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般的痛苦,又一次將夏以晴的身體籠罩。
她雙腿不停使喚的痙攣了起來,淚水順著眼角,簌簌落下。
黎天耀並沒有找到他的玉佩,「骯髒的女人。」
黎天耀丟給夏以晴這樣一句評價後,徑自走進了洗手間,用力的洗了很久手,才再走出房間。
坐在大床對邊的旋轉椅上,黎天耀像欣賞一件工藝品一樣,欣賞著夏以晴。
夏以晴蜷縮在大床上的一角。
黎天耀不理會她,只是拿出了手機。
冷魅一笑,提醒著夏以晴,「我會派人去夏家搜一搜,如果搜出了玉佩,你就立刻去死吧。」
夏以晴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不屑,「你,你能找到玉佩才怪。如果我死了,一定有什麼要給我陪葬,那就是你的玉佩,還有你一輩子的遺憾。」
「我們走著瞧。」
黎天耀撥通了電話,下達了命令,而後點燃了雪茄煙,站在窗邊,遙望遠處。
黎天耀不想再看夏以晴的身體,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一支煙吸盡,黎天耀點燃下一支煙時,無意識的瞥了大床上,夏以晴的身體。
原本被壓抑的念頭,隨著雪茄煙又一次被點燃。
而後,那個女人的名字,如同一盆涼水一般,澆在了黎天耀的頭頂。
凜冽的看了一眼夏以晴,黎天耀邪笑著,「好好享受,臨死前的恐懼感吧。」
「你不會在夏家找到玉佩,我也不會死。」夏以晴的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些的發顫,卻充滿了篤定的意味。
「找不找得到,你說不算。」
黎天耀冷漠而又決然的說著。
夏以晴保持著那種淡淡然的微笑,坐在床上,不再多看黎天耀一眼。
她坦然,越是聰明的男人,有的時候就越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玉佩真的不在夏家,隨他搜吧。
夏以晴的嘴角,滑過了一抹苦澀。
她不怕死,只是不像死得不明不白,她一定要弄清楚,黎天耀為什麼這樣的恨自己。
她不怕死,只是不能死在遺憾之中,她一定要等到程子航,告訴他,她愛他,只是命運作弄,不能再愛了。
夏以晴在賭,在賭黎天耀找不到玉佩後,會對自己產生那麼一點,貓吃掉老鼠前的玩弄興趣。
這樣,她就贏了,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夏日里的小雨,淅淅瀝瀝的落在窗上,留下了滴答的聲響。
夏家客廳。
夏海和方雪馨的心,都被這滴答聲,攪擾的一陣陣煩亂。
雜亂無章的敲門聲,听得夏海與方雪馨心驚。
方雪馨下意識的撲進了夏海的懷里,「老公,是不是要債的來了?」
夏海勉力的保持著鎮定,拍著方雪馨的背,「不會是要債的來了,高總不敢與黎天耀正面沖突。他說一個月內還錢,就是一個月。」
「可,可…可門外的是什麼人啊?」
方雪馨害怕極了,夏恩熙一個人窩在沙發後,怯懦的抽泣了起來。
夏海還未來得及吩咐佣人去開門,夏家的大門就已經發出「咚」的一聲響,砸在了地上。
無數的煙塵,彌漫在了夏家大門口。
黎天耀的人,沖進了夏家,就如同鬼子進村一般,掃蕩而過,在夏家一頓的東翻西找,而後一句話也不說,留下了滿屋子的狼藉,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是漫長的等待。
黎天耀打開了窗戶,呼吸著窗外雨中新鮮的空氣,才覺得心頭的壓抑,緩解了幾分。
昨夜的浪漫,是極致的夢幻。而後,真相卻是格外的殘忍。
電話鈴聲想起,黎天耀倏然回頭,淡紫色的眼眸,帶著濃重的恨意,掃視在了夏以晴的身上。
那個小女人,本就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這會更是不自覺的,縮成了一團。
黎天耀的視線,順著小女人的玉足,向上移去。
最後,黎天耀的眼,鎖住了小女人微合的雙眸。
「女人,結束了。」
說著,黎天耀有些發狠的按在了手機屏幕上,接通了電話。
「黎哥,夏家翻遍了,什麼都沒有。」
黎天耀一怔,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隨即黎天耀就追問︰「找仔細了?」
「黎哥,咱們連夏家的地板,都挖開了,真的什麼都沒有。」
黎天耀為了讓夏以晴宣布死亡的到來,手機打成了公放模式。
听到這樣的對話,夏以晴笑了,笑得極盡嫵媚妖嬈。
夏以晴嬌笑著望向了黎天耀,她笑得很放肆,卻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別樣的嫵媚,「黎天耀,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笨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把你的玉佩藏好了,而且藏得很好很好,我敢用玉佩威脅你,就證明你一定找不到。以前你不信,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夏以晴豁出了一切,站起身來,極盡嫵媚走上前,扯出了黎天耀的領帶,靠近了這個充滿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黎天耀,你本來想怎麼殺死我?毒死我,還是勒死我,又或者其他怎樣?」
黎天耀薄唇微微抿著,不說話。
夏以晴更放肆的盯上了黎天耀那淡紫色的瞳孔,「話說,我突然也想死了。失去貞潔,尤其是被禽獸玷污身體的女人,除了死還能怎樣呢?你快點殺死我吧。」
「女人,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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