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 第六十七章 不如將她搶來為妃

作者 ︰ 夜泊熹

閣樓里隱約傳來悠揚的琴聲,倒一杯茶,听一小曲子,多麼悠閑自在的日子呀,出了皇宮,果然是身心輕松呀,南宮澤坐在桌邊愜意的想著,狹長的眼眸微微閉著,突然就出聲說道,「木樞,你快去遞一份拜呈給南楚王。」

木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我們不是悄悄來的嗎?為什麼現在要遞出拜呈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此處?」

「今時不同往日了,皇甫宸軒已經知道我們來了,若是不遞交拜呈,他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對付我們,這樣我們反倒是得不償失,還不如主動出擊,親自遞上拜呈,這樣南楚的人都會知道我們來了南楚,百姓們向來重視和平,我們的安全也算是暫時有了保障,皇甫宸軒自然也不好對付我們。」南宮澤一邊說著話,一邊悠閑地把玩著手中的朱釵,這支朱釵的設計極為簡單,上面只瓖著一顆小小的珠子,很亮,南宮澤低著頭看,突然就想到了那個人的眼楮,似乎也如這顆珠子一樣明亮,動人心魄。

「木樞,你說這只朱釵好不好看?」

他突然問起的話語讓木樞一愣,「主子,你怎麼突然會注意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呀?」

他勾唇一笑,「是嗎?木樞,你說這朱釵她若是戴著會不會很好看?」

木樞愣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自己主子問的人到底是誰,看著主子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以及主子手上所把玩的朱釵,木樞半響才反應過來主子說的是那日他們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主子,你不是看中了那個女子了吧?」

南宮澤低低一笑,聲音極盡魅惑,「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子在身邊似乎也不錯,木樞,你說,本宮若是將她擄來做妃子怎麼樣?」

木樞黑線,「主子,人家會同意嗎?」

南宮澤擺擺衣袖,「天下女人都逃不過美色,木樞,你說你主子我這麼俊美瀟灑,超塵月兌俗,還不能抱得美人歸嗎?」

木樞傻著眼瞧著自家的主子,某人又開始自戀了,他其實很想打擊一下自己的主子,那南楚皇帝比您可美多了,人家有必要放著金山不要,偏偏跑去抱銀山嗎?難道銀山比金山好,好像沒有這個道理。不過,他仔細的想了想,他是自家主子的人,還是不要打擊自家主子了。

閣樓的對面,楚子言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邊的人,她在那天過後就注意到了這幾個人,尤其是那個穿錦衣華服的男人,察覺到對方似乎也將視線投了過來,楚子言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小二拿著茶盤,給她添了水這才出去。

听到有門響,楚子言轉過臉,「謝大哥,你們來啦。」

謝晉正和寒琛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笑吟吟的在楚子言的身邊坐下。

「子言,怎麼突然想到把我們叫道這個地方來?」

「當然是因為有事,你們仔細看對面那個人。」

二人于是都朝著楚子言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都看到一個穿著不俗的人,「這人有什麼問題嗎?」

楚子言抿抿唇,「現在還不能肯定,我也只是前幾日偶然踫到過他,直覺此人不簡單,便注意到了他。」

謝晉點頭,「你說的對,光是他那身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不過也奇怪,這個人整日都呆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楚子言的確在後來有一次踫巧遇到了南宮澤,南宮玥酷愛吃醉仙樓的仙鳳鴨,楚子言便特意趕去了醉仙樓,也正是那日她遇到了南宮澤,當時南宮澤只是從她身邊走過,而且兩人之間還稍稍隔著一段距離,這本來是兩個並不認識的陌生人在同一個地方出現,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楚子言卻是敏感之人,雖然當時那人和她像個差不多一米,但是那人拂袖之間楚子言便聞到了一股略有些熟悉的香氣,那香氣讓她突然就想起了幾日前門庭若市的街上那個突然扯了她的陌生人,所以她後來便不動聲色的跟著那人,並打听到了那人的住處,這些日子便常在這間閣樓上觀察對岸的人,只是,到目前為止,自己還什麼都沒有現。

幾人也正在思忖著,突然感覺到對岸一道勁風襲來,幾人俱都偏頭側過,風過,一只飛鏢正插在門方上,兩邊的閣樓雖說隔得不是很遠,但是至少也有幾十米,這人竟然就這樣將飛鏢給射了進來,可見其攻勢也不凡,楚子言臉色一寒,寒琛卻已經起身將飛鏢取下。

飛鏢上插著一張紙盞,楚子言從寒琛的手中將紙盞接過,這才打開一看,「公子這些日子不辭辛勞的盯著本公子,可是現了本公子賽若潘安,不凡于他人,公子若是不介意,咱們湊一起再細看如何?」這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神,倒是一手的好字,只是字里行間留露出來的氣息卻讓楚子言不喜,楚子言對暗中觀察人很有一手,她從不會將自己暴漏出去,可是今日就那人的話便可以猜出那人早就已經注意到她,她竟然也有追蹤被現的時候,可是,那人竟然毫不在意的任她做這些,仿佛什麼都沒有現一樣,這樣的人,心思真是夠深的,所以這也是他一直都呆在閣樓里哪里都不去的原因嗎?

楚子言抬眼向對岸看去,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楚子言還是看到了那人隱隱對她張起的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讓人不爽,似是一雙鬼眼的陰笑,里面透著太多的不安,可是,楚子言還是挺直了腰身,抬眸間微微一笑,甚至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對著對岸的人一舉。

那人也見到了楚子言的動作,回應一笑,緩緩起身,卻是將閣樓上的窗戶關了,遮住了幾人的視線。

街道上突然傳來喧鬧的吵鬧聲,幾人都走到窗邊向下看去,大街上此時突然來了一對士兵,士兵們圍著百姓留出了一條路來,而前面跟著的人正是皇甫宸燁,他們此時都停到了對面那家客棧的門上。

皇甫宸燁怎麼會突然帶這麼多的士兵來這里,楚子言忘著對岸那家客棧的笑意加深了,皇甫宸燁這樣身份尊貴的人,這樣出動是為了什麼呢?對岸那個笑起來透著算計的男人,他的身份似乎很快就要被知道了呢,楚子言笑著對身邊的兩人說道,「謝大哥,寒琛,我們也下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岸的閣樓里,南宮澤關住窗子後,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冰冷下來,這些日子陪著那女子喝茶倒是讓他空置出來了好多的時間,真是沒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會這麼快就察覺到自己,他好像沒有什麼地方露出不對勁的吧?那這人是從哪里突然就開始注意到他了呢?一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對另一個人突然感興趣,除非他在對方的身上現了什麼東西。

南宮澤抿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上的茶具,正在此時,屋子外響起了「叮叮」的敲門聲。

南宮澤沉了沉聲音,這才道,「進來。」

進來的人正是木樞,木樞奉南宮澤的命令去給皇甫宸軒遞交拜呈,皇甫宸軒的人現在已經派人來迎接這位西冥的太子殿下。

木樞在听到南宮澤的聲音之後這才推門走進了屋子,「主子,我已將拜呈遞交,南楚皇現在已經派人來接主子前去皇宮一見。」

南宮澤勾唇,「是要見得呀,不過,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難道他就這樣想見到本宮?」

木樞狐疑,南楚皇會願意見主子嗎?恐怕不是吧,人家那麼忙的,誰願意還打時間來應付自家主子呀?自家主子就是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咳咳。

「來的是什麼人?」

「是南楚的臨安王。」

南宮澤低笑,「喲,他們這兄弟都趕到一起了。『**言*情**』」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打開門,就見皇甫宸燁正對著他走來。

「還不知道西冥太子親臨我國,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皇甫宸燁笑著看向南宮澤說道,話語中竟是主家人對客人該有的客氣,皇甫宸燁今日穿的比較莊重一些,不似家宴時的隨意,一身暗紫錦袍,錦袍上繡著幾只杜若花,袖口上是滾邊的圖案,這是一種很罕見的圖案,高難度的勾勒,做工精湛,沒有一點粗糙的痕跡,皇室中繡出來的公服又豈會簡簡單單。

南宮澤話語也極盡客氣,盡是抹去了自己來南楚的其它心思,「臨安王客氣,本宮突然前來叨擾,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就有些見外了,南楚和西冥兩國一直以來都友好相處,本王的皇兄也是極其歡迎太子殿下能常來我南楚,以示兩國友好之意。」兩人說著激動地互握著雙手,仿佛是好幾年沒有相見的親兄難弟一樣,但這和平面下的暗潮洶涌卻是誰都知道的。四國鼎立的局面一直存在,但總有人想要打破這個局面,上位者總是有著極強大的野心,更是希望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皇甫宸燁今日給人的感覺沒有那麼飄渺難以捉模,倒是有些親近,看起來真的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王爺。

兩人說著笑著一起走下了閣樓。

楚子言幾人趕來正好趕上下閣樓的皇甫宸燁和南宮澤,楚子言的神情很自然,看著皇甫宸燁恭敬地問候,「臨安王安好。」

皇甫宸燁記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不想記得也不行,不知怎麼回事,皇叔最近好像很關注這年輕人,甚至一提到這年輕人,皇叔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他這幾日常常喜歡和皇叔呆在一起自是注意到了,見到對方和自己打招呼,他溫和一笑,「楚大人好,楚大人今日這是……」

「哦,听說醉仙樓新來了一個廚子,做的菜色不錯,所以出來嘗嘗。」她說著一頓,大量的眼光落在了南宮澤的身上,「這為公子看起來氣度不凡,不知道公子是……?」

南宮澤邪魅的眼眸微轉,眼角蕩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在皇甫宸燁還沒有開口之前便說道,「在下南宮澤。」

南宮這個姓南楚似乎沒有,楚子言身邊唯一一位姓南宮的還是自己的娘親,楚子言雖然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娘親到底是哪里的人,但是卻沒有多問與南宮玥,她覺得自己的娘親想說的時候應該就會說的,眼前的這個人也姓南宮,皇甫宸燁又以這樣恭敬的態度對待,對方的身份絕對不會太低,楚子言眼波微轉,在腦海中仔細的搜索這這個名字,突然眼前一亮,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這通身的氣度本身具讓人難以忽視,這樣的對手,是很棘手的對手,但同時也是值得成為對手的人。

一個人的對手若是太弱,豈不是沒有了挑戰的那份興趣。

西冥是馬背上的國家,西冥的皇帝現在雖然還在當政,但是年紀已經越來越大,已經無力支撐對國家的領導之權了,所以西冥皇室的很多權利都落在了太子的手中,也就是眼前的這位南宮澤。

南宮澤的名聲在天下與皇甫宸軒也算是齊名,一個是替父掌皇室之權,從各個兄弟之中月兌穎而出,監國太子,獨領風華;一個是年少登位,不到一年便改變自己被壓迫的局面,**于朝堂之上,穿行于水火之中,立于不敗之地,自從楚子言入朝為官之後,對這些自是了解的更多,對南宮澤自是知道,她恍惚的笑笑,「原來是西冥太子,失敬失敬。」

南宮澤竟然會隨意對一個人說出自己的名字,這讓皇甫宸燁吃驚不已,雖然楚子言是南楚皇親封一品提刑,但是一國之太子,其身份尊貴,怎麼會就這樣突然地道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只說出自己的身份,這種特殊的對待讓皇甫宸燁多打量了楚子言幾眼。

楚子言自然也察覺到了皇甫宸燁的打量,但她只做不知,眼角掠過南宮澤似笑非笑的臉,竟然現南宮澤也在打量她,那種眼神先便讓她不舒服,楚子言深深的覺得南宮澤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獵物,南宮澤為什麼會用這樣奇怪的眼神,街上人來人往,他的目光更是有些露骨,這樣看一個「男人」,會讓人感覺南宮澤這人有特殊的癖好。

楚子言的眼角隱約跳動,真想一排字吧南宮澤那討人厭的人給拍倒。

謝晉的濃眉微蹙,卻很自然的走到了楚子言的身邊道,「楚兄,我們還是快些去醉仙樓吧,不然一會兒又沒位子了。」他說話的時候正好擋住了南宮澤的目光,楚子言頓時覺得身上少了那道讓人感覺自己全被看穿了的目光。

南宮澤此時卻已經收起了目光,懶散散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皇甫兄,我們還是快些進宮去吧。」

還在一刻鐘前的皇宮

皇甫宸軒站在御案前,手中拿著的卻是早上西冥派人送來的拜呈,他的手指微動,那張拜呈很快就在他的掌中消失不見,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粉末,他高高的站起,眼里散的光如冬日的寒冰一樣,「原來真的是他,哼,這些人還真是喜歡湊熱鬧,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跑到朕這里來了,怎麼?是著急著看朕的笑話嗎?」

雲念坐在下手看著眉目深沉的帝王說道,「皇上,如今西冥抵觸拜呈,我們也不好動手了。」

皇甫宸軒厲眼微眯,「是呀,的確不好動手,既然他想讓朕大肆的歡迎他,朕自然如他所願,開一個大型的歡迎宴,西冥監國太子親來,朕能不重視麼?」

「皇上,西冥太子前來南楚,西冥現在也是無人領導的地方,我們要不要派人……」

皇甫宸軒擺擺手,「不急,雲念,你以為他就會毫無準備的來嗎?他這麼多年一直休養生息,到處都不動,就是想讓大家看到他安定的心,可是事實上,他的心一點也不安定,他這次急著來,怕是真的以為朕就處在這麼多重包圍之中,他還是小看朕了,東越可一直都是朕留下的大棋,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來個措手不及。」

「皇上,這次的事情正是好時機,我們也可以再一次將朝堂上的人洗一洗了。」

「你說的對,只是,幕昊那老狐狸,竟然至今都沒有動靜,難道也是想等此時過了嗎?」皇甫宸軒說著看向祺玉問道,「祺玉,朕讓你們派去照看葛太妃的探子,如今可有什麼回報。」

祺玉點頭,「主上,這兩天看你一直在忙,所以也沒有將此事告知于你,葛太妃與孝安前去乾元寺,幾次都遇到了暗殺,幸好我們的人保護的及時將葛太妃救下。」

「主上,孝安身邊的嬤嬤這幾日總是去找十一皇子。」冷嚴也在一旁說道。

皇甫宸軒幽深的黑眸閃過笑意,「看來孝安他們是把注意打到十一的身上去了,冷嚴,這段日子,你再盯著點,朕暫時還不想讓他們又別的行動,哦對了,丘辰,你出一趟宮,想辦法拖住孝安,讓她千萬不能再這個關鍵的時候回來。」

「嗯,最近京城中來了很多武林人士,我們也要好好準備應對一下。」

「定遠的情況現在如何?」皇甫宸軒瞥過沒看向霍少楓,霍少楓今日因為一直處在喜悅的氛圍中,所以眉梢總是帶著意氣風的笑意。

「雲深說一切安好,東越那邊毫無問題,為了京畿的安全,我還是從定遠撤回來了一萬的軍隊,為了不讓人引起懷疑,我讓他們都喬裝成老板姓的樣子進京,就路程而言,他們應該今天也會到,」

祁修大喜,此時他的臉上並沒有玩世不恭的笑意,「好,看來我們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雲念垂,「的確,只要靖南王一動手,我們就可以來一招甕中捉鱉,不過,皇上,這次的事情一過,我們在東越的勢力應該也會暴漏,依微臣看來,我們就應該一鼓作氣,將東越早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雲念,你說的有理,朕也正有此想法。」皇甫宸軒眼眸微彎,淡淡說道。

眾人商量的也大致差不多了,皇甫宸軒垂,「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估計六弟要接的人也來了,我們也該去接見一下。」他恍若笑笑,眼底是遮不住的自信霞光,眾人也是一陣興奮,他們跟隨在皇甫宸軒身邊都已經多年,自然是相信皇甫宸軒的那些能耐。

之後便是與南宮澤的相見。

宴會仍是設在御花園,因皇甫宸軒並沒有特別通知,來的大臣卻不是很多,當然,來了的大臣也會猜測西冥太子為何會突然到南楚來。

滿園絲竹舞月,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正在酣暢之時,小安子慢步跑到皇甫宸軒的身邊低聲說道,「皇上,楚提刑來了。」

皇甫宸軒隨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想到那日大街上那莫名的一撇,他自私的不想讓楚子言和南宮澤相見,而且,南宮澤這人,一看就好像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人,當然這也是他個人的想法,他微微收斂了聲音,低低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這…。楚提刑沒說。」

「哦,那就這樣吧,你讓他先到潛龍閣去等朕,朕一會就來。」

接下來再喝酒,皇甫宸軒就顯得有些急切。他正喝的有些急了,誰知一只素白的手突然就覆上了他的手,似是要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他本是有些惱怒,隨即偏頭一看,心中卻是一喜,「你怎麼到這來了?」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穿了一身太監服裝的楚子言,他本來是打算直接來的,本來皇室迎接西冥太子,此乃大事,大臣應該參加的,她便也跑來了,不想讓人去給皇甫宸軒匯報,皇甫宸軒卻不答應,估計是不喜她這個身份,她便找了一件太監服穿上了,「我來看看這西冥太子,見得多了想想辦法應付一下這人,這人我總感覺他陰陽貴氣的,今日才見一面就感覺這人讓人不舒服。」

明明是因為要監測南宮澤這個人,楚子言的心也很簡單,可惜的是,皇甫宸軒的神經突然出問題了,那聰明睿智的心思不知道怎麼就開了小差,短路了,所以他只听到了後半句話,于是皇甫宸軒臉色有些不善了,「你今日就見了他?」

楚子言點頭,「是呀,我都盯了他還幾天了,這人也真夠狡猾的,明知道我盯著他,還故意演了這麼多天給我看。」

皇甫宸軒的臉已經寒的可以滴出水來了,「你都已經盯著他看了很多天呢?」其實某人是**luo的嫉妒,嫉妒現成的美人在身邊,楚子言不盯著看,非要盯著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的陌生人看。

楚子言卻沒察覺到身邊的壓力,她只是垂著臉在給皇甫宸軒倒酒,在眾人看來他只是在服侍皇上飲酒罷了,因為是站著的,倒酒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微微的弓著,頭垂的老低,但是,皇甫宸軒卻順著她低下時的動作看到了頸袖處微微漏出來的一點春光,于是,皇甫宸軒的眼楮放綠光了,喉結處動了又動。

楚子言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上次去醉仙樓的時候遇到了他,又聞到了他身上的異香,我記得你說過那種香只有在西冥才會很常見,所以我也就直接注意到了他,而且看他行事總有些神神秘秘的,我猜想這人來南楚的意圖,所以就一直盯著他。」這話算是對自己這幾日追蹤的目的做了一個交代,皇甫宸軒在第無數次遏制住自己跳躍的心後慢慢的笑了笑,他的笑看起來很淡薄,但是楚子言卻依舊可以感覺到這其中的真意。

皇甫宸軒突然有些失神,伸手就想去抓楚子言的手,楚子言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太監,這大庭廣眾的,一個皇帝突然深情的拉住以為太監的手,這算是什麼事,于是,在察覺到皇甫宸軒可能會有的失禮的行動之時,楚子言連忙輕巧的避過了,皇甫宸軒的動作立即就變成了想要抓住楚子言手中的酒盞,楚子言咬了咬牙,使勁的踢了皇甫宸軒一腳,她本是有武藝在身的人,而皇甫宸軒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所以楚子言這一踢倒是把皇甫宸軒踢得咬了一下牙。

皇甫宸軒微微有些惱怒的等著楚子言,「喂,你就不能輕點。」

楚子言咬咬舌,「我能有多大的勁,不就是踢了一下你,我這是在幫你清醒,難道這還是我的不是呢?難道你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丑?」

皇甫宸軒俊臉黑了又黑,「朕好歹是皇帝,依照你這樣的性子,早不知道被砍了好幾次頭了。」

楚子言其實是被驕縱出來的,皇甫宸軒吃到了她的性別之後,對她似乎更加寬容了,所以楚子言在皇甫宸軒的面前總是有些肆無忌憚的。

楚子言明亮的眼楮閃了閃,「真沒有想到你還會有忍不住的時候,我平時看你不是挺能忍的嗎?我這才踢一下,就嘟囔了這麼久。」

皇甫宸軒濃眉微斂,「這能一樣嗎?」

楚子言挑眉,「怎麼就不能一樣,你脾氣真大,突然還現你這人脾氣不好。」

「怎麼,朕還不能有點脾氣嗎?」

楚子言抽氣,「當然可以有,您是南楚的皇帝,您要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怎麼震懾的住南楚的臣民。」

「可是,朕卻震懾不住你……」他說著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歌舞聲太大,遮住了他突然低下去的聲音,楚子言沒听清,忍不住俯子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她俯子時微微向皇甫宸軒靠近,她身上的氣息那樣幽香迷人,弄得皇甫宸軒有些恍惚,讓他只想將眼前的人抱到自己的懷里,任由自己揉捏,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還不行,她總是有些慢熱型,他不能逼得太過了,唔,他的追妻路,真漫長……。

兩人隔得有些近的說著悄悄的話,御花園又比較大,皇甫宸軒是皇帝,所以他的作為在高台之上,跳舞的舞姬擺的陣勢有些大,剛好就擋住了高台上的兩人,沒有誰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奇怪動作,以及前前後後皇帝大人多變的臉色。

——我是今天天氣很好的分界線——

楚子言回了提刑府運氣很不好的踫到了楚越凡,要不是見到了楚越凡,楚子言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楚越凡站在門前,人來人往的,楚子言也不好讓楚越凡一直在府門口站著,只得請楚越凡入府,只是只是很有幾個月不見,楚子言就感覺楚越凡就已經蒼老了很多,記得之前的楚越凡雖然已經年齡漸大,但看起來依舊有幾分風度,她也曾回過幾次楚府,那時候楚越凡還會一房房小妾的往回抬,歲月的流逝使得他身上英俊的氣息沉澱下來,很多小妾都是爭著想要他的寵愛,可是如今,看這樣子,眉宇間盡是頹廢,哪里還能和以前相提並論。

楚子言是早就听說過楚越凡的官職早就已經被皇甫宸軒給被罷免了,皇甫宸軒不喜歡讓朝廷喂養一些無用的人,楚越凡現在也沒有什麼建樹,自然是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皇甫宸軒從不對與自己無用的人手軟,雖然楚子言承認皇甫宸軒對她總是很特殊,但是那並不代表著可以對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楚越凡特殊,更何況她與楚越凡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感。

楚子言在楚越凡被罷免後也並沒有去看楚越凡,一是之前一直忙著沒時間,後來忙著忙著就給忙忘記了,二是楚子言的確不喜歡那樣一個無用而且從來也沒有好好善待過自己,給過自己父愛的爹。

楚越凡此時穿的衣衫看起來也有些褪色了,楚府的鋪子慢慢的敗落下來,沒有大量的錢支撐楚府龐大的開支,楚府的情況早就一天不如一天,很多姬妾因為過慣了好日子,都受不了楚越凡現在的無用,能跑的就都跑了,走時也不忘在卷些銀子走,楚越凡知道楚子言現在出息了,想要來找楚子言,可是他破敗的生活總讓他拉不下臉,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衣食不足的貧窮生活。

見到楚子言時,楚越凡老臉有些僵硬,因為曾經吃得苦太多,所以養成了他愛面子的習性,可惜現在他還是沒有了什麼面子可言。

楚子言是從楚越凡抖抖索索的話語中知道了原來楚子璃和趙氏都已經離開了楚府,這算是不要楚越凡了,現在留在楚府的也就是楚越凡其他的一些有孩子的姬妾,在她們的潛意識里,孩子是不應該離開父親的,她們想離開卻又舍不得孩子,所以,咬咬牙,只得留下,另一頭也等著楚越凡趕緊找些錢交到他們的手中。

楚子言第一次覺得楚越凡有些可憐,其實她對楚越凡也沒有多大的恨意,雖然楚越凡對他多的是利用,但對他造成的實質性傷害實在是少,而且,這個人怎麼算都和她身體里留著同樣的血。

楚越凡錯就錯在過怕了苦日子,所以總想往上爬,所以心中只剩下算計,所以連對自己的孩子都懷著另外一分心。楚子言承認之前她對楚越凡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善,因為看到了楚越凡過度偏袒的嘴臉,可是現在看到這樣落魄的楚越凡,終究有些不忍,她並不是寒到心的人,沒必要像懲治得罪自己的人一樣懲治楚越凡,雖然她厭惡楚越凡對娘親的態度,厭惡他的三妻四妾,厭惡他即使對自己的子女也是那樣冷漠的態度,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是善于記這些事的人,娘親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最幸運的就是,娘親對這個人並沒有愛意,這樣造成的傷害也小,楚越凡算計一生,如今趙氏與楚子璃都離開他,反算計了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領著楚越凡往內室走,恰好卻遇上了南宮玥,南宮玥倒是一臉很平靜的樣子,風韻猶存的身姿讓她看起來依舊迷人,楚越凡卻是一驚,「你……」。

南宮玥很平靜的看著楚越凡喚道,「越凡。」她的聲音很溫柔,就像很多年前她也曾那樣溫柔的喚過一樣,那張絕色的臉,曾經自己見到的第一眼也深深的沉迷過,自己還曾經很慶幸自己可以娶到她,什麼時候一切想法就開始變了呢?好像自從娶了趙雨過後,他就越的善變,他怎麼就那麼的糊涂呢,到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是的,他一直都清楚他的官職到底是從何而來,他總是自恃有才,不將別人放在眼底,趙雨很成功的挑起了他心中的弦,他無法忍受他那樣有才的人為什麼只能靠女人才能謀來官職,因此,趙雨很成功的就離間了他們之間微弱的情感。他這般自持聰明,怎麼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呢?而如今,她依舊光彩依舊,而自己呢?似乎面目全非了呢?記憶中,她總是很少有情緒波動,除了對楚子言。他募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該珍惜的不知道珍惜,該遠離的不知道遠離,他當時怎麼就擁有那樣的心思呢?終究是他推開了她,他們之間本就微妙的關系更加微妙,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並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為什麼還不知道為自己努力一下呢?反而把她越推越遠,這便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妻…離…子…散…卻也差不多了。

「阿…玥,你沒事,當初?」楚越凡蒼老的聲音中更是夾著一絲顫抖,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當初那個看起來虛弱不堪馬上就要離開的人竟然此時還俏生生的站在眼前。

「我一直都沒事,當初那只是為了離開楚府的一個計策罷了。」南宮玥說著還嘆息了一聲。

原來她早就已經不想在楚府呆了,是了,那樣的地方,她怎麼會想呆,她那樣干淨的人,怎麼會喜歡那樣的地方,是不是若是沒有子已經離開了?想到這里,他蒼老的臉有些干澀,有些事情等他明白的時候早就已經遲了。

楚越凡的表情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憐,南宮玥淡淡的眼光飄過楚越凡,「坐吧。」她沒有詢問楚越凡為什麼他現在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沒有詢問他的妻與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場重病,一張和離書,他們早就是兩個不相干的人,這麼多年過去,她也再不是那個動不動都會心軟的人了,再怎樣心軟的人,久經歲月的磨礪之後,心智便會變得堅定,對于楚越凡她從來都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即使看到楚越凡落塌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心底仍然沒有什麼感覺,若是真說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系,那就是楚子言。

見楚越凡還沒有坐下,楚子言也喚道,「父親,坐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寒秋使眼色,寒秋自然明白楚子言的意思,轉身離開了。

寒秋再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布包,里面裝著的是楚子言吩咐寒秋拿的銀子,有五百兩,若是用的合理的話時可以維持兩個月的,楚子言從寒秋的手中接過就遞到了楚越凡的手中,「父親,這些銀子,你先將就著用,去做幾套好一點的衣服穿穿,人看起來也精神些。」

楚子言是這樣想的,她可以時不時的給楚越凡一點銀子支撐生活,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兩個人,但是,她是不願意用自己的銀子去喂養楚越凡的那些姬妾,都是有手有腳的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動手嗎?哪里有這麼多不勞而獲的東西,你明明自己有能力去做,為什麼一定要等著別人來做呢?為什麼一定要當吃軟飯的人,楚子言平生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人了。

是的,有些人的人生不平坦,他們不像皇室的人,從小就生活在富貴罐子里,但總是有的人懂得奮斗,你說你總是靠著別人,那要是別人不在了,你又該怎麼辦?等死?皇室的人又豈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真的就注定是豐衣足食,其實不然,皇室的爭斗是最多的,因為多,所以黑暗,皇帝的姬妾是最多的,因為多,所以爭斗更多,那些受寵的可以保證自己的孩子也很這蒙受皇恩,可是那些不受寵的呢?吃不飽穿不暖,有著上頓卻沒有下頓,有的甚至身份連宮中的太監宮女都不如,他們還是有的人熬過來了,怎麼熬過來的?自己奮斗呀。

既然有手,既然有腳,那就自己奮斗自己的,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路才是踏實的。

楚越凡也沒有拒絕楚子言拿過來的銀子,他現在需要生活,需要養自己就是需要這些銀子。他也沒有開口說讓楚子言幫忙照顧他的弟弟妹妹,因為覺得不好意思,而且楚子言在府中的時候都很少和任何人交流,呆的多的地方就是他娘親的院子,他們之間估計也沒有什麼情感,楚越凡想的不錯,楚子言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弟弟妹妹,楚越凡只懂得享受,享受的楚子言都數不清楚越凡到底有多少的姬妾,如果她有哪一個弟弟妹妹站在楚子言的面前,楚子言絕對也是認不出來的。

楚越凡是在提刑府吃了一頓飯之後才離開的,這是很詭異很安靜的一頓飯,也是楚子言第一次和自己的父親坐在一起吃飯,瞧,多諷刺,楚越凡還沒失勢的時候因為過度寵幸趙氏,所以楚子言這個面上的嫡長子根本就不算嫡長子,根本就不被趙氏允許在席上一起對桌而坐,這些楚子言也不在意,形式上的東西,注意那麼多有什麼用,所以她也會在自己的院落里吃自己的,這樣吃也更快樂,不用看太多人的臉色,可是現在,楚越凡沒勢了,趙氏當即就卷鋪蓋走人了,楚越凡寵幸她多年,她有想過兩人的夫妻情分嗎?好像沒有。

飯閉,楚越凡便離開了,如今,他的背影已經有些佝僂了。

南宮玥看著楚越凡的背影嘆息,「唉,真是沒有想到趙雨竟然會是這樣狠心的人,當年我看她對你父親也是一份真心。」

楚子言笑,「真心不真心的那恐怕只有趙姨娘她自己知道,日久見人心,我想父親應該也懂這個道理,父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娘親,我們就不要想他們的事情了,過好我們自己的就可以了。」

南宮玥頷,「言兒,我們現在都過得很好,你父親雖然對你也不算很好,但也沒有特別大的過錯,只是錯信了人罷了,如今看你父親這樣子,怕是已經知道了悔意,你以後也多看顧看顧你父親,他再怎麼說也都是你親親的父親。」

「娘親,這個我當然知道。」

母女兩安靜的站在海棠樹下,夏日的天因為比較長夕陽的光照在了海棠樹上,金燦燦的一片,仿佛瓖了一層金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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