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琛含著笑意看看沐瞳,又看看顧傾城說︰「怎麼這時候來了,有事兒?」
顧傾城說︰「當然有事兒,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沐瞳喝完杯中的茶說︰「夜大夫,我出來好一會兒,要去看我爸爸。你們聊。」
夜雨琛看看顧傾城說︰「你在,瞳瞳,城又不是外人。」
沐瞳沒再多話,起身閃離病房。
顧傾城鎖定夜雨琛說︰「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一來她就像看見鬼一樣就走了。」
夜雨琛另拿杯子添茶說︰「還不是害怕你。」
顧傾城說︰「她害怕我?新聞!她在我面前囂張得很。我不喝茶,現在這個時候喝茶簡直是提神,不讓人睡覺,我正是這幾天睡眠不好呢,給我開點藥。」
「紅茶還提神,瞎說。」夜雨琛說。
「對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人當然不提,對我這超級敏感的人就提。真話。」顧傾城坐在桌子上慵懶的說。
「我說你也照顧照顧沐瞳,她忙得很,她媽媽還總是早早盼著她來照顧她爸爸,你們就這幾天稍微照顧她一下。」夜雨琛說。
顧傾城眼神犀利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替她求情?」
夜雨琛抬手打住說︰「好,算我沒說。」說著就拿出了處方開藥。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rie就對沐瞳說︰「總裁找你。」
沐瞳心說,不是又要加班吧,敲門進去,顧傾城從文件堆上抬起頭來說︰「你等我一下。」
沐瞳只得等著,顧傾城一邊在電腦上熟練地操作著,一邊看她一直站著說︰「你可以坐著等。」
沐瞳只好坐下。
約半個小時,他的工作結束,站起身說︰「起來,跟我到展室。」
沐瞳只得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電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顧傾城的逼人的氣場佔得滿滿的,沐瞳恰好跟他站了一個對面,他的俊臉在燈光下閃耀,深鑿細刻的五官好像具有建築美。深邃的眼神大多是收斂在微垂的睫毛下,微微一挑眉,周圍就光華四射了。
他看看沉默不語也不正眼看他的沐瞳,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來說︰「你和雨琛很熟嗎?我听見他叫你瞳瞳。」
沐瞳翻翻白眼說︰「我們是朋友,叫這個很自然。」
「那我也那樣叫過你,可是你當時就像挨蠍子蟄了一樣。」顧傾城不滿的說。
沐瞳一時有點找不著借口,過了半晌說︰「有些人本來就是一見如故,有些人怎樣相處都是橋歸橋路歸路。」
顧傾城有點皮笑肉不笑說︰「嗯,我以為是一見鐘情,原來是一見如故啊,呵呵。」
沐瞳眼楮里冒火星,她發覺自己一和顧傾城在一起就情緒失控。
這時電梯到了,顧傾城對她攤手聳肩,大踏步在前面走了。她只得跟在後面,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現在他的背影一定已經千瘡百孔了。一個工作人員正在樓道里等,急忙跟上去,顧傾城一反剛才玩世不恭的樣子,回頭對沐瞳說︰「我電視台的一個朋友需要幫點小忙,這個周末的鑒寶晚會差一件古董,需要我幫忙一下,你來決定用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