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琛飛車出了市區,向雲房的方向去,他剛給顧傾城打電話,知道他已經到家。到了門口,就把顧傾城叫出來,顧傾城懶洋洋到了門口說︰「什麼事兒?大半夜的到這里來。」
「瞳瞳剛才在酒吧喝醉了,我剛送她回去。」夜雨琛審視著顧傾城。
顧傾城的睫毛動了動,垂著眼皮︰「嗯,然後呢?」
「你什麼態度?你最好把實情告訴她,不要拿你那個爛借口搪塞。」夜雨琛的眼楮在暗夜里象刀子一樣。
「我的事不用你管。」顧傾城滿臉寒冰。
「听著,這是朋友的忠告,第一,最好做dna,確定沐瞳是誰,第二最好告訴她實情。你不能因為怕失去她什麼事都不做。這兩件事情有一件弄不清,你和沐瞳都會萬劫不復。還有你知道自己搞不定你媽,就不要踫沐瞳,你會害了她的。如果,你不能面對,我願意去和沐瞳說。」夜雨琛臉色鐵青。
「你和她說了,我和你終生絕交。」顧傾城臉色蒼白,急扯白臉的吼道。
「如果你想做dna,我可以找機會做到,程曉昱和她是好朋友。」夜雨琛緩和了一下口氣說。
「我不做,你想讓我證明我千載難逢遇到的女人是我的妹妹,琛,不是原始部落的時候,和妹妹在一起都沒關系嗎?」顧傾城眼楮里滿是醉人的碎銀閃向他。
夜雨琛心里疼了一下,他是低估了顧傾城對沐瞳的情感,在商業活動中殺人不眨眼的顧傾城怎麼會這麼幼稚。
夜雨琛萎頓下來,抬頭看看天,郊外的月亮格外明亮,也格外淒清。他轉身上車說︰「我回去了。」
顧傾城目送夜雨琛走遠,琛,已經晚了,你說的已經晚了。我們已經萬劫不復了。我已經在痛苦的桎梏中越陷越深。
沐瞳正在工作室寫一些關于文物的稿子,要配照片,還有解說文字。
牟欒奉自己創辦了一份名為《收藏》的季刊,對全國各地的考古發掘有適時的報道,一旦這種報道匱乏,就拿一些文言文和古代的花邊新聞充數。
沐瞳對這種沒有挑戰性的工作感到乏味,只想打呵欠,可是想想薪水不錯,在這里又自由。
正象葉檀說的那樣,一切她都可以做主,尤其是工作上的事兒。
牟欒奉每天在公司的時間很少,不是和他那些鶯鶯燕燕們去逍遙,就是出去搞錢,他人脈極廣,做事又圓滑,所以雖然是小公司,總有錢賺。
正在沐瞳看著那些炒舊飯的稿子,十分郁悶的時候。
牟欒奉進來大大咧咧坐在桌子一角說︰「沐瞳,北京那邊出土了一個遼代的墓葬。你大概知道了,我爭取了一個出入證件,你去那里看看,給咱們的雜志找一些好稿子。嗯,等一下。」
沐瞳滿心的欣喜,站直身子等著牟欒奉出去又回來拿著一個單反相機和一張機票,交到她手里說︰「可能的話,拍一些照片,以備雜志以後用。」說完看看沐瞳說︰「至于高興成那樣,到一個大土坑里看死人。」
沐瞳高興的說︰「謝謝老板,以後有這樣的事兒都找我,我不怕苦的。」
牟欒城很自然的抬手模模她的頭說︰「丫頭,我身邊的女人都恨不得縴塵不染,把自己用金銀裹起來,然後找個男人花錢。你是什麼材料做的,整個一另類。」
沐瞳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墓葬?」
「葉檀,你忘了我和葉檀很熟,是哥們。」牟欒奉指頭敲擊著桌子,發出聲響。煞有介事的說。然後起身走出寫字間說︰「回來以後報銷所有費用。」
「謝謝。」沐瞳拿著相機興奮地說。
牟欒奉舉舉手出去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撥出去︰「哥,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