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 第六十二章 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作者 ︰ 夜泊熹

卻說楚子言因听說對方找上門來便親自裝扮一番,決定去會會這批人,很不湊巧的又遇到了皇甫宸軒,真是不是冤家不踫頭。

楚子言特意續了點胡子,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是,皇甫宸軒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楚子言,皇甫宸軒並未作任何裝扮,只著一件玄色素衣,襯得人面如玉。

皇甫宸軒此次出宮卻並非為他事,霍少楓突然從定遠趕回來了,昨夜傳來消息,定遠就是霍少楓戍守的地方,隔著南楚與東越,南楚是一個地理位置還比較優越的國家,北臨岐山,岐山地勢高聳,不宜攀登,正是有這座山阻攔了北邊的北疆,但北疆與東越比鄰,東越是唯一一個直接與南楚對面的國家,若是兩國聯合在一起一同對抗南楚,北疆以從東越的封地過,那麼,這道天然屏障也便沒有什麼作用了,南楚西隔汾水河,汾水河水流湍急,想要橫渡就需要高超的駕船技術,但是,這些年,旱災持續,百姓缺水,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汾水河的水多用來被百姓飲用,持續的干燥已讓汾水河的水量大不如前。

通常戍守邊疆地區的將軍都是責任重大的人,沒有皇帝詔令,是不被允許輕易返朝,若是讓敵國知道對方戍守士兵缺乏主帥,若是趁此攻擊,絕對會對南楚造成極大損失,所以,霍少楓此次回來這一件事情非同小,皇甫宸軒猜測能是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才讓霍少楓悄悄趕回來,是以,他也不敢多耽擱,早早便出來尋霍少楓。

霍少楓來信說要早鳴幽居見面,鳴幽居其實與提刑府相近,提刑官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笑也絕對不小,有的時候,它更關系著京畿的安全,所以皇甫宸軒對這個官員的選擇從不馬虎,鳴幽居的存在就是為了監視提刑府內的一舉一動,提刑大人這一官職也空設很久,後被皇甫宸軒賜予楚子言擔任,也是因為信任,這鳴幽居的存在倒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成了一座再平常不過的小宅院。

鳴幽居的陳設很是簡單,沒有多少人會多注意這里,提刑府一百里以內多得是這樣的小宅子,算不得特殊,所以才不會被別人懷疑。

皇甫宸軒是坐著馬車過來的,很簡單的一輛馬車,看不出來有一絲奢華的氣息,皇甫宸軒出得馬車就遇到了正欲出門的楚子言,皇甫宸軒身邊並沒有帶什麼人,只有一個看起來年齡有些大的老人,看起來還算健朗,負責給皇甫宸軒趕車。

皇甫宸軒看著楚子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淡的看了楚子言一眼,仿佛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楚子言本來正在想要不要上前去給皇帝大人打個招呼,結果就看到皇帝大人似是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一樣的進了旁邊的宅子,楚子言傻眼了,這人的態度也太冷了吧,好歹她也是朝廷官蝶正式任命下來的官員,是為皇族賣命的人,更準確地說,是為皇甫宸軒賣命的人,結果皇帝大人就這麼的不重視,好歹也應該問一聲愛卿辛苦沒有吧?

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想起今日自己的裝扮,也沒有什麼好心情想要出去了,不過,咬了咬牙,還是沖著自己安排的路線走了,寒秋跟在楚子言的身後,感覺到楚子言身上的氣息篤然變了,有些不解,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突然變了一個樣。

不過,皇甫宸軒為什麼進的是提刑府旁邊的宅子,楚子言對此有些猶疑,往前走的腳步有頓住了,寒秋看著突然頓住的楚子言問道,「少爺,你是有什麼事忘了嗎?這麼心神不靈的。」

「走,回去看看。」楚子言說著就拖著寒秋的手往回走,兩人停在了鳴幽居門前。

「寒秋,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想要處理一下。」也不管寒秋答不答應楚子言已經從鳴幽居的牆上一躍進入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安靜,連一個收拾屋子的僕人都沒有,這樣簡單的院子,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是,皇甫宸軒為什麼要屈尊降貴的到這里來呢?這院子里種了一片竹子,這些天真是芽的時候,長得女敕綠女敕綠的,看起來讓你好不喜歡,楚子言繞著竹林往後面走,走到後院這才現後院被圍了起來,原來這院子里並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集中在了這里,皇甫宸軒應該就是在這里面吧,是要商量什麼絕密之事嗎?

看這里的守衛,雖然都穿著簡單的布衫,但是卻無法掩蓋身上的沙場氣息,人並不多,但大多都是有一手的人,只有時常在沙場打滾的人才會時常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這種氣息之中甚至帶著壓抑,看來這里面的和皇甫宸軒說話的任務也不簡單,楚子言沉了沉眼眸,一個縱身又向屋頂飛去,她的動作輕盈,幾乎沒有驚動這里守衛的人,小步踩在屋檐上,微微俯子,她賊兮兮的取下一個瓦片,想瞧一瞧里面的人到底是誰,好滿足一下她小小的好奇心。

屋子里的人很警惕,楚子言剛有動作就見一個飛鏢向自己襲來,尖細的飛鏢,帶著凌冽的殺氣,「什麼人?」霍少楓一聲低喝已經從屋內出現在屋外,緊緊的盯著屋檐上愜意站著的某人。

楚子言眼神一冷靈猴的躲過了射過來的飛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現了,楚子言也沒什麼被抓住的‘罪惡’感,隨即起身,巧笑言兮的看著對她厲喝的某人。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有什麼企圖?」霍少楓出口咄咄逼人的質問道,眉宇間隱匿這一股殺氣,他的長相比較溫潤,但起狠自有一番陰狠。

楚子言不說話,漂亮的眼眸時不時的略向屋內,那個人明明就在屋內,為什麼就不出來,她心底也莫名生出一股怒意,有些事情,並不是因為她不想接受,而是因為被傷害過,所以才會害怕,她向來是個對感情遲鈍的人,別人不逼著她走一步,她也絕對不會在多踏出一步,那人明明在自己措手不及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是這才幾日不見,那人不僅避著自己不見,更像是個陌生人一樣對待他,更別說她之前的經歷過這樣的事,真的讓她不敢輕信,這算什麼,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了,雖然她強詞拒絕,但這人的態度也未免不讓人心寒,她惱恨之際也就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向屋下之人刺去,兩人隨即難分難舍的打了起來,誰也不讓誰。

她的劍幾經抽轉,強勢凌厲,隱有泄之意,但是也絕沒有傷害他人的想法,霍少楓卻是難得見到一個和他不分上下的人,起了好勝之心,不緊不慢的應付著對方。

雙方形勢勢均力敵,刀劍相踫擦出激烈的火花,屋內之人仍就是沒有一絲聲息。

「少楓,不用打了,都是自己人。」這遲來的聲音在兩人大戰一個回合之後才幽幽響起,楚子言續著的胡子也被她煩躁的扯開了,停下手來,霍少楓再打量眼前之人卻現眼前之人竟變成了一個小少年,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少年竟然也有這樣的氣勢,他不禁有些佩服,淺笑著看向緩步從屋內走出來的皇甫宸軒道,「大哥,你又多了一個好幫手?」好幫手?是呀,算起來楚子言也的確出色,不過,只是幫手嗎?皇甫宸軒一瞬間就在腦海中轉過了這些想法,但很快就消失了,沒有誰猜到他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會在這一刻腦子轉的這樣的快,他眼神淡淡,帝王威儀卻是不減分毫,「少楓,他便是朕新封的提刑。」

從始至終,他的態度都極盡冷漠,眼梢掠過楚子言,卻也沒有停留,只是向楚子言介紹到,「這位是霍少楓。」

原來這人就是近年來聲名遠播的少將軍霍少楓,傳說他少年時期就極具才華,在京中嶄露頭角,傳說他在幕昊退居朝堂之後毅然決然接手將軍一職,幾次成功抵抗他國來侵的野心,傳說他小小年紀就以與幕昊相提並論,傳說他是除了幕昊之外又一個讓其他三國欽佩而又懼怕的任務,是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少將軍?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若是你回京的消息被泄露,只怕……。」

「此事本將軍也知道,只是本將軍接到信說阿沁病了,所以便急不耐的趕了回來,本將軍此次回來只有幾個心月復之人知道,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此事。如今,定遠還算安定,我走的時候很多事宜也都交代了雲深,應該不會有事。」原來,這霍少楓也是一個痴情之人。

霍少楓莆一說完就听的皇甫宸軒一驚,「少楓,你說什麼?你接到信說阿沁病了,誰給你的信?」

「阿沁寫的呀,我瞧著字跡是她的,她說想我了,我便也急著趕回來了。」

「少楓,我們對騙了,阿沁沒有病,現在我吧她安置在玖銘,照顧她的人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保護她的人也是我的心月復,我前幾日才去見過阿沁,她並沒有病。」

「大哥,你說什麼,阿沁沒病。」他說著神色竟變得有絲沉重,這人是誰,誰送的信,他是那樣了解霍少楓與秦沁之間的事,甚至能夠將秦沁的字跡模仿出來,霍少楓從懷中掏出了那封所謂的信,再次確認一遍,那字跡的確與秦沁的字跡無異,霍少楓將信紙遞到鼻尖問了問,眉頭微沉,閃過一絲不愉,「大哥,看來我們真的中計了,對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將我給騙走。幸好我走之前還是留了一手,並叮囑了雲深。」這字跡雖然像,但墨香並不是阿沁喜歡的那種香,阿沁喜歡沉水香,也只會拿沉水香寫字,那人雖然很了解他們,但卻不知道阿沁的這些習慣,是,他當時看到信之後心底滿滿的都是著急,哪里還會多想。

霍少楓和皇甫宸軒是年少一起玩大的朋友,自有一番情意,霍少楓是安嵐侯爺的長子,因著身份較為特殊,所以曾經有機會入宮和皇子們一起學習,霍少楓也是因此與皇甫宸軒相識。霍少楓重義氣,兩人是屬于相互看中,霍少從小就有著豪情壯志,想要做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將軍,皇甫宸軒尊重霍少楓,他也有著一份野心,兩個同樣有抱負的人自然因為惺惺相惜而走的越來越近。

秦沁身世就較為淒慘,是一個管家沒落的小姐,差點被賣入青樓,後有幸被霍少楓相救,兩人後來相愛,但這算是隱蔽之事,霍少楓畢竟是侯爺之子,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多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是以不允許霍少楓自己做決定,何況秦沁那樣的身份,根本無法給安嵐王府帶來任何好處,大家族的婚姻其實更多是建立在利益獲取的基礎上的。因為害怕父母拒絕,所以霍少楓一直不是很想告訴自己的父母,後來,秦沁有了霍少楓的孩子,霍少楓本來因此竊喜不已,以為憑著子嗣以讓秦沁順利嫁入侯府,卻沒有想到老侯爺一氣之下瞞著霍少楓打掉了秦沁的孩子,還將此時硬是隱瞞下來,所有人多年來都是看到霍少楓單身一人,卻是不知道霍少楓心底早已有人。因此此事,秦沁本就嬌弱的身子大病一場,身子也越來越虛弱,經常大病,甚至失去了再次懷孕的機會,霍少楓因此恨極,便求了旨外出戍守定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回過安嵐侯府,又因為愧疚,不敢再面對秦沁,所以秦沁一直由好友皇甫宸軒照顧,霍少楓也因此更加感激皇甫宸軒。

秦沁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知道秦沁與霍少楓關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看來這些消息也應該是身邊的人透漏出去的,小安子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應該信任的住,他的身邊除了小安子就是冷嚴、祺玉、祁修、丘辰這些人,這些人都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也是他一直信任的,這個站在他身邊的人,他始終都猜不出來到底是誰,簡笙也曾替他執行過任務,是思寒留給他的人,他身邊的人,明明個個都是忠心的,是,為什麼總會有消息泄露出去呢?陷在身邊的迷霧,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撥開呢?

一件件的事情說明他身邊有人,是他觀察再三,也沒有隨便肯定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們說得事應該算是他們的隱秘之事,是兩人就這樣考慮著,完全沒有想要避開楚子言,楚子言倒是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感受來,皇甫宸軒終究沒有將她只當是個外人,讓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事,應該算是信得過。

此次,霍少楓雖然是悄然回來的,但是就如今看來,卻是在別人的安排之中,所以,對方應該是知道霍少楓的行蹤,這樣的話,估計霍少楓的行蹤也無法被瞞到很久,皇甫宸軒第一個猜測的人便是皇甫宸煜,想到這里,他的眼神陰寒起來,看來,這人真的不能再留了。

霍少楓雖然與皇帝的關系很好,兩人稱兄道弟,但是一個本該戍守邊區的將軍在皇帝沒有旨意得情況下私自回京,這是視帝王的旨意不尊,更說明這人能又這其他的心思,從這一方面來講,皇帝也不會輕易放過霍少楓。帝王多疑,作為帝王,似乎就應該小心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輕易信任任何一個人,若是真的這樣做的話,只怕皇帝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明明活著卻是最寂寞的一個人。這是他們算到了帝王該有的懷疑,卻是算漏了皇甫宸軒不一樣的胸懷,算漏了這兩人之前早就形成的默契,更是沒有想到霍少楓風塵僕僕趕回來見得第一個人是皇甫宸軒而不是秦沁,對于秦沁,總是有那麼一份愧疚與自責,關心的著急,想見卻又不敢見,雖然秦沁良善,早已原諒了他。而皇甫宸軒對霍少楓也是極為了解,曾經的相識,更是讓他從不猶豫自己給與霍少楓的信任。

霍少楓是忠君之人,一聲氣息正義凜然,是以,他心底的那把尺也不會讓他有多余的想法,君畢竟是君,臣畢竟是臣,他的責任便是陪著君王守好這個國家。

霍少楓神色微深,「大哥,得麻煩你想個辦法讓我的歸來正式一點。」既然這件事情不能瞞下去,那就不用隱瞞了,還不如自己將這個消息扔出去,而不是等著對方出手,這樣也以給自己省一些麻煩,要不然私自回京絕對會被那些諫臣說三道四,若是早有皇甫宸軒的旨意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對方急急忙忙的將他騙走,那他就假裝上鉤,估計定遠也會有什麼行動了,還好雲深這些年跟著他也是歷練不少,再加上本就是聰明之人,霍少楓相信雲深也是有能力守好定遠,只是,此事也需要稍稍給他透漏一下,讓他萬事小心,另設城防。

孝安帶著葛太妃是不安好心,霍少楓突然收到的信件,皇甫宸煜的突然回歸,那批隱隱被他們察覺出來的兵器,是否隱身在身後的江湖組織,無論是哪一件事,都讓皇甫宸軒不敢小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又將有一場大風暴來臨。

也是時候了,南楚也安靜了這麼長時間,有時候太安靜了反而是一種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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