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 第六十六章 是誰扯住了她?

作者 ︰ 夜泊熹

楚子言手中拿著前幾日讓皇甫宸軒的人從黑市模出來的尋鈴哨仔細的觀看著,尋鈴哨在她的手中轉了又轉,她卻還是什麼都沒現,她覺得這尋鈴哨應該是以控制人的,只是不知道被迫服用了什麼藥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這種藥和侑眃散又有什麼區別呢?驚璁不再身邊,看來也只有等到驚璁來找她之後再細問,相信驚璁對這些應該有所了解。,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那日所見的那個藍眸少女,她不知道她的結局會是如何,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很多事情並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她想到這個所謂的羌族,倒是心底滿滿的好奇,依著黑市的人以南楚的名義對羌族的利用,他們總是想激化羌族與南楚的矛盾,羌族本是南楚的一個弱小的種族,他們怎麼會有能力與南楚對抗,難道說羌族的人會一種秘術,而這種秘術造成的危害極大,而這也正是他們所看重的。

提刑府里新開闢了一塊小地方,里面盛了水,正養著幾條金魚,楚子言此時正坐在一邊給水里的魚兒喂著魚食,看著水中的魚兒自由自在的游著,她的心底倒是有幾分愜意,嘴里無聊的哼著小曲,她平時很少有這樣的好興致,但是此刻,沒來由的想活動一下自己的嗓子。

正哼著起勁,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這是什麼調子,听起來還不錯。」

最近楚子言已經對這聲音形成免疫了,不用猜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皇甫宸軒有幾日沒搭理她,但過了那幾日之後,便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來尋她,因為知道對方了解自己的性別,楚子言在和皇甫宸軒相處時雖然也很隨意,但終究還是多了一份講究。楚子言也沒有回頭,只是覺得某人一天肯定是閑著慌,電視上演的皇帝一般不都是忙的不行的嗎?他倒好,整日的往她的府上跑,這哪里是一個皇帝該干的事,閑著沒事難道您老不能去關注一下民生這個問題嗎?「皇上怎麼每日都這麼閑?」楚子言說話的聲音不陰不陽的,話中有著不歡迎某人的意味,惜某人即使听得懂這話中的意思,也裝作了听不懂。

皇甫宸軒一到提刑府來,提醒府里的人都很給力的將空間全都留給楚子言和皇甫宸軒,留下楚子言無力的嘆息,皇帝大人卻對此很是滿意,其實大家都以為皇甫宸軒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和楚子言商量才回避的,而且皇甫宸軒每次來說的話都是由要事相商,大家就更不會打擾商量要事的楚子言,大家都並不知道皇甫宸軒的真正身份,所以皇甫宸軒在提刑府也過得相當隨意。

謝晉雖然認識雲念,但是與皇甫宸軒卻是不相識,幾次見到皇甫宸軒來找楚子言也只以為這人是楚子言的好朋友。

皇甫宸軒此時正站在楚子言的身後,兩人的身影都倒映在狹小的魚池內,顯得那樣契合,這種契合的感覺,竟莫明的讓楚子言一喜,她瀲灩的眼角落在波動的湖面上,唇角的笑意慢慢的蕩漾開來。

皇甫宸軒其實並不是都閑著,而是每日都盡量的將事務都碼到晚上去處理了,白日里總是想來看看楚子言,那樣心底才安定些,若實在是忙不過來,他便將一些事情都扔給了皇甫思寒,弄得皇甫思寒總是抱怨,但是皇甫宸軒有借口呀,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的終身做奮斗,皇甫思寒看著自己大哥豪情壯志的樣子,為了自己大哥的幸福日子,為了讓大哥能夠成功抱得美人歸,只得咬咬牙承受了。

皇甫宸軒一直盯著楚子言看,那眼光灼熱的讓楚子言難耐,她晃了晃手中的魚食,隨意的一灑,然後將目光微微偏了偏,「喂,皇甫宸煜這些天都沒有動靜嗎?」

「沒有,他估計是等著東越那邊的動靜。」

「既然他等著那邊的消息,那你就給他他想要的消息不就行了,到時候讓他空歡喜一場。」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東越那邊傳來了消息沒有。」

「嗯,差不多吧,他說二皇子最近已經開始行動了。」

「唔,我看還是讓他假輸一場比較好,這樣二皇子說不定一時興奮也就早點幫著皇甫宸煜做事。」

皇甫宸軒低笑,「真沒有想到你算計起來也挺……。」

「咋啦,你沒有想到的還多的了。」楚子言反駁。

皇甫宸軒看著楚子言高昂的一張青春張揚的臉微笑,是呀,他沒有想到的的確很多,就像沒有想到她真的是女子,就像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大的膽子做女子入朝為官的第一人,就像沒有想到她看起來精明的不行,那麼的聰明,是有時候也會犯一些小迷糊,不然怎麼總是對他的行為後知後覺。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覺得好笑,他把打仗上用的策略都用到她的身上都是無用,他疏遠她,想來個以退為進,結果她也往後面退,他無法,只得自己一個人進,再逼著她進,這樣總比看著她退強一些。

皇甫宸軒嘆息一聲,望了望天,夏天已經來了,天空很藍,水里的魚兒甚至歡快的蹦著自己的小腿,是他的夏天似乎還很遙遠呀,不過,這種追逐,他心底卻是歡喜的,他想著微微一笑,「喂,今天天氣不錯,出去逛逛吧。」

他也叫她喂,跟著她學的,他本來想叫一個親切的稱呼的,但是想了想覺得得一步一步的來,他也不想和她客氣。

楚子言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這才看著皇甫宸軒,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感覺眼前這人很親和,怎麼也無法將他和皇宮中那個睿智決斷冷然的帝王聯系在一起,他是皇帝,竟然屈尊降貴的要陪著她逛街,她其實對逛街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此時卻突然想和他一起出去走一走。

兩人靜靜的走在街上,兩人都是一身的男裝,兩人都是看起來不尋常的人,很快就引來了很多女人的關注。

楚子言眨巴著眼笑道,「喂,你看,好些姑娘都盯著你看呢。」她本是笑語,但話中卻有股酸酸的味道,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皇甫宸軒偏頭看了她一眼,此時她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不似平日那樣亮若星辰,心底便有幾絲不悅,他一直都想看見自信的她,看到眉眼帶亮的她,毫不在意四周會有的驚訝的眼楮,他一把伸出手,緊緊的將她的手攥住,她的手很柔軟,也很小巧,有著女子家的乖秀,她微微動了動,似是想要掙扎,但他卻攥的更緊了,看著她略帶懊惱的神色,他的心情竟莫明的更加舒暢了起來。帶著淺淺的低笑,他的話語慢慢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好多人看著我,我只想看著你。」

她听了他的話耳朵募的紅了,眼楮斜瞥這別的方向,似乎想要逃避,他心底微微有些心猿意馬,這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眼前露出這樣害羞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她才像是個女子,不再是平時那樣的大大捏捏,她總是有很多面,不過,每一面都讓他很喜歡。

春香樓的閣樓上,有人淡淡的帶笑看著街下的情景,薄唇微動,「有意思,真是沒有想到呀,南楚皇帝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身著一身錦衣華服,手上瓖金的戒指褶褶生輝,白皙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雙眼楮卻似笑非笑的帶著狩獵般光彩的看著街上那個穿著白衣的人。這人有著一張好看的五官,輪廓分明,一雙眼眸幽暗深邃,整張臉湊到一起看卻有幾分邪魅。

自然,穿著白衣的人就是楚子言。

男人話音剛落,他身邊就有一女子出現,那女子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在看到街上走著的白衣人時,瞳孔微微一縮,她帶笑的看著男人道,「不,你說錯了,南楚皇帝並沒有這樣的嗜好,那人是女子。」

男人顯然也是一驚,但眼底的興味卻是越加濃烈,「南楚皇帝竟然陪著一個女人逛街,這件事似乎也很有意思,不過,綠苑,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女子的?」

男人疑惑的眼神只是掠過身邊妝容精致的女子,隨即眼楮泛著光的打量著那漸漸遠去的白衣背影,嘴角的笑意卻越讓人看不到底。

那女子淺淺一笑,並沒有多說,行動間卻突然變得嫵媚起來,不似以前的莊重,她嬌笑的走進男人,將整個身子依偎進男人的懷中,一雙素白的手也鉤住了男人的脖子,語氣帶著嗔怪的說道,「怎麼?公子是對她感興趣呢?」

男人邪魅的眼楮笑了笑,轉過視線,烏黑的瞳孔直接看向懷里的女子,修長的手似挑釁般的勾起了女子精致的下巴,「怎麼?你吃醋呢?」他說著呵呵的笑,曖昧的氣息就吐在女子的臉上,「真沒有想到素以清高不動情出名的你竟然也有吃醋的時候,呵呵。」

女人似嬌似嗔的等著男人,素手點著男人的胸膛,「那也只是對旁人罷了,公子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女人說著恭維的話,男人卻好似突然沒了興致,直接便推開了坐在懷里的女子,「記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該做的事就以了。」男人聲音冰冷,哪里還有剛剛漫不經心帶笑的樣子。

女人似是沒有料到男人會突然推開她,幾個熟練的動作還是穩住了身形,原來她竟是一個深藏武藝的人,被推開後,她的神色隱隱有些尷尬,但終究是在風月場所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

男子起身扶了扶衣袖站定,他的臉背對著女人,女人看不見男人臉上的神色,但是她以猜到男人此時的心情並不好,她也不好多動,只有定定的站在那兒。

半響,男人冷漠的話語傳來,「你先退下吧,記得多給本宮帶來一些有利的信息,別都是有的沒的。」

女人看了男人挺直的背影半響,神情有些憂傷,但最終還是轉身離開,她是男人救來的人,從來就必須服從男人的命令,不得違背,哪怕是做她不喜歡的事。

女人走後,男人輕輕拍了拍手,他身後便出現了一個人。

「主子,有什麼吩咐?」

「派人去查查剛剛那個人。」

男人的話語剛落,身後的人便已經不見,男人這才轉身繼續坐下,悠閑自在的繼續喝著手中的茶,只是唇角的笑意卻越詭異。

人群中,楚子言興奮的停在一家兵器鋪子前,她此時正細心地查看著一把小型的刀,那把刀很小巧,刀柄上瓖著一顆紅色的珠子,顏色紅的像血一樣,甚至微微泛著冷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把刀的刀鋒看起來不是很快,且這把刀與其他的刀微微有些不同,它的刀刃比其他的刀刃要厚很多,看起來並不是用來伐東西的好刀,這把刀放在鋪子上已經很多天了,但都沒有人光顧一下,鋪主看到楚子言直接選擇了這把刀,不禁有些詫異的看向楚子言,眼底有著不解,別人都不要的廢物,這人怎麼稀奇的不行,難道是看上上面瓖著的紅珠子,這紅珠子其實也是染紅的,不值什麼錢,鋪主眼神眯了眯,也沒有管楚子言對刀的打量,反正若是能賣出去,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

「老板,這把刀要多少錢?」果然楚子言打量半響之後便欣喜的向鋪主問道。

鋪主眼楮都不抬一下的說道,「這把刀不值什麼錢,你就給五兩銀子拿去吧。」

誰知楚子言眉頭一皺,卻從懷里掏出了二十兩,「五兩太少了,我身上就只有這麼多了,老板你就先拿著吧。」

鋪主一驚,真的沒有想到這把刀竟然還以賣二十兩,鋪主直接懷疑眼前的人是否是一個不識貨的人,但看這人的穿著,一身不忽視的氣度,不像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人,難道是好東西看得多了,所以喜歡這些不經名轉的小玩意,既然人家願意付多余的銀子,他自是不會阻止的。

周圍也在賣兵器的人都認為楚子言多給了銀子,全楚子言紫曦看一看,重新選一個別樣的,楚子言卻但笑不語,別人看不出來,她卻以看出來這小小的匕首是用千年玄鐵制成的,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又長時間和空氣隔絕,所以顏色有些微暗,看不清原來的光澤,但若是放入鹽水中浸泡一整天,匕首的顏色就會煥然一新,而且這匕首看起來刀刃很厚,實則是因為太鋒利了,厚一些的刀刃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護刀鋒的作用,這也是楚子言一眼就看中了這把小小的匕首的原因,更加上這匕首上沾染的氣息讓她覺得熟悉,那是一種不讓人欺凌的蓄勢待。毫不在意旁人的話語,楚子言直接將匕首揣入懷中,還滿足的笑了笑。

皇甫宸軒一直保持著嚴肅的樣子看著楚子言,實則心底卻是歡喜不已,他身上所散的氣息高貴而冰冷,讓剛剛還以鄙夷的眼神看著楚子言的不禁有些畏懼。

兩人轉了轉,楚子言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著皇甫宸軒,「喂,反正閑著無事,老是這樣逛也沒什麼意思,我們不如走吧,去審審白靜。」

兩人隨即又趕來了牢房。

這間牢房有堅固的玄鐵石壁,兩邊各安有六把火把,吧牢房里找的明亮如白天。狹小的空間,只有拳頭大的空風口還是在挨著檐下的地方,隔得有些高,一進入,就讓人有種氣悶的感覺,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夏季,牢房里就更加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了,其實這里就是通常用來審問犯人的地方,提刑府的牢房與刑部的牢房有很多的地方都構造不同,里面所擁有的懲罰人的手段自然也是有些不同。

白靜此時正被幾根鐵鏈鎖在鐵質的牆上,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就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她的頭也披散著,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再也沒了平日那淡然的樣子,她瞪著充斥著血絲的眼楮,死死的看著那個唯一以看到外面一點點白色,唯一一個通風的地方,心中卻在想著自己的人怎麼還不來救自己,他呢?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沒?

 當一聲,門開了。

她轉過臉,只見楚子言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下了台階,那男人她不認識,但是男人身上高貴的氣息卻與這骯髒的牢房對比顯得格格不入,男人長得有些像他,甚至是跟著楚子言的,她便一下子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楚子言辦事的時候很少帶人,但這不代表她靈活的腦子什麼都猜不到。她還在想著時,楚子言已經慢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留下那男人站在原地。

對望片刻,楚子言有些失望的擺擺頭,相處了一段時間,總是多少有些感情,她慢慢地走到白靜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椅子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毯子,估計是這里看起來唯一一個看起來還算看得過去的地方,待坐定,楚子言抬眼看向白靜,「該叫你一聲堂主?」

白靜一驚,「你怎麼知道。」

楚子言淡淡一笑,「這些天你的人在到處找你,惜呀,誰都沒有猜到我這里,你給銀子養育出來的人,他們又對你有多少忠心?找了幾天便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接著江湖上就傳來了冷門要重新選左堂主的消息,你不是堂主?那誰又是堂主?」

白靜不信,「哼,你既然不能讓我開口說什麼,就不要用這些借口來騙我。」

「我並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你能也等不到那人來救你了,那人這些天正在派人刺殺你呢,就怕你嘴里會吐出些什麼話,要不是我派的有人在這里守著,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好多次了。」

「是嗎?那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白靜,其實我也很看重你,你也是一個女中豪杰,何必要為了一個連你的命都不放在眼底的人賣命呢?你還這麼年輕,你的生命還有那麼的長,你真的忍心現在就結束你的生命,或是一直呆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嗎?」

白靜突然有些頹然,「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幫我們指控那人,告訴我們冷門的藏匿地點。」

白靜突然哈哈一笑,「怎麼,你們找不到他的罪證,無法將他抓了,就想讓我來做這個人,真是痴心妄想。」

楚子言嘆息一聲,「白靜,你何必執迷不悟呢?」

白靜笑笑,笑意有些模糊,「我若是不這樣做,你們會如何處置我呢?」

「你參與反叛,依國法處置,會將你進行三司會審,然後確認罪行,按罪懲處,我們從不會隨意往你的身上加罪,做過就是做過,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只需要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就以了。」楚子言平靜的說著。

白靜的呼吸卻忽然緊了一緊,隨即又不在乎的笑了起來,「我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反悔,你們也不要在在我的身上白費時間了,我是不會背板他的。」她的笑意中似乎透著幾絲悲涼,讓听者有些不忍心。

楚子言看這個樣子覺得這個地方真的沒有呆著的必要了,她抬頭看了看那個倔強的被綁著的女子嘆息一聲,「把她放下來,從新找一個干淨點的牢房關著。」這事一個堅強的女子,敢吃苦,認定了一個理就一直堅持著,只是惜了跟錯了主子,惜了呀…。

楚子言其實之前並沒有吩咐讓人對白靜進行嚴刑拷打,估計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的,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能堅持這麼久真的值得人佩服。

白靜是被月兌下邢台的,她本就虛弱的身子根本就不足夠支撐她自己走。

換了一間牢房,條件果然好了很多,此時就只有她一個人,這間牢房里有一個很大的通風口,透過這個通風口,她似乎看到了窗外翱翔藍天的小鳥,她突然想到了那個看起來驚才艷艷的男人,這麼多年的無悔付出,她的心突然有些酸澀,為了那個男人,她甚至害了自己的父親,如今,她在這樣的地方,也沒有那個男人來救自己的消息,是呀,那個男人的眼底只有野心,他從不救沒有用途的人,又怎麼會找人來救自己呢?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的身邊以有那麼多的美人,他就是不施舍給自己一點,他為什麼就是不允許自己也跟在他的身邊,他現在又在計劃著什麼,是不是擔心自己說了什麼多余的話,正在想著好辦法以暗殺掉自己,她想著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她從來都不懷疑他為人的陰狠,她也相信楚子言剛剛和她說的話絕對不是假的,是她還是不想做對他不利的事。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等待她的從來就只有死亡。

想著想著,她的心中溢滿的全是悲哀,突然頭頂的那個通風口被堵住了,她抬頭便看見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是他派人來取自己的性命的吧,他從來都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她正想著,一根銀針堪堪插入她的中,她臉上的笑慢慢的僵住,仰著的頭慢慢的垂了下來,緊接著整個身子都倒在了草地上。

皇甫宸軒和楚子言兩人出了牢房就往外走,走的是他們來時走的那條路,兩人剛走到正街上,就看到了一堆擁擠的人群,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大家各忙各的,現在又是生了什麼事,這麼熱鬧的,都涌到了一處。

楚子言好奇的往前趕了趕,人群中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將楚子言和皇甫宸軒分開了,楚子言貓著身子這才慢慢的擠了進去,擠進去之後才現里面坐著一個瞎了眼的算命先生,不就是一個算命先生嗎?干嘛都圍在這里?而且旁邊的人都爭著搶著希望那先生給他們先算。

楚子言正打算離開,誰知那算命先生卻像是看到了她一樣叫道,「公子請留步。」

楚子言頓下腳步,仔細的看了看那算命先生的眼楮,確定這人卻是是看不清之後,神情有些不解,這人是怎麼看到她的,她微笑著看向那算命先生,「先生說的是在下嗎?」

老算命先生模著老長的胡子點了點頭,「老夫的確叫的是公子。」他說著臉上竟出現了一個近乎慈祥的笑意,「公子是否介意讓老朽給公子算一卦?」

楚子言還沒開口,身邊就有人先說到,「這位公子,你就算一把吧,季老是從不算卦的,但是沒算一卦就絕對是真的。」

那人剛說完周圍的人都開始跟著附和,看來這位所謂的季老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那麼,真的有說的那麼準嗎?

楚子言便點頭一笑,「好呀,麻煩季老了。」

季老晃了晃手,「不麻煩,不麻煩,公子隨意寫下一個字。」季老說著他身邊便有一個小孩子將筆墨紙硯推到了楚子言的面前,那小孩子還才有七八歲的年齡,一雙眼楮大大的,看起來卻極為干淨,很澄澈,穿著很簡單,和大家所喊得季老一樣穿著一件極為普通的粗布衣裳。

楚子言接過小孩子手中的筆,想了想這才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想」字。

那小孩將楚子言寫好的字遞到了季老的手中,季老用手模了又模,老臉上的笑意越明顯。

「老先生,是測出了什麼?」楚子言看著老人帶笑的臉問道。

「好好好。」季老直呼三聲好,這才對楚子言說道,「果然是貴人呀,蒼木所依,目之所達,鳳飛九天,驚詫天瀾,心悅眷兮,如蓋如新。」

說的那麼高深,楚子言覺得她有些不理解,但是還是恭敬的向季老道了一聲謝,再次準備離開的時候,皇甫宸軒尋了進來,「在算命呀?」

楚子言點點頭,「是呀,要不你也算一卦?」

皇甫宸軒還沒出聲,那季老卻響亮的說道,「不必算了,公子必能如願。」

如什麼願,兩人都不知道,季老卻自顧自的說道,「兩位都是貴人,老朽今日踫到兩位貴人也是運氣好呀,小寶,我們走吧,今日已經差不多了。」那季老說著就在那小孩子的攙扶下離開了,留下微帶些疑惑的兩人。

倒是周圍的人群見著季老要離開,都著急了,都搶著搶著往季老那個方向涌,那季老眼楮本是看不到,那小孩子各自又太嬌小,兩人很快就被擠開了,楚子言看到了這一幕就想去幫助那季老,總感覺那季老有些與眾不同。

能是見這里太吵鬧了,擁擠的人群擠著其他的人又不好做事,便有一對士兵趕來驅散人群,場面因此更加混亂,人群後退時,再一次把楚子言和皇甫宸軒給擠開了。

「言兒。」皇甫宸軒著急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但是聲音很快就被壓箬。

這里人流太多,不好使用武功,弄不好還會傷了周圍的百姓。

楚子言正被擠得東倒西歪,突然一只有力的手將她一扯,瞬間就把她扯到了人流少的地方。

這雙手很冰涼,只一瞬間,楚子言便確定這個人一定不是皇甫宸軒,皇甫宸軒因為常年習武,手上有一層層的厚繭,這是她在皇甫宸軒拉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的,但剛剛那人的手就像是女人的手一樣,觸手滑膩,身上也帶著木槿花的香氣,這人身上的氣息照樣強勢,呼吸間也以確定應該也是一個身懷武藝的人,這樣一個有著女人一樣的手的人是怎樣練就一身武藝的?楚子言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是對方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扯她一把呢?

「你是誰?」她低聲問道,但聲音中卻有一絲警惕。她急促的轉身想看清楚這人的真面目,但是等她轉過身來那人早已不見,她只看得到一道快速消失的紫色錦服的身影,鼻尖只留下那人身上的木槿花氣息,這種木槿花的香氣很淡,但是在空氣中留存的時間確是很長。

皇甫宸軒從人群中擠到楚子言的身邊的時候剛好也看見了這道遠去的身影,他順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看去,眼角落下一道危險的光,隨即才看向楚子言,「你沒事吧?」

楚子言拍了拍衣袖,「沒事,喂,我問你,木槿花是哪里盛產的呀?」

皇甫宸軒蹙眉,「怎麼突然想起問這種花,這種花只有西冥國才有,宮中的妃子喜歡這種花香,所以常會從西冥購買,也常用來制作胭脂,不過,這些天,我的後宮無人,在與西冥做生意時也很少買這花,所以南楚都沒有這花沫了。」

楚子言臉色一凝,「我剛剛在那人身上聞到了木槿花香氣,而且這香氣不像是突然灑在身上的,倒像是常年用來沐浴,已經浸入到了體香里。」

「難道西冥的人也來了南楚?」皇甫宸軒也微微嚴肅了面容。

「果真是多事之秋,西冥這是看著南楚現今局勢,特意趕來的嗎?」

「看來我們的早早回去了,西冥也派人來了南楚,此時非同小,我得快些派人查出他們的落腳地。」

——此乃分割線是也——

對面街角的小樓上,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看著楚子言遠去的背影低笑著對身後的人說道,「這女人真夠敏銳的,本宮就拉了她一把,也沒有什麼惡意,她不感激本宮,竟然還那樣放肆的對本宮質問。」

「主子,那是她不知道您,若是知道,決對會對您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的侍衛收回視線態度恭敬的對男人說著。

男人不置否,「是嗎?本宮看她對她們的帝王都沒有恭恭敬敬,更何況本宮呢?不過,她這性格,本宮怎麼感覺像是一只長滿利爪的小貓,到處都以撓人。」

「主子千萬不要看低自己,主子一只以來都被我們所敬仰,是我們的神,那女人要是有眼力,就絕對會知道以什麼態度對待主子的。」

「你說你查到她就是南楚皇新封的提刑官?」

「是的。」

「呵呵,真是有意思,竟然讓個女人當官,木樞,你說,要是南楚的官員和百姓們都知道他們滿懷期待的提刑官是個女人,他們會怎麼會呢?」

「南楚向來都不看重女人,恐怕那女人的下場不會很好。」

「是嗎?這樣一個讓人刮目相看的女人,若是突然間就沒有了,那就不好玩了。」

「主子的意思是不將我們掌控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嗯,再等等吧,看那女人又會給本宮什麼樣的精彩,本宮也很想知道皇甫宸軒到底會怎樣對待這個女人呢?看他的態度,估計也知道這女人的身份,竟然還允許這女人站在朝堂之上,他這是在想什麼,難道不擔心這女人的生死了嗎?呵呵,真沒有想到素以冷情聞名的南楚帝王也會有動情的時候,木樞,看來我們這次來的正是時候,以看一場好戲呢。」

「主子的意思是我們暫時放棄自己的行動嗎?」

男人低笑,「那倒不用,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就以了,如今南楚局勢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安然,實則內憂外患東越國師突然倒台,二皇子登位,正準備進攻南楚,皇甫宸軒又要忙著和自己的兄弟內斗,還要想辦法保住那女人的命,真是忙著顧不到頭尾呀。我們且先等著,到時候見機行事,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主子好籌謀。」

「籌謀倒說不上,只是稍稍分析了一下覺得今時的時局對我們非常有利而已。」

「主子,要屬下說,那東越的二皇子真是夠愚蠢的,胸無大志,剛奪了政權,還沒有穩固內政,就急著想要向南楚兵。」

「他是從小就混在軍營里,所以思想比較粗莽,他那是講義氣,估計是和南楚的靖南王達成了協定,所以現在忙著實現對靖南王的承諾。」

「這靖南王也夠愚蠢的,都等了這麼多年,突然就急于一時。」

「是呀,他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都隱藏的很好,連我們都能看出來的事,那樣聰明的皇甫宸軒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這是被皇甫宸軒給騙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主子,照你這樣說,這南楚皇帝還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男人的眼楮里滑過幽深的光,「以前不好對付但並不代表這現在也不好對付,一個到處都被人盯著的人最忌諱的事就是不能有弱點,以前的他總是什麼都不漏出來,但現在不同了,他有了一個弱點,而且是致命的弱點。」他說著微微低下了頭,心底卻出現了那張微帶幾分英氣且秀色人的臉,等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已掃去眼楮那一刻的沉迷,只剩下冷硬。

「不過,雖然如此,本宮也從不小看他,本宮觀察了他這麼多年,自認他是一個值得本宮正視的對手,他行事也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將皇甫宸煜給蒙在鼓里傻,雖然他所面對的行事嚴峻,但是我們仍要小心為上,本宮今日觀他神色,也見他眉宇間竟是自信滿滿,竟無半分著急與慌亂,估計也早就已經成竹在胸,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他終究不是個容易被打敗的人,要不然他就不是本宮所認識的那個皇甫宸軒了,不過,他總是會受創,我們便等到這個時候再出手。」

「謹遵主子吩咐。」

男人說完轉過身向外面走去,木樞也迅速關上了門跟在他身後離開。

房間中只剩下木槿花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著,久久沒有散去。

——我是我喜歡你的分界線——

已是半夜。

御書房中,皇甫宸軒還在和雲念、霍少楓、等他器重的人商討國事,御書房中並沒有點燈,一片黑暗,但是大家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皇甫宸煜這段時間加緊了行動,皇甫宸軒自然也要加緊布防,選擇在晚上商議也是大家商量之後一致決定的結果,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設下一個個的陷阱等著皇甫宸煜往進鑽,皇甫宸軒的毫無行動只會讓所有的人都心安,尤其是皇甫宸煜的人。

還有就是有關女子入仕的計劃他心中已經初具圖形,和自己信得過的臣下商量也是為了想一想能會出現的阻力,然後對癥下藥,確保這一政策的實施更加順利。這些事情需要拖入軌道但是還是要等到皇甫宸煜一事徹底解決之後,這樣阻力也會少一方面。

今日忙著陪楚子言,在宮外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思寒有些重大的事情又都留給了他,又和眾臣商量國事商討到現在,他終是有些累了,臉色看起來有些微微的憔悴。

「今日就到這里吧,大家也都累了,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也都不要來了,朕休朝一日。」議完最後一件事,他合上了折子。

「皇上,這恐怕不妥。」有大臣反對道。

「沒有什麼不妥,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皇甫宸煜放松警惕,朕會讓人傳出朕因為太過操勞累昏了的消息,朕希望這次能夠將皇甫宸煜的勢力連根拔起。」

皇帝都已經這樣說了,而且說得又極有道理,眾人也不再反對,趕緊都起身行禮退下。

小安子見皇甫宸軒疲憊的揉著頭,連忙上前斷了一杯茶來,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他偏過頭看向小安子,「屋子里還剩的有以吃的吃食嗎?」

小安子擺了擺頭,「本來有一些糕點的,但現在都沒有了,奴才下午收拾的時候都讓人給端走了,那糕點的香味太濃了,奴才怕皇上您不喜歡聞,皇上,您是餓了嗎?要不要奴才去御膳房再那些吃食出來。」小安子說完便往外走。

皇甫宸軒連忙制止,小安子去那不是暴漏嗎,這麼大的一個人這的大的夜了還沒有睡,那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也沒睡,那他干嘛不點宮燈商量事呢?「算了吧,小安子,你先睡了吧,還是朕自己去,你別到處跑,讓旁人看見了去,這後宮多的不是我們的人,更何況朕這段時間也故意放進來不少人。」皇甫宸軒說著拍了拍小安子的肩從窗戶上躍出去了,他的功夫高,出入無聲,自然是不會有人察覺到。

御膳房里,皇甫宸軒隨便拿過一些糕點吃了,心底卻在低笑,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帝王,竟然還淪落到偷自己家的東西吃的一天,他這當得是哪門子的皇帝,過得還真是夠狼狽的,古往今來,有那位帝王像他這樣悄悄的跑到自家的御膳房偷吃東西的。

皇甫宸軒想著想著眉慢慢的擰起,不行,他得快點結束這樣的日子,他也想好好的享受一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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