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辰匆匆忙忙的趕來了皇宮,這一次他是太監打扮的樣子,由小安子安排成一個為皇甫宸軒端食物的人,小安子其實每一次進宮都會被安排有一個新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都不會被曝光,有一段時間,他在皇宮中滯留,也是為了給皇甫宸軒處理貼近之事,因為常常是跟在小安子的身後,所以也米有多少人會打量他。|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小安子將丘辰安排進了典藏閣之後就站在了門外守著。
皇甫宸軒正在典藏閣內翻看一些雜書,其中一些講述特殊花草的功效的書,皇甫宸軒看得更多,突然的毒讓他不得不慎重,看看有哪些東西是應該被避諱的。
丘辰看到皇甫宸軒所翻閱的書籍,不禁有一些疑惑,這些書都已經被擺放在那里,埋沒了很多年,典藏閣內的藏書雖然多,但是,皇甫宸軒每次看書的時候,翻看的都是一些治世之書或者兵法書籍。
丘辰突然間安靜了,沒有向以前一樣每一次安排見自己的主子都會和主子不上不下的聊幾句,皇甫宸軒目光淡淡的留在書上,在察覺到身後有人來的時候,他道,「來了。」
後面隱隱有人態度恭敬的點了點頭,皇甫宸軒也不轉身,只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書,書頁被翻動的聲音響起,只留在這里的兩個人的耳朵里。
「你去辦一件事,給皇甫欣喂一粒斷腸丹,另外,想辦法讓幕昊知道皇甫欣中了這種毒,但是,先不讓幕舒月知道。」皇甫宸軒淡漠的吩咐著,聲音平淡無波,仿佛是在對待一個在平常不過的敵人,斷腸丹,何為斷腸,讓人痛不欲生,生生承受經脈在體內斷掉的苦楚,這種毒本來是用來給武功高強的的人的,以廢掉人的武功,但是,皇甫宸軒竟然要給皇甫欣用,皇甫欣一個內功底子一點都沒有的女人,只怕服用之後會承受更多的苦楚。
皇甫宸軒的記性其實真的很好,他記得小時候皇甫欣趾高氣揚的臉,記得皇甫欣常常會掛在嘴邊的諷刺的笑,記得皇甫欣永遠干淨的衣裳,那些終于自己的單薄形成對比,幕舒月從沒有用心想過對待他,所以給他配備的照顧的人只有一個女乃娘和小安子。
皇甫宸軒也從來不是什麼記這些小仇的人,他雖然不喜歡皇甫欣,但是他也並沒有打算折磨皇甫欣,他很好心的給皇甫欣定了一個結局,那就是靜靜的死去。
是,皇甫欣怎麼就這麼討厭呢?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動了阿言,唔,雖然皇甫宸軒知道阿言從不讓得罪她的人好過,但是,在這之前,是不是他也應該給皇甫欣一個小小的懲罰。
「還有,公主府內凡是幕舒月他們的人都解決掉,只留下我們的人守著,告訴皇甫欣,讓她好好的接受這份懲罰,哦,還有,讓她乖乖的等著會來找她的人,至于她的那些情郎,也全部擊斃于她的眼前,而那個楚子璃,好像就是他吧,抓起來吧,和她關在一起,斷腸丹這樣的藥就不要浪費了,直接就廢了那人的武功。」直接就是最簡單不多的方法了,斷了手筋腳筋便是,那怕就是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個楚子璃處處都和阿言作對,他也早就想對付了,現在似乎時間正好了。清清楚楚的知道痛楚的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苦呢?
大風呼呼的刮著,整個院子里此時已經是亂成了一團,空氣中彌散的盡是血腥氣息,當然也有人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公主府的後院里此時也是鬧哄哄的,爭著搶著想往出跑,但是他們每個人的的屋門前都守著幾個人,一身的黑,一身的煞氣,眾人倒是不敢接近。
「這都是生了什麼事?公主府內怎麼會出現這麼陌生的人?」
「啊,公主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吧?所以害得我們也遭到了連累。」
「能就是,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里。」
「就是,難道留在這里等著喪命嗎?」
「是呀,公主現在已經不能給我們什麼了。」
「公主早就已經不要我們了,我們還想著她干嘛,那女人又不是沒有男人,我也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
一群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著,完全是把皇甫欣排除在了外面,他們本就是因為皇甫欣給他們的誘惑,所以才選擇留在了公主府,如今看著這架勢,他們隱隱听到前院不時的傳出來的聲音,臉色都有些青,心底也洋溢著害怕,這公主府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都給我閉嘴。」突然有一個黑衣人大聲吼道。
眾人被這突然響起的怒吼聲嚇了一下,看著剛剛這隱含著殺氣冷聲說話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這些人不過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人。
皇甫欣孤孤單單的坐在寢殿內,昏暗的光照應著她蒼白不堪的臉,听著外面隱隱傳來的叮叮 的聲音,她的唇角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漸漸的,她將她的身子縮在了一團,形成了自我保護的樣子,看起來真像是一只縮進了殼子里的烏龜。
大風刮得越來越大了,直接就掀飛了窗邊的紗簾,有一角落在了皇甫欣的臉上,皇甫欣突然就抖了一抖。
「公主,你怎麼還躲在這里,趕快離開呀,我們的暗衛都已經被殺光了,公主,你趕快去將軍府找將軍呀,將軍一定會護著你的。」突然從外面跑來了一個臉色帶血的丫鬟說道。
皇甫欣還沒來得急說一句話,一只利箭已經射了進來,堪堪就射入了剛剛說話的這丫鬟的心髒,那箭尖直接穿身而過,帶血的箭頭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皇甫欣的眼前,那丫鬟還沒來得急嗚咽一聲,整個身子已經無力的倒在了榻上,堪堪就壓住了皇甫欣的腿。
皇甫欣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將那丫鬟的尸身推開了,她能是太害怕了,也能是用的勁太大了,她剛剛一推,骨碌碌一聲響,那尸體已經掉到了地上,那丫鬟的眼楮此時正慘兮兮的看著皇甫欣。
銀亮的劍光照入皇甫欣的眼底,皇甫欣突然間就抬起了頭,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皇甫欣的目光轉了轉,就看到了銀亮的劍上還沒有被擦拭掉的鮮血。
「公主美人,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呀,唉,你怎麼就躲在了那角落里呢?是害怕我怕,唔,也真是的,看我這麼玉樹臨風的樣子,怎麼就能讓公主害怕呢?」丘辰笑著說著,同時扔開了手中的劍。
那劍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生清脆的響聲,皇甫欣看著丘辰的眼神微微有些松懈。
「公主也不要害怕,我也不會傷害公主。」丘辰寬慰的說著,眼神一如他在青樓時哄騙每一個人的眼神。
丘辰的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皇甫欣,皇甫欣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豁的站了起來,對著丘辰怒目而視,「你是什麼人?也敢這麼大膽的闖入本宮的府中?你難道不怕被本公主的母後抓到,本公主就會將你千刀萬剮?」
丘辰淡漠的笑,「是嗎?公主是知道,你不提你的母後還好,你一提,我這心底實在是不開心呀,你的這個身份給你帶來了榮耀,是也會是給你帶來禍患的根源,呵呵,真是惜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怎麼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呢?唔,我還是現在才知道公主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若是知道,在下一定會早些也來找找公主的。」
「休得對本公主說這樣的話,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名不經傳的人,也配得到本公主的青睞?」皇甫欣揚著嗓子撐著臉說著。
丘辰看了皇甫欣一眼,「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公主,都那麼害怕了竟然還想著和在下搶白。」
丘辰說著從上到下的看著皇甫欣,眼神微挑,果然就看到皇甫欣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
今天晚上的事生的突然,所以皇甫欣也有些措手不及,那天和幕舒月鬧翻了之後,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幕舒月安排給她的人她也一氣之下全都給關了,只留下幾個暗衛守著這公主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晚會突然有人闖進公主府來,她害怕,所以也忘記了逃跑這件事,她想要提醒自己的人,才現她根本就無法提醒,她想去找幕昊,是那件事情拆穿後,她從心底厭惡這個人,所以,她拒絕去找這個人。
皇甫欣微微驕傲的抬起頭,她總是覺得以她的身份地位,對方是不敢傷害她的,所以,她也略略放開了膽子,「你既然知道本宮是公主,那你就不怕本公主的人抓住你,本公主的人是很快就會來了。」
丘辰眯著眼楮看了皇甫欣一眼,「是嗎?公主說的是公主府地牢里關的那些人麼?是他們都已經死了,這樣他們怎麼來得及趕來,還是說,公主想要去陪他們,那樣他們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公主了嗎?」
皇甫欣驚詫,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都知道她府中地牢的位置,她的臉色微青,地牢中的人竟然都被殺了,「你說什麼?」
丘辰扶額,「本公子說的不清楚嗎?本公子自認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唔,你也別想著什麼別的人會知道這件事,呵呵,幕將軍現在是很忙,幕舒月那女人了,在宮中,她是不會及時得到什麼消息的喲。」
皇甫欣憤怒,「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公主放心,本公子對美人都是很溫柔的,本公子既然說過不會殺了公主,公主盡相信就以了,只是,公主,這個東西,你就務必要吃下去了。」
丘辰說著手中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
皇甫欣的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想干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公主的問題真多,公主且放心,等公主服用了這藥丸,本公子就會為公主解惑。」
即使眼前的人什麼都不說,皇甫欣也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她微微開始往後退,但是丘辰眼神一閃,已經有兩個黑衣人制住了皇甫欣扭動的身子,直接就將皇甫欣扼在了地上。
丘辰微微笑著,但是眼底卻是沒有什麼笑意,這是丘辰的招牌式表情,他經常都害死掛著這樣的笑,但是,這樣的人卻是更不被人所輕易看輕,「公主放心,這東西的味道很好的。」
丘辰的話音剛落,已經有一個黑衣人從丘辰的手中直接將那藥丸拿著向皇甫欣走去,皇甫欣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強烈的驚恐之意,她不停的擺頭,但是將她遏制住的人直接就粗魯的將她的頭也給固定住了。
皇甫欣還沒有來得急驚呼,那拿著藥丸的人已經走近了皇甫欣,伸手一點,就將那藥丸扔進了皇甫欣的口中。
皇甫欣想要將藥丸吐出來,但是黑衣人顯然猜出了她的意圖,直接重重的一掌打在她的臉上,皇甫欣錯愕不急,一轉神就已經將那藥丸給吞了進去,之後,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黑衣人已經松開了對她的牽制,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虛軟的倒在了地上。
丘辰輕輕的拍了拍手,剛剛出現的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公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舒爽呀?本公子都說了,本公子是憐香惜玉的人,公主怎麼就不相信了,這麼掙扎的,唉,也真是的,我的這些屬下也真是不懂得欣賞美人,打得這麼重,將公主美美的臉都毀了,呸呸,看起來真是煞眼楮。」
「公主,這是你的皇兄賜給你的東西,你要好好的珍惜呀。」
皇甫欣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皇兄的人,皇兄竟然這樣直接的處置她,皇兄是現了什麼?
皇甫欣眼中的震驚也並沒有躲過丘辰的眼楮,丘辰依舊是眼眸言笑的樣子,但卻似憐香惜玉般的扶起了皇甫欣,「公主也不要想的太多了,你要相信,你皇兄做事,向來都是有準備的,唔,公主現在就在這公主府呆著吧,這里是公主的家,不過是最適合公主居住的地方罷了,公主也請放心,幕將軍很快就會知道你的處境的,但是,公主要不要猜一猜,幕將軍若是知道公主現在的處境,他會怎麼做呢?」
「唉,公主也不用害怕太孤單了,公主後院的人,本公子很體貼的都給公主留下了,本公子每天都會安排幾個人來伺候公主,然後……。他們的下場公主你還知道嗎?那就是死,知道為什麼嗎?他們是一見到公主落難,就想著扔下公主想要逃走,將公主這樣的美人扔在一邊,本公子是一定要為公主鳴不平的。」
「記住,每天伺候公主的人,在他們的任務完成之後,你們一定要讓公主看著你們執行對他們的懲罰——嗤刑,你們都听到了嗎?」嗤刑,便是用浸了鹽水,瓖著細針的細繩鞭笞要受刑的人,他說的那樣森寒,仿佛只是在說一個簡單不過的游戲,他似乎是對空氣說的,但是空氣中卻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聲音,「屬下知道。」
丘辰很滿意的看著皇甫欣駭然的臉色說道,「唔,公主,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本公子忘了告訴你,能就這兩天,會有貴客來找你的,公主記得到時候好好招待喲。」
隨後,丘辰轉身離開了,出了寢殿,他冷冷的招手,便有一個黑衣人來到了他的身邊,「按照我說的做,從現在就開始,記住,在這期間,無論是什麼時候,不論皇甫欣做什麼事情,你們都給我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後院的人必須完成他們的任務,否則,告訴他們,他們只會似的更慘,然後,執刑的時候利落一下些,該完成的事情自然應該完成。」
「還有,找一個人去一趟提刑府,告訴提刑府的那人,就說主子在公主府給他留了禮物,等著他來查看。」丘辰說著揮了揮手,那人便退身離開了,丘辰隨後又從懷里抽出了一張帕子,細致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便將手中的帕子扔掉了。
等到丘辰的身影消失,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經齊齊的隱沒了起來,只留下幾個平時府中做事的人繼續在府中走動,看起來似乎與平常無異的樣子,而這些人,便都是皇甫宸軒之前就一直安排在公主府中的人。
皇甫欣孤寂的躺在了寢榻上,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神情,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開始抽搐,四肢也開始漸漸的無力, 當一聲響起,是一個黑衣人推了一個男人進來,黑衣人呀,皇甫欣知道在這個屋子里,還有很多雙這樣的眼楮盯著自己,她的臉色慢慢的漲成了豬肝色,她是堂堂公主呀,怎麼就擁有這樣的待遇呢?是,這待遇竟然是皇兄的指示。
皇甫宸軒,她的皇兄,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什麼情感,有些事情她心底一直知道,但是皇甫宸軒和母後的關系向來就淡漠,既然她都能知道這樣的額事,皇甫宸軒這些年的做法,她也是深有感觸,這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被暗暗隱藏的事情呢?他竟然能這樣狠心的對待自己,那麼,絕對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帝王的心,向來就是狠呀。
皇甫欣其實還不知道皇甫宸軒和幕舒月之間暗暗隱藏的關系,有些事,幕舒月瞞著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被黑衣人推進來的男人推推索索的走到了皇甫欣的身邊,半響都僵硬著沒有動,那男人身後的黑衣人冰冷的聲音就已經響起,「動作快一點,別磨磨唧唧的,這樣的事情,你們以前不是經常做嗎?怎麼現在不會做呢?難道還要找人來教你嗎?」
那男人訕訕額一笑,臉色有些扭曲,但是,最後還是在黑衣人涼薄的視線中慢慢的走到了榻上。
皇甫欣習慣了在後院中的男人眼前強勢,但是,現在的她因為正在承受斷腸丹的折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軟,倒有些楚楚憐的樣子,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公主,暫時也忘了之前的那些尷尬,倒是有些心猿意馬的樣子,撲上床的動作反而加快了很多……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黑衣人揪住了剛剛那男人,直接就將男人扔到了地上,接著便進來了三四個黑衣人,手中拿著細細長長的身子,那身子上隱約還有一些小刺。
緊接著,屋內便傳出了似男似女的尖叫聲,但是那尖叫聲很快就停止了,那人的舌頭已經被黑衣人直接閑煩的割掉了。
皇甫欣雖然骨子里也是狠毒之人,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再加上身上的毒,讓她感覺全身血液流動不通順,她瞬間就昏倒了過去,不過,黑衣人並沒有讓她如願,潑了一盆水在她的臉上,硬是讓她醒了過來,然後繼續看著這一幕……
丘辰的身影在出了公主府後,就直接去了右相府。
這生在黑夜中的一切,沒有誰察覺到,黑夜中只听到風呼呼的刮聲,像是一聲聲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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