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是寧雨煙很久之後才知道的事情了。
而在這里,提起這個,只是想說明,一個無辜被人牽累了的大慧寺,林中行尚且這麼的遷怒,毫不留情的逼到絕地了,就更別提真正的凶手,他豈容她逍遙法外?
兩天,不過就是兩天而已。
林家已經翻天覆地了。
大慧寺為了月兌開凶手和幫凶的嫌疑,主動供訴他們房間里的那些燻香爐,並非他們寺中所有,而是兩個自稱是林府雪姨派來布置房間的小廝帶來的。
所以與他們大慧寺無關。
好,只因為這一句話,李青霜在寧雨煙小產後的第二天一早就被抓了起來,且當天就用了刑,還是在所有人的面前。
挨了整整三十鞭子後的李青霜,一條命都只剩下一口氣了,還是不肯承認寧雨煙的小產是出自她的指使。
但是青書帶去的人,卻從李青霜的房間里搜出了若干物品,包括有曾經給寧雨煙所下過的春-藥殘留粉末若干。
展夕和迎風第一時間就證明了這種藥粉的藥-性,正是和寧雨煙曾經中過的是一模一樣的。
林中行自然是怒火中燒,也因此,雖然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次夫人滑胎之事,李青霜怕完全是替罪羔羊,受人栽贓嫁禍了,但是卻也沒有人敢開口為她求情
畢竟就算這一次確實不是她指使人下的手,但是她曾經的做過的事情被翻了出來,眾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哪個還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那不啻于是自己要找苦吃和罪受嗎?
林中行讓所有的人都在林家的廣場上目睹李青霜受刑挨鞭子,不管是丫鬟也好,是主子也罷,每個人看到那原本還有幾分嬌滴滴的雪姨,被打到不成人形的樣子,心里都不由自主的發寒。
尤其是雲愛柳和林瓊花的女乃媽更是其中之甚。
前者是因為早就發現了林瓊花的不對勁,卻沒有對林中行報告,造成了寧雨煙小產。
雖然這事本來是與她無關的,但是如今看到一個無辜的李青霜也被打成這樣,雲愛柳有些不確定她的結果會如如何了。
秦秋葉也膽寒了。
當初在祠堂里,林中行看到寧雨煙的額頭被砸傷了之後的暴怒表情,在此刻不由自主的在秦秋葉的頭腦里浮現了起來。
還有那個時候,林中行說的話,每一句也都在這個時候變得清晰了起來。
秦秋葉知道,林中行是當真的了,他當真是可以為了一個寧雨煙而把她們所有的人都打死趕走的。
所以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李青霜的結果會如何了,現在的事情是除非那個策劃了這場陰謀的凶手主動站出來承認,否則的話,她懷疑林中行會因為寧雨煙的小產而遷怒所有的人。
畢竟謀害當家主母,在大戶人家?人家家里,就如同謀害當家家主的罪名是一樣大的,就憑這一點,林中行就有權利私自動刑把人打死。
林弦和林虞是所有的人中最沉默的兩個,對于這一次寧雨煙滑胎之事,他們心中也都震驚不已,同時彼此也心中都矛盾的不知道要不要共同聯手,先度過眼前這樁難關。
兩人都認為害人的人,是對方的母親。
尤其是林虞,他看到姨娘難看的臉色後,便是不求證,也猜測了八分,是雲愛柳做的了。
所以他自身的危機感並不那麼重。
畢竟他一開始還是擔心這事和自己的母親有關的,所以昨天林中行抱著寧雨煙一離開,他便第一時間問了母親林瓊花。
母親信誓旦旦的說和她無關,不是她做的,他這才心里放了心。
殊不知雲愛柳昨天晚上也拉著林弦說,這一次的事情怕是無法善了了,林瓊花竟然膽大到如此程度,借著給他-爹做法事的機會,如此算計了寧雨煙。
如今寧雨煙若是救得回來不說,若是醒不過來,估計全家人都得跟著倒霉。
而且以林瓊花的陰險程度,估計一定已經找好了替罪羔羊,若是她去揭發她的話,會不會被她反咬一口?
林弦昨天阻止了母親雲愛柳想要去告發的行為,而是讓她靜觀其變。
畢竟這家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他們的敵人,能少一個競爭者和敵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何必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是林弦昨天的想法,可現在看到李青霜被打成會這樣,他便知道李青霜這個替罪羔羊怕是頂不了這所有的罪狀了。
弄不好林瓊花眼見李青霜這個替罪羔羊頂不住,就會把她母親給推出來,畢竟母親的臉色難看到就是一個傻瓜也會覺得她有問題的程度了。
林弦的心中電光疾閃的思忖著,要不要開口和林虞聯手一起先把事態控制住再說成了他最躊躇的問題。
然而沒等他思考出個結果,林中行的第二個命令就已經下來了——
從即日起,林家大宅,將一分為二。
用東西跨院來區分。
所有二房三房的人都搬去西跨院住,以後沒有東院這邊的傳喚,不允許越界的到東院來。
這個命令一出,秦秋葉、林瓊花和雲愛柳都各自更加的難看了臉色。
這不擺明了等同于分家了嗎?
而且還是把她們都隔離開來了的那種,顯然林中行似乎已經不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陷害了寧雨煙,而是決定把他們一竿子都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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