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喜事是不是德川,瞧美霞還害羞呢,美霞,以後不叫四舅舅了,叫公公!」
黎秋兒說著,黎夕央卻是受不了了,進了客廳,黎秋兒一見黎夕央上下大量了一下,黎夕央今日穿著白色漸天藍色的裙子,青絲長發,身上的首飾全是羊脂白玉或是稀少的藍翡翠,臉上未著半點脂粉,身上有種淡然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央丫頭,來,二姑,啊不是!以後,我就是你婆婆了!」
黎秋兒笑著過來拉黎夕央的手,黎夕央笑著避開去了黎德川的身邊。
「爹,川寒哥剛才來過,來送秋衣的銀子的,您忙,我送去賬房了。」
黎夕央說著瞧著索美霞,索美霞一個勁的朝黎夕央努嘴,黎夕央心里冷笑,索美霞和索來發都不是什麼乖乖牌,黎秋兒主意打得好,兩家換婚,四郎是黎德川唯一的兒子,黎夕央又是有本事的,好事都讓她佔了,這算盤打的還真響,不過,不說黎夕央不待見這家人,就是待見,這樣的人品也不行,笑了笑,黎夕央又道︰
「爹,你和二姑她們聊什麼呢?剛才川寒哥來,美霞姐可是一直圍著川寒哥問她美不美呢,爹,川寒哥不是有未婚妻的嗎,美霞姐這可就……」
黎夕央拖著不說,黎德川尷尬的笑了笑。
「央丫頭,你二姑說你女乃把美霞許給你哥了。」
「我哥?爹,川寒哥都有未婚妻了,我女乃這也太委屈美霞姐了吧。」
黎夕央給黎德川使眼色,黎德川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央丫頭,不是你川寒哥,是四郎。」
黎德川說著,黎秋兒就听出話變味了,黎夕央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嘴噘著。象是耍脾氣一樣。
「我哥?不行,爹,我不答應,我女乃都說了。我和我哥我姐的婚事他不插手,這怎麼又來了,還有,美霞姐既然許給我哥了,那她纏著川寒哥做什麼,我不要她做我嫂子,太丟臉了!」
黎夕央說著,索美霞也是臉拉得老長,黎秋兒也是不太高興,尷尬到︰
「央丫頭。你女乃是老太太,這家里她說了最算,你美霞姐搞錯了,不光是你哥,你的婚事你女乃也定了。咱們親上加親,你美霞姐做你嫂子,你也做你美霞姐的嫂子,你以後,可是我兒媳婦。」
黎秋兒笑著,黎夕央看了看索美霞,又看了看黎秋兒。臉上又出現了一貫的淡定神情,淡然道。
「二姑,我都說了,我女乃做不得我們姐仨的主,美霞姐一個姑娘,招惹川寒哥。還是她纏著,說不好听的,美霞姐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至于您家來發表哥,我還以為他怎麼回事。我在花園里看書,他跑去獻殷勤,身邊的丫鬟趕都趕不走他,原來是因為這……」
黎夕央有些生氣了,黎德川知道,黎秋兒這要求還真是過分,金氏溺愛女兒,對外孫子外孫女也是一樣,索美霞索來發黎德川又不是不了解,這婚事,不成,黎秋兒見黎夕央不喜,卻是沒翻臉,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而且金氏做主,這事,可由不得黎夕央。
「央丫頭,你女乃可是都說了,你這不同意也不行,那不是讓你女乃言而無信嗎!」
「那是我女乃的事,她早就說過,不管我們的婚事,她還摻摻,已經是言而無信了。」
黎夕央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下人端上來家里只有黎夕央喝的花茶,臉上還是淡淡的,似乎什麼都與己無關一樣。
「央丫頭,你不說,誰知道啊,你女乃是長輩,咱們親上加親,也都了解不是,二姑可是最喜歡你了。」
「二姑,你喜歡我?上次你還罵我呢,你可別告訴我打是親罵是愛,我受不起,你說親上加親,志雲表哥也在我家呢,不論長相還是人品,志雲表哥比你家來發表哥都強,就是名字听著都比來發表哥好听,親上親,又不是沒得選……」
黎夕央還是喝著茶,黎德川也是點點頭,他還真就是相中周志雲了,周志雲勤勞肯干,人老實但不單純,長的也好,比起索來發,真是強百套,而說索來發不如周志雲,黎秋兒有些不快了。
「央丫頭,你女乃可是親口說的,你這話說的二姑也不喜歡听,好像我家兒子不如人似的。」
「二姐,就算是娘寫了字據,也不好使,你這婚事你找娘說,我是病了還是怎麼的,都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這兩個孩子的爹,他們娘死了我沒死,你這是壓根不把我放眼里!美霞找川寒,這也太不矜持了,來發一個小伙子,找央丫頭干什麼,就算是未婚夫妻還得注意些呢,再說了,二姐,美霞比四郎還大兩天,哪有表弟娶表姐的,你家來發也十五了,比央丫頭大五歲,大太多了,志雲今年才十三,他倆沒法比。」
這回說話的是黎德川,黎秋兒巴結他,還想拿孩子整事,這可是他很忌諱的。
黎德川不開心,黎秋兒心里和黎雪兒一樣的公主病因子又來了。
「德川,別說的好像你家孩子多好一樣,央丫頭喜歡志雲,那就去找志雲吧,這兒媳婦,我還不要了吶!」
「是你非要說我是你兒媳婦,二姑,你這編話的本事哪來的,我說實話,志雲表哥比來發表哥強,你怎麼能詆毀我,說我喜歡志雲表哥吶!真是,我找爺說理去!」
「央丫頭,回來,你爺還病著呢!不許添亂!」
黎夕央擺出耍脾氣的樣子,黎德川趕緊叫住,話說著,索來發就來了客廳。
「夕央妹妹,你不是要去花滿樓嗎,怎麼在這?呵呵,你都知道了。」
索來發擺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黎夕央心里感嘆,這索來發還真是索美霞的哥,做作的樣子是一點不差。
「兒子,走,你四舅看不上咱們,人家看上周志雲了,咱們回去,免得在這里熱臉貼人家冷**。」
黎秋兒說的難听,黎夕央瞥了一眼,對黎德川道︰
「爹,我前兩天買了兩個落地的西洋鏡,明天擺在咱家客廳前面,有人啊,就是看不清楚自己什麼德行!」
黎夕央純粹是耍小姓,黎德川也不管,孩子才十歲,耍脾氣就耍吧,這已經比一般孩子強多了。
而黎夕央一說落地的西洋鏡,黎秋兒一家四口差點沒載個跟頭,黎夕央心里吐了個舌頭。西洋鏡,對于處于封建古代的莫朝而言可是奢侈品,要從西洋那邊才能弄到,大的還弄不來,海運不夠發達,落地的,足有兩米高八十厘米寬,這樣大的鏡子是絕對的無價之物。
黎秋兒心里後悔死了,心里祈禱黎夕央是說笑的,而索美霞听說黎夕央有西洋鏡,心里好生羨慕。
黎秋兒一家走了,黎德川走到黎夕央跟前,笑道︰
「央丫頭,你志雲表哥怎麼樣?」
黎德川笑著,黎夕央悄悄他。
「爹,你不是想讓志雲表哥做你女婿吧?」
「這個,爹有點想。」
黎德川笑著,黎夕央攤了攤手。
「爹,我的婚事,五年內免談!」
黎夕央說完跑出去完了,她才不要這麼早就找呢,而且一說到感情,黎夕央就想到白川寒,她有些確定自己動了情,可是她又不敢確認白川寒對她如何,她不過十歲,白川寒怕是沒什麼心思,萬一要是真來個把自己當妹妹,那她就得心碎的不能再碎,心里的傷好不容易治愈,黎夕央不想再受傷了,真的疼。
她剛剛找出利用外界材料作鏡子的法子,西洋鏡值錢,即使是巴掌大小,也要百兩而且難以買到,這東西送禮不錯,黎家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大,花滿樓如今已經取代了嚴記成為了西京最火的香店,家里總是有人來,走動也是越來越多。
黎夕央出去玩,黎德川卻是來了麻煩,黎秋兒居然跑到金氏那里告狀去了,還把周志雲一塊告了,黎秋兒本就是胡攪蠻纏,黎春兒也是護孩子的,黎秋兒說周志雲勾引黎夕央毀了索來發的婚事,說的很是難听,金氏是沒法幫誰,都是閨女,黎春兒本就不喜歡黎秋兒這個勢利眼的妹妹,黎秋兒罵的難听,黎春兒是教習婆婆,嘴上功夫好著呢,嘴里不吐髒字的把黎秋兒罵了,黎秋兒說不過,就和黎春兒動了手,打來打去,金氏把罪名扣在了黎德川頭上。
看著屋子里的一群女人,黎德川頭都大,金氏氣氛的看著黎德川,滿臉的不快。
「老四,你閨女要是看上了志雲了就直說,這兩邊都耍著,好玩啊!」
金氏拉著臉,黎夕央在街上打了個噴嚏,屋里黎德川真的覺得冤。
「娘,你這不是給孩子們說瞎話嗎,央丫頭那一天脾氣平和的都要不食人間煙火了,淘氣起來那比男孩子都淘,這孩子才十歲,哪知道喜不喜歡的,央丫頭今天在花園里看書,來發吵著她了,這麼的,央丫頭耍脾氣,說來發不如志雲,其實,孩子說的也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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