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不管昨晚上的男人是誰你都不會在意?」
言晟曜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冥界之音。
琦兒莫名其妙的看他,這男人腦子壞了怎麼著,她還沒生氣,他找什麼茬?
難不成他言晟曜是第一次,這話說出去不管是誰都不會信吧!
不過……似乎言晟曜是真的不近,否則她也不會跟言晟曜同。床而不設防。
只是沒想到……
該死的!要是讓她找到了,知道是誰下的藥,非得千刀萬剮,閹他斷子絕孫。
「問你話呢!」
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言晟曜駭人的表情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又何嘗不是。
動了兩下手,言晟曜不僅未松開,反而越收越緊,僵持之下,琦兒也惱了。
「言晟曜,你是不是發神經啊?昨晚上是誰有關系嗎?難不成我為了一層膜把命丟了就是理智?」
她不迂腐,非常時期非常選擇,死,只能讓害人之人笑得猖狂。而她,從不容許別人算計了她後還能好好的活著。
言晟曜臉色越發難看,甚至可以用鐵青來形容,雖說昨晚她昏迷的什麼都不知道,可她這般隨意的態度,該死的讓人想掐死他。
「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們再來一次也無妨!」
說著,言晟曜一把拽過琦兒,翻身覆壓而下。
「唔——」
霸道的口勿封住琦兒圓潤的唇瓣,反抗的聲音封在其中,強悍的力道控制著她無力的身體,肆意妄為,纏。綿追逐。
游走過高低起伏,凹凸有致的美妙,唇瓣踫觸過每一個敏感點,任何一個角落也都不放過。
神聖的膜拜,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言晟曜,你、你給我停下。」
聲音沙啞,無力的踢打著,腳腕被一只大手扣住,緊接著一雙漆黑憤怒的眼楮與之平視,單手扣住她的下頷,霸道的口勿再次重壓而上。
東方的暖陽冉冉升起,強烈的光線刺透窗簾,新的一天剛剛開始,而對于床上的人來說,卻是黑暗的伊始。
糾纏,無盡的糾纏,翻雲覆雨,覆雨翻雲。
待一切濃烈回歸于平靜,疲憊之極的琦兒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這個該死的男人。
「言晟曜,你滾蛋!」
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吼出這句話,琦兒徹底的陷入了昏迷當中。
「滾蛋?」
言晟曜魘足的勾起唇,修長的指節在琦兒滿是香汗的臉頰上來回滑動。
看了許久,低頭在琦兒飽滿的額頭上印上一枚淺吻,純潔,不帶有半分情。欲的吻。
琦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殘陽未盡,尚有余光存在。
肚子緊急的抗議,呼嚕嚕的叫的此起彼伏。
渾身酸痛,比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要難受。
想到造成她此般模樣的第二個罪魁禍首,琦兒恨得牙根癢癢,想要閹人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下藥人、言晟曜,這兩個死不足惜,該打下十八層地獄的賤人,她非得要他們好看!
豪華寬闊的客廳里,言夫人姚子涵悠閑的靠在沙發里,雍容華貴的氣韻渾然天成,縴白的手里,一本最新鋼琴音樂會的評說,指尖劃過銅版紙印刷而成的鋼琴頁面,流連懷念。
夢想,遙不可及的東西,呵!
曾經她也擁有過,卻不得不為了更重要的東西而放棄。
指尖微動,尖銳的指甲劃破紙頁,嘲弄的一笑,將畫冊遠遠的拋開。
老佣人嘆息一聲,撿起地上的畫冊,小心的收起來。
她在言家有三十年了,親眼看著夫人由一個溫婉,響喻黑色星球的鋼琴名家,變成一個叱 風雲,殺伐果斷,在權力中斗爭的上位者。
其中的心酸不易,她光是看著都覺疲憊,更不用說深陷其中的夫人。
「少夫人還沒醒嗎?」
姚子涵揉了揉眉角,提到‘少夫人’的時候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敢在眼皮子底下給她兒媳婦下毒,看來這些人又嫌日子過的太安穩了。
幾年了,她在言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有什麼小動作,只要不過分,她懶得計較,畢竟言家要想屹立不倒,還需要他們。
不過,她似乎是沉寂太久了,以至于沒人把她放在眼里了,以為言家大宅可以任他們肆意而為了。
「在房間沒動靜。」
「也快醒了,隨我去廚房給她頓點清湯,補補身子。」
姚子涵低頭看了眼保養矯好的青蔥手指,這雙手可是多年未動過刀鏟了,也不知道煮出來的東西還能不能吃。
萬一手藝太差,在媳婦面前漏了怯,這人可就丟大了。
「夫人,這湯讓廚房的師傅們去頓就行了。你何必親自動手。」
「不行,我得親自頓。」
不為別的,為了自己兒子,這湯也得她親自來頓。
「王姐,我多年都未下廚了,這手藝是不是退步了,萬一媳婦不喜歡……」
廚房里,姚子涵忙來忙去,凡事都要求親力為之。
大廚們遠遠的站了一排,原本準備晚飯的人也都被安排的遠遠的站著。
「夫人不用擔心,首領都享受不到的殊榮,少夫人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王媽想當然的猜測,換來姚子涵一個白眼。
「我這兒媳婦可不是一般人。」
放了點佐料,蓋上蓋子小火慢炖,姚子涵站在廚房里不動,遠處站著的廚師也不敢動。
到了晚飯時間,言家本家人陸陸續續的來到餐廳,然而過了飯點五分鐘也不見有人上菜,更不見姚子涵出來。
言家吃飯向來準時,晚上七點鐘是準時的用餐時間,若是過了點,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許進去餐廳。
十米長的方形餐桌,坐在這端看不清那一端。
每個位置都是固定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坐的。
餐桌前的人連一半也不到,此時大眼瞪著小眼,誰也沒率先問。
姚子涵端著頓好的還在滾開的湯,出了廚房見著餐桌上空空如也,雍容華貴的臉上皮笑肉不笑,作勢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鐘,頓時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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