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吧?」喝了藥,韻芝擰著眉頭道。
「關越。」
「謝謝你救了我。」
「嗯。」
自始至終關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話不多說一句,給韻芝包扎手腕傷口時韻芝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是人?」
關越頭也不抬一下,反問道︰「你覺得呢?」
韻芝大膽地探上他的手腕,頓了頓,笑道︰「你有體溫,有脈搏,你是人。」
關越有些僵硬地抽回手,冷冷道︰「人若沒了心,與妖鬼禽獸無異,有些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韻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生氣,趕緊轉移話題道︰「這里是你的家嗎?你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沒想到听了她的話,關越反而更生氣,冷冷丟下一句︰「我早就沒有家了。『**言*情**』」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臥房。
韻芝愣了愣,低頭看著被包扎好的手腕,一臉莫名。
……
那日龍女離開之後,風靈酒樓一切如常,只是孟浮生一直沒再去過那里,直到除夕那晚。
中午布莊來人送了幾套新衣,都是上等的雲錦蠶絲布料,花紋繡工細膩精致,柳叔以為孟浮生會喜歡,不料他看了之後竟讓柳叔退回去。
「少爺,這……」柳叔雙手捧著那幾套衣袍,有些為難地看著孟浮生道︰「好歹是蘇沫姑娘的一片心意,少爺就收下吧?」
「柳叔。」孟浮生微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收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蘇姑娘的心意,浮生心領了,衣服還是送回去吧。」
柳叔長嘆口氣道︰「少爺,別怪柳叔多嘴,柳叔跟在你身邊伺候也有八年了,差不多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些年來,少爺一直都是一個人,不善言辭,不喜與人來往,將自己封閉起來,整日奔波于生意上的事,活得一點都不快樂,柳叔看著心疼啊。」
「柳叔,公子還是不肯收嗎?」看到柳叔原封不動地捧著衣服出來,蘇沫一臉的泄氣,都已經好多次了,不管她送什麼都會被退回來。
蘇沫是布莊老板的女兒,小孟浮生兩歲,貌美溫順,擅長女紅。
她並不知布莊幕後真正的老板,其實是孟浮生。
柳叔溫聲道︰「蘇沫姑娘,其實少爺原本不是這樣不近人情的,想必你也听說過孟府從前慘遭強匪洗劫之事,少爺小小年紀便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心理多少是會留下些陰影的,他拒絕任何人的親近,不止是對姑娘如此,所以蘇姑娘請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蘇沫抿唇笑了笑,明麗的面龐有著那個年紀少女特有的溫婉矜持,其實每一次來孟府送東西,她只不過是想看一眼孟浮生,即便是這小小的渴求,也總是不能如願。
「我見那姑娘挺不錯的,清君為何拒人千里之外呢?」東辰坐于桌前,百無聊賴地擺動茶盤,狀似漫不經心道。
「說了別再叫我清君。」案幾前正在對賬的孟浮生微微抬起頭來,「東辰君不會明白的。」
東辰撇撇嘴,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臉興奮道︰「對了,今日是除夕,我听說除夕夜是凡間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可有什麼有趣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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