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腳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每次她剛想要站起來,又會被擁堵的人踢回地上。
額頭破了,流血了,頭發松散了,凌亂地落在肩頭。君雨馨蜷縮著身體,情急之中,她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
上流社會,不乏最衣冠楚楚的禽獸,他們對君雨馨伸出了手,不過不是想要拉她一把,而是趁機模她的臉和胸部……
君雨馨大聲地尖叫著︰「走開,走開……滾開……啊……」
大廳里亂作一鍋粥了,君雨馨縱使提高了嗓門,也被人群的喧鬧淹沒。
李婭隱約听到君雨馨的尖叫,酒嚇醒了一大半,她必須回去帶走她。攢動的人群,讓她舉步維艱。
然而就在她急得直掉淚的時刻,一個渾身充滿殺氣的男人,揮舞著拳頭,攻向那群趁機揩油的猥瑣男。
他揮舞的哪是拳頭,根本就鐵錘!每一記都虎虎生風,帶著嗜血的恐怖,抓住附近的人,見一個打一個,每一下都濺起一片血水,響起一聲慘叫,嚇得人群迅速地退開,他所到之處,立即讓開一條路。
中間,一團白影蜷縮在地上。
女人的腳上只剩下一只鞋子,衣裙已經被撕得破敗不堪,無法蔽體。
她雙手抱著頭,臉埋在膝蓋里,瑟瑟發抖……而身上,則印滿了腳印和傷痕。
司空烈眼里的女人,從來都是驕傲的,囂張的,得瑟的,冷若冰霜到無人可侵犯的。
他從不曾見過這樣柔弱的她,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小兔,無助可憐,痛得聲聲哀嚎,令人揪心。
他每一步像有千斤重,向她靠近。眼里的情緒復雜多變,時而驚濤駭浪,時而揪心入骨。
站在女人面前,他居高臨下,英俊的臉部輪廓,完美得如同古希臘神祗。
彎腰,月兌上的外套,披到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再一把將女人抱進懷里。
李婭看得傻掉了。
男人如天神般降臨,救了她的雨馨,雖然她不認識他,但是她卻莫名其妙地很感動。
與此同時,保鏢逮住了出老千的男人以及他們的同伙,魏漠剛好看到司空烈把女人摟入懷里。
模著下頜上的性感胡子,魏漠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听從他的指令,乖乖把臉抬起來……
她沒有哭,漆黑的眼楮清明,恐慌已經從眼里消散。
仿佛剛才她就輕輕跌倒了一下,她一點事也沒有一樣,好得出奇,眼神倔強地看著他……
這個只會逞強的蠢女人!
瞳孔一陣,他上下打量著她
她的臉沒傷,除了額頭上磕破了點皮。身上其地方要慢慢查看才行。
暗暗松了口氣,司空烈將女人緊緊摟進懷里。
魏漠坐在吧台上,手里拿著一個空的高腳杯,慢慢地轉著,慢慢地玩著,似笑非笑,犀利的眼眸卻是把司空烈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表面,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那只把玩酒杯的手,緊緊地握住杯子的關節,卻是已然泛白,泛白……
只有近處的人方能感應到這個笑著的人,居然渾身透著寒氣。
不知君雨馨究竟傷得嚴不嚴重,司空烈索性上樓要了間套房。
把女人放在,他伸出手,想要解開她的裙子,檢查傷勢。
「你,你想干什麼?」聲音著,君雨馨死死抓住男人的手。眼里閃現出遇到禽獸的驚恐。
「看看你傷到哪里。」此刻的女人草木皆兵,司空烈盡量輕輕地說話,想讓她卸下防備。
但,女人的動作,確實刺傷了他的眼楮,更是對他尊嚴的羞辱!
她一直把他當作禽獸!分分秒秒都會剝開她!吃了她!
極度隱忍,剛毅的臉龐還是相當難看。
女人依然防備地看著他,緊緊抓住他卻不肯松開,仿佛這樣就是鉗制住他,她就安全。
「你自己月兌還是我給你月兌?」男人的耐心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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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抱歉啊,有事耽擱了,傳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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