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聲響過之後,便听到魏漠嗷嗚的一聲悶哼,接著他狠戾地咒罵出口︰「哪只不長眼的東西,敢偷襲爺?活膩了!」
魏漠話音剛落,便听見一個比他更狂妄冷冽的聲音︰「你大爺我,送你去投胎!」
冷冽的聲音,夾雜著嗜血的狂怒,听得人小心肝兒也會忍不住晃蕩幾下。
魏漠抬眸間,便看見司空烈劍眉緊蹙,攝魂一般的眼神,盯著他,第二個拳頭又招呼了過來。
這貨的拳頭砸得太狠了!魏漠現在覺得右眼火辣辣的,金星直冒,這果真是要拼命的節奏啊。
孫子的,搞飛了他十幾億的地皮就算了,那點小錢,他魏漠還虧得起,挑撥封了他的帝宮,讓他好一番折騰,他也忍了。是,這廝就在他的地盤上,把他的女人給糟蹋了,現在還奔過來耍狠!
說什麼他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拼拳頭,他魏漠也不是孬種!
心里堵著一口惡氣,當即二話不說,魏漠鋼鐵般的拳頭也狂怒地向著司空烈砸了過去。
君雨馨在看見司空烈高大身形的那一瞬間便傻了吧唧。
司空烈突然出現,太讓她驚駭!
他這是來接她的麼?!
那天晚上,他也是去接她,因為魏漠故意當著司空烈的面還了她一只水晶耳環,司空烈便猜疑,狂怒,雖然,最後他什麼也沒說,是,她知道男人的心里一定是卡了一根刺的。
像司空烈這樣佔有欲超強的男人,那眼里根本揉不下一粒沙子!
即便是他司空家的阿貓阿狗,只要是和他沾了邊,那麼他便會要求絕對忠心!
更何況,每天睡在他懷里,和他顛鸞倒鳳的女人!
現在,現在,他突然從天而降,顯然,魏漠緊緊抱住她的事實他看得清楚,雖然,那不是她的自願,是她不也鬼使神差地沒有掙扎不是?
心里這樣想著,君雨馨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眼前兩個高大的身形狠般地拳腳相向,那哪里是在揍人?根本就是在打人形沙包。
這架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前響起的拳頭踫撞的「噗噗」聲,每一聲都那樣讓人心驚,男人狠的悶吼,每一聲都讓人肉跳。
他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只顧著拳頭狠狠地砸向魏漠,他沒有看她一眼!這是真的怒了!
心,無意識地揪住一團。
眼前兩個男人晃來晃去,誰也不手軟,你的鐵拳頭,我的鋼筋腿,砸得虎虎生風,踢得干淨利落!
這樣的場景,在電視上看到過,在實際生活中,君雨馨卻是真沒見過。最好笑的是,這打架似乎都是因為她!
哈!她僅僅是一個男人的玩物,那麼低賤的一個人,卻引得兩個身份不俗的男人為她大打出手,她何其榮幸!
兩個男人的精湛的搏擊,不去當拳擊選手真是惜!
這條街道本來就偏冷清,此刻接近午夜時分,過往的行人不多,有幾個剛從隔壁會所里出來的男女,喝了點小酒,腦子有些興奮,一路咿咿呀呀,看見眼前格斗的情景便哇哇地大叫著︰「啊,打架了,快報警!」忘記了少管閑事多財!
隨即掏出了電話試圖報警,魏漠和司空烈卻是空前的行動一致,兩人改變了拳頭和飛腿的方向,一個踢飛了男人的手機,一個砸中了男人的鼻梁。
「嗷嗷,殺人了!」男人嗷嗚地叫著,抹了一把鼻子,掌心里全是一片猩紅。
觸目驚心的紅,把另兩個女人嚇得‘啊,啊’地亂叫,旁邊還兩個比較清醒的男人,出來消遣還是見過一些場面,知道這兩位大爺的閑事管不得,趕緊拽了那個鼻血如泉涌的男人,拉了兩個女人,逃命似的往前竄,兩分鐘便消失在街頭。
地上,那個男人的手機全部成了碎片。
「卑鄙!」只听得魏漠怒罵一聲。君雨馨趕緊從那幾個身影逃竄的方向回望過來,原來,司空烈趁魏漠沒有留神,又給他左眼一拳頭,這回好了,本來兩只勾魂的桃花眼,此刻全變了熊貓眼。
魏漠真心火大了,攻擊較之前更加凌厲起來。
這樣狠戾的打斗,恐怕警察來了,看見兩個男人,也沒有哪個狗膽管。君雨馨一介弱質女流,自是無法阻止。
魏漠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間,拳頭擦過了司空烈的嘴角,他的嘴角立即掛了血絲。
「啊!」君雨馨不由得驚呼一聲,雙手握拳,緊縮在胸前,內心跟著一抽。
男人俊逸的臉龐,嘴角掛了一抹血絲看起來,更像嗜血的撒旦。
听見女人的驚呼聲,魏漠立即掀了眼看過來︰「別怕,乖乖一邊呆著別動!」
好吧,他這是以為君雨馨被嚇到了,趕緊溫軟著聲音安撫,豈料,這樣的聲音,听在司空烈那耳朵里是啥滋味?
之前他的心里便憋著一口血!
他真的不想相信自己的眼楮,他的女人竟然和魏漠抱在一起,他不信!床上,她那麼黏他,他能感覺到她因為他燃燒的激情,是……剛剛的情況要怎麼解釋?
那只水晶耳環要怎麼解釋!
回首這幾個月,他絕對相信,這女人不像她的妹妹那般水性楊花,見了高大帥的男人就撲。是,究竟,她和魏漠這混蛋,怎麼有了那麼多牽扯?!
他怎能容忍,他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所牽扯,這是空前絕後的恥辱。
心里這麼想著,司空烈的臉又黑了一層,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將魏漠凍成冰棍。
藍月酒吧的四個保鏢應聲而來,一個個膘肥體壯,強健的體格往魏漠的身後一站,無論司空烈身形多麼頎長高大,一個人還是顯得弱勢起來。
那什麼,孤立無援幾個字滑過君雨馨的心尖,如果五對一,司空烈肯定要吃虧的!她一顆心懸了起來。
丁川悄然地出現在司空烈的身旁,君雨馨心里莫名一喜,是,五對二同樣處于弱勢。
人的心是無法控制的,君雨馨所有的揪心與擔心全都圍著一個男人轉,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再次震驚了!
一面,她無抑制地緊張那個睡在她身邊的男人,一面,她又往死里提醒著自己,她就是他的一個玩物,強迫著自己的心不要有一絲松動。
矛盾像拉鋸戰一般,撕扯著她的大腦,她痛苦地擰緊了眉頭,拍打著自己的腦子。
「丁川,退下!」司空烈沉喝,不要丁川加入戰局,他和魏漠的賬,得由他親自算。
「你們也退下!」魏漠向著旁邊甩了一句,打架,他從來都不是孬種!
好吧,兩邊的助手都退了下來,兩個男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打斗。
「都給我住手!」突然,君雨馨爆地大吼了一聲。
所有的人向她望了過去,眼里的淡然仿佛在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魏漠寵溺地出聲安撫︰「別怕,寶貝!」而司空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抿得更緊了。
說完話,魏漠立即回頭,向司空烈踢過去凌厲的一腳。
你大爺的!
她不是他的寶貝!听見魏漠讓人背心麻的絮絮叨叨,她就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她更不要去在意那個冷血的男人!他那狂妄冷冽,不一世的怒氣,她真心看得眼疼!
君雨馨一雙美眸里,火星直竄,胸腔里起伏得激烈。矛盾的思維撕扯得她頭痛欲裂,快要吞噬了她,她心底已經升起了一股意念。
腳下沖動地一抬,她已經向著兩個正起沖鋒的男人沖了過去。
「老板!」
「少爺!」
旁邊觀戰的人齊齊驚呼聲中,君雨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司空烈的拳頭砸向魏漠的俊臉的前一刻,生生插在了兩人中間,擋在了魏漠的前面!
听見驚呼聲,看清眼前女人的臉,在拳頭即將沖向那白玉般的臉龐的千鈞一之際,司空烈硬生生收住拳,硬是向旁邊劃了個弧度,身形也跟著向旁邊竄了兩步,才沒有貼上君雨馨的臉。
什麼叫做真本事?正如司空烈這樣對自己的拳腳收放自如!旁邊的四個保鏢以及丁川,心里著實驚嘆了一把。
若這一拳果真是砸在君雨馨的俏臉上,不正向鐵錘砸在雞蛋上那般?
一瞬間,時間凝固了!
司空烈震怒了!一雙深如幽潭般的眸子直直望進了女人毫不怯弱的水眸里。
這個大膽的女人,竟然不怕死為這畜生擋拳頭!她居然敢胳膊肘向外拐!
他打這架到底是為了哪般?噗--心里噴了一口血,拳頭捏得 作響,犀利的眸子如冰刀一般刮著女人的慘白的臉龐。
魏漠更是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他的冰山辣椒女人,對他一口一個流氓,眼里全是不待見,實際是那樣在乎他,居然為了他站出來對抗司空烈。
心下當即狂喜,下一秒,俊臉上又爬滿了慍怒!
他是男人,他不需他的女人為了他冒一分風險。
「下次不準這樣!」魏漠低吼著,心疼地一手抓住了君雨馨的手腕就要往邊兒上拽!
與此同時,司空烈箍緊了女人的另一只手。
犀利的眼神,沒有一秒離開過她的臉龐。
當兩只手腕傳來痛感,君雨馨似乎才幡然驚醒。
她有些無措地,訝異地暗嘆,自己怎麼就站在了魏漠的身邊?
這情景長了眼楮的人都看得明白,她這是在袒護魏漠呢?
司空烈灼灼的眼神仿佛要燒融了她,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龐,火灼一般疼痛!
其實,君雨馨潛意識里,是在意司空烈的,只是,她的矛盾,她的糾結不清的思緒,讓她做出了讓眾人包括她自己都驚訝的舉動。
她只是在和自己的內心抗爭而已!
她對魏漠,除了他救了她,心底存的那份感激之外,更多的便是對他油腔滑調,每次都偷襲她的厭煩。生不起一絲男女情愫。
如果,魏漠沒有那種她厭惡的不正經,最多,他們會是朋友!
撇開別的不談,其實魏漠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那又如何?她已經枯死的心,再不會為了誰而心動!
想歸想,是她的眼眸出賣了她!因為她看著司空烈極力隱忍怒氣的臉龐,她已經慌亂一片。
她竟然如上次一般,沖動地想要開口給他解釋!
是,她又是個執拗的人,明知自己的心里的涌動,是這一回,她偏要與自己抗爭!只為了證明,她的心不會為誰而動!
緊閉著雙唇,她沒有出一語。
兩只手腕被兩個男人捏得生疼,她緊擰著眉頭,干脆閉了眼眸,誰也不看,一句話冷冷地飄了出來。
「殺了我吧!我正好解月兌了!」
兩個男人同時一震,沒有想到女人會這樣說,瞄向女人緊閉的眼眸,她儼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魏漠和司空烈對望了一眼,眼神交戰,手下的力道松了幾分,是誰也不願意撒手。
兩人持續對峙著,最後,魏漠心里噴了一口,心疼著女人已經被他拽紅的手腕,有些頹廢地放開了手。
終究,他的心不夠狠!
「司空烈,我不會善罷甘休!」他惡聲惡氣地說,然後,再深深地看了君雨馨一眼,邁開長腿,向街道一頭走去,身後,緊隨著四個高大的男人!
司空烈擰著眉,沒有吭聲,望著魏漠的身影,戾氣涌動!他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收回眸子,再次看向女人,那慘白得憐的小臉,令他心底某處抽動了一下,眼神不再那麼冷。
「回家!」他霸道地箍了女人的腰肢,向著停在街角的邁巴赫走去。
木偶一般地任由男人裹著她坐上邁巴赫。
黎陽初秋的子夜,氣溫開始下降,冷風從車窗吹進來,讓人忍不住瑟縮。
而車里冷冽的氣氛似乎已然進入了深秋或者是寒冬。
這種冷無形,卻似乎能深入骨髓,瞬間通遍人的四肢百骸。君雨馨環抱住自己,卷縮在角落里。
司空烈高大的身形,在旁邊直直地坐著,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頭深深緊蹙,仿佛能夾死好幾只蒼蠅,深邃的眼眸望著窗外,看不出情緒。
丁川從後視鏡里,看見後座的情景,深深地嘆了一口。
不說他家少爺這心里犯堵,連他也覺得堵得慌!
他們少爺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為了她失去理智地砸出讓人噴血的巨資,這幾天集團內已經有人在蠢蠢欲動了,還不知接下來會有什麼連鎖後遺癥,而現在為了她,又在秘密籌劃……只為了讓少女乃女乃快。
是,少女乃女乃今天晚上的反應也太讓人失望了!
她怎能護著魏漠那個混蛋呢!
這不是往少爺心尖上捅刀子呢嗎?
跟了少爺多年,丁川自然是知道,少爺緊抿著唇,表面沒有絲毫波瀾,是他的內心一定已經沸騰了,說定已經遍體鱗傷了。
只是,叱 商場的他,身份尊貴的他,多年面對明槍暗箭的隱忍,哪怕身上千瘡百孔了,他也不會傾泄出他的痛與苦。
他心疼啊!
又瞄了眼少爺,再瞄了眼少女乃女乃,他真心希望,少女乃女乃主動示弱,開口解釋一下什麼,少爺也不至于那麼痛苦!
是少女乃女乃,緊閉著嘴巴,咋就不像那晚一樣對著少爺嘶吼叫嚷解釋呢?
他相信只要她肯開口,少爺即便是一座冰山,也會被融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是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家少爺的心,已經淪陷了。
只是少爺還在自欺欺人,容不得任何人多嘴非議的。
唉,前面駕車的丁川,是急壞了,後面的兩人,始終都沒有動一下,真謂︰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跟在男人的身後進了臥室,誰都沒有說話,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看見司空烈的嘴角有點微腫紫紅。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月兌掉襯衫,君雨馨赫然現,他的手臂,腰部的側面,有兩處紅腫。
雖然,那傷根本不算回事兒,是她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下。
拿了換洗的衣服,司空烈走出了臥室,顯然是要去隔壁洗漱。
君雨馨木偶似的,跟著他的腳步轉了個圈,直到臥室的門掩上。突然間,她覺得,似乎,她真的犯錯了,而且很重很重!
他供她吃,供她住,對她似乎也很寵,她居然就那樣當著眾人的面兒大刺刺地站在了魏漠的一邊!
對于驕傲的司空烈來說,簡直比給他一耳光還恥辱!
好吧,君雨馨心底有些後悔了!
拿了衣服,她走進了浴室洗漱。
掬著水,使勁拍打著臉,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到底在別扭什麼呢?
反正,從事實上來說,就算她是司空烈的一個玩物,不也是他的女人?她心里記掛著他,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們兩人就算沒有別的關系,那和諧的伴關系,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她不應該想得太多,深深去糾結害怕一些有的沒有的。
目前,她就該當一個听話的玩物,乖乖地呆在他身邊,讓他滿意,同時也不要讓自己活得那麼累。
人生苦短,她的人生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就算做一個玩物也要應該天天開心!
等君雨馨從浴室里走出來,如同,往常一般,司空烈已經洗好了,他只穿了個短褲,*著上半身。高大頎長的身形,是那樣健美,看得君雨馨一陣心跳加速。
他頭有些濕噠噠的,垂在額際,薄唇緊抿,看見君雨馨,出來了也沒有抬眸,徑直翻著醫藥箱,拿出了一支消炎藥,對著鏡子涂抹要涂抹嘴角。
「我來吧!」君雨馨說,徑直走過去,也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在男人復雜的眼神注視下,她直接將他手上的消炎藥抽走。
在女人中,君雨馨也不算是矮的,是與司空烈高大比起來,她就顯得嬌小了點。
踮起腳,她用棉簽沾了藥,給他擦嘴角。
他的嘴唇很性感,渾身的體格也很性感,他們挨得很近,他男性陽剛的氣息,強勢地竄入她的鼻翼,這種味道其實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今天竟然因為這個,她有些緊張得手心冒汗。
君雨馨只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衣,薄如蟬翼,款式新潮,卻超短低胸。她沒有睡覺穿著內衣的習慣,因此,想著馬上便要睡了,她連睡衣都沒有穿,此刻她抬著手臂,睡衣的前面就留出一個空隙,司空烈一眼便看光了她胸前所有的春光。
黑寶石般的眼眸,瞬間一暗,女人幽幽的體香沖擊著他的每一個神經,喉結微微滾動,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君雨馨莫名地空前緊張,不經意間,粉舌輕舌忝了下干澀的唇瓣,這個動作在男人看來,那是怎樣的惹火!
男人一把抽掉女人手里的棉簽,長臂霸道地一箍,將女人狠狠地揉進懷里,抬起女人的下頜就要親上去。
「有藥!」君雨馨及時出聲阻止。
男人低咒一聲,極不情願地放開女人,走進浴室,將嘴角的藥沖洗干淨,再大步流星地竄出來,有些粗魯地將女人再次揉進懷里,然後低頭便狂吻。
霸道而強勢的吻,令君雨馨有些不適應,她覺得唇角生疼生疼,她知道,他是在借著吻,懲罰她對他的背叛,懲罰她的不知好歹!
似乎終于懲罰夠了,心里的戾氣撒了不少,狅霸慢慢地消散,他的吻又極盡溫柔呵護,似乎在疼愛他最心愛的寶貝。
君雨馨告訴自己,只要接受就好,不要用心糾結一些有的沒的。
終于,他放開了她,彼此緊緊相擁,滾燙的肌膚互相熨帖著,他下頜抵在女人的頭頂,微微地喘著氣。
好一會兒,懷里傳來女人悶悶的小小的聲音︰「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她終于開口解釋了。
她沒有過多的話語,但是,他能听懂她在說什麼!心底最深處最緊繃的地方,瞬間松動。
他對著這女人總是超出自己的原則。
但凡背叛他司空烈的人,都沒有一個能輕易逃過他的懲罰,唯獨這個女人,就那麼輕輕的一句話,仿佛她犯了滔天的錯誤,他也能原諒她!
兩顆心激烈地跳動得歡實,驀地男人彎腰,一把將女人抱起走向大床。女人急急地提醒︰「你,我還要給你擦藥。」
男人沒有回音,直接將女人手里還握著的藥膏抽出隨便一仍,燈光熄滅,只听得黑暗中,女人‘啊’的驚呼一聲,所有的一切便隱入黑夜里。
當又一個黎明到來的時候,男人醒了,懷里的女人小貓咪一般趴在他的胸膛上正在酣睡。
小臉兒酡紅,紅唇粉女敕,眉眼彎彎,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男人看的心里一動。
大手輕輕觸模著她的臉,嘴里幾近無聲地說︰「君雨馨,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寵你上天!」
女人仿佛回應似的,咂咂嘴,繼續酣睡。雪白的脖頸里,他留下的紅痕那麼顯眼。
在觸到那些星星點點的紅痕的瞬間,男人嘴角一勾,一抹淡笑慢慢暈開。
掀開被角,起身,跟女人提起了有些下滑的被子,走進浴室梳洗。
再次出來他已經收拾整齊,準備上班,女人一如之前的每一天,還是沒有醒來,站在床邊,他彎腰,在女人光潔的額際印下一吻,這才精神滿滿地走出了臥室。
……
上午,司空羽菲在秋千上面晃蕩著,而君雨馨則在旁邊長椅上坐著,感受著初秋的涼爽,當她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拿起一看,是個未知號碼,她以為是推銷買保險什麼的,果斷地掛斷了。
不想剛掛斷幾秒鐘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
「雅彤,昨晚那個混蛋沒有欺負你吧。」剛剛接通,電話里便傳來魏漠著急的聲音。
‘雅彤’兩個字听得君雨馨心緊,魏漠那鬼魅般的聲音更讓她心底一抽。
她對著話筒低吼,「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司空烈賠給她電話的時候,順便幫她辦了一張新卡,她只告訴過菊美珠和李婭。而這貨卻有她的號碼,怎麼不讓讓她驚訝?
那邊魏漠呵呵一笑︰「我自然有辦法知道!這個不重要,你得告訴我,那個混蛋欺負你沒有!」
「要你管!」沖著話筒吼,君雨馨生怕司空羽菲听見,趕緊起身走遠了一點。
「不要再給我打來,否則,我殺了你!」君雨馨撂下狠話,就要掛電話,魏漠知道她的脾性,急急地出聲阻止。
「不準掛電話!否則我直接到司空家來找你!」他魏漠,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干得出來。
尤其是想到司空烈那個混蛋,把他兩只眼楮打成熊貓眼,腿上,身上多處淤青,他就憋屈得噴血。
沒想到那個混蛋真的下死手,把他往死里打,一點也不顧兩家的多年以來的和諧關系。現在,他們這個梁子結大了,他也顧不得兩家明面上世交的友好關系,這筆賬,他鐵定是要找司空烈還的!
「你敢!」君雨馨狠聲道,但是魏漠宣誓般的語氣,她又不得不相信。這個混蛋,真干得出來。
本來她在司空家的名聲就夠臭了,他要真來鬧,她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彤彤。」魏漠換了個語氣,「你不是已經答應做我的女人了麼?怎麼對著我說話像仇人似的?」
惡--
再次听到君雅彤的名字從魏漠的嘴里喊出來,君雨馨忍不住胃里翻滾,那個名字就如同她的噩夢一般,現在反復從魏漠的嘴里 出來,還被他叫得那樣--背心麻,她真的忍不住要嘔吐。
擰了眉,垮了一張臉,君雨馨再次走遠了一些,對著電話冷嗤。
「滾!誰答應做你女人了?我現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滿地找牙,你就識相點別再來騷擾我!」
一口氣吼完,君雨馨果斷地掐斷了電話。
其實她不想把司空烈搬出來威脅他!
是,她看得出魏漠是真心想要寵她,雖然那不代表天長地久,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扯,畢竟他救過她!所以她不想要魏漠往後更多難堪,直接快刀暫亂麻。
希望魏漠不要對她再做糾纏。
這邊的魏漠,君雨馨生生地切斷電話以後,他舉著電話呆了呆,反應著女人話里的意思。
心里著著實實狂噴了一口。
昨晚她擋在他面前不是為了維護他!她沒有答應做他的女人!
她說︰「我現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滿地找牙,你就識相點別再來騷擾我!」
哈!哈!突然,魏漠自我嘲笑了兩聲。一張俊顏眉頭緊鎖,狹長的眼眸里迸射出一寸寸嗜血的隱忍。
被司空烈打得滿地找牙!
他魏漠要不是顧念兩家世交那點點薄情,他會手軟麼?敢情,是他不夠心狠,敢情是司空烈那個混蛋心狠手辣,把他往死里打,反而贏得女人服服帖帖跟在身邊?!
這是個什麼怪胎女人!
話說司空烈去上班,丁川看著自家boss眼眸里盈著滿滿的充沛精力,一張俊顏容光煥,眉頭也沒有如同要夾死蒼蠅一把皺起來,嘴唇微微翕著,嘴角似乎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丁川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
瞧著節奏,少女乃女乃是取悅了少爺呢!
果真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啊!
下午臨近五點左右,司空烈接到一個電話,也沒見說兩個字,掐斷電話,一張俊臉倏地黑下來。
「丁川,安排飛機,回京都!」司空烈對著旁邊的丁川吩咐。
「是!馬上安排!」丁川退了出去。不用問,一定是京都那邊老爺子招喚,老爺子旅游了幾個月,終于回來了,今天這麼急急地招喚,想來沒有什麼好事!
丁川和少爺去京都每次都是開車去的,只是路程有點遠,大約要三個半小時的車程。
少爺安排飛過去,想來是著急著趕回來!
他的少爺果真連一天也離不開少女乃女乃了呢!丁川在心里調侃著自家少爺。
是夜近九點,京都這個國際大都市,燈光璀璨,高樓聳入雲端,各種商鋪琳瑯滿目,多層立交橋縱橫交錯,路燈照耀下的街邊,全是綿延彎曲的綠化帶。
臨近北郊的一座帶有歐洲宮廷風的豪華別墅,此刻燈火通明。
別墅的大廳里,沙上坐著司空烈的父親司空桀,旁邊挨坐著一個打扮很時尚,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她是司空桀的女人倪梅。明明都已經四十的人了,是因為保養極好,看上去儼然只有三十歲多一點。
緊跟著過去的是司空烈的大伯司空逸一家,他的二伯司空銘一家還有他的姑姑司空惠一家。
好吧,司空家家族龐大,父親這一代便是三男一女,他爺爺那一代,便四男三女,所以,司空烈的什麼叔公啊,老姑婆啊,堂兄堂妹啊,叔伯嬸嬸極多。
而今天這宅子里坐著的全是爺爺司空傲的子孫。
沙上,男男女女引頸期盼,都希望,那個等待中的人快些出現,老爺子似乎也等得有點著急了,來回在客廳里走動著,時不時走向門口看一看。
當汽車的車燈打過來,緊跟著一勞斯萊斯幻影駛了進來。眾人臉上一喜,「終于回來了。」倪梅有些激動地說。
司空烈高大的身影在出現在大廳門口,陰鷙的利眼,往屋子里掃,但見有這麼多家族里的人,俊臉立即緊繃起來。
這架勢是要搞哪樣?
「烈,你回來,回來了就好!」倪梅親熱地迎了上去,想要拉司空烈的手,司空烈一抬臂膀,便高過了倪梅的頭頂,連衣角也沒讓她沾上。
徑直往前走,大喇喇地走到大廳的正前方,司空傲的身邊坐下。那個位置只有司空烈敢去坐,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倪梅撲了個空,精美的臉龐抽了抽,一片赧色,退回至司空桀的身邊坐下。
一時間,烈叔叔,烈哥哥,烈表哥,烈小子,烈……各種各樣的稱呼聲響起。
司空烈抿緊唇,沒吭一聲,依舊一副商場上冷傲的嘴臉,直接對著他爺爺問道︰「老爺子,這麼急著招我回來,又招來了家族里這麼多人,是有什麼要事要宣布嗎?」
一直沒有吭聲的司空傲,緊繃的臉看向自己的孫子,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你以說說前兩天那一百個億究竟是為了什麼嗎?」
「敢情今天招了這麼多人來就是要對我進行批斗大會?」挑眉,司空烈一臉不悅,不答反問。
「是為了那個女人吧?」司空傲自問自答,他自己的孫子,算得上是自己一手帶大,他什麼德行,他還不清楚?
只是,那個女人……不是娶進門的權宜之際麼?為了她竟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便擲了一百個億,值麼?司空家的人從來都是理智,不會干這種血本無歸的蠢事,否則,司空集團便不會屹立在商界之首!
「你都已經知道了啊?看來老爺子你老是老了,消息還是蠻靈通的嘛?」嘴巴里帶著些譏諷,司空烈犀利的眸子,在大廳里掃了一圈,立即有人不自然地攏,有人輕咳,有人模了鼻子。
呵!用頭絲想,他也知道這家里「關心」他的人多著呢!
「臭小子干了這麼大一件愚蠢的事情,你還得意了?那麼一個不堪的女人,你還把她供了起來,莫非,你真要讓她成為司空家的少女乃女乃?」
司空傲一張老臉染滿慍怒,頭已經花白,是一點也不顯老態,一雙眸子精明得很!
司空烈沒有立即回話,瞬時,他起身,「誰要成為我司空家的少女乃女乃,這就不勞老爺子您操心,你以為這屋子里的女人不堪的女人還少嗎?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恕我不奉陪了!」
沒有一絲留戀轉身大踏步向門口邁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司空傲猛然起身在矮幾上一拍,「你什麼意思?」
司空烈頓住了身形,回望著他的爺爺︰「我的意思就是,這幾年我也為集團掙了座金山回來,用那麼點區區小錢,不過分吧!也不干任何人的事!」
狂妄地仍下一句話,司空烈又要走,司空傲對著他的咆哮了︰「京都集團這邊出事了!」
聞言,司空烈猛地轉過身來。
……
第二天下午吃過晚飯,君雨馨依然在司空家的前院里晃蕩,按照慣例,她應該去酒吧上班,是,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決定不去了。
模出電話,已經不知道看第十次,還是二十次了,電話里的短信是昨天晚上十點過司空烈的,只有幾個字︰今晚不回家!
君雨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司空烈究竟去了哪里,她也沒有人以去問,要她拉下臉來去問張嬸肯定是行不通的,而司空羽菲今天也不知晃去哪里里,此刻也不見回來。
當她第三十次看電話的時候,電話驟然響了起來,電話顯示未知號碼,她頓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里不是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九點帝宮會所,來不來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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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不及了,我親愛的妞們,麼麼!感謝妞們的票票花花!有錯回頭再改!先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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