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是你要的關于少女乃女乃的資料!」下車的時候,丁川將一個牛皮紙袋遞了過來。
握著牛皮紙袋,手里竟然有些汗濕,內心一陣狂跳,只要他打開,他就能知道一切,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想打開了。
是怕?是期待?是擔心失望?還是別的?他都不懂。
總之,司空總裁破天荒第一次逃避了。將牛皮紙袋扔抽屜里,不想要急著打開。
想著她白天,給他打電話的傻氣,他接電話時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激動,他為了她,棄了重要會議飛奔至女人身邊,給她預留太太專櫃……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思議的生,一切的一切都月兌離了他的思維軌道,不按照他預先設置的游戲規則進行。
女人,究竟給他下了什麼魔咒,讓他如此失常!
輕輕地打開牛皮紙袋,揉揉太陽穴,眼眸再放到那疊資料上,女人的資料少的以!寥寥幾張,記錄了君雅彤從出生到現在。
被查人︰君雅彤,女,現年24歲,家庭住址,xxx高檔住宅區,c棟,現有親人,母親和弟弟,畢業于黎陽大學,大學期間曾在帝宮兼職做陪酒女,現已經辭職嫁入豪門。
父親︰君博文,大學教授逝世五年。
母親︰梁月鳳,曾是三流演員,早年歇業在家。
姐姐︰君雨馨,與被查人系雙生子,兩個多月前病死,戶籍機關已經注銷戶籍。
弟弟︰君雨恆,就讀黎陽中學高三。
……
再往下翻,便是君雅彤在帝宮陪客人喝酒的一些照片,穿著大膽而暴露,照片中的眼神帶著妖冶的魅惑,但,在司空烈看來卻是染滿了邪氣。
最後一張照片便是兩個並排的墓碑,上面的死者分別是君博文和君雨馨。
資料從手中滑落,他似乎一無所獲,但又似乎不是,至少那幾張清晰的照片似乎在向他宣告一個事實。
司空烈的眼神悠遠,點燃一支雪茄,裊裊婷婷的煙霧,在他的俊臉周圍飄蕩。
眼前持續不斷地閃現著兩種不同的眼神,對著海鮮懼怕的眼神,對著海鮮舒爽的眼神;對著男人火辣露骨的勾引,對著男人冷漠不屑搭理。突然,司空烈一拳頭砸在辦公桌上,陰鷙的眸子倏地晶亮。
她不是她!
當這個意識從腦子里閃現的時候,他便越肯定。
在他身邊的,現在躺在他床上的她,不是君雅彤!而是……君雨馨!這麼想著他的心里豁然開朗,竟然又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他自認有一雙識人的利眼,是之前為什麼沒有認出來?
只因為她們有著相同的臉蛋迷惑了他,之後與女人越走近,他越覺得自己的思維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女人牽引,明知女人給他下藥,爬上了他的床心術不正;明知女人陪酒女一個,有些不干不淨,他卻受她吸引,對于身份尊貴的他來說,這是恥的,受人唾棄的,連他自己都鄙夷自己。
越想無視越想靠近,矛盾讓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他,挫敗無力,所有的理智逼迫他不要去看這個女人,不要去解讀這個女人!因此他才會睜著那麼大一雙眼楮,沒有認出身邊的人其實不是她。
人的身體對自己是最誠實的!
現在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他的那些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不由自主受她牽引,全都因為,她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她!
深深吸了口煙,夾著煙頭的指尖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他這是因為她不是她處于激動中?
吐出一口煙圈,他又忍不住沉思,君雨馨已死,連墓碑也有了,但是她卻安靜地呆在他身邊。那麼是……君雅彤死了!姐姐替代嫁人!
是君雨馨三個多月前就替嫁給他,而君雅彤兩個多月前才死!代嫁之時,說明君雅彤還活著,是為什麼要君雨馨代嫁?!重病不能嫁人?
眼前又閃現上次楊總的宴會上,那個不會過敏的女人臉龐,她那樣反常,驀地他想起了湊近她時,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懂了!是女人身上體味不對勁。
當時也許因為相同臉龐的關系,他沒往深了處去想。
這對雙生子,誰都沒有死!是為什麼會有君雨馨的墓碑?
好吧,貌似,現在這個不太重要了,對于無關緊要的事情,一律冷處理是他的習慣!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在慶幸,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那個陪男人喝酒的君雅彤而是君雨馨!
至始至終都是!
他已經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重新認識一次,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渾身每一個細胞。
果斷地掐滅煙頭,高大的身形一路疾走,進入了他們的臥室。
床上,女人睡得很深,秀氣的眉頭輕輕擰起,似乎連睡著了也有煩心事,鼻頭圓潤小巧,嘴唇紅潤柔女敕,是那種傳說中吻起來最美味口的菱形,下巴尖削秀氣,白皙的肌膚如同嬰兒一般細膩如瓷。
她安靜地呼吸著,過于縴長卷翹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留下了兩排剪影。
呵呵,君雨馨!雨後花兒的馨香,難怪她給人的感覺有著花一樣的體香,倔強驕傲得如同雨後傲立的花朵。
躺上床,輕輕將女人摟進懷里,湊近她的脖頸,鼻尖呼吸到的果然是熟悉的讓人迷醉的體香。
他有些醉了,手指輕輕地摩薩著她的臉龐,狹長的鳳眸,掠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看得細致認真,湊近,薄唇輕啟,細細地吻著她的眉眼,最後抑制不住,深深地吻住了她。
撲通--撲通--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如同擂鼓的聲音。
「唔……」女人正在睡夢中,受到打擾,眉頭皺得更緊,知道是司空烈,她一雙手無意識地推搡了一下,小嘴兒嘟囔著︰「司空烈……別鬧……」連眼楮都沒睜一下,她又睡了過去。
男人嘴角一勾,又忍不住逗弄她。
這樣輕微的嬉戲逗弄,卻是引了自身一場火災,隔靴搔癢也不能將火勢撲滅,最後他只得化身成了偷襲狂。
「馨……」
情致濃時,男人忍不住呢喃出聲。
女人睜開迷蒙的雙眼,懵懂的她根本就走在漿糊的路上,還以為是剛睡覺的時候,司空烈還在折騰。
立即皺緊了眉頭,撅了嘴,想將男人掀開,是又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迷蒙中跟著沉淪了。
……
已經進入秋天,早上微涼的清風,舒爽中帶著點點冰涼。司空家的別墅
里依然群花斗艷,五彩繽紛。
一大清早的,司空羽菲便坐在秋千架上,冥思苦想。
昨天親眼見到了她哥對君雨馨的寵溺,心里極度不平衡,她那樣的女人,何德何能得到哥哥的恩寵?
她就是不爽!
哥哥是她最最親近的人,她不會去責怪自己的親哥,只能怪那個女人,太會獻媚撒嬌,迷惑了她一向精明的哥哥。
手里握著電話,她已經快把屏幕劃破了,那個電話她已經撥打過一千遍了,惜,依然是無法接通。
他竟然真的狠心不接她的電話,她是不是真的不招惹人喜歡?
其實不任性,不蠻橫跋扈的司空羽菲還是挺愛的。也許,從小跟著護犢子的哥哥,才把她寵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君雨馨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是一個晃蕩的世界,她還夢見自己的身份被現了,司空烈冷著臉,嘴巴里喊著她的名字讓她滾,她便嚇醒了。
醒過來,渾身酸痛得厲害,似乎比哪一天都更勝一籌。
洗漱了一番,下樓,走出屋子,想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便看見了秋千架上一臉愁眉不展的司空羽菲。
對于昨天,司空羽菲在商場的表現,君雨馨雖然覺得她不夠義氣,不過,她卻依然理解她。
阿梅是司空家比較資深的佣人,對于她們兄妹的事情,知道一些。君雨馨也沒有問,她丫頭卻機靈地在一旁當閑聊似的把一些信息透露給她。
「小姐在美國留學,少爺很寵小姐,每年會安排小姐過來宅子里小住一陣,這里一般只有少爺長期居住,老爺子和整個司空家族的人住在京都,偶爾會過來一趟,先生曾經來過一次,至此從來沒有見過,而夫人更是不曾謀面,許多司空家的‘老人’都不認識,或許只有張嬸知道,听說夫人早年便離開了司空家,也不知是死了,還是走了,反正,具體情況不知。」
一個被哥哥寵壞的人,自然就對哥哥十分依賴,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似乎在跟她爭寵,自然,她心里會各種憤懣,各種不爽,尤其是豪門家族里長大的人,更不允許自己的陣地被別人佔領!
昨天司空羽菲驕傲地說︰「我哥沒給你錢?看來要得到我哥的寵愛,還差一段距離。」
然而司空烈的突然降臨,對君雨馨超級護犢子的行為,無形中便扇了司空羽菲的嘴巴子。
擱誰誰心里還沒一道坎兒?
嘴角漾了一抹淡笑,君雨馨走近,今天的公主似乎煩惱得很。這樣的她像是特別需要人關心的妹妹,因此,君雨馨的同情心又泛濫了。
「羽菲,我能和你一起在這里坐嗎?」
司空羽菲抬頭,看見眼前站著的是君雨馨,立即冷了張臉,扭過去,不想理睬她。
君雨馨也不管司空羽菲的冷臉,自地和她坐上了秋千架,瞄一眼她手里握著的電話,聰穎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給誰打電話呢?」君雨馨厚臉皮地問。
這回,司空羽菲有反應了,她扭過頭來,沖著君雨馨撂了一句︰「要你管!」
嘟著嘴,大小姐似乎煩惱得不輕。
君雨馨也不生氣,就當讓她出氣好了,看著滿園的繽紛,嗅著草木的清香和花兒的馨香,君雨馨再次慢悠悠地開口。
「我猜你是給上次你追著進酒吧的那個帥哥打電話吧。」
話音剛落,司空羽菲倏地扭過頭來,「你怎麼知道?」
君雨馨聳聳肩,回答︰「很簡單啊,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這個地方又沒個朋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就在追那個男人麼?」
不提這個還好,君雨馨剛提,司空羽菲一張俏臉,便染上了怒色。君雨馨立即會意這小丫頭記著仇呢。
「上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藏匿那個男人!」君雨馨爽快地道歉。
司空羽菲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是你喜歡的人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女孩子是不以這樣追一個男人的,你這樣把人家逼急了,即使他喜歡你也會變得反感,如果他有心,他自然會主動聯絡你,如果他有心躲你,哪怕你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見你,即使真有那麼一天,你把他追了回來,他也許也不是真心待你。」
司空羽菲訝異地睜大了眼楮,似乎不太明白君雨馨說的,又似乎在驚訝君雨馨懂得挺多。
溫室里澆灌的花朵,終究都是稚女敕的,像司空羽菲這樣的豪門小姐,從小經受的洗禮便是︰自己喜歡的就一定要奪過手,自己的地盤決不讓別人佔領!
對于男女之間的奧妙,她用豪門這種生存法則,當然行不通。
「走吧,今天給你換個口味的點心吧。」君雨馨起身,率先向屋子走去。
司空羽菲久久盯著君雨馨的背影,很懷疑,這個女人明明被哥哥那樣寵著,她不但沒在她面前得瑟炫耀,似乎還不記恨她想借著別人故意讓她難堪,現在居然主動給她做點心,是不是個大傻瓜?
心里扭捏著,最後,司空羽菲還是悻悻地跟在君雨馨後面便進了屋。
……
司空烈給君雨馨規定,只準她到酒吧上兩個周的班,轉眼一個周就那麼過了,而這個周里,貌似她還耽擱了那麼幾天。
她真的舍不得美珠,舍不得酒吧里的高薪,是司空烈的霸道更讓她無語。
吃過晚飯,征得了某人的同意,她由丁川載著去了酒吧。
也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司空烈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讓她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她本來是不屑征求司空烈的意見,只是想到人家,昨天讓她出了那麼大一口氣,她便禮貌性地知會了一聲。
也不知那男人和丁川有什麼秘密在商量,她敲門進了書房,司空烈下意識地便抓了一張報紙往桌上一蓋。
她沒有興趣窺探別人的*,因此,她根本就不會在意,大抵,這個冷漠狡猾的商人又在籌謀收購吞並哪家公司了吧!
她這樣猜想。
踏入藍月酒吧,氣氛一如往常那般美好。
菊美珠從吧台前抬起頭來,看見她進來,便急急地把她拉了過去。上下察看一遍之後,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啊,怎麼了?」
「你該不會要辭職了吧?」菊美珠又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君雨馨當下心里一驚︰「你,你怎麼知道?」司空烈給她規定的時間只有一周了,到時,她是肯定要辭職的。
菊美珠呵呵一笑,三十多歲的她,也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我自然是知道啊。」湊近君雨馨,她有些神秘地眨眨眼,「告訴我,是不是吊上金龜婿了?」
「哪里有?」君雨馨矢口否認,心里卻虛,眼神慌亂地飄蕩,也不敢去看菊美珠。
「嘖嘖嘖!」菊美珠撮著嘴,「心虛了唄,我還不了解你!」戳了下君雨馨的額際,菊美珠繼續搶白,「那天晚上,我是看清楚了,人家就是一高大帥,都找上我門里了,就連那個下屬,也是罕見的霸氣,人家都稱是你的家人了呢。」
「美珠姐……」君雨馨撫額,面露難色,不是她有心想瞞著她,確實是,她要怎麼跟她解釋?
就算是高大帥又如何,他不是她的家人,她只是個替身,而且,等大少爺煩了,膩了,她這個替身也解放了!
「好了,好了,現在不想說就算了,總有一天你會帶他出來溜溜的是不是?」笑呵呵地拍著君雨馨的肩頭,菊美珠回頭開始忙碌。
總有一天會帶他出來溜溜!
美珠姐,恐怕只得讓你失望了!君雨馨心底里說了一聲。
呼了一口氣,她坐在了鋼琴旁邊。
修長的手指開始跳躍起來,隱約夢幻般的音在空中飄蕩,而君雨馨的臉卻是那樣迷離,眼神卻是那樣飄渺悠遠。
耳邊響起了在車上的時候丁川對她說的話。
「少女乃女乃,少爺真的對你很好,跟了少爺這麼多年,我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
換了任何女人,听到這樣的話,肯定是欣喜若狂的。
畢竟,司空烈他不是普通人!
英俊又多金,所有女人夢幻中最理想的老公人選。
是,她卻听得很惶恐。
司空烈這陣子對她上心,她還是看在眼里的,是,他越是那樣,她卻越害怕。
她不是君雅彤!她不是司空烈法律上的妻子。
潛意識里,她希望,還和司空烈保持剛到司空家時的那種關系,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是,似乎一切都月兌了軌道。
她不想要和他有再多的牽扯,是心底在最深處,卻又恥地因他的上心,竟然欣喜莫名。
不!
她的心已經死了,怎以再次泛起波瀾?
像司空烈這樣的優越金貴的男人,想寵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必定會上天,厭倦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必定會下地獄。
听多了豪門里的恩與怨,看透了世人丑惡的嘴臉,不應該再被眼前的美麗的肥皂泡迷惑。
司空烈,之所以這樣對她,也不過在玩兒豪門男人的高檔娛,如果哪個女人陷進去,遲早有一天,會死得很慘!
她必須保持冷靜,讓死水一般的心回歸死水,再也不要有任何波紋!
似乎下了重大決心,君雨馨舒了一口氣,收回了眸光,眸光落到前面不遠處那張男人的臉上,她一驚,這貨怎麼來了!琴聲嘎然中斷!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覺得很奇怪,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魏漠向君雨馨舉起紅酒,用唇語說︰「繼續。」
君雨馨囧得俏臉微紅,趕緊埋頭繼續彈奏。
無論她的頭垂得有多麼低,她都能感覺到魏漠射過來的目光。他的目光,她讀不懂。
既像戲謔,又富有深意,更像探究!
到底是怎麼了,一時間怎麼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究竟是哪里出錯了?
心里想著心事,琴聲有些躁動,終于,到了休息時間,她大大地舒了口氣,抬眸,魏漠嘴角漾著一抹笑意,對著她招手。
旁邊,已經給她倒上了一杯紅酒。
嗤!君雨馨冷嗤了一聲,將臉轉向了一邊。
魏漠也不惱,帥氣地招來服務生,給她耳語了幾句,于是服務生便走了過來對她說︰「君小姐,這位先生說,他知道你的秘密!」
君雨馨心里一跳,小臉倏地慘白,看向魏漠的眼眸不相信地圓睜。
他真的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多少?不會是在詐她吧?
是看那流氓的眼神,又似乎真的知道點什麼。
頓了一秒,君雨馨起身,走至魏漠身邊坐下。
平生就不喜歡受人威脅,氣鼓鼓地一坐,君雨馨冷著一張臉,低吼︰「你到底把我騙過來想干什麼?這里是公眾場合!」
她不會傻得承認自己果真有什麼秘密,她更相信,這個混蛋再流氓,應該不會在這里又強吻她吧,因此,她的氣焰有點囂張!
魏漠勾起嘴角一笑,下頜上胡茬依然那樣性感,「別急,先喝點紅酒穩穩心神吧,你,今天有心事哦,琴聲漂浮不定」
也不怕君雨馨罵,魏漠厚臉皮地湊近君雨馨談著悄悄話。
「誰有心事?女人生理期,不以有情緒啊!」一口吼了過去,君雨馨起身要走。
魏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你這是心虛了嗎?我知道的多了,要不我把這消息賣給我最好的敵人,他是很感興趣哦!」
「你敢!」吼了出來,君雨馨這才現上當了,她惱恨地坐了下來,勾唇譏諷,「卑鄙!」
表面上她是強悍又冷漠,其實吧,她真的心虛!抓了酒杯,湊近嘴邊,一口氣她喝了一大半。
看這貨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倒是真像知道了些什麼,是她不會輕易上當,以這個卑鄙流氓的手段又不知道要搞出些什麼明堂來。
「呵呵!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就不敢!」魏漠戲謔地調侃,假意舉著手,做投降狀,晶亮的眸子盯著女人心虛的臉龐,他覺得這樣的她有趣極了!
「變態!」如果以,她真的很想戳爛這個流氓的臉,她極度討厭被人捏住小辮子這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更討厭,面對這樣一個厚臉皮無賴的這種挫敗無力感。
眸子銳利地劃過魏漠的臉龐,他竟然趁她看他的瞬間,給他邪惡地眨了眨眼楮。嗤!天底下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流氓?
似乎把女人逗弄得夠了,魏漠向君雨馨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君雨馨才不要靠近這個流氓,是,她這不是擔心人家手里有她的把柄?不情願地靠近了一點︰「有話直說!」她冷叱。
「你的嘴角沾上紅酒了。」魏漠爽朗地笑了起來,抬手就觸上了女人柔女敕的唇瓣。
「臭流氓!」君雨馨渾身一震,抬手就要扇魏漠的耳光,只是,魏漠這廝似乎一直都注意著,半道便截住了君雨馨的手腕。
「保鏢!保鏢!」君雨馨大聲嚷嚷。
所有的人都現了這里的異樣。只要是經常來這里消遣的人,幾乎都認識這里的鋼琴師。
君雨馨遇到騷擾,自然有很多熱血粉絲和青年便站了起來。
「我看誰他媽敢動!」魏漠已經不復剛才的油頭粉面,黑了一張臉,狹長的虎眸里閃著嗖嗖的寒光。
門口的四個保鏢聞聲趕來,竟然恭敬地站在魏漠的身邊,齊喊了聲︰「老板!」遂低頭,等待魏漠的指示。
頓時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包括君雨馨,美眸圓睜,鬧不懂美珠姐的酒吧里,保鏢怎麼喊魏漠老板。
「你卑鄙無恥下流!」君雨馨已經找不到更多的詞語來罵這個男人,只能重復撿這些撒氣,狠狠地甩開男人抓住的手臂,她轉頭尋找著菊美珠。
「今天酒吧打烊了,所有人,趕緊滾!」魏漠冷喝了一聲。
在場的賓客見這架勢,雖然也想幫助君雨馨,是更多的人也是怕惹禍上身,于是,呼啦地一下,不到十分鐘,走得干干淨淨。
酒吧里霓虹依然閃爍,是卻十分靜謐,魏漠的臉在五彩霓虹的照耀下,竟然生出幾分恐怖。
君雨馨心里抽了抽,難不成她一直在這里工作的酒吧,幕後老板居然是這個畜生?
四下里搜索了一遍,她終于瞄見了菊美珠,她正在操作間整理著,看她一邊整理著一邊不住地往這外面瞄,她似乎早現了外面的情景。
君雨馨訝異了!
美珠姐是個很義氣很俠女的人,上次她們遇到流氓的時候,美珠姐不是拿著個大菜刀沖出來救她嗎,是這一回,她竟然由著這畜生攆走了她的客人,欺負她。
狠狠地瞪了眼魏漠,君雨馨走向了操作間。
「美珠姐,到底他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你怎麼由著那個流氓攆走了客人!」
「呃--」菊美珠眼神閃爍,「反正,時間也不早了,打烊了也以!」
君雨馨不懂,她明明就知道菊美珠沒有說真話,只是她歷來也不是個喜歡為難別人的人,于是,她也不追問了,輕輕說了句︰「那我走了。」‘
睨了眼遠處那個悠閑地喝著紅酒,狼一般地盯著她的男人,她真的討厭他。
不是她忘恩負義,主要是她討厭游戲花叢,油腔滑調,沒個正經,看著女人就恨不得動手動腳的臭男人。
每一次見這個男人,她都吃了虧,因此,魏漠直接被她拉入了黑名單一類。
「別饒彎子了,有話趕緊說,我下班了。」君雨馨也不坐下,離魏漠大約兩三步距離。
看了看女人防狼似的小臉,魏漠再次笑了,一口飲盡杯子里的紅酒,他起身,不由分說抓了君雨馨的手就往外走。
「走吧,我送你!」突然間,他變了好好先生,也不再重復提秘密的事情。
「拿開你的髒手!我自己走。」誰稀罕他送?這個一肚子壞水的流氓,不知道又起了什麼壞心眼。
一只手觸到了包里電話的超大屏幕,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給司空烈撥個電話。
意識到自己最直接的反應,她立即退卻。不要!她已經下定決心,不要依賴這個男人成為一種習慣!
手悄悄自包里抽了出來,另一只手被魏漠死死鉗住,她沒法甩開,他的步伐很快,她只得任他拖拽著走出了酒吧。
「我讓你放開!再不放我就報警了!」她終于忍不住爆了。
魏漠回頭看了她一眼,撫了把君雨馨飄至嘴角的絲︰「太遲了,我怕你遇到流氓,送你回家。」
君雨馨反射性地揮開魏漠的手,嗤笑,「我已經遇到流氓了!」
「從頭到尾,你怎麼對我就沒有一個別的稱呼?」魏漠有些惱,這女人一口一個流氓,喊得他心里噴血。
他真的想對著這女人吼︰「巴不得讓爺耍流氓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這女人別不知好歹。」
惜,他知道,對著這個女人想要引她什麼嫉妒,眼紅,吃醋的,肯定比登天還難,她就是一根筋擰到底腦子不開竅的笨女人。
「哈!你還想我對你有什麼稱呼?你徹頭徹尾對我所做的都是流氓!」君雨馨也惱了,他不喜歡她叫他流氓,她偏要叫,「流氓!流氓!流氓!」
「你這個女人!」魏漠生氣了,長手一拉,君雨馨猛地撞進他的懷里。
手臂撐著廣告牆,魏漠圈定了她︰「我現在只想對你一個女人耍流氓!」低頭,他惱怒地好吻住女人的唇。
「臭流氓!」偏頭,君雨馨甩手,’啪‘的一聲,這一次終于甩上了魏漠的臉龐。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只是這個男人真的有逼人抓狂的本事!
她第二次打他耳光!
哪怕脾氣再好,打耳光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會火大。
耳光甩下去的瞬間,魏漠真的火了,一把鉗住了女人的雙手,舉過頭頂︰「女人,你不要仗著我對你感興趣,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極度壓抑的聲音,在君雨馨听來,那是野獸威前的咆哮。
她有些驚慌,開始扭動起來,抬起腳,她想踹他,惜男人高大的身形,死死壓住她不讓她亂動。
湊近君雨馨的耳際,魏漠有些咬牙切齒。
「為什麼?司空烈那貨也不是個好人,他不也是對你耍流氓嗎?為什麼你要乖乖呆在他身邊,而我就不以!」
君雨馨呆了呆,反應著魏漠話里的意思,她驚疑地望著他,忘記了掙扎。
「同樣都是耍流氓的人,為什麼你那麼討厭我?司空烈那貨直接就將你拉進了房間……」倏地住嘴,魏漠仰頭望天,似乎在極力壓抑心里的憤怒,再次盯著君雨馨,醋意十足,「你別告訴我,他只是拉你進去蓋被子純聊天!你不惱他,而我,只是踫踫你的唇而已,我就是流氓!他不是!我告訴你,司空烈那個男人不值得你依靠,他太過復雜,像你這樣的小綿羊,在他的家族,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和他不一樣,只要你跟著我,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我保證只寵你一個!」
說著話,魏漠眸底的戾氣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女人的寵溺。
雖然,他說的不是什麼甜言蜜語,是,對于一個游戲花叢的浪蕩公子來說,確實感人肺腑!
他願意為了一棵草,放棄整片森林,多麼動听的誓言!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也不知魏老爹听見了會不會激動得淚如雨下。
驚悚地睜大著眼楮,君雨馨沒有說話,她不是被魏漠的真誠宣誓感動了,她因為他知道她和司空烈的內幕而心驚,因為他說,司空烈同樣是流氓,她為什麼就能安心地呆在他身邊。
仔細反省,貌似,她確實有好一陣在司空烈身邊待著心安理得,而忘記了曾經,他對她耍流氓。
老天!
太怕了!
她如夢初醒一般,搖著頭,她想要晃掉心里這個怕的想法。
女人突然間眼里的懼意,讓魏漠產生了誤會,他以為君雨馨被司空烈的背景嚇到了,趕緊扶住了她的頭,聲音更溫柔了。
「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從此乖乖做我的女人!你的任何秘密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魏漠感性地說著,想要親吻女人的豐唇,又怕再次嚇到她,于是他張開雙臂,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君雨馨沒有推開他。
木偶一般任他抱著。
其實,她心里很掙扎,早在魏漠圈上手臂的時候,早在魏漠身上另一種陽剛氣味刺入她鼻翼的時候,她沖動地就想要推開他。
是,在想到司空烈的一瞬間,她握緊了自己的手,難道她真的是離不開那個懷抱了?難道真的換了個懷抱她就真的不行?
君雨馨跟自己較著勁,是卻讓魏漠誤會大了。
從她認識這女人的第一天起,這女人就沒這麼乖順過,難道這是真的同意做他女人的節奏?!
一陣欣喜襲上心頭,魏漠扳起女人的小臉,眼里看著的就是他的寶貝。
「雅彤,我魏漠誓說話算話,只寵你一個!」
嘎嘎嘎--
一大群黑烏鴉突然自頭頂飛過。
君雨馨眨眨眼,再眨眨眼,貌似,她剛剛听到’雅彤‘!
哈,這只流氓依然叫她’雅彤‘!
看來,他所知道的也不是最終的秘密!根據他的述說,他知道的,司空烈也知道!她怕他個鳥!
心里悄悄地吐納了一口,她心里沒有再那樣緊張,換了一張冷臉,她噴出了兩個字︰「放開!」
嘎--
這女人!
翻臉怎能比他魏漠還快?剛剛不是很好的嗎?她不是已經答應要做他女人了麼?這會兒一下子變成冰山臉,到底是什麼節奏?
「彤彤……乖點!」魏漠有些莫名其妙,柔聲哄著,手臂圈緊,想讓女人乖乖蜷縮在他懷里。
見男人不撒手,還死乞白賴的把她箍緊了,君雨馨生氣了,「我讓你放開,混蛋!」高跟鞋狠狠地跺上魏漠的腳,她開始奮力掙扎。
「嗷……」被喜悅沖昏頭的魏漠,沒有防備到女人會有此一招,生生地挨了女人一腳,他痛呼了一聲,但是手臂卻是霸道地鉗得更緊。
對他來說,那麼點疼痛,算的了什麼!
真刀真槍也不怕,何況女人那只高跟鞋!
只是讓魏漠沒有防備到的是,身後突然橫過來一只有力的手臂,蠻橫地把他拉開,在他還沒有看清來人之際,緊跟著一個拳頭石頭一般砸在了他的右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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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話說,昨天眼看著還有五分鐘到午夜子時,剛剛碼好字的我,著急地上傳後回頭,便被一個盜版噴了糞了,氣得我差點吐血,我果斷地刪了,結果今天她又厚顏無恥地來留言,說我心虛。于是我沒刪,直接回復了。親愛的們都看得見。話說自己的心血被人誹謗,真心難受,親愛的們,倫家受傷了,需要你們安撫!嗚嗚……在這里拜托不要臉看盜版的人,悄悄捂臉蹲牆角便好,不要出來亂噴,也不要出來催更!壞了我的心情,影響我碼字的質量!影響我的美妞們看文!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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