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驚璁,你還是告訴我這解藥要怎麼配吧?」
「配這解藥的確是需要一些難度,不過也不是完全配不出來,師尊當年也是試著配過的,只是後來師尊還沒有配好就去逝了,倒是我常待在師尊的身邊,听到了師尊常說的要用到的藥,記性好的記住了,本來也是打算配出來的,只是好像一直缺少一味叫做糜綏菇的藥,這種藥很少見,我尋了多年一直都沒有尋到,也不知道哪里才會有這種藥。『言*情*首*」
「這麼說,只要有了這個叫做糜綏菇的東西,你就有把握將解藥配出來呢?」
「差不多吧,但是現在的關鍵就是沒有這種藥。」
「驚璁,你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都沒有選到這藥,你有沒有想過皇室之中會有這種藥?」
「皇室?這倒是沒有想過,江湖中人興趣多,愛種奇花異草的人也多,所以我倒是覺得找到此藥的能性大些,倒是沒有想皇室中人會有,不過听你一說,倒是也以一試,這種藥比較珍貴,其實它還有另一種藥用。」
「是什麼?」
「以青春駐顏。」
「呀,那皇室中的人更有能有了,他們個個都希望打扮的天香亮麗的好招皇帝喜歡,唉,驚璁,我這就去皇宮問問?」
楚子言說完就一溜風的消失不見了,留下司徒驚璁一個人錯愕的站著。
楚子言並沒有問司徒驚璁神醫谷中的事,司徒驚璁這次離開匆匆,她也有過擔心,但是她也相信司徒驚璁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司徒驚璁這人吧,看起來有些散漫,其實認真起來也是計算精細的,如今見到司徒驚璁已經平安歸來,楚子言也算是覺得徹底的心安了,楚子言吧,她就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沒有必要做每一件事都要和被人報備的清清楚楚,不然,就會給人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她相信司徒驚璁,所以她願意等著司徒驚璁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時候親自開口告訴她,有些時候,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別人的,總有那麼一兩個秘密,或許有的是因為怕你擔心所以不願意告訴你,便是這份不願讓你擔心也是一份值得珍惜的心意。
有時候,太過在乎一個人,就會不希望她生活的幸福,沒有任何擔憂之事。
皇宮,御書房內,皇甫宸軒本是在批閱奏折的,但是怎麼弄心思都無法集中,思寒出去了,他也不能總是悄悄出宮,所以就留在了宮中,只是這兩天上朝都沒有看到那人,那人的性子似乎有些散漫,皇宮的規矩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夠大膽的,唉,是她不來上朝,他心底就很不爽呀,你說提刑府又沒有什麼事要忙,她怎麼就上個朝也不願意來呢?越想心情越煩躁,臉色更是沉的以滴出水來。
小安子站在一邊也深深的覺得這氣氛,簡直叫一個壓抑呀,瞧自家皇帝,明明是坐不住,偏偏還是憋著自己坐在這里。
皇甫宸軒是郁悶呀,他不去找她,她怎麼就不來找他呢?她手中不是有自己給的以隨意出入的宮牌嗎?某人是完全忘了,就連楚子言以自由上朝也是他同意了的。
半刻中後,小安子看見御書房門口有一個小太監在外面搖頭晃腦的,小安子不悅,主子今天不高興,這些奴才怎麼也不省事呢?小安子想著就走到那個小太監身邊去,正準備訓斥那個小太監,小太監卻對他說,「啟稟安總管,楚大人請求覲見。」
小安子頓時就覺得一口氣以好好的呼出來了,他的臉上頓時一事一喜,幾乎是快步的走到皇甫宸軒的身邊說道,「皇上,楚提刑來了,正在外面等著您召見。」
皇甫宸軒頓時一喜,「真的,小安子,那還不快點請人進來?」
小安子覺得現在主子該正常了吧,也正準備轉身出去召喚楚子言的時候,皇甫宸軒立即出聲道,「等等,慢著,小安子,你看朕這一身咋樣,有沒有什麼問題?朕要不要再換一身衣服?」
小安子,「……」陛下咋又不正常了,額,暈線了,半響小安子看著還在仔細打量自己穿著的皇甫宸軒說道,「陛下,您一身打扮很好,很帥,很吸引人。」再說了,主子平時不都是這麼穿的嗎?怎麼今天就這麼想弄特殊,難道說是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楚提刑這人再好,也是男的呀,難道陛下的性取向出問題啦?小安子弱弱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了,憐的小安子,在這件事情中還被瞞在鼓里,而唯一知情的幾人也被皇甫宸軒之前勒令甚至威脅過不許將此事說出去。
小安子雖然感謝楚子言以幫忙改變現在的這種詭異氣息,但是還是希望楚提刑要少和自家主子相處在一起,當然,一次兩次還是以忍受的,只要不是次數多了。
「陛下,楚提刑還在外面等著。」小安子看著自家主子皺起的眉頭提醒道。
皇甫宸軒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衣袖,確定自己看起來很完美,「對了,朕不能讓楚愛卿久等,楚愛卿此時來見朕,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不要耽擱政事的好。」
小安子,「……」真正耽擱時間的好像是您自己吧,而且,您的理由怎麼就這麼的……沒有說服力。
小安子在錯愕加呆愣過後還是急急地宣布了召楚提刑見面。
楚子言一進御書房就感覺到御書房有一股怪怪的氣息,小安子早已識趣的離開,偌大的御書房只剩下皇甫宸軒和楚子言兩個人,楚子言也不疑有他,只是直接道出了自己進宮的意圖,「皇上,微臣想問你是否听說過糜綏菇這味藥,宮中是否有這種藥的私藏?」
糜綏菇?皇甫宸軒眉頭一皺,看著神色認真的楚子言,「你是要這種藥有用嗎?」
楚子言點點頭,「嗯,這是以解掉侑眃散不缺失的一味藥,之差這一味藥了。」
「糜綏菇朕確實听說過,皇宮中也確實有這種藥,只是……」
「怎麼?是有什麼難處嗎?還是說以前有?現在卻沒有了?」
「也不是,這味藥如今母後便有,只是母後特別珍惜,只剩下僅存的一份了,想要從母後的手中得到還有些難處。」
楚子言听皇甫宸軒一說孝安手中有糜綏菇眼底頓時閃過喜意,但是一想到之前察覺到皇甫宸軒和孝安之間詭異的氣氛就有些咽氣,這件事情還真有些難處呀,孝安為輕易將自己珍藏多年的東西給皇甫宸軒嗎?奇怪,皇甫宸軒不是孝安的兒子嗎?為什麼孝安對皇甫宸軒態度這樣的…不友善?
「唉,既然她不給,那我們就來個偷吧?」
「偷?」皇甫宸軒皺眉,幕舒月的東西會是那麼容易就偷到嗎?那個精心算計心腸狠毒的一個惡女人,這多多年他都沒有查到母妃的下落,蕨畫都在那女人身邊,明明還有許願關系,那女人竟然都不夠信任蕨畫,不,應該說那女人只信任自己和幕昊那只老狐狸,真是的,前段時間還有點頭緒的,結果又沒影了。
「對呀,偷,神不知鬼不覺,你將她藏東西的地點弄到,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楚子言自信偷東西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應該不難,曾經的訓練讓她對于躲藏很有一套,能夠經常自由的出入罪犯所住的地方都不被現的人,怎麼能連一個小東西都偷不出來呢?但是皇甫宸軒不贊同楚子言的決定,雖然知道楚子言身上有武藝,但總是覺得這是一件冒險的事,孝安的慈寧宮哪里是平常看起來那麼簡單,這些年幕家軍雖然隱退,但是以幕昊對幕舒月的重視,肯定派的有人保護,要不然蕨畫也不用那樣小心翼翼的了。
想了想,皇甫宸軒還是拒絕了楚子言的想法,「還是算了,皇宮里的東西若是失竊了,只怕鬧得風聲也大,朕會另外想辦法將糜綏菇拿到,你不急著要吧?」「那倒是不急,只要想辦法得到就行了,我呀,倒是想讓那些冷門的人知道害怕,天天都擔心毒,天天都擔心自己變傻,這樣他們就知道解藥的貴重了,就越知道要感激我,就越是能為我做事了。」楚子言近乎帶著點小惡毒的口吻說著,話中不落對冷門殘留之人的威脅。
皇甫宸軒勾唇,眉目輕揚,「你今日來找朕就是問了這件事?」
「對呀。」不然還能有什麼事,楚子言心想,沒什麼事的話,她干嘛還要往這里跑呀,她又不是少跟筋。
皇甫宸軒剛剛還興致勃勃的神情有些蔫了,「難道你就不想和朕談談關于這次科舉改革的事?」
「啊,這事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呀?皇上,你不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嗎?唉,微臣覺得您這項措施的實施簡直是一大進步呀,以後,您一定能成為南楚歷史上最英明的皇帝,因為你是第一位帶領百姓走向進步的皇帝。」
皇甫宸軒,「……。」難道你就不能猜出來朕這麼做有一層的意思是為了你嗎?怎麼就不知道表示一下感謝?
「皇上,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微臣現您真的是一位很睿智很先進的帝王,微臣替天下女子,替天下百姓感謝您。」楚子言說著還豪情壯志的對皇甫宸軒拜首,話語中滿是對皇甫宸軒的贊賞肯定,惜某人就是沒有單獨的便是一下感謝。
唉,這心懷天下的好提刑呀,果然是百姓之福,南楚之福。
皇甫宸軒,「……。」
果然還是不能對楚子言的期待太高了,要听到楚子言說一聲謝謝還真是太難了,皇帝大人深深的這樣想著,想著想著皇帝大人就懷念起兩人一起去捉白狐的那一晚了,那一晚,楚子言的思路明顯沒有慢半拍呀?
皇甫宸軒其實不知道楚子言是有點想要逃避的心思,皇甫宸軒太直接了,直接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意圖,這讓楚子言突然就想起了那時突如其來的表白,那個時候,皇甫宸軒還不知道她其實是女扮男裝,面對自己的心意就能清楚的說出,這個男人,直接的讓人後怕,楚子言承認皇甫宸軒這人有些不一樣,她從來都對感情這些事沒什麼太深入的經歷,曾經的那個她不想再想起來的男朋友和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在一起,因為他對她好,她便也對他好,于是她便以為那便是愛,其實兩人根本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經歷,所以在死去的那一刻她很疼很後悔,因為覺得自己白白的付出了,因為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最重要的是,她做事向來都追求‘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是,如今想來,她卻迷惑不已,她從來都是別人進一步,她才跟著進一步,曾經那段平淡如水隱藏在謊言下的也變得沒有什麼值得回憶或者記恨的,那麼現在與皇甫宸軒相處的時候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是什麼呢?她有些不懂,同時,又有些害怕。
周圍的空氣突然安靜的怕,靜謐的空氣里只有兩個人的呼吸,楚子言搖了搖頭,像這樣的事,想不通她便不想了,因為又不是她感興趣的案子,想到該問的話也問了,楚子言便打算離開,「皇上,微臣也沒有什麼旁的事,皇上,您繼續忙吧,微臣這就告退。」
皇甫宸軒沒有說話,楚子言沒有听到皇甫宸軒的聲音卻還是自動的往外走了。
「等等。」剛走兩步,皇甫宸軒便出聲打斷了楚子言的步伐。
楚子言停下腳步看向皇甫宸軒,「皇上還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微臣嗎?」
「楚愛卿能否答應朕一件事?」
「什麼事?」
「今後都來上早朝吧,楚愛卿終究是朝廷親封的一品官員,有權力也有義務參與朝政,若是總不參與朝政,被諫臣參奏總不是一件好事。」
楚子言想想也是,自己總不能一直都當那個特殊的人,而且自己怎麼說都是正一品,若是總不上朝,還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頓了頓,楚子言說道,「謝皇上為微臣著想,微臣遵旨。」楚子言說完之後覺得皇甫宸軒應該不會還有什麼事了吧,再一次跨步準備離開。
「其實,朕叫你來上朝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也想見到你。」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咽在咽喉中的話說了出來,皇甫宸軒深深的覺得對付楚子言自己就應該臉皮厚一些,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說類似這樣的話了丟丑也不是丟第一次了,而且,他是帝王,誰敢笑話他。
幽幽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楚子言生生的頓住了腳下的步伐,心再一次快速的跳動起來,對,就是這種跳動,讓她害怕,又讓她高興,怪矛盾的感覺。
下一刻,楚子言還是頭也沒回的走了,只是步伐卻不似剛才沉穩,微微帶著一點急促,皇甫宸軒站在店殿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清秀冷艷的背影,眼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剛剛趕來的祁修看到了這一幕也生生的頓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皇甫宸軒,「主子,您沒事吧?一個人在這里傻笑干什麼?」然後四處瞅了瞅,沒現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呀。
小安子一臉深意的看著祁修,「祁統領,有些事你是不懂的。」
祁修,「……。」剛剛是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讓他錯過了嗎?早知道就早來一點。
眼角閃著笑意的看著小安子,「嗨,小安子,告訴本統領,剛剛是誰來過了?」
小安子,「還能是誰?自然是楚提刑。」
祁修,「哦,原來如此。」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祁修卻是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家主子。
皇甫宸軒回過神來看著祁修近乎不懷好意的笑頓時冷著一張臉,「朕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真是區別待遇呀,眼神這麼冷,都能凍死一個人了,祁修小心的縮了縮脖子,「啟稟主子,都辦我了,我已帶人將冷門這些年的暗樁都抄了,靖南王府如今也被查抄,抄出來的銀兩也全都放入了國庫,至于糧食都散給了百姓。」
「嗯,做的還算不錯,東越那邊如何呢?」
「國師傳來消息說東越皇帝怕是不行了,估計耽擱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看來也是時候給東越選一個新的皇帝了,鴻楨有沒有傳來消息說哪一個最合適?」
「說了,七皇子最是軟弱無能,沒有主見,而且在朝政中也沒有什麼人。」
「嗯,那就準備扶持七皇子上位吧,這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由你去幫助鴻楨。」
「主子,不是吧,我最近才忙完這件事,您也就不留點時間給我休息休息?」
「怎麼?對朕的安排有意見?」
祁修,「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就算是有,他敢說嗎?瞧主子那森寒冰冷的眼神,都快把他給剝光了,他這犯了什麼錯,不就是小小的笑話了一下自家主子嗎?不就是說了一句事實嗎?唉,早知道他一定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嘴。
于是,祁修很憐很悲催的在剛忙碌完之後繼續開始忙碌,而且還是穿越國家的忙碌呀。
卻說楚子言回到提刑府中後,心情還有些微微的不平靜,正準備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卻見司徒驚璁尋來了。
楚子言笑了笑看著司徒驚璁,「驚璁,糜綏菇有消息了,皇宮中的確有糜綏菇,不過在孝安的手中,估計我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拿到。」
「嗯,我听說南楚皇最近正在推行全名科舉?」
「是呀,也就是這幾日開始的,估計到時候參加報名的人絕對很多。」楚子言說著眉眼彎了彎,勾勒出惑人的痕跡,她的笑總是那樣簡單,那樣讓人入迷。
這個女子,那樣明媚,她總有自己活著的目標,她總是很執著的證明著自己的價值,她總是讓身邊的人不敢忽視。
司徒驚璁笑笑,「真沒有想到南楚皇倒是個喜歡向前看的帝王。」其實司徒驚璁覺得皇甫宸軒這項措施最對的地方就是女子也以憑著真才實學參加科舉,他是真心的為楚子言高興,這樣以後就算是楚子言的性別被戳穿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司徒驚璁又哪里知道皇甫宸軒早就知道了楚子言的性別,皇甫宸軒這人聰明就聰明在先下手為強,人家是在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抓緊表白,這是生生的比司徒驚璁的行動快上了兩個節奏,自然也對楚子言造就了一點先入為主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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