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紅妝之皇後別想 第七十九章 暗箭

作者 ︰ 夜泊熹

星光從一片翠玉般的樹葉里落下,映照在地上青色的石板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粉一樣,這里便是劉府的後花園,繞過幾顆大一點的樹,後面便是幾座假山,有兩座假山是顯得最奇形怪狀的,眼前的人影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見四周只看得見落在提防那個有些斑駁的月光,偶爾響起幾聲蟲子叫,風也會不是的吹動著樹葉簌簌作響,這是並沒有人跟著了,那人眼中瑞光一閃,然後匆匆就擠進了兩座假山之中,不過片刻,便已經沒有蹤影,那人走後,楚子言一身白衣從另一座假山後面出現,看著剛剛鑽進假山後面的身影,眼神落下忽暗忽明的光。

隨後楚子言身子一個靈巧的旋轉,也鑽了進去,剛鑽進去就被里面的情景給震驚住了,這里是一件放著雜物的屋子,其實也不能說是屋子,因為這里放著的全都是金銀珠寶,估計是劉府這些年斂下來的錢財,金光閃閃的光影恍在楚子言的臉上,讓楚子言看起來也像是一個用金銀雕刻的人物,這間屋子的中間供奉著一尊銅像,似乎應該是傳說中的財神爺,對這所謂的財神爺,楚子言並不盡然相信,楚府也曾經營的有商鋪,但都沒有供奉財神爺,一樣獲得了不少的收入呀,時間萬物,說起來都有其玄妙之處,這些被供奉的神像也是因為歷史的傳承遺留下來的,它的出現與形成都有其形成的原因,或者說,這其實更是一些人心中想法的寄托麼。

屋子里擺放了幾顆很大的夜明珠,照著整間屋子通亮通亮的,就著這炫目的光芒,楚子言仔細的看了看銅像,這才現這並不是一般的銅像,每一處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見這銅像的雕刻者技藝是怎樣的高超,楚子言不禁在想若是讓他們照著人的模樣雕刻出一個人來,會不會也和真的一樣,就連眉宇間的神態都把握的這樣的好,瞧那財神,一派莊嚴肅穆,光是這份感覺,就讓人想要去敬拜。

從這間屋子過去有一間小門,這好像是這里唯一的小門之一,一道是剛剛進來的門,那麼剩下的這道就是通向另一個地方的了,剛剛那人已經不見,估計就是從這道門進去了,楚子言也不待在這里多呆,只匆匆的斂下聲音繼續往里面探去。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而且來人不少,楚子言迅速的將聲音藏在暗處,讓自己看起來只是像一個普通的隨從,那幾個人從楚子言身邊經過,由于楚子言只是站在暗處的光影中,看不清面目,幾人也只以為楚子言便是剛剛的那人,甚至還帶著幾分恭敬的說道,「王總管,您怎麼還在這里,主人不是已經讓您去見他了嗎?」

王總管,原來王福生竟然是總管,看來他還真的是在裝傻充愣的,自己只是派人傳出消息說王福生的瘋病被治好了,而真正的好不好,恐怕也是王福生最清楚,只是沒有想到王福生會這樣沉不住氣,就這樣急匆匆的就出來了,倒是讓自己又有了一番現,楚子言勾唇笑笑,只是,這個主人又是誰呢?殺害劉府的凶手,再堂而皇之的將劉府的財產佔有?

其實以看得出來,假山似乎也是從新堆砌起來的,目的恐怕只是問了造成一幅好風景的假象,讓人忽略這越過假山以通到後面的屋子,怪不得之前看見這假山總感覺到有一些奇怪。

楚子言捏著鼻子,好不容易才吐出與王福生聲音相像的話,「哦,是這樣,本總管突然現有一樣東西掉了,所以特意回頭來找找。」

有一人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現在總管找到丟了的東西了沒有,若是沒有,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啊,這倒是不用了,本總管已經找到了,你們且去忙吧,我自去見主人。」

看著幾個人的身影消失,楚子言唇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開來,只是幾拐,楚子言就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竟然就是挨著劉府後書房的地方,只是這中間起著一堵牆,所以兩邊都看不見兩邊的具體情況,這也是眾人都沒有現此處的原因。此處守衛漸漸變多,估計便是那幾人口中的主子所住的地方,這里的人都是一身黑,只露出一雙眼楮,楚子言想想這不是給她行方便嗎,悄無聲影的解決掉一個人,隨手將那人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遮上面巾,楚子言便也站在了這里。

突然,一陣琴音傳來,震得人的耳膜生疼生疼的,楚子言按耐下自己的心神抵制這這魔音,同時也在想為什麼這里其他的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跟一條條死魚似的,她正有些堅持不住了,突然之間,琴聲竟然停止了剛剛讓人反感的躁動,反而變成了輕柔的曲子,但是這種曲子卻讓人有種昏昏入睡的感覺,不好,楚子言隨即反應過來,這是**音,急忙掐了自己一下,隨即便感覺神識清醒了不少。

「嘿嘿,真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還有人能夠抵制的住在下的琴音,佩服佩服,朋友既然來了,就出來做個朋友吧。」似男似女的聲音傳來,讓楚子言心里一陣惡寒,同時也是一驚,這人竟然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呵呵,既然這位主人相約,在下自然不會客氣。」楚子言見對方已經生,便站出來輕笑著說道。

厚重的紗簾將里面的人擋住了,只是隱約看得見一個身穿紗衣身材有些曼妙的人影斜躺著,一頭青絲垂落在地方,看這感覺,這似乎是個女人,她身邊跪著一個人影,楚子言猜測此人能就是王福生。

「瞧你,給本座帶來了一個多好的客人。」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是對著王福生的。

「是屬下失職,還望主人責罰。」王福生的身子極不見的抖了抖,隨即恭敬的說道。

「呵呵,不急不急。」那簾子後面的人說著手一揮便牽動了厚重的紗簾,紗簾隨即露出一條縫來,隨即便露出一張長相極盡陰邪的女子的臉來,那女人的臉色微微帶紫,唇色也帶著一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屬于那種嬌弱無力的人,不過,你要是那樣想就錯了,光從剛剛這人彈出來的控人心神的琴音就以看出來此人內功頗深,楚子言估計若是和此人打的話,能會很費力。女人的神色雖然看起來有些慘淡,但是還是讓人無法猜出她的具體年齡,說她年紀能已經大了,但是她的姿色卻不見老,反而像二十多歲的人。

紗簾的拉開也讓里面的女人看見了楚子言,雖然不見其面目,但但是一雙眼楮就炯炯有神,就讓女人有些失神,女人隨即袖子一揮,就將楚子言臉上的黑布取到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楚子言沒有阻止,隨即,女人出一聲驚呼,「呵呵,原來是個美男,美男是來本座這里來做客的嗎?」

楚子言淡笑,「在下倒是想做客,只是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也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認都不認識,怎麼做客?」

女人嬌笑一聲,「是嗎,是我們馬上就要認識了。」女人說著已經旋風般的出現在楚子言的身邊,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掛在楚子言的身上,同時,身上散出一股子妖媚勁兒,一雙手搭在了楚子言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揉著,這女人,只怕在這方面間接很深,楚子言想著。

楚子言白皙修長的手微微扶了扶女人,盡量讓兩人接觸的少一些,只是一瞬間,楚子言的鼻息間晃過一絲香氣,隨即,楚子言便昏睡了過去,在她快要倒下的時候,女人一把穩住了楚子言漸漸下滑的身子。

女人的手上帶著精致的護甲,護甲落在楚子言素淨的臉上,落下一片冰涼,女人似是愛惜般的輕輕撫模著,然後竟然將楚子言抱了起來,一躍之間回到了簾內。

紗簾內,王福生微垂著眼簾,仿佛不敢抬頭看似的。

半響,女人的話才幽幽的響起,「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既然來了,好在本座又看上了你,那你以後就跟著本座吧,哈哈哈。」女人似乎是說給楚子言听的,女人說完之後隨即大笑了起來。

但很快,女人的臉色已經陰沉的以滴出水來,她的目光帶著陰冷的看向跪在地方的王福生,「既然他們已經懷疑到你了你竟然還要冒險到這里來,你是想讓我這地方也暴漏嗎?」女人說完一掌拍向王福生,王福生隨即咳出一口鮮血出來。

王福生事有些功底的,但是因為很弱,所以一時有些承受不住女人的重擊,他吐出一口鮮血後,隨即便倒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身子有些抖,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怨恨,怨恨眼前人對自己的傷害,反而是充滿崇拜的看著眼前的人,「主人,我只是想冒險問問你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這一次他們竟然都查到了黑市,我們這一次本來打算要做的交易也無法繼續了,屬下實在是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女人尖利的笑,「蠢貨,這樣的事情還要跑來問本座,既然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自然應該放棄暫時會有的所有工作,真是不知道本座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記住,以後沒事別再往這里跑了,本座有什麼事會讓人來通知你的,現在,你就給我回去,繼續裝傻,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那你就什麼都不做,還是繼續裝傻,本座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想支個什麼招。」

「是,屬下遵命。」王福生有恭敬的磕了一個頭,這才仿佛如釋重負的離開。

王福生貓著身子從假山那里出了來,剛出來就看到一個月白色的人影,他一驚,正準備大叫,卻已經被來人點住了啞穴。

月色下,來人異色的眸子煥出異樣的光,似也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樣,耀眼的以。

沒錯,來人正是司徒驚璁,這是他早就與楚子言商量好的引人上鉤,而王福生很給力的就上了鉤,然後兩人商定一人跟著看看情況到底如何,另外一人在外面繼續主持外面的情況。

隨著司徒驚璁將王福生的穴道點住,隨後,安清和安弘的身影便出現了,兩人一起押著王福生回了客棧,司徒驚璁多看了隱在月光下的假山一眼,隨即也轉身離開了。

假山內,女人很快就將周圍的人全都支開了,她隨即低下眼看著楚子言的臉頰輕笑,楚子言此時平靜的昏睡著,顯著一張臉更是俊逸雅致,昏睡中的‘美人’似乎總是很動人的,女人輕笑著似乎準備拉開楚子言的衣衫,但隨即原本應該是昏迷的楚子言一雙亮若星辰的眼楮睜了開來,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只是翹首間,楚子言就點住了眼前女人的穴道,她知道女人很快就會將穴道沖開,但是她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你怎麼……?」女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措。又司徒驚璁在身邊,保楚子言百毒不侵,這點點媚香又怎會輕易的就將楚子言給弄倒呢?

「我怎麼對你的迷香不感興趣,是麼?」楚子言淺笑的說著,隨即,她白玉修長的手指曖昧的挑起了女人的下顎,似是沉浸在女人美色中帶著幾絲散漫的說道,「美人,告訴本公子,你這香是什麼香,好麼?」

女人嬌笑,「呵呵,公子不若猜猜看。」

「猜倒是不必了,只是下次見面倒是希望以看到美人另外一面,在下還有事,就不陪美人閑聊了,拜拜。」楚子言說著揮袖之間已無痕跡,由于這里的人都被女人給撤走了,楚子言倒是輕而易舉的出了來,楚子言是猜到女人的穴道只怕是要沖開了,所以才會思索著先行離開,這女人的身份是個謎,楚子言倒是想多呆呆,看看會有什麼樣的收獲,但是跟著這樣的一個‘的美人’呆在一起,楚子言還真擔心自己小心髒忍不住,然後不小心丟了‘清白’就不好了。

果然,楚子言前腳剛踏出假山,後腳女人就沖破了自己的穴道,女人有些氣憤的揮了一掌,「惡,竟然被這人給支了一招。」不過,隨即,她眼底倒是晃出感興趣的光彩來。

楚子言很快就回到了天香樓客棧中,進了屋便看見了等著自己的司徒驚璁,楚子言笑笑,「驚璁,王福生呢?」

「在隔壁的屋子。」

兩人說著進了隔壁的屋子,此時王福生正被厚重的繩子綁著,渾身不能動彈,只是臉色有些僵白。

楚子言淡淡的看著王福生說道,「王福生,你本來有很好的前途,如今南楚恩準任何人都以參加科舉,你的家中還有=老人需要供養,還有妻子和兒子,她們都等著你以給她們爭一口氣,你怎麼以這樣棄家人不顧,竟然幫著不知名的人干壞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嗎?」

王福生猛地抬起了頭,幾乎是帶著憤憤,的目光看向了楚子言,「你調查過我。」

「是呀,我調查過你,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如果不了解你,又怎麼對你下手呢?不過,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這樣的背景,你其實來這里已經有一年了吧,只是之前一直在劉府做下人,劉府的人都死了之後,你才裝作趕考的書生在這天香樓租的客棧吧。」

王福生隨即惡聲惡氣的說道,「那又怎樣,劉府的人本來就該死,他們的銀子本來也是屬于主人的,他們的死,本來就是為了祭奠財神爺的,那也是他們的榮幸,要不是你們多管閑事,我已經得到了主人所賜的藥,我就能長生不老了,是,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王福生說著說著竟然雙眼中充滿了赤紅的血絲,因為憤恨,他的臉色看起來近乎灰敗,一雙眼楮鼓著挺大的,咬牙切齒的想要將幫助他的繩子弄掉,他如今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有著幾分瘋了的樣子。

楚子言臉色不變,只是略帶震驚的看著王福生近乎扭曲的臉問道,「長生不老藥?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楚子言從來不信什麼長生不老,這世上,每個人會活多長時間,都有著一個定數,這其實也是一種無法打破的規律,動物會有生老病死,自然,人也會有生老病死,人其實也是自然界生物鏈中的一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規律自然也是不容易被打破的。

「是,就是,本來就快要到手的東西,都被你的多管閑事給打破了,我就是只差這一顆了,只是一顆,我們全家人都以成為主人的人,都以跟著主人長生不老。」王福生幾乎是帶著想要將楚子言殺死的目光尖叫著,這樣子,看起來,哪里會是一個書生會有的樣子,一點儒生的氣質都沒有。

楚子言擺擺頭,「我看你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我告訴你,這世上跟本就沒有長生不老藥,你只不過是被別人利用了而已。」

「你懂什麼,主人說過這是極為玄乎的藥,只有得到她的庇護才以真正的長生不老。」王福生怒氣沖沖的說著。

王福生的態度有諸多的不恭敬之意,司徒驚璁漸漸有些不悅,一腳踢到王福生的身上,「好好說話,不然,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家人。」

這一腳司徒驚璁是使了勁的,再加上他本來武藝便是出神入化,所以直接讓王福生疼的齜牙咧嘴的,但是王福生竟然也沒有嚷嚷幾聲,他听了司徒驚璁的話,臉色幾變,過後也只是用充斥著不滿甚至有些帶著恨意的眸子盯著司徒驚璁,態度確實有些緩和下來,「你們不要動我的家人。」王福生說著竟然帶著幾分懇切。

這人,明明滿顆心都寫著害怕,竟然都忍著沒有尖叫,楚子言倒是覺得王福生雖然有些惡,倒是還是有一點值得人看中的東西在的,起碼,隱忍之力倒是還算說得過去,此外,就是心中還有著家人的影子。

楚子言擰眉,看來王福生是被洗腦了,真是沒有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女人竟然這麼神棍,「那你告訴我,殺死劉府的人是不是你所謂的主人?」

王福生冷笑,「殺人這樣的事情用得著主人親自出手嗎?再說,劉府的人早就……」王福生說著一般估計是說道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卻突然間就不說了。

楚子言有些不耐,這人怎麼就反應這麼快,眼看就要說出來了,竟然在關鍵時刻生生忍住了,看來現在是不能逼著王福生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王福生是徹底的信奉者那個女人,甚至帶著狂熱,都已經快要迷失了自己,這種狂熱的篤信,甚至比信神的人追求的更深,不過,依著王福生剛剛能透漏的話,這劉府的死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

真相看著似乎在一層一層的被撥開,是又是一陣陣的迷霧襲來,今夜的那個不為人知的女人,她身上隱藏的又是怎樣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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