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淡淡笑開,「北疆王過獎了,在下也不過是會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在北疆王的眼前恐怕倒是有些獻拙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唉,楚大人謙虛了,若是能得楚大人這樣的人相助,干出一番大事倒是挺有能的。」
楚子言不置否,「是嗎?北疆王的口才還真是好,怪不得總有人願意為北疆王服務。」
「楚大人這樣說,是楚大人也有這樣的心思嗎?」北疆王拓跋元弘挑笑著問道。
「北疆王身邊不是有能人嗎?不然,北疆王是如何想到的辦法在城西投的毒,又是如何讓人誤以為那是瘟疫,弄得人心惶惶,這些還都是好計策 ,騙得了城西的百姓,一次來損害南楚的名聲,北疆王這一局的算盤真是打得極好。」
沒錯,楚子言雖然不會醫術,但是她還是知道真正的瘟疫是什麼樣子的,在城西看了看情況之後,楚子言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百姓只怕是中了毒而不是真的得了瘟疫,雖然兩者狀況相同,但是瘟疫多為寒熱之癥,顯然,城西的百姓們這些癥狀並不是特別的明顯。
之所以繼續將這件事情傳下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在對方得意的時候引對方上當,讓對方以為他們真的已經沉浸在瘟疫這件事情之中,二就是以以此為借口在這些天阻止人口的過多流動,也以阻止一些陌生人在南楚的突然出現。
「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好的算計竟然還被楚大人給識出來了,不過,今日楚大人一個人跟出來,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楚子言譏誚一笑,「是嗎?北疆王是確信以捉得住我,到目前為止,真正想要捉住我的人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人 。」
楚子言的話說著有一種狂妄的味道,恣意張揚,但是確是讓人不得不忽視這樣的一個事實。
拓跋元弘也低低一笑,有幾分看戲的意味,「是麼?那寡人還真是高興,以成為第一個讓楚大人刮目相看的人。」
「那就試試看。」楚子言話音剛落,身形就已經如旋飛的劍一樣帶著勁風直接就朝拓跋元弘襲去,旋轉的身形在空中不停地動著,像是在跳著一首驚心動魄的舞蹈,讓人想要停下來欣賞一番。
拓跋元弘看著楚子言越加鋒利的劍鋒,人情也不禁開始變得慎重起來。
一時間,天旋地轉,楚子言身上的白衣無風自起,夾雜著駭人的戾氣,在黑夜中如耀眼的光點一樣穿行而過,被劃掉的枝葉簌簌的落在了地上,在黑夜中失去了存在的痕跡。
「錚錚……」寶劍怒嘯,看著就要沖破雲霄,楚子言手中的銀針也成了傘的模樣,旋轉的向四周擴散開來,然後急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轉去。
拓跋元弘臉色微變,迅速的使著軟劍抵擋著飛轉而來的銀針。
空氣變得很緊致,沉悶的讓人呼吸不過來,拓跋元弘健步如飛只是抵擋著不時飛來的銀針,黑色的長衫也在空中飛舞了起來,不過子啊黑夜的映照下,什麼都看得不太明顯,反倒是楚子言的一身白那樣炫目。
「楚大人還真是不客氣,就這樣想致寡人于死地,楚大人難道就不怕北疆的百姓暴動嗎?」
楚子言冷笑,「是嗎北疆的百姓忙著適應你們一次有一次的換位子,哪有時間做這些,再說了,北疆的王子多的不行,想要當王的皇子似乎也很多,若是今日,王上你死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那樣的悄無聲息,說不定下一位北疆王還會很感激我。」
一句話說的拓跋元弘青筋暴起,拓跋元弘為了當這個北疆王,是殺了不少人,只到如今,他雖然強制性的掌握了政權,但是還是存在著很多的隱患,所以他才會找人合作的。
幕昊中途幫了他很多,手中又掌握著太多對他不利的事情,所以幕昊這次出事,他不得不暫時將剛剛有些穩定的朝堂撇開,來找幕昊,這次的計策本來也是為了讓皇甫宸軒失去民心,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計謀,這個楚子言,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麼,他就只有毀掉了。
拓跋元弘的神情突然變得凌厲,手中的劍中更是摻雜著噬人的殺意,劍勢迅猛,比之剛才更強了幾分。
楚子言眉目微寒,看來,這人是動了殺心了,不過,她並不在意,也只是靈活的應付著對方不時的帶著銳氣的攻擊。
「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在黑夜中灑落在泥土里,看不清究竟,楚子言身子一個旋轉,同時也不忘了給對方一個致命的攻擊,然後看到對方也隱隱後退的身子。
楚子言將劍尖支在地上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用素白的手擦了擦唇角邊的血跡,然後冷漠的目光看向站在拓跋元弘身邊的人譏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北疆王一個磊落的人竟然也是藏著面皮的,就這樣喜歡在別人的背後出黑手?」
那扶著拓跋元弘的人身子動了動,似是被楚子言的話給激住了,但是,很快,拓跋元弘一只手已經將他的身子拽住,阻止了這人行動。
楚子言受了傷,但是,拓跋元弘也是傷的不輕,拓跋元弘知道即使楚子言受了傷,他的人也不會是楚子言的對手,而剛剛之所以會傷到楚子言,那也是因為楚子言正忙著和他對打,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扶著拓跋元弘的人只有頓住了身子,但是,黑夜中看不到光的眼楮卻是幾閃幾閃,然後就突然拿出了一堆粉末狀的東西向四周撒開,然後就拿出了懷中的笛子。
楚子言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些微有些不同的氣息,立即就屏住了呼吸,同時身子一動,毫不客氣的就著黑暗就將那人手中的笛子踢到了地上。
「怎麼,同樣的方法,北疆王竟然還想要嘗試第二次。」楚子言話音剛落,人已經在三米之外。
「北疆王,今日就暫且放過你,且等著下一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樣狂妄的話語,一點酒不把拓跋元弘的帝王之尊放在眼底,拓跋元弘听後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又一次不動聲色的阻止了身邊正準備動的人,「既然已經離開了,我們趕也是趕不上的,寡人現在也受傷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療傷吧。」
听的拓跋元弘這樣說,那人只好扶著拓跋元弘離開。
桌案上的燭光照應著拓跋元弘健碩的身軀,他身邊的人慢慢的替他寬衣,然後準備為拓跋元弘沐浴,拓跋元弘眼楮微閉,享受的躺在了浴桶中,然後安心的等待著後面的事情。
那人突然就扯了頭上的布巾,一頭青絲就那樣散落了下來,然後,那人才月兌了衣服,蓮足踩在地上,慢慢地才伏進水中,向微閉著眼楮的拓跋元弘貼去。
原來,那竟然是個女人。
浴桶很大,足夠兩三個人都坐下來,所以在那人下了水後,仍舊沒有出現什麼擁擠的情況。
女人漸漸的挨近拓跋元弘之後,先替拓跋元弘擦洗了身子,錘了錘肩,這才放任自己將整個身子沉入水中,直到浴桶中的水將她整個人全部都淹住,女人這才慢慢地向拓跋元弘靠去……
然後,拓跋元弘滿意的點了點頭……
女人的頭慢慢的從水里露了出來,但是,很快,拓跋元弘就阻止了女人的動作,大掌用力的將女人的頭繼續按進了水里,不讓女人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在這個過程中,拓跋元弘沒有松開按著女人的手,女人也很乖巧的沒有反抗,只是眼眸中燃燒著一種瘋狂,漸漸的又變得溫柔,享受。
女人對這樣的事情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她沒有羞赫,眼神平靜,又近乎麻木,末了,拓跋元弘反而低笑出聲,「晴兒,你真是越來越讓寡人滿意了,看來寡人這一次帶你出來還真是沒錯。」
中途,總會有人進來添水,這是為了保持水溫,確保拓跋元弘能夠舒爽的泡個澡,進來的人再換了熱水之後就會立刻倆開,他們對浴桶里的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拓跋元弘就是有這樣的怪癖,所以,整個過程中,他們都不知道看到那個女人伏在桶下忙碌了多久?
拓跋元弘突然就松開了按著女人頭部的手,慢慢的撫模著水下白玉般的身子,「晴兒還真是听話。」
拓跋元弘一邊說一邊就將女人從水里拽了出來,女人的臉上布滿了水,臉色也是漲的通紅,看起來很是狼狽,但是女人反倒是有著幾分欣喜的看著拓跋元弘,「主子。」
拓跋元弘的臉色卻是突然一寒,「剛夸了你兩句,怎麼,就有些想上天了,真是掃興,來人呀,重新換一個人來。」
女人的身子抖了抖,怯怯的看了拓跋元弘一眼,只有從浴桶里爬了出來。
拓跋元弘已經幽幽的閉上了眼楮,冷漠的說道,「記得寡人的規矩,還有,你今天是沒有吃飽飯麼?這麼沒力氣?下次記得賣力些,寡人不喜歡太過溫柔的女人,好了,你就先下去吧,寡人現在暫時不想看見你,晦氣。」
‘吱呀’的聲音響起,女人抬頭向門口看去,又是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拓跋元弘不耐煩的輕咳了一聲,剛進來的女人就知道眼前的人怕是不想久等,連忙就月兌了衣服,趕緊的下了浴桶,慢慢的伏了下去,舒晴看著拓跋元弘微微閉著的眼,那張俊美的臉上如今盡是滿意的臉色,不覺的臉色一暗,暗暗的咬了咬唇,只好穿了衣服慢慢的走了出去。
楚子言受了傷,在使用輕功的過程中,速度便是慢了一些,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呢?楚子言感覺自己明明走了很久,是為什麼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門被打開的時候,拓跋元弘還微微眯著雙眼,他的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听到不一樣的聲響,拓跋元弘這才睜開了眼楮,看著門前站著的有些迷蒙的人說道,「唉,楚大人來的還真是慢,寡人都已經享受了快一個時辰了。」
楚子言的額上有一些細密的汗珠,她微微搖了搖有些昏的頭,眼楮眯起來看著拓跋元弘,「你給我做了什麼?」
拓跋元弘並沒有從水里起來的勢頭,反而阻止了水中女子想要起身的勢頭,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子言說道,「楚大人那樣小心,寡人能做得了什麼?還是說?楚大人一直都在暗中跟蹤寡人?」
楚子言強行的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一下,但是,很快反而感覺越來越迷糊了,這屋內的香氣,實在是太濃郁了,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楚子言的心中現在就是有一股濃郁的不安,她不能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是只有一個能,拓跋元弘做了什麼手腳。
楚子言眉目微寒,突然就向拓跋元弘刺去,拓跋元弘卻突然微微一笑,楚子言就感覺到頭腦越來越沉,然後拓跋元弘一個用力,楚子言的整個身子就已經被拽進了水中。
拓跋元弘眉目疏冷的讓女人趕快起來為他更衣,待穿好了衣服,拓跋元弘滿意的一笑,「唔,看來寡人的禁香散是越來越起作用了,臉意志堅強的人也開始抵制不聊了,呵呵。」
其實,之前舒晴手中撒開的粉末就是禁香散,楚子言只吸入了微量,所以當時的意識一直都很清醒,但是,拓跋元弘回來後就用了聚香露沐浴,這種香氣對于吸了禁香散的人來說特別敏感,拓跋元弘又泡了那麼久的早,楚子言自然會根據香氣慢慢的尋到了這里,而且,在離香氣越近的地方,楚子言的意識只會更加的薄弱。這也是之前拓跋元弘沒有派人去追楚子言的原因,損失人力不好,還不如讓要抓的人自動的找上門來。
而且,之前那香其實也是拓跋元弘暗中交給舒晴的,由舒晴來灑香是最適合不過了,舒晴雖然會一些武藝,但是,在楚子言的面前只怕是小巫見大巫,楚子言的視線只會更多的落在拓跋元弘的身上。
「將人弄起來,給他換一身衣服,然後將化功散給他服用了。」拓跋元弘冷漠的吩咐道。
站在拓跋元弘身邊剛剛穿好衣服的女人道了一聲「是」,連忙將水中的楚子言扶了起來,準備將楚子言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
楚子言已經睡著了,剛剛這一刻,她堅持的太久,在接近香氣最濃郁的地方,他又被拓跋元弘所惑,只怕暫時不會醒過來。
「呀」剛剛走到門口的拓跋元弘突然就听到了屋內女人的尖叫,他眉頭不悅的一皺,「大驚小怪的,讓你辦個事都辦不好,來人啦,將她拖出去。」
拓跋元弘身邊不喜歡留無用的人,通常無用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出了舒晴,他身邊的女人留下來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舒晴因為最得他的心,所以,他才會走到哪里都會帶著,拖出去,那就是意味著剛剛的這個女人是活不成了。
那女人听了拓跋元弘這話,連忙嚇得跪了下去,「主子,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下一次再也不敢大驚小怪的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寡人教過你們說話要這樣嗎?」
「只是這位公子好像是女的。」那女人立刻就一咬牙說出了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
拓跋元弘一怔,女的?他心底突然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身形一動,他人已經出現在了浴桶旁邊,伸手扶起癱倒在水中的人,仔仔細細的看了那張臉,沾了些許水珠之後看起來像是剛出浴的美人,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那微濕的絲黏在臉上,讓眼前的人看起來十分柔和,一點都不似男裝那樣的冷漠,眉眼淡淡,眼楮微閉,只剩下一派安寧祥和,皮膚更是溫潤如溫玉般柔光細膩,腮邊略帶了一絲紅,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風情,這樣絕強冷情且有著英氣的女子若是穿上女裝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呢?拓跋元弘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慢慢的將心中的一點情緒平壓下來,淡淡的說道,「去拿一聲女裝來給她換上。」
這句話一說似乎拓跋元弘已經忘了自己剛剛要處死眼前的女人的決定,跪著的女人一喜,連忙道了一聲「是」,匆匆的就趕緊走了出去。
屋內的光線落在了楚子言略略沉睡的容顏上,像是在親吻這她的臉。
拓跋元弘揮了揮手,屋內的人瞬間就全部退了出去,他低頭看著懷里沉睡的女子,臉上的笑意變幻莫測,呵呵,還真是有意思,南楚聞名聲遠的提刑官竟然是個女子,這個女子還真是特殊呀,也怪不得皇甫宸軒會那樣的看中,想來皇甫宸軒怕是也知道這件事情吧,是男人都會為這樣出色且別具一格與眾不同的女子折服 。
女人很快就拿來了一套衣衫,顏色是淡青色的,拓跋元弘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這種顏色很適合懷里的人,或者說,這人天生就設和穿顏色素淡的衣服,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從林中走出的仙子,一身的出塵氣息。
拓跋元弘將楚子言抱到了榻上,這才讓女人為楚子言更衣。
剛剛跑進來的舒晴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她的臉色有些陰寒,拓跋元弘的榻上,還從來沒有陌生人上去過,今晚主子突然就讓人去找女子的衣服,如今還親自抱著這女人,想到這里,她的眼楮中隱藏著一股狠戾的光。
她見過那人,主子也被那人所傷,那人長的也算是英俊,只是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是女子,他們是仇人,主子從來都不對自己的敵人手軟,是如今,「主子,她是今晚差一點殺了您的人,您還……」
拓跋元弘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內的人怒斥道,「住口,寡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話,寡人不是說過了今晚不想看見你了嗎?怎麼還敢出現在這里,是不將寡人放在眼底了嗎?」
舒晴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不是的,主子,我……」她一邊說一邊匍匐著爬向拓跋元弘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拓跋元弘的腿,「主子,這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我們應該早些殺了。」
「什麼時候寡人的事情來輪得到你來話呢?」拓跋元弘聲音陰寒,話音剛落就已經一腳將舒晴給踢飛了,「來人啦,將她給寡人拖下去,大三十棍,以是懲戒。」
「還有,寡人這段日子都不想看到你,這段時間,你還是都不要出現在寡人的眼前,好好地養傷,傷好了就趕緊先回去。」
「記住,寡人是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要是換人的話,寡人身邊的美人也很多,寡人隨時就以讓她們替代了你。」拓跋元弘邪魅的笑著,眼神不帶一點溫度的看著舒晴,俯下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舒晴,右手上的動作差一點就將舒晴的下顎給捏碎了。
舒晴絕強的瞪起了眸子,但是在拓跋元弘陰寒的視線中立刻就將身子縮了縮,然後,人就被門外的侍衛拖下去行刑去了。
楚子言出了一身的汗,醒來的時候就察覺到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腦海里的記憶一閃,楚子言神色一凝,糟了,這里是拓跋元弘的地方。
楚子言迅速的起身,但是下一刻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這些衣物是女裝,而且不是自己的,她的衣服被換了,那麼…。
「你醒啦?」突然身後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楚子言眉目帶寒,雙眼如冰的就向身後出聲音的人看去,「沒有人告訴過北疆王說隨意換別人的衣物是不禮貌的嗎?還是說北疆王是人殺的太多了,忘了有些該有的禮儀?」
拓跋元弘卻是答非所問,「唔,寡人還真是沒有想到楚姑娘穿女裝竟然會是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果然比那些嬌弱的美人好看多了,寡人對這份精神覺得眼目一新。」
楚子言神色更冷,「拓跋元弘,你不要太放肆了。」
她實在是不喜歡拓跋元弘口中的調笑,眼見拓跋元弘越靠越近,她迅速的出掌,但見拓跋元弘並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
月復中丹田空空,楚子言臉色微白,「你給我用了化功散?」
拓跋元弘點頭,「對呀,難不成寡人還要留一個這樣強的對手在身邊,等著她不時的對寡人持劍想向?」
楚子言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現在的情況是什麼?似乎她中的拓跋元弘的計謀,現在被困在這里了,只是,很難過的就是不該讓拓跋元弘知道了自己的女兒身,現在既然知道了,楚子言做事就更得小心了。
「我餓了,想要吃東西了,你這里有什麼以吃的東西嗎?」
拓跋元弘一滯,顯然沒有想到楚子言這麼快就想了過來,還直接就開口要吃的,他哈哈大笑,「果真是有趣,臨危不亂,你身上所有的鎮定恐怕很多男子都比不上。」
「王上過獎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女子,還真是沒有王上這樣的男子強。」
拓跋元弘朗聲大笑,這才揮了揮手讓于進走了進來吩咐道,「去準備一些好一點的吃食上來。」
楚子言一邊吃飯,一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茶水喝,一點都不在意拓跋元弘在一邊打量的眼光。
待到吃完了,楚子言優雅的擦了擦嘴,淡淡的轉過頭看著拓跋元弘,「王上看夠了嗎?在下的臉上就算是再有什麼東西也被王上的眼光盯著不敢再出現了。」
拓跋元弘大笑,此時的楚子言說話時沒有了那份冷淡,反而說著很有意思的話語。
楚子言低頭看著自己穿在身上衣衫皺眉,這身衣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很合身,但就是這份合身讓楚子言非常的不爽,衣衫裊裊,襯出她幾分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楚子言是自己都沒有穿過什麼女裝,如今穿著竟只是拓跋元弘一個人看,楚子言怎麼能會答應,「王上等一會兒還是讓人為在下找一身男裝來吧,在下男裝穿的太久了,穿這女裝還真是不習慣。」
拓跋元弘似笑非笑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側間的屋子里,舒晴虛弱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以,心底更是苦澀的以,她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很快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猙獰的笑,「沒有人以一直都呆在主子的身邊,只有我才以,哼,不過是一個長得有些漂亮的女人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認這張臉再也不能出現在主子的面前……」她握緊床沿上的花木,「 嚓」一聲,那木制的花木竟然一捏就碎開了,碎木渣子擱在了她素白的手中,鮮血直流,她看著手中留著的尚有溫度的血,湊到唇邊舌忝了舌忝,這才滿意的笑了…。
——俺乃分割線是也——
「主子,楚大人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已經悄悄出去尋找了,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嗯,那就繼續找,動靜越大越好。」
「主子?」來人不確定的問道,「你不著急麼?」
皇甫宸軒擱下了手中的筆,這才慢慢的道,「著急?朕當然著急,只是,朕該說什麼?」皇甫宸軒說著手中拿出了一封信。
祁修從皇甫宸軒的手中將信拿過來看了,臉色也是有著幾分怪異,「原來這些就是楚大人自己設計好的呀?」
「她這人,就是喜歡冒險。」皇甫宸軒說著話,眼底還是有著幾分擔憂。
「對了,祺玉的傷都好了沒有?」
祺玉是四人中武藝最差的,所以才會被拓跋元弘所傷,讓拓跋元弘有機乘,也幸好祺玉機智,及時的從拓跋元弘的手底下逃了出來,要不然估計怕是不會受到什麼好的待遇。
祺玉的武藝並不差,只是對著會各種巫蠱之術的拓跋元弘就總會有吃虧的時候了。
「祁修,你馬上去找一下二弟,讓他馬上來一趟宮里。」
必須要有人去尋找楚子言,而這個人必須是自己,皇甫宸軒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看見楚子言安全的人。
「哦,對了,師傅那里傳來消息沒有?」
「已經有消息了,師尊正在往回趕,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
「那便好。」
楚子言在現自己的武藝丟失了過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帶著,平時就在院子里走走,再不就是吃吃喝喝,這間院子里的設施都不是很繁華,看得出來是用了很多年,很多處的屋子都是空的,而且霉味甚濃,估計是很久沒有人在這里住過了,只有他們住的幾間屋子是被擦洗了的,這個院子的們也是時常都被關著,似乎這就是一個常年都不被打開的院落。
楚子言估計這應該是拓跋元弘他們為了行事方便,所以另外找的意見比較僻遠的院落,她仔細的在這院落的四周觀察過,這里真的是很近靜,幾乎听不到什麼嘈雜的聲音。
拓跋元弘是楚子言見到的最多的人了,沒有了武藝,楚子言就是一個平常人,這里又有人守衛,拓跋元弘從不擔心楚子言會因此逃走,反而佩服楚子言即使身在地方也仍是不亂陣腳,一片淡然的態度。
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給屋子里添了一份暖意,楚子言微微側身靠在樹上,一派慵懶閑適。
拓跋元弘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樹下,女子靜靜玉立,高高掛在樹上的葉子遮去了她頭頂上大片的光,有些光調皮的穿過葉子,落在了她白皙又帶著幾分英氣的臉上,她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清新月兌俗的像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人,這是畫中走出來的人,饒是拓跋元弘見過美人無數,刺此刻神色也有一些恍惚。
拓跋元弘望著楚子言,望著她波瀾不驚的眉眼,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遇到了一個怎麼也看不透的人,「楚姑娘這些日子還真是安靜,外面到處尋找姑娘的消息飄得到處都是,姑娘就不擔心麼?」
楚子言唇角一勾,雙眼微眯著看著拓跋元弘,「擔心什麼?有王上在這里守著,是給了我機會逃出去?」
拓跋元弘低笑,「寡人自是不會給姑娘這個機會的,窈窕美人就在身邊,寡人怎麼會就輕易放開呢?」
拓跋元弘話落轉身離開了。
陽光在拓跋元弘剛剛站的地上撒上光,一陣風起,吹動著楚子言的衣衫,一頭的青絲也開始隨風起舞,樹上的葉子更是簌簌作響,像是在跳著歡快的舞蹈,柔和了落下的陽光。
屋內,于進站在拓跋元弘的身後說道,「主子,皇甫宸軒他們的人能很快就會趕到這里,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實施計劃呢?……幕昊那里也傳來了消息,催促的緊,他不知道時怎麼就知道了主子捉住了楚子言,現在讓主子你將楚子言人送到他們那里去。」
拓跋元弘冷嗤,「哼,都已經是喪家之犬了,竟然還想著對寡人號施令,寡人讓你們找的東西你們是已經找到呢?」
于進的頭一垂,「還沒有,屬下也不知道幕昊藏在哪里的,他藏得很好,我們至今仍是沒有一點收獲。」
拓跋元弘當即怒了,「一群沒用的東西,找個東西都找不到,寡人不希望你們一直都報給寡人這樣的消息,幕府里面你們找了?」
于進的頭垂的更低,「找了,是還是沒有找到。」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過分,算了,你們先繼續找,寡人幾晚就去見他,新的地方你找好了?」
「已經找好了。」
「嗯,那就好,今天下午的飯,記得添一些迷藥,將楚子言迷昏之後我們再出。」
「是,屬下知道了。」
要說拓跋元弘對楚子言獨特也的確是有些獨特,親自將楚子言就抱到自己不輕易讓別人躺的榻上,是需要將楚子言交出去的時候,拓跋元弘又會毫不猶豫的將人給交出去。
進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時,拓跋元弘的眉頭皺了皺,他輕輕的拍了拍手,于進已經上前將屋內的蠟燭點燃了,幕昊這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幕舒月隨後也跟在走了出來,才幾日不見,幕舒月看起來已經像是一個婦人了,穿著簡單,臉上的皺紋更是清晰見。
幕昊還沒有出聲,幕舒月已經搶先一步說道,「人你帶來了麼?」
拓跋元弘揮了揮手,于進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人抬著一把木椅走了進來,那木椅上躺著的人郝然就是楚子言。
幕舒月見了在木椅上安然沉睡的楚子言,當時眼楮里就煥出惡毒的光,她如今已經是被憤恨沖刷了眼楮,那眼神簡直就是殺死人的眼神。
幕舒月心底很不舒服,她總認為欣兒的事情一定和楚子言月兌不了關系,而且,從一開始,這個楚子言就和她處處作對,這個人還和皇甫宸軒走得那樣的近,這樣想著,幕舒月的身子已經在慢慢的動了,她擰笑著,在腦海里就幻想著自己以一下子就將眼前的人殺死,欣兒都成了那個樣子,這些人為什麼都活得好好的,不,她要讓這些人都為欣兒陪葬。
幕舒月的神情慢慢的變得瘋狂,手腕下的匕首泛著森寒的光,她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匕首,正準備刺下的時候,拓跋元弘一掌就將幕舒月的身子打開,匕首很快,還是輕微的劃破了楚子言的衣袖,有點滴的血珠滴了出來,拓跋元弘沉了臉色,替楚子言將細小的傷口包扎好了之後,眼神凌厲的看著幕昊,「幕將軍,寡人雖然感激你,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寡人也感激你身邊的人,也請你管好你身邊的人,人,寡人現在是已經交給你了,但是,寡人不希望看到她的身上有什麼傷,寡人會配合你們讓你們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但是,這之後,這個人,寡人需要完好無損的帶走。」
幕昊臉色也是一沉,將幕舒月扶到身邊之後大笑著說道,「好好,果然是變了一個身份,說話都說的不一樣了。」
拓跋元弘笑,「那是,一個身臨高位者就應該將他身上該有的氣勢都拿出來,這些,寡人還是要多謝將軍,將軍也放心,寡人這人向來都重義氣,將軍是寡人的恩人,寡人自是會一心一意的對待將軍的。」
幕昊幽深的目光掃過楚子言,眼中幾經變化,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了,讓這麼多的人都為他說話,「王上所說的話,幕某自是會記得,只是,王上以後還是不要再叫幕某為將軍了,如今這個身份已經不是屬于幕某的了。」
「那是皇甫宸軒不懂得珍惜人才,既然南楚這里不用將軍,將軍何不考慮來寡人的北疆,寡人相信,只要有將軍的幫助,寡人一統北疆,再一統江山也是指日待。」
幕昊在心中冷笑,不過是一個說大話的人,狂妄,「那便是多謝王上的好意了,只是幕某現在只是先想著將小女治好。」
幕昊現在已經不回避皇甫欣是他的女兒這件事情了,本來就是被他所承認的事實,所以說起來也是很容易說出口。
拓跋元弘當然也是知道幕昊與皇甫宸軒之間的矛盾,他也沒有想到原來擱在皇甫宸軒身後的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樁事情,當年那個身處深宮中的幕舒月還真是手段多呀,竟然用了那樣的方法瞞天過海,這些他在前些日子就听說的消息讓他震驚不已,在他覺得,幕昊這麼一個出色的人,只是怎麼就遇到了那麼一個狠心的女人了,就那樣毀了他自己的一生,要是他,他從不會讓女人牽著鼻子走,也不會讓女人去指控他的一生,女人天生就應該是站在男人身後的,當然也有著例外,譬如楚子言,拓跋元弘想著突然就看向了楚子言,眼神柔和。
如今,京城之中到處幕舒月的罪行已經被傳的人盡皆知了,玉妃獲救,已經被皇甫宸軒封為晟敏皇太後迎入宮中,舉國歡慶,百姓們都在贊賞皇甫宸軒良善,知道善待生母。
宮中的太醫醫術高超,城西百姓的瘟疫之癥竟然也慢慢地開始好轉起來,百姓們一致也認為這是上天在庇佑南楚江山,是在頌揚皇甫宸軒的功德,因為皇甫宸軒隱忍多年只是為了救出生母。
夜了,當所有的人都沉睡的時候,本來還應該在沉睡中的楚子言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她的雙眼清明,看起來並沒有一絲昏迷的傾向,晃了晃頭,唉,裝昏睡實在是太痛苦了,就感覺全身都不舒服,她蹙眉抬起了手腕,那里有被拓跋元弘包扎起來的傷口,拓跋元弘也不知道在布巾上摻雜了什麼香氣,味道特別濃,但是卻還是讓人有一種想睡的感覺,楚子言慢慢的點了自己的百會穴,頓時就感覺到通身的舒爽,氣息也順暢多了。
隨手將那布巾扔了,楚子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傷口很淺,現在血已經被凝固了,只看得出來一條細小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搰在手上的紅繩子,突然,楚子言的眼神閃了閃,那血紅色之上還摻雜著一絲暗黑色,很淺,不是仔細看得話就看不出來,因為屋內的燈光沒有暗,所以楚子言才會在仔細查看的情況下看到這個。
楚子言估計外面有人守著,她也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突然她听到了輕微的響動,是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立刻又倒在了榻上,做出裝睡的模樣。
幕舒月小心翼翼的見了屋子,見到榻上躺著的楚子言的時候,眼底的寒光更甚,哼,剛剛你不讓我出手,我就等著你走了之後再出手,我倒要看你能吧我怎麼樣?
幕舒月想著眼底的笑意漸漸地變得瘋狂,呵呵,她手中的這一把刀,就是為了這些人準備的。
楚子言默默的側耳听著幕舒月的動作,近了,楚子言想她現在要不要考慮著突然間醒過來然後嚇幕舒月一跳,不然真的一直裝死魚一樣躺著,然後等著被幕舒月給刺到麼?
唉,楚子言子啊心底默默嘆氣,這幕舒月還真是夠狠的,這麼狠得女人,怎麼就獲活著這麼好呢?要說起來,皇甫欣似乎比幕舒月這老女人好多了,早知道就應該讓幕舒月多嘗一嘗皇甫欣所嘗過的苦。
只是,想要幕舒月曾經說過的話,楚子言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了握,驚璁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趕回來,娘親難道真的和這惡毒的女人同命嗎?那麼,這個不該活著的女人到時候應該怎麼處置呢?
眼見著那匕首又要一次狠狠的扎上來,楚子言正準備動手,突然又察覺到了門外急速而來的動作。
「叮 」幕舒月手中的匕首又一次落在了地上,幕舒月轉過臉猙獰的看著眼前的人,「大哥,他是害的欣兒成了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你難道還不讓我殺了他?」
幕昊神色微冷,「月兒,我剛剛說的話你都忘了嗎?還是說你不想救欣兒呢?」
「我當然想。」
「那你為什麼還要動手,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楚子言對皇甫宸軒很重要,我們需要用他換取欣兒的解藥,也拿回我們的令牌,你怎麼就是想毀了不得計劃?」
「我,我不是……」
幕昊卻是突然之間無奈的揮手,「好了,如果你是真的為欣兒著想的話,就不要再動楚子言了,你要知道,皇甫宸軒的手上才有解藥,而已,楚子言只怕也被拓跋元弘給看中了,他已經了話,現在我們既然還用得著拓跋元弘,我們暫時就還不能對這個人出手。」
「大哥,你不是對拓跋元弘又恩嗎?他難道不應該幫我們?怎麼還想著威脅我們?」
「什麼恩不恩的,不過是因為我有他的把柄罷了,再說之前的合作也不過是為了雙方共同的利益,如今,他是王者,我們確是什麼權利都沒有的下等人,你認為我們還有什麼條件讓他一直幫著我們,你要知道沒有什麼利益是一直永遠不變的,或許他就是看中了我們和皇甫宸軒相爭,想要從中漁翁得利,要不然,他估計早就動手殺了我們。」
「別以為我們掌握了他的一些事情就能怎麼樣?你要知道上位者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上位者又會允許有什麼把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麼?或者,他權利在握,就是有這些威脅,那又能怎麼樣?恐怕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底吧,這些年,北疆內斗,在他的手中死了多少的皇子,你難道都忘記了麼?」
幕昊的話讓幕舒月的身子一僵,她過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現在突然讓她要在被人的‘施舍’下看著別的的鼻息生活,她真的很不習慣。
屋子里很快又近了下來,兩人所說的話確是一字不漏的都落在了楚子言的耳中。
呵呵,還真是沒有想到幕昊竟然早就和北疆的人勾搭上了,這麼說來,拓跋元弘能夠順利的登上帝位,其中還多虧了幕昊的幫忙。
只是,幕昊當時就是選錯了人,如今這拓跋元弘似乎有一種翻臉不認人的想法。
突然楚子言見到地上自己扔的布巾臉色一變,自己太大意了,竟然隨便扔這東西,還好剛剛幕昊和幕舒月都沒有注意仔細的看,要不然的話就會現她已經醒了。
突然屋頂上起了響動,楚子言側耳傾听,慢慢的唇角彎了起來,那人他來了。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快……。」
噪雜的聲音四散傳開,楚子言彎嘴一笑,也是她該要出手的時候了。
皇甫宸軒一身玄衣靜靜而立,手舉長劍遺世而立,「你要的東西朕已經帶來了,我要看到的人呢?」
幕昊冷冷的看著眼前持劍而立的年輕人說道,「老夫還真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會親自到這里來,還真是讓老夫有些史料不到呀。老夫還真是小看了你,這麼多年讓你的羽翼越來越豐,更讓老夫意外的是,你既然能知道當年的事情,還將你那命運悲慘的娘給救了出來。」
皇甫宸軒面色平靜,「是呀,朕也沒有想到外表正義凜然只有國家大義的人竟然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樣,也虧得你是大將軍,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知道老天為什麼讓朕知道這些事情嗎?那就是因為老天不想看著你們一直作惡,是因為母妃身邊還有著良善的人存在,是因為她們一樣不希望你們一直在宮中作惡。」
「幕昊,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這麼痴情的種,當年幕老將軍救了你一命,還真是救得對了,你瞧,你護著他的女兒這麼多年,連你自己的本意,自己的信仰都給忘了。」
皇甫宸軒說的是事實,這麼些年,他一直都是護著幕舒月的帆船,他便是得不到所以更是想著,以至于後來更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原本的意願,是,在到後來,他就是不服氣,不服輸,其實早些年他便是知道有些事情到最後終究會被現的吧,要不然他也都想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只是這一條後路偏偏就被皇甫宸軒給毀了一半,所以他怒,所以他也在事情爆後毫無猶豫的就對著自己維護多年的王朝舉起了反旗。
「廢話少說,先將你手中的東西交給我,你就以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呢?」
「朕先將東西就給你們了,若是朕沒有看到朕想看到的人呢?」
幕昊皺眉還是揮手讓手下的人將楚子言扶了出來,皇甫宸軒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臉色才稍微柔和一些。
「老夫又怎麼知道你手中的解藥是真是假?」幕昊接過皇甫宸軒手中的藥說道。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呢?朕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答應了將解藥給你們,朕自然是說道做到,只是,幕昊,朕真的很想問一問你,你這麼關心你這個女兒,那麼你的其他女兒,你真的就打算不管不顧,任她們漂泊在外麼?她們的身上是同樣也流著你的血。」
幕昊不說話,只是老眼看著皇甫宸軒泛著幽冷的光,突然他起身向皇甫宸軒掠去,眸中殺意閃現,「皇上,你既然今晚一個人來?難道就沒有想好如何全身而退麼?難道你還以在這麼多的人中救出你想要救出的人?」
皇甫宸軒淡笑,「朕既然來了,就是有把握。」
皇甫宸軒一邊說著一邊冷厲的掌風直接就像幕昊的頭部回去,衣衫飛動,他的身形如光,飄過即逝,讓幕昊總是抓不住一點人影,突然,皇甫宸軒就是一腳揣在了幕昊的胸口上。
極力的重壓,讓幕昊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被皇甫宸軒的掌風打到,他的身子很快就開始飛速的下降。
幕昊微微凝了凝內力,減輕了自己下墜的壓力,這才落在地上,「皇甫宸軒,真是沒有想到你隱瞞的事情竟然這麼多,竟然還學了一身這樣高深莫測的武藝。」
「朕能有今日也都是要多謝你護在心上的好妹妹,要不是她,朕也不會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的逼著自己變強,朕也不會這麼快就修的這樣的武藝,朕現在想起都還是很感謝你妹妹的培養呢。」
拓跋元弘的身形一出現就朝著楚子言那個方向掠去,如今,皇甫宸軒正忙著和幕昊對峙,是不會有多余的時間注意到這里的,幕昊要的解藥已經拿到手了,這個人也該是他收回手中的時候了。
楚子言尚在自在昏睡著,瑩白的臉看起來真的很嬌小,拓跋元弘一揮手就將押著楚子言的兩個侍衛給揮開了,出手之間就已經將楚子言扶到了他的懷里。
突然,拓跋元弘感覺到自己的頸間一冷,卻是本來應該昏睡的楚子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縴細的手腕上的銀針更是更好就抵在了拓跋元弘的致命之處,讓拓跋元弘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別動。」
楚子言聲音清冷,拓跋元弘卻是低低一笑,「姑娘早就醒了吧?這是在陪著我們演戲?」
「是的,早就醒了,王上,還真是多謝你,讓我們找到了幕昊的藏身之後,甚至……還查出了他背後的你。」
楚子言的動作利落,哪里像是一個失去了內力的人,「姑娘是什麼時候恢復的功力,寡人竟然都不知道,姑娘還真是讓寡人刮目相看。」
楚子言其實根本就不曾失去內力,她只是給自己點了穴讓自己看起來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罷了,那個穴道會在一天之後就自動解開,楚子言又善于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被拓跋元弘現端倪。
「呵呵,王上都已經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閑情問在下這麼多?」
「姑娘這話便是說的不對呢?再說,姑娘真的就對自己那麼自信,確信真的一點隨後都沒有受到?」
拓跋元弘低笑著說著,衣袖上的香氣竟然又鑽入了楚子言的鼻孔之中,楚子言漸漸地感覺到手中有些無力,在回首時,剛剛還被自己威脅的人已經出現在一米之外。
冷嚴所帶的人很快就趕了進來,安清和安弘也趕到了,一群人很快就制住了院子里幕昊的人。
幕昊卻是在和冷嚴對陣,幕舒月和皇甫欣很快就被侍衛們押了出來,祺玉冷冷的而看著還在做頑固抵抗的幕昊說道,「幕將軍,你還準備做無用的掙扎麼?」
幕昊回頭看到幕舒月和皇甫欣都被捉住了,頓時手中拿著的劍就有些放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院子里突然就傳出來這聲音,幕昊又是一頓精神,是的,他的身後還有人,陸揚那里還有他的一批人,他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放手,他不敗的神話,他不要讓這個神話被打破。
他赤紅著雙眼看了幕舒月和皇甫欣一眼,最終咬咬牙接過了剛剛對他說那番話的人手中的東西,隨後使勁的在地上一彈。
一陣煙霧飄起,讓本就有些暗的黑夜看起來更加昏暗,待到煙霧散了,眾人早已找不到幕昊和那些人的痕跡。
皇甫宸軒慢慢的走進到楚子言的身邊,看著楚子言穿著單薄的衣衫皺了皺眉,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下為楚子言搭上,「這些日子都還好吧?他們有沒有做什麼傷害你的事?」
楚子言緊了緊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低笑道,「他們能做什麼?」楚子言說著狡黠一笑,是了,她那麼聰慧,會讓自己輕易的被別人欺負麼?「倒是你那里,一切都還順利麼?」
「挺好的,不過,這北疆王實在是惡,竟然和幕昊走到一起去了,阿言,你下次還是不要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間就用什麼手段對付你,還有,那個拓跋元弘不是什麼好人,宮中美妾成群,你還是離他遠一些。」
皇甫宸軒說著卻突然將楚子言拽在了懷里,眼神中的光忽暗忽明,楚子言抬頭看著這樣的皇甫宸軒卻是忍不住的一笑,原來這人是看到了剛剛拓跋元弘的動作,吃醋了?她還以為他沒有看到呢?
「唔,宸軒,你這話說的很對,男人若是有三妻四妾,你也應該遠離,不然,我還擔心你也被帶壞了。」楚子言看著皇甫宸軒的臉帶著笑意的甚有其事的說道。
皇甫宸軒一滯,這說的好像貌似也有道理,為了避免自己被拋棄的危險,他還真的應該遠離那樣的男人,于是乎,丘辰也被皇甫宸軒列在了應該遠離的人群之中了,原因,太。
「我們的人查到北疆的人是何時來的沒有?」
「還沒有,這些人估計是和幕昊聯系了多年,所以清楚這里的形勢,所以來的時候做了準備,我們的人竟然都沒有現。」
「既然現在來了,還是和幕昊摻在一起,肯定是不安好心,北疆的內政如今還沒有穩固,我們還是從北疆的內部出手吧。」
將皇甫欣和幕舒月關入了大牢,楚子言便隨著皇甫宸軒回了皇宮。
慈寧宮如今已經改名為慈孝宮,宮里的設施都被重新換過。
楚子言隨著皇甫宸軒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殿內燃著一股清淡的檀香氣息,「母妃這些天總是會在噩夢中驚醒,這些香以幫助母妃助眠。」
楚子言點頭,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總是會做噩夢也是能的。
這是楚子言第二次見寒玉,卻是感覺到寒玉比之前見到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
「母妃。」楚子言是跟著皇甫宸軒叫的,她也是想讓老人歡喜一下。
果然,躺在貴妃榻上的寒玉听到楚子言的這一聲呼喚之後臉皮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微笑的樣子。然後,在看到皇甫宸軒附在楚子言手上的手時,寒玉的神色似乎次剛剛更激動了幾分。
陪著寒玉說了一會兒話,楚子言才準備離開,起來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頭有些昏,她的身子不由的倒了倒。
皇甫宸軒連忙扶住了楚子言,神色略微有些擔憂,「阿言,你沒事吧?」
楚子言微微站直,這才對著皇甫宸軒一笑,「沒事?能是這幾日總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突然就放松下來了,有些不習慣,還有就是能有些累,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子言這樣說著,皇甫宸軒看著楚子言略顯蒼白的臉色卻是有些擔憂。
幕舒月如今是處在絕望的狀態之中,自從出了宮,她們就一直都過得不順暢,她是剛剛听了幕昊的話才知道原來寒玉那女人竟然沒有死,原來皇甫宸軒早就知道了一切,原來寒玉那女人是被皇甫宸軒給救走了,而且還直接就迎回了皇宮,原來幕昊是一直都將這些消息瞞著她。
那樣的一個女人,她憑什麼得到那樣的尊貴,那些權利,那些富貴,本來都是應該屬于她的,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似乎已經死了的人竟然活了,不,他們一定都是在騙她,因為嫉妒她所得到的權利,她不相信,那麼多年,寒玉都必須在她的氣息下生活,現在的寒玉又怎麼能突然冒出來?那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有著先帝的寵愛時斗不過她,現在先帝都不在了,她更是斗不過她了,這個世上,沒有誰以斗得過她,哈哈,沒有誰。
幕舒月瘋了,一系列的事情讓她不願意面對這些現實,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中,還幻想著自己的榮華,所以,她瘋了。
楚子言听了這消息後,只是冷漠的吩咐道,「瘋了就瘋了,我倒是想看看,這人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瘋了?給我好好的把她看著,她的命我暫時還得留著。」
寒玉倒是去見了幕舒月一眼,她見到幕舒月的時候,幕舒月已經不成樣子了,只知道瘋瘋傻傻的嗤笑,一雙老眼更是凹出來看不出一絲以前那高傲的樣子。
寒玉不能走,所以她去天牢的時候便是被抬著去的,看到那樣的幕舒月,她不由得在心底嘆息,恨了那麼多年,如今看見這人成了這樣子,心底竟是有幾分憐,斗了一世,後來也不過是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便真的是因果報應吧。
他們同樣是悲哀的女人,因為同樣悲哀,她又何嘗不懂先帝的心呢?是,她就是慶幸自己長了一張類似先帝心中女人的臉,是,如今想來,竟是有些諷刺了,若是她沒有遇到先帝,是不是也不會有後面的愛上,恨了一輩子,到最後,還不過是黃土一杯,她們又有誰在先帝的眼中看到她們自己的身影呢?
她不是夜夜的听著先帝的低喃,然後再安然神傷麼?她們不過都是不被先帝放在眼底的女人罷了,所以,那人總是以將她們輕易的毫不留情的推開。
活了這麼久,她真的累了,該報的仇似乎也報了,有那樣出色的兒子,寒玉真的很高興,很欣慰,這便是她唯一覺得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末了,終是放開了。
是夜,晟敏皇太後崩逝,這個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最近才和兒子團聚,剛剛才坐在讓萬人敬仰的位置的女人安詳的離開了。
皇甫宸軒並沒有將寒玉的冢拉入皇陵,這一生,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悲苦,所以,他希望母妃下一世以不要出現在帝王之家,以只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婦道人家。
所以,皇甫宸軒只給寒玉找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讓寒玉在地下寧靜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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