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它差點被淹死了。」阿毛有點心疼地說著,王看了那兔子一眼,說,「沒事,雪兔喜歡在水里裝死,因為雪山上有種動物,非常喜歡活的東西,雪兔們只有裝死,才能逃過一劫。」
「哦,原來是這樣呀。」
「嗯,別擔心了,你現在想養多久就樣多久。」
「謝謝大哥哥。」
阿毛開心地在前面走著,似乎和雪兔說起了悄悄話來,我扯了一下王的衣服。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呀?」
「跟著向咸師傅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別的東西沒學會,就是知道兔子的許多事情。」
「為什麼?」
「露宿在野外,我和師傅大多數都是用野兔當做充饑對象的。」听著王這樣說,我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了,拉上他的手,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听他自我安慰說,「沒事,都過去了,實際上也挺好的,至少知道很多關于兔子的事情。」
「是啊,那次在李村幫了鄉親們大忙,現在又給阿毛買了一只便宜的雪兔,你也算是了不起了。」
「能得到黑丫頭的贊賞,以前的苦也是值得的。」
「貧嘴。」
回到劉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阿毛抱著大白兔,開心地跑進了院落里面,直到里面收著衣服的婦人面前才止住步伐。
「娘。」
「這是哪兒來的?」
「是大姐姐大哥哥給阿敏買的。」阿毛說著看向了我們,婦人的嚴肅神情變得溫柔起來,對著我們行了一禮,說道,「讓你們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看看阿敏呢?」
「阿毛都跟你說了?」
「嗯。」
「那個孩子脾性比較怪,不願意見生人。」婦人的臉上有些尷尬,直接給出了拒絕的話語,我也不是強求的人,了解地回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便再打擾了。」
「請留步,天色漸晚,你們要是不嫌棄,今晚就在我這寒舍里睡下吧,晚上順便吃些溫熱的食物。」婦人追到了門口,攔下我們說道,我還沒開口,便被王搶了話去,「打擾大嬸了。」
王竟然奇跡般地主動要求留下來,我有點不相信,他一直都是排斥待著這里的。婦人留下了我們,便進了屋,給我們收拾房間去了,我站在院中,盯著王的面容若有所思起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他被我盯著有些難受,不由地詢問,我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什麼奇怪了?」
「你不是一直就想著要走的嗎,怎麼現在願意留下來了?」
「我是**的,因為某個人不願意走,所以沒辦法。」他說的好像很委屈一樣,我堅定地回答他說,「誰說我不想走的?」
「你都想去看看他生病的妹妹了,我們能走得掉嗎?」見自己的意圖被看破,我只能對著他嬉笑起來,「嘻嘻,被你知道了。」
「黑丫頭,我們能幫得了他們一會兒,幫不了他們一輩子。」
「我知道,但是他妹妹生病了,家里又是這種環境,就算有藥,也不容易好起來。」
「嗯,我知道你心善,但是別人不一定領你的情。」他的言語中有所指,我望著出來的婦人,說,「我了解的,一切隨緣吧,我只想幫一下忙而已。」
「大姐姐,你快進去看看我妹妹吧。」突然阿毛從房間里跑出來,一臉的著急之色,我詢問道,「怎麼了?」
「她昏倒了。」
我急忙跟著阿毛進了隔壁的一個小房間,見到一個小女孩滿臉的水痘,她安靜地閉著眼楮。我什麼都沒想,直接把她背在了身上,現在得趕緊去找郎中診治。
「姑娘,你快些放下阿敏。」進來的婦人見我背上了阿敏,大叫起來,「她會傳染給你的。」
「黑丫頭,快些放下。」王听到那婦人緊張的話語,也來拉扯我身上的小女孩,我喝止了他,並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相信我。」
我背著阿敏出了房門,一個大漢醉醺醺地回來了,他拿著一個黑色的小酒壇子,看到我和王兩個人。立馬大叫起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怎麼在我家里?」
「孩他爹,是我讓他們進來的,他們是阿毛的救命恩人。」
「滾開,死臭婆娘,什麼救命恩人,胡扯。」大漢一把甩開了婦人,婦人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阿毛急忙跑過去,「娘。」
「你們快點滾,不然我到時候發起酒瘋,把你們打一頓,可別賴我了。」大漢對著我們是一頓的大呼小叫,我看著王眼中的怒氣,拉了他一下說,「蒙小子,我們走。」
「你們走去哪兒,現在大爺我不讓你們走了。」那大漢竟然耍起無賴來,站在我們的道路上,不讓我們走,王壓著怒氣說,「請你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哎呦,你不客氣給我看看。」大漢不知死活地繼續說著挑釁的話語,我連忙插嘴說,「蒙小子,別理他。」
「你個臭丫頭,誰讓你插話的。」他說著,就用手來打我的臉,半路手掌被王攔截下來,王的力道似乎用得很大,只見那大漢趕緊跪在了地上,大聲哀叫,「哎呦呦,你放開我,放開我。」
王一把松開,大漢不穩地往後面仰去,我感受到身上小家伙的體溫在上升著,不去理會地上的大漢,抬腿打算出院門,可突然後面卻被人給拉住了。
「你個臭丫頭,要把我女兒帶哪去?」
「你女兒生病了,我要帶她去看郎中。」
「看什麼郎中,別白花銀子了,得了天花,還能有命嗎?」他說完趕緊放開了手,驚恐起來,「我模了她,我模了她,天花,天花。」
大漢的神情開始扭曲起來,他到處找東西,拿了一塊石頭,他又放下了,最後瞅準院子里的木頭,發了瘋一樣,準備對著地上的婦人和阿毛打去。王快速上前,從他的後脖子處,給了一個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