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決定自然是不能讓眾人沒有繼續沉默以對了。
秦秋葉雖然不想做這個出頭鳥,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容許她不開口了。
對著前來轉達林中行命令的青書,秦秋葉當即就怒道,「青書,你去和老爺說,我要見他,夫人小產之事,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再難過也不等于老爺可以就這樣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從老祖宗有林家開始,就沒有發生過分家的事情,現在就為了一件我們不曾做過的事情,就要把我們其他房里的人分趕出去,你去問問老爺,這就是他的持家之道嗎?」
「他這麼做哪里對得起我們這些個無辜的人,對得起他死去的兄弟?」
秦秋葉的話也不是不在理的,青書也知道老爺這個命令下的實在太狠了一點。
只是夫人的遭遇也確實讓人無法就此平息下怒火,尤其是老爺,心里不知道多麼盼望夫人給他開枝散葉呢。
這不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懷了的一個寶貝,就這麼的沒了,傷心且不用說,關鍵是那等惡毒的藥物,會害得夫人從今之後都不能再懷有子嗣,這就委實太過狠絕了一些。
這等行徑,不是誠心要夫人的命,也要老爺就此絕嗣嗎?
所以站在同是一個男人的立場,青書是完全贊同老爺這麼做的。
只是眼前這個二夫人不怎麼好應付。
這整個家里,論嘴皮子犀利,就屬這個二夫人最是厲害。
「二夫人,您不要難為青書了,這事老爺既然已經下了命令,那是斷然沒有改變的可能的,雖然林家大宅從此一分為二,不過老爺還是不會虧待幾位夫人姨娘的,只要夫人這次的小產,確實不是家里人所為,以往諸位夫人享受什麼樣的待遇,往後也是一樣比照的,只是兩邊內院不再如同過去一樣暢通無阻罷了。」
「廢話!青書,你這叫說的什麼話?你的意思是這不算是分家?不算分家,老爺卻不讓我們自由在家里頭走動?她寧雨煙做了夫人金貴無比,我們這些為林家生兒育女,年紀輕輕守寡至今的女人就活該,到老來被人趕去林府一隅?」
「二夫人,林家大宅從林府的正中間開始一分為二,你們二房佔了一半的林府,老爺和夫人作為家主的這一房,也不過才佔一半,二夫人說這是林府的一隅,有失公允!」
青書為秦秋葉的咄咄逼人,也分明有些暗怒了
林瓊花一直被她女乃媽暗中扯著,不曾開口,如今見狀,再也忍不住了。
不顧女乃媽的拉扯,頓時就大聲冷笑了一下,「放肆,青書,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在跟主子說話的樣子嗎?」
「別以為你是老爺身邊的人,你就把自個兒當了主子,我們再怎麼遭受老爺的偏心對待,我們也是你?是你的主子,你竟然敢跟主子頂嘴?我今天就算家法處置了你,在場的眾人也都可以作證,老爺也保不了你信不信?」
一個秦秋葉,青書已經覺得頭疼不已了。
這下又冒出一個野蠻任性-不已的林瓊花,青書更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正要覺得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林瓊花,要被處置的人怕是只有你吧!」
這話一出,頓時把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轉去了那說話人的所在。
林弦只覺得一怔間,抬頭就看到了向日和林中行正並肩站在一起。
向日的臉上滿是陰鷙,林中行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而再一邊林風臉上,卻明顯憔悴和隱憤的很。
他們三個人的目光都有志一同的射向林瓊花和她身後的女乃媽。
林瓊花內心一驚,但是表面上還至少維持著鎮定,但是女乃媽卻還是第一次被家主在內的三個有氣勢的男人,不約而同的這麼狠盯著,頓時神色一變,就有些腳軟了。
而林虞,作為林瓊花的兒子,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明白,隨後就本能的看向林弦的母親雲愛柳,發現自從家主他們出現之後,指控出了他的娘親之後,雲姨娘的表情反而鎮定和正常了很多。
半點也不心虛,也不害怕的樣子,雖然臉上依舊有些蒼白,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起來真的心中無鬼,不是她所為一般。
那難道指使人害寧雨煙小產,同時又嫁禍給了李青霜的人,真的是他母親?
林虞還沒有來得想清楚他該做什麼反應的時候,被吊在木頭架子上,挨了是三十鞭子,只剩下一口氣般的李青霜,尖利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林瓊花,你這個jian人,你好狠毒的心!居,居然是你嫁禍我——」
林瓊花卻不理會李青霜的叫囂,只是冷然的挺直脊背,看了眼林中行,然後就把視線落到了站在林中行身邊的向日身上,然後就開始冷笑不已。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站出來指責我的不是?再說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是看寧雨煙不太順眼,但是在這個家里,看她不順眼的又豈止我一個人?憑什麼她小產了,就要冤枉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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