不注意身材的,就算是懷孕了吃好的,這也太胖了點,就這樣子,石流雲怕是真的要納妾了!
蔡氏是和黎音書一塊回來的,金氏還真是掂量了幾分,蔡氏對黎修儒一般,但是對黎音書卻是很好的,黎音書也很儀仗蔡氏,明著整蔡氏,也就是打黎音書的臉,可是黎德海上任的文書還在黎音書手里,這蔡氏,還真是不能動。
黎秋兒打算常住,黎夕央沒興趣管,黎春兒是教習婆婆,黎淑蘭對于高門大戶的規矩還是不太懂,黎春兒正忙著教,本來日子也還算平靜,可是黎秋兒跑到黎德川家提的一件事卻讓黎夕央有些翻臉了。
「德川,你如今真是不比從前,不是,是大不如前,哎呀,也不是,是……總之你就是比過去好多了。」
黎秋兒笑著,黎秋兒相公在一邊也是笑,黎夕央在後花園里看書,索來發卻是跑到她身邊晃悠。
「夕央妹妹,你渴不渴,我給你倒茶。」
「不渴。」
「那你餓不餓,夕央妹妹,我給你買點心。」
「不餓。」
「那我們出去玩吧,我听說附近有個雜技班,夕央妹妹,咱們去看看怎麼樣。」
「沒興趣!」
黎夕央放下手里的書申了個懶腰,看著索來發,眉頭輕軸。
「來人,備車,我去花滿樓。」
「夕央妹妹,我和你一起去!」
索來發跟了上來,黎夕央真是無語了。
「索來發大少爺,花滿樓是賣胭脂水粉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去干什麼,還有,別總是叫我夕央妹妹,我跟你今天才見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男女授受不親,請和我保持距離!」
黎夕央有些氣惱,這個黎秋兒,究竟打什麼主意?索來發一個男人,總是纏著她干什麼!
黎夕央往外走,身邊的下人把索來發攔下了,剛到二堂,黎夕央就听見了索美霞的聲音,還有白川寒的聲音。
「白大人,你說,我長的怎麼樣?」
索美霞問著,白川寒笑了笑,這索美霞一直纏著他,還真是。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無法評論。」
白川寒笑著,看見黎夕央,也出去了,索美霞又跟啦上來,還去抓白川寒的手,黎夕央看了就討厭。
「索美霞,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矜持,還有,川寒哥有未婚妻的,你省省心吧!」
黎夕央說的很怨念,白川寒笑著搖了搖頭索美霞臉上閃過失望,但更多的是對黎夕央的厭惡。
「川寒哥,你軍營里這麼閑嗎?」
黎夕央飛著眼刀,白川寒真的覺得自己躺槍了,明明是索美霞惹得黎夕央,他也受連累了。
「我是來送上次秋衣的錢的,干爹忙,給你也一樣,別生氣了!」
白川寒笑著,給了黎夕央一封銀子,黎夕央讓下人送去了賬房,索美霞是打白川寒的主意,白川寒有未婚妻,索美霞也就不獻殷勤了,看著白川寒給的銀子,索美霞是真明白為什麼人都說黎夕央家發達了,瞪了黎夕央一眼就去了客廳,黎夕央也不去花滿樓了,也進了客廳,今天黎秋兒夫婦來了,黎德川正招待他們。,不過,似乎有些聊的不好。
「德川,淑蘭這婚事你可真是欠考慮,嚴俊德當年連我都不要,要一個商人家的,那人就不是什麼好的,他兒子肯定也不咋地,你怎麼說把淑蘭嫁出去就嫁出去了!這婚事,還是趕快退了吧!」
黎秋兒說著,好像苦口婆心一樣,黎夕央可是還記得她當初的嘴臉,黎德川也是知道黎秋兒這事嫉妒,畢竟當年就看好的人家,如今已經是一個豪門大戶,他丈夫一個月就賺那麼點銀子,她心里能平衡嗎?這黎淑蘭又要嫁進嚴家,黎秋兒不攪和那就不是她了。
「二姐,三書六禮,就差最後一禮了,整個西京城都知道淑蘭要嫁給嚴世奇,我這把婚事退了,淑蘭以後還怎麼嫁人,那嚴世奇我見過好多次,人不錯,如今已是亞元功名,長得也好看,是真正的才子啊。」
黎德川笑著,黎秋兒也知道現在得罪不起黎德川,又道︰
「那還真是厲害,這婚事,你是當爹的,你覺得好,淑蘭覺得好就成,對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德川,這可是大喜事,你一定猜不著,咱娘都答應了。」
黎秋兒說著,黎夕央毛一下子立了,金氏答應的,還是大喜事,開什麼玩笑,金氏那邊不是喪事就不錯了!
「德川,娘答應了,把央丫頭嫁給我家來發,也不虧了你,把美霞許給四郎!」
黎秋兒笑著,索美霞害羞的捂著臉。
「娘,不是說了嘛,先不說的!」
「二姐,這……」
「這可是大喜事是不是德川,瞧美霞還害羞呢,美霞,以後不叫四舅舅了,叫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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