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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焰面色不悅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態度默然的甚至連臉都沒有轉過來的年輕人問道,「你是何人?」
婁焰的氣勢究竟是有一種威嚴所在,楚子言一身飄逸,待得婁焰的話音落下,這才慢慢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婁焰,「婁校尉,幸會。{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待得楚子言轉過身來,婁焰眼底微微閃過震驚,這個人竟然這樣年輕,而且還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呀,果然不能小看這些後起之秀。
婁焰眉目微皺,同時沒有放松身上的警惕的盯著楚子言,「幸會倒是說不上,我已經做普通百姓很多年了,也沒有了年輕時的那份豪氣了,現在的我們就想過過安靜的日子,只是不知公子你突然跑到我們這里來時意欲何為?」
楚子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婁焰,「哦,是嗎,真是沒有想到婁校尉這樣正直的人竟然也會說謊?」楚子言說完突然袖中光影一閃,手腕中的銀針已經射向了正在高空中飛著的白色乳鴿,那鴿子慘叫一聲,很快就呈直線直接往下落。
婁焰的臉色微微一變,正準備出手向那白色乳鴿襲去,但是有一道白影的速度比他更快,在婁焰緩過神來的時候,楚子言已經是靜靜玉立,縴細素白的手中郝然就拖著那只剛剛被她射中的白色乳鴿。
楚子言平靜的從那白色乳鴿的腿上取出一個白色信條,然後幽深的眼楮盯著婁焰說道,「婁校尉不是說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嗎?那麼,這是何意呢?這里怎麼會有秘密傳信的信鴿?還是說,婁校尉還有什麼別的秘密,需要借助到這些東西?在下很是不幸的在幕府的門前現了很多這樣的信鴿了,不過,真的是惜,這樣新鮮的生命,這樣愛的小動物,竟是被箭給活活射死了,這些信鴿的命運還真是悲傷呀,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婁校尉在南門時常也養了很多這樣的信鴿吧?」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知道這麼多?」婁焰沉著眉目問著,心中卻在想著別的辦法,他之前匆忙之中送出去的信鴿,明明已經飛走了,而且沒有人現,是,現在怎麼會在此處出現,而且竟然還被現,這讓他們這里的消息一時之間也無法傳出去,也就無法引來自己的人,婁焰心中巍峨有些惱燥,這里唯一一個清醒的沒有被抓的人就是他,其他的兄弟們都在對方的手中,以他一個人的能力就這些兄弟們本身就有些難處,更何況,眼前還有一個他模不到底細的年輕人。
楚子言取下信條之後也沒有打開看,只是放在掌心輕輕一捏,隨後那張信條就已經消失不見,她眉目微微帶些散漫的看著婁焰,似是造句看穿了婁焰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婁校尉也是聰明人,此時還想這些無用的有什麼用,我們還不如來討論一些有用的東西,婁校尉,你說你們剛出跟著幕將軍是為了報恩,如今,這麼多年,你們彼此都過得很好,你們隨著幕將軍也已經是征戰多年了,恩情也算是報完了,你們也是從官場上打過滾的人,應該知道如今南楚的局勢已經大定,是幕昊的心卻還沒有定下來,難道你們就真的打算還繼續為幕昊賣命,然後又亂了這南楚嗎?」
婁焰神色不忿,「哼小女圭女圭,你懂什麼,老將軍對我們的恩情是還不輕的,老將軍有什麼吩咐,我們自然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楚子言嗤笑,「真是好一番江湖義氣,重情重義,果然不愧是一代驍勇戰將,只是大丈夫生來就應該心懷天下,有過才有家,若是國都亂了,你們也沒有了安生立命的地方,這便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麼?你就敢說你剛上戰殺敵,不是為了這南楚為這百姓爭一份安寧?」
楚子言說的不錯,他們本是有血性的漢子,雖然是在吃過無數的苦後才長大,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所在的家園,他們敬重幕昊,不僅僅是因為幕昊救他們于危難之中,也是因為幕昊帶領他們走了他們想走的路,因為吃過苦,所以才更希望獲得安靜,才更希望平和和睦,這次,幕昊突然傳來的消息本來就已經讓他們震驚,眾人不願意做,但是,多年來習慣了听從幕昊的指令,所以也就沒有多猶豫的繼續服從幕昊的指令。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這里才剛剛有了行動,竟然這麼快就被人給盯上了。
楚子言見婁焰的面色有些松動,便繼續說道,「婁校尉現在已經是這樣的年紀,已經沒有了太多的經歷來想這些事情,南楚已經安定了這麼多年,這是大家用雙手,甚至是用將士們無數的鮮血淌出來的江山,難道校尉就真的願意看到南楚生內亂,然後又讓鄰國對南楚虎視眈眈,再來一次血流成河嗎?大丈夫向來都重視國家大義,在下相信婁校尉也是這樣的人,難道婁校尉真的願意為了尊崇幕昊的號令,就至南楚與為難之中嗎?」
楚子言所說的話讓婁焰越來越動搖,婁焰眼中的防御之色在漸漸隱退,甚至臉色也開始慢慢的渙散。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婁大哥,不要听信他說的話,他這是在蠱惑你,我們在遇到幕將軍的時候就已經過誓,這一生只會忠于幕將軍,我們怎麼以做無義之人。」
突然出的聲音讓婁焰一驚,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竟然還略帶著怒意的看著楚子言,這個人剛剛對自己干了什麼,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馬上就要听這個人的話了。
楚子言面色一寒,這真是關鍵的時候,她正是順著婁焰的心猜出了婁焰心底的想法,只差一步了,沒有想到這最後一步竟然被打斷了,她面目沉冷的準過頭,眼神瞬間就定向了剛剛說話的那人身上,那冰冷的眼神直接讓蒙凱的後背冷汗直流。
蒙凱是剛剛清醒過來的,正好就听到了楚子言幽冷的聲音,隨後他就看到了面色有些茫然的婁焰,當時的他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就大喊了一聲。
楚子言眼神掃過蒙凱,隨即就輕扶衣袖,蒙凱只感覺到有一陣刺骨的冰寒正在逼近自己,然後,楚子言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跟前,冰冷的手正扣在他的咽喉之處,似乎隨時就會將他的咽喉給擰斷。
謝晉微微側身,看著楚子言一瞬間的動作,臉色沒變,心中卻也是另一番感覺,真是沒有想到子言如今行事竟然越狠覺了,其實更應該說是不拖泥帶水。
楚子言幽幽低笑一聲,「醒的朕快呀,真是沒有想到幕昊的手底下竟然也會有這般忠心的人,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唉,還真是惜。」楚子言說著冷冷的看著剛剛一直都守著蒙凱的那人。
那人在楚子言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垂下了頭,「是屬下失職,屬下回去會自動領罰,屬下也將一直都記得這次的教訓。」
楚子言滿意的點點頭,缺點就是要不斷地現,然後才能針對性的改正。她不會讓這些人遭受過大的懲罰,她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嚴謹,你需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你的對手,就像是在森林中打獵的人,你需要不時的注意著身邊的情況,時刻都保持著警惕心,這樣的話,你才是一個獵人,而不是獵物眼中的獵物。
楚子言在設置飛虎隊之前就設定了嚴格的規範制度,這是一個尺度,一個讓所有的人心中都有點數的尺度,既然你進了飛虎隊,你就應該做好每一點。
那人話落,楚子言也已經松開了對蒙凱的掣肘,但是她面色不見,右手一掃,蒙凱強壯的身子已經在地上擦了很遠,蒙凱狼狽的抬起臉,頓時口中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楚子言出手太快,讓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眾人卻都很敬佩楚子言的這份直接。
蒙凱幾乎是憤怒的等著楚子言,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出手竟然會這樣的狠毒,他也是因為吸入了散功粉,所以身子無力,能夠醒過來也是因為大概知道之前生的事情,心中擔心,意志力強,但是楚子言的這一出手,卻讓他感覺到五髒六腑內都受了傷。
蒙凱也只來得及看見楚子言面無表情的眉目,隨即他的身子已經被剛剛看著他的那人給粗魯的提了起來,那人像是在拽木頭一樣就將他拖到了之前他蹲著的地方,在他還沒有反過氣的時候,那人又是一掌就劈向了蒙凱的頭部,隨即,蒙凱就昏了過去。
婁焰瞪紅這雙眼看著這一幕,突然就像是一只豹子一樣,直接就向楚子言撲了去。
楚子言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在婁焰的身子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一個躍身站在了婁焰相反的方向。
婁焰反應過來又繼續向楚子言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這個時候,楚子言就像是在完成一場斗牛式一樣陪著婁焰玩著,婁焰其實是有幾分實力和楚子言對打上幾招的,只是惜了,婁焰此時已經被憤怒蒙蔽了雙眼,所以他失去了鎮靜下來思考的能力,所以他成了被楚子言耍在手中的玩具。
繞了兩圈,楚子言也覺得有些無聊,這婁焰雖然心思敏捷,但終究是容易易怒,所以很快就失去了自我,手中銀針射出,正好定在婁焰的百會穴上,婁焰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楚子言看著微微喘著氣的婁焰說道,「婁校尉,這次你的這些兄弟們之所以被在下的人給抓住,也只是因為你們才驕傲,太看得起自己的能力,以至于在關鍵的事情上失了鎮靜,其實,也是我的人會選擇時機,在你們都喝過酒後意識還不夠清晰的時候進行,當然,我也不否認我的人很出色,他們真正的記住了我說過的話,不驕傲,不隨意看清任何人,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有事情嗎?蒙凱明明和你的武藝不相上下,但是蒙凱還是中了我們的化功散,而你,並沒有。」
婁焰不得不又一次重新正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似乎連每一筆都算計的那樣清楚,「我知道,這其中是你動了手腳。」婁焰也並不是笨人,之前他的確有過肺腑空虛提不起氣的感覺,但是,幾次的突然襲在自己身邊的殺機的出現,後來,他便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內力充足。
楚子言不置否的笑笑,「婁校尉,我敬重你,所以我願意和你對打,我尊重我的對手,所以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楚子言,不過,在打之前,我還是要問一句,婁校尉真的打算就這樣錯下去嗎?是人就會有犯錯的時候,犯了錯誤若是及時改正,那是極好的額,是,若是促使這錯誤越來越大,那便不是君子的所作所為了。」
婁焰的面色微微難看,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幕將軍幾次提到的人也是他,這人是皇帝的人,這人既然已經盯上了他們,那是不是就說明皇帝也已經盯上了他們,果然是個危險的人物不過,楚子言的這份坦誠直接讓婁焰歡喜,他面色沉重的看著楚子言,「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我這人,終究是要累在自己的不得已之上。多謝楚提刑的話,只是,得罪了,若是我敗了,就自願為楚提刑處置。」
婁焰說著就已經出手向楚子言襲去,婁焰的武功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所以招招都是蠻狠的,透著殺氣,楚子言面色冷凝,同時也開始不慌不忙的應付著婁焰不是打過來的攻勢。
楚子言現在是覺得自己的身子越輕巧了,她以隨時都閃開婁焰的攻擊,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近身與婁焰決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以近身切磋的人,楚子言顯得很興奮。
楚子言的手成拳,急速的向婁焰的胸膛上打去,同時,她的腳也沒有停止運轉,成十字形的轉動,還不時的向婁焰的下盤踢去。突然,楚子言就一腳準準的踢在了婁焰的下盤,婁焰頓時就感覺到一麻,上頭也吃了虧,楚子言已經一掌拍在了婁焰的胸膛上,同時掌風成劍直接就劈向了婁焰。
婁焰的腳步看看後退一步,腳下踉蹌,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此時,他的氣息紊亂,楚子言出的掌風看著極其弱,但是楚子言就是擅長以柔克剛,所以,婁焰是傷的不輕。
婁焰輕輕吸氣,隨後就傲然的抬起頭看著楚子言,「現在果真是年輕人的天下呀,在下輸了,願意受你處置,只是,在下的這些兄弟們……,我們說起來也不是是受人之恩,所以涌泉相報報罷了,你……」
楚子言了解,這些人是真性情的人,是真正有血性的漢子,所以才會知道感恩,「我們本就無疑一定要殺那麼多的人,我們的目的主要只是讓你們無法行動罷了,不讓你們參與幕昊的計劃,我雖然尊重你們的這份真心,但是,我並不認你們的愚忠,正確的領導者只得支持,但是錯誤的活著是有野心的領導者還應該支持他,讓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嗎?你放心,這些人若是不會蠢蠢欲動,我自是不會動的,我做事自然是有理有據的。」
楚子言說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婁校尉,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幕昊救過你們,不都是因為你們身上也隱藏著他所需要的東西嗎?」楚子言說在這里,就沒有再說了,有的東西只要點撥一下就好了,就如眼前的這些人,他們並不是不聰明,而是想的從來都很簡單,也不願意去深想。
其實,很多關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幕昊真的有那樣的無私嗎?若是無私,又怎麼會一直盯著朝中國舅的位子,又怎麼會摘掉自己手下的心思還是寫信讓這人去幫他?又怎麼會一直都想著幕府的利益,或者說,他又怎麼會一直都想將功立業,不也是因為看中這背後的權利和地位嗎?
婁焰承認,楚子言的話讓他幡然醒悟,似乎當年幕昊招募到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不怕死的,都是能打的,只是,幕昊以無義,他卻做不到無義,「我的手下我都已經遣散了,這麼多年過去,大家也都已經娶妻生子,過得都是些幸福的小日子,我不服讓他們在走上這條路的,至于我們最近找到一起的人,我會解散的,對于幕將軍,或許我們做的已經過多了,楚提刑,還請你告訴他,人生不貪多方是好,在下不追究將軍當年的真正目的,但是,在下會一直記得那份恩情。」
婁焰說完垂下了眼楮,一幅任楚子言的人解決的神情。
楚子言淡淡的瞅了婁焰一眼,「婁校尉,我相信你今日所說的話,你走吧,我不會想要懲處你的,你也沒有什麼錯被我抓到,我這人向來講求賞罰公平,此外,我也等著見證婁校尉所說的話。」
婁焰錯愕的抬起頭,不管他在參與幕昊這件事情是否成功,但是,他總是參與了,朝廷一般都會強力鎮壓反叛,對于反叛的人的黨羽也是不會輕易放過,幕將軍既然寫了那樣的信,就應該是有那樣的心思,是,如今,楚子言竟然自動做主放了他,他難道就不怕放虎歸山麼?要知道那樣的虎是很傷人的,但是,楚子言的這份信任,卻是讓婁焰越覺得楚子言見識不俗,有遠見,這樣的人得到皇甫宸軒的重用,再加上皇甫宸軒這些年來的政績有目共睹,婁焰願意做那個避免這方災禍生的人,已經很平靜的生活,為什麼就要打亂呢?
看著婁焰離開的背影,寒琛不解的問道,「公子為什麼要和這人說這麼多?耽擱半天的時間,還是將人給放了?」
楚子言幽幽眼眸閃動過後淡淡一笑,「山人自有妙用。」
能夠和平解決的問題為什麼就要復雜化呢?看來了解這婁焰還真不算是白了解,相信婁焰的話以說得動很多的人,幕家軍,說什麼呢?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有婁焰這個頂梁柱存在,婁焰重感情,重義氣,是宋江式的人物,幕家軍為幕昊辦事,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婁焰對幕昊的支持,有的時候,勝利是要靠智慧取得的。
這番敬重,這番待遇,前後不同的態度變化,楚子言都把握的很好,她要的就是擊破婁焰的心理防線,不是殺了,而是出奇不意的讓這一方的人撤手,這番動作,只怕會讓幕昊氣好多天吧,這便是讓幕昊生生的斷了這邊的翅膀。真心的說服,心服口服之下的結果是往往比嗜殺的層出不窮好得多,要解決問題,就一次性的都解決好,豈不是更妙?
謝晉拍拍寒琛的肩膀,眼中頗有深意的一笑,「子言是慣會算計的。」
幾個人說著都淡淡的笑開,隨後,安清向楚子言問道,「督主,這些人要如何解決呢?」
楚子言面目冷冷掃過這些人,「先將他們都關起來,看看他們是否有什麼異動?」
安弘,「若是有什麼異動呢?」
楚子言淡淡道,「我說過的就是以出現意外,若是這些人不安,那便直接殺了,這便是意外。」她聲音透著下達命令的冷硬,但卻深深的打進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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