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醒來的時候寒秋已經將洗漱的水都準備好了,其實當年南宮玥讓寒秋留在楚子言的身邊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希望在外人看來寒秋其實是楚子言的通房丫頭,尤其是楚府的人,楚府的少爺身邊差不多都有一個通房丫頭,楚子言的身份不能暴露,那麼選一個信得過的人就極其重要,當年第一眼就相中寒秋也是因為寒秋看起來單純,除此之外,寒秋還可以順便照顧一下楚子言。
也就是因為寒秋的單純以至于寒秋對很多的事情都是後知後覺。
院子里,楚子言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便準備去看南宮玥,這些日子有些忙,倒是好久沒有陪南宮玥說話了。
搬出楚府後,南宮玥的生活比以前閑適多了,南宮玥臉上的笑意也多些了。
寒秋也學會了一招兩式勉勉強強可以保護自己,所有的人都在慢慢的變化著,楚子言是真心的為此感到欣喜。
和南宮玥說了一會兒話,楚子言才起身準備去縣丞府,楚子言到得縣丞府不想迎來的卻是朝廷的聖旨。
卻原來自那日後,皇甫宸軒就一直在暗中注意楚子言,杜飛一案更是讓皇甫宸軒對楚子言刮目相看,這個有才學的男子,若是錯過了那可真是朝廷的損失呀,于是,皇甫宸軒大手一揮,直接就寫出一道聖旨,特封楚子言為南楚正一品提刑官,另賞賜尚方寶劍,可隨時斬殺奸臣,先斬後奏。
到得縣丞府邸,莫嘯天只是笑眯眯的一個勁的盯著楚子言看,像是在看一個寵物,楚子言哪看見過這樣的莫嘯天,一個感覺,不正常,莫嘯天雖然有時也跟個小孩子一樣愛開玩笑,嗯,但是表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奇怪過,楚子言感覺自己被莫嘯天盯著頭皮發麻,直覺其中有什麼貓膩,「師傅,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呀?可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莫嘯天不說話,楚子言唇角一抽,心里毛毛的,「師傅,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你這樣還真是讓我支撐不住呀。」
莫嘯天還是不說話,顧兆飛和霍雲溪也都忍不住吃笑出聲了,莫嘯天難得正經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高興,結果卻被自己的徒弟認為是不懷好意,大家可是深深的同情莫嘯天呀,即使莫嘯天是楚子言的師傅,但是以楚子言的聰明勁,眾人終覺得莫嘯天還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莫嘯天見楚子言提防的神情,神色一僵,有這樣的徒弟嗎?好像他會對自己的徒弟做什麼壞事一樣,莫嘯天只得低咳一聲,「咳咳,好徒兒呀,朝廷派人給你送來了一份聖旨,為師已經看過了,你也看看吧。」莫嘯天說著依舊笑眯眯的將身邊的聖旨遞給了楚子言,「唔,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沒讓我失望。」這時想起了夸獎,某人可是徹底忘了自己當初也是有嫌棄楚子言的時刻的,不過,這件事被某人給自動忽略了。
楚子言結果聖旨一看一陣震驚,「師傅,這?」
「徒兒呀,你也別多想,這算是好事,有了尚方寶劍,如見聖上,這也算是你身上的一道護身符,做我們這一行的,總是會得罪人,沒有一道護身符怕是行事也不方便。」莫嘯天說著頓了頓,「現在你是朝廷親封正一品,怕是從明日後就得上朝了。」莫嘯天是閑散慣得人,雖然也是朝提不可缺少的人,但是莫嘯天並不喜歡上朝時那些繁瑣的形式,所以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同僚對此也是了解的,所以也沒有上書斥怪過莫嘯天。
楚子言接下聖旨的這一刻說不清自己心底是什麼感覺,什麼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楚子言的所得也算是對自己付出的一種回報,曾經的自己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坐上了人人佩服的督查之位,那時的她亦是年紀輕輕,而現在呢?只是社會背景不同了,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猶疑,她總是相信,即使所處的時代不同,她亦可以創造自己的神話,誰說女子就應該一直被歧視,她一定要打破這個局面。楚子言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時怎麼傳到皇帝耳中去的,在她的直覺里,皇帝應該不會注意這些‘芝麻小事’吧,難道是莫嘯天推薦的,楚子言認為一定是的,所以將此事的功勞全都推到莫嘯天的身上去了,于是,再看莫嘯天的時候,楚子言不覺得莫嘯天的表情有問題了……。
楚子言被封為正一品提刑官的消息很快就被公布于天下,大喜過望的就是楚越凡了,那可是他的兒子呀,現在他和他的兒子同朝為官,楚府的地位一定會提高很多,果然,這天下朝後,很多人都向楚越凡道賀,楚越凡的那張老臉上簡直叫一個樂開了花,不行,他得趕緊讓楚子言搬回楚府,不能再讓楚子言住在縣丞府了。
與楚越凡想法完全不同的就是南宮玥了,听到這個消息時,南宮玥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當場就昏了過去,倒是嚇壞了婉儀,讓婉儀好一番照顧,南宮玥才幽幽轉醒。楚子言在外面查案時遇到的事情從不告訴南宮玥,因為不想讓南宮玥憂心,也正因為這樣,南宮玥不知道楚子言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南宮玥有一種感覺,現在的楚子言對她來說越來越陌生了,她越來越不了解楚子言了。
「婉儀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呀,言兒也太不知道輕重了,這樣的事是能開玩笑的嗎?」是的,南宮玥害怕,這個社會向來重男輕女,若是讓別人知道言兒是女兒身,言兒可是犯下欺君之罪,女子入朝堂,那朝廷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言兒呀,人言可畏,即使言兒足夠出色,這世上的男人會容許有女子可以強過男子嗎?這注定了是死罪呀。
婉儀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小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小姐聰慧,況且這事也不是小姐能夠決定的,小姐當初這麼做的時候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招到朝廷的注意,可是如今聖旨已下,從不能抗旨吧,只希望能夠隨機應變,若是到時候事情真的暴露了,就讓小姐的朋友幫一下忙吧,我年輕的時候曾听說這世上有一種藥名叫天香豆蔻,可以造成假死的狀態,只要在一天之內讓服藥的人接觸到新鮮空氣,便可再一次活過來,那司徒公子不是神醫嗎?應該可以幫助小姐制出這樣的藥。」這只是婉儀安慰南宮玥的說法,但她不知道她的聲音中也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只是听說而已,誰又說得出這其中有幾分真假。
話也的確如此,目前這件事已經是板上訂釘的狀況了,南宮玥即使擔憂也只得暫時接受,只等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實在不行,她只得去求他們了。
孝安可是早就記恨上楚子言了,駙馬一案讓孝安覺得楚子言的行為是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竟然敢蔑視皇權,她早就想找借口處決了楚子言,既然楚子言想往槍口上撞,那她也樂得輕松,等楚子言一入朝堂,一言一行都不能向以前那樣隨意,她也可以隨時找上借口讓幕從柏給楚子言治上一罪,思及此,孝安的顏色頓時變得有些狠戾,最近,皇帝是越來越不好拿捏了,果然是人長大了,翅膀硬了,不過,她可不信皇帝可以翻過她的手掌心,而且,淑妃那個賤人還在她的手中……
皇甫欣听到這個消息時初覺得皇帝哥哥是昏了頭,怎麼能吧楚子言這樣的人招入朝堂,但是很快皇甫欣就不這樣想了,她們是皇族之人,在朝堂之內她們便可以隨意的給楚子言安罪名,看到時候楚子言哪里躲得過。
這兩個蠢人,也不想想當初楚子言是布衣的時候他們對付不了,現在楚子言成了有權之人,又怎麼輕易的就被他她們給算計了呢?果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楚子璃則是嫉妒的不行,他從不覺得自己的能力有多差,相反,他覺得他的能力比楚子言高很多,為什麼楚子言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進入朝堂,難道就因為楚子言有一位好師傅,楚子璃這樣想是徹底的忽視掉了楚子言曾經的努力以及楚子言本身的能力,楚子璃清楚楚越凡的能力,這個父親連他也看不起,怪不得舅舅也不願意多提父親,不行,他得去找舅舅,讓舅舅也給他謀個一官半職,這麼好的優勢,他怎麼當初就傻傻的忘了用了呢?舅舅可是堂堂南楚右相,在朝堂上說的話絕對有分量。楚子璃還是一樣自說大話,果然是太高看自己了。
百姓們也為此歡呼,他們又多了一位為民請命的好官,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楚子言真心辦案,不偏不倚,公正果敢,不畏強權,隨意贏得了百姓們的尊重與擁護。楚子言回到離園的時候司徒驚璁的神色之間也有一絲擔憂,今日的事情他也听說了,本來覺得楚子言喜歡辦案,他便在身後跟著,順便也可以保護楚子言,誰知道楚子言竟然入朝堂了,那朝堂本就是水深火熱,能是什麼好地方?況且,伴君如伴虎,若是不小心犯事了,隨時都會喪命,那可是將命都交到皇帝手中去了,皇帝一般都是生性多疑,朝廷中人一舉一動都不可隨意,哪怕即使自己到時有能力可以救楚子言,但若是成了逃犯,司徒驚璁想依楚子言的傲氣,自是不會喜歡上那樣的生活的。
司徒驚璁終究還是不夠了解楚子言,一個女人,也有著一顆男人般宏偉的心,這是在現在教育下燻陶出來的女子,她們亦希望能夠站在世界的高度俯瞰世界。
這個世界是屬于所有人的,並不是單單的某一類人,沒有誰有權力阻止某一類人的飛躍,並肩看天下,又何嘗不好呢?只有真正安于現狀的人才會真正的落後于所有人,沒有拼搏,有哪里來的改變呢?而楚子言就是要改變屬于她的命運。
「言兒,外面貼的皇榜你可看見了?」見得楚子言司徒驚璁立刻問道。
「唔,看到了,而且還有這個。」楚子言擼了擼嘴角,順便將手中丹書黃絹往司徒驚璁的懷里拋去。
司徒驚璁伸手一把接住楚子言扔過來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聖旨,司徒驚璁一驚,「言兒,你已經接旨呢?」
「嗯」楚子言點了點頭,眼角露出一絲淺笑。
司徒驚璁不解,「言兒,你明明知道你是女兒身,你還要入朝堂?」這也是司徒驚璁第一次拿著楚子言的女兒身與楚子言說事,楚子言有時候的大膽真的很讓他刮目相看。
楚子言不以為然,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什麼事情都有一個先例,當這個先例被打破之後,才會有比之前的先例更先進的想法出現,「是呀,女子又如何?女子照樣可以文彩武德,舉世無雙,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皇帝可以廣開科舉之路,無論男女,給所有人一個機會,共同來發表治理國家的想法,這些想法也算是集百人之長,來自于民間,又適用于民間,此功自是不可過也。」
司徒驚璁雖是江湖中人,但是還是沒有听到過有女子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想法,忍不住一咳,要不是認識,真懷疑楚子言是從那個石縫里蹦出來的,司徒驚璁也只是站在如今這個社會的現狀來看待這個問題,無論是南楚、北疆、西冥、東越這那個國家都是如此。
正是正午時間,又下了一場大雪,此時雪停了,太陽稍稍俏皮的透出了半個頭,房檐上的雪化成了水滴到了地上,轉瞬就消失不見,浸入到地上的雪里。楚子言素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揉成了一團向院子里的梅花樹上打去,梅樹連忙晃動了起來,她嘻嘻一笑,難得的有點嬌女兒的情態。
她想了想,翻身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根樹枝比劃了起來,莫嘯天的麒麟絕她已經練到第四層了,再有人想傷害她已經是難事了,司徒驚璁興致來了也跳將而起,「我來看看你的武功如何了?」
司徒驚璁說著就毫不客氣的向楚子言襲去,倒是沒有一絲留情的意思,楚子言倒是眼眸一亮,這段時間她一直卡在麒麟絕的第四層,眼看馬上就要突破第五層了,可是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那一股勁竟是怎麼也提不上來,如今看司徒驚璁的招式,倒是像是在給她做指點。百匯穴很快就被打通,緊接著衽通二脈也被打通,一股熱流流過全身,像是身體從沒接受過的濕潤,身體的各個部位篤然變得靈活不已,各個關隘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不一會兒,楚子言便感覺身上的氣息不一樣了,呼吸起來更是輕巧,她大概施了五成力向地上掃去,一地的積雪很快就被掃起,淋落得到處都是,楚子言一喜,第五層已經突破了。
司徒驚璁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看你最近氣虛微浮,像是竭力要突破,只是在突破的關鍵時刻總是有一個隘口,什麼事都需要一個契機,有些事也是急不得,今日見你氣息微順,我便助你提了這一層。」
楚子言擺擺手,「多謝。」從司徒驚璁出手的那一刻,她便猜出了司徒驚璁的意圖,她也需要借力使力一番才能突破,所以其中司徒驚璁起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出得離園,楚子言是打算去一趟楚府的,在還沒有完全和楚越凡翻臉之前,這個楚府楚子言還是要去的,自然也是為了將聖旨一事告訴楚越凡,楚子言相信楚越凡怕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此事,早就巴不得自己回去了。況且,南楚重孝道,楚越凡再不濟也是楚子言的父親,楚子言可不想剛入朝堂就落得一個不孝的名聲,若想與楚府完全月兌離關系,此事也還需慢慢籌劃,不過,楚子言想楚越凡的庶子庶女們是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卻又遇到聞訊而來的白靜,白靜的事跡楚子言並不清楚,只知道這個女子失去父親,又被自己的親人所蒙騙,猶記得第一次初見時的炫炫欲泣,而今眉目之間竟然已完全褪去了那股嬌弱,倒寫著幾分倔強,如今杜飛已經被判刑,阿猛已死,只是可惜了沒查到阿猛身後之人的線索,這條線竟這樣硬生生的斷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有頭緒呀。
楚子言只淡淡的看著白靜,眼楮里沒什麼溫情可言,這是楚子言一貫的待人態度,「白小姐來找在下可是有什麼事?」
白靜抬起頭看著楚子言,眼神沒有閃躲,這個女子經歷一場變故已經可以承擔大事了,「我是來感謝楚公子的。」她說著一頓,只堅定地道,「另外,我想以後跟著楚公子,不知楚公子可願答應?」這是白靜想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她恨這不公的社會,她知道與她處在一樣處境的人還有很多,為什麼那些壞人就可以披著面頰隨意騙人,若是作為商人,又能改變什麼,商人的天只局限在商人的世界里,這就好比是井底之蛙,她拒絕這樣狹小的天空,她也想放開眼界,她沉迷于楚子言破案時的那些驚險懸疑,無不充滿著吸引力,她也想在這一方面證明自己,原來,她亦是嫉惡如仇的人。
楚子言疑惑,不想白靜提出的竟是這樣的要求,「如今你父親去世,表兄伏誅,偌大的家是需要人掌管的,你不在家中從掌父業,卻到這里來懇求于我,卻是何意?」
「早就听說楚公子精通商業,我本不是有什麼經商經驗的人,家父從小交給我的都是一些書本知識,我想將白府的所有產業都轉到公子的名下,只求公子能夠默許我跟在公子的身邊。」白靜亦有著白靜的堅持。
楚子言眉頭一皺,「你可知你是女子?」楚子言是故意這麼問的,這個時代的女子的想法她太了解了,低人一等,她不知道白靜又是怎麼看待的。
白靜聲音高亢,「是女子又如何,家父從小就告訴我女子亦可巾幗不讓須眉,我想我也可以做到。」
原來是有一位明智開放的父親做教導,不過,這個白靜變化的也太快了,現在的白靜還是讓她听喜歡的,敢于正視自己,不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落寞下去,也是因為白靜剛剛的一番話,楚子言不由得多看了白靜一眼,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倒是終于發現了一個大膽的女子,「我答應你,不過,我先強調一點,我的身邊不希望留一些無用之人,你先回府將自己家中的後續事務處理好,然後再去城北的離園找我。」
白靜早已大喜過望,楚子言竟然答應她了,她不知道楚子言之所以答應她只是因為她的那一番話一直就是來自現代的楚子言所堅持的。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以後了,那時她才知道楚子言是女兒身,她的幸運就是遇到了同樣開放的楚子言,那時的她跟在楚子言身邊也小有名氣了。她後來也書寫了一段屬于她自己的神話。她驚喜的拍了拍臉頰,剛剛一直鎮定的盯著楚子言的眼楮也不知道該往哪看了,不過,她沒有錯過楚子言唇角邊的那一絲笑意。
白靜這才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楚子言,「這是下人在杜飛的屋子里搜到的東西,我看了看覺得你應該用得上所以就拿來了。」
楚子言接過打開一看,原來這上面全都是杜飛和冷門做交易的數據,原來杜飛與冷門的人早就勾結上了,冷門之所以願意與杜飛相交,就是看中白府的萬貫家財,楚子言饒有深意的多看了白靜一眼,看得白靜有些不好意思,原來白靜是有備而來,若是楚子言不答應,白靜便拿出這個小本子作為一個附帶條件,可是楚子言答應了,白靜自然也沒有理由要將這個小本子留下了,楚子言沒想到白靜竟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想來白靜的父親也絕對不簡單,不然又怎麼會擁有萬貫家財,在商業上還有良好地聲譽了,她可是也曾听說過這個名字的,對白老爺倒是有幾分佩服之心的。
------題外話------
唉,最近有點小懶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