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雲愛柳那個女人,一臉的心虛,誰都看得出她的臉色不對,你們不找她,反而找我?這是什麼理由?」
林瓊花自認女乃媽做的手腳干淨,天衣無縫,所以此刻更是有恃無恐林羽是找不到她的把柄的,而女乃媽的臉色卻更是難看的很。
同時,被她無辜拉下水的雲愛柳的表情也頓時由蒼白變得憤怒而紅潤了起來。
「林瓊花,你不要血口噴人,若不是那天我看你眼中露出狠毒之態,所以拉了弦兒與我做伴,防備你暗算于我,沒想過你如今果然把罪名往我頭上推了,那天我和弦兒一直在一起,這很多人都可以為我們作證,我們根本連夫人和老爺的廂房都一步不曾靠近過。」
雲愛柳氣怒不已,據理力爭,臉都血氣上涌的紅了。
「笑話!難道我和虞兒就靠近過老爺他們的廂房?我也有很多人可以證明我根本不曾踏足過廂房一步!」
林瓊花也分毫不讓的吐出了一句。
之前為了林中行要她們趕去西跨院住,還據理力爭的秦秋葉,此刻看到林中行和自己的兒子都已經來了,而且身邊還站了一個之前她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三人明顯都同仇敵愾的看著林瓊花的眼神,讓她知道,她們中間並不是每個人都無辜,凶手的確是有人的。
只是沒想到是那看上去比誰都理直氣壯,一派坦然的林瓊花。
果真是蛇蠍心腸的很。
自此,秦秋葉自然不會再胡亂的出頭去給人當槍使了,而是默默的退到一邊,靜待林中行的處理。
「林瓊花,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林中行多余的話一句沒有,只是說完這一句後,就輕輕地拍了拍手。
頓時展夕和迎風就從林中行他們的身後走了出來,手里提拎著一個香薰爐,還沒有點燃。
身後則還有若干個男僕,合抱著一個很大的木桶,上面還有厚重的鐵蓋子。
林瓊花和女乃媽一看到那個香薰爐,臉色就有些變了。
「所有的女眷都退開三丈!」向日頓時大聲的喊了一聲。
立時,幾乎所有的丫鬟都扶著自己的主子退後了三丈,連同被綁在架子上的李青霜,也被讓人把架子移開了。
林瓊花和女乃媽自然也想往後退,但是卻被展夕和迎風攔住了。
「既然二嫂你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與你無關,那便再好不過了,只肖做一個簡單的測試便能知道真假,這里有個木桶,密封-性-是絕佳的,最表面和內里就澆灌了桐油,保證絕對不會漏水也不會透氣。」
「桶中有空氣,足夠人在里面一炷香功夫不會被悶死。我會讓展夕把燻香爐點燃,然後放進木桶中,就請二嫂和你的女乃媽一起進去里面待上一柱香。」
「當然了這厚重的鐵板也會?也會給蓋上,確保二嫂和女乃媽會忍不住想要提前出來。」
「等到了一炷香時間,二嫂和女乃媽若是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煙兒的小產與你們無關的話,那我便不再懷疑二嫂和家中的任何一個人,如何?」
林中行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帶著看上去很無害的笑容。
然而那笑意卻半分也沒有到達眼內,怎麼看都令人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女乃媽當即‘噗通’一聲的就摔倒在了地上,剛要開口,就被林瓊花轉身一個嚴厲的眼神給震懾的不敢開口。
但是臉上心虛發寒的表情卻是人所皆能見到的。
然而便是在這般情況下,林瓊花都不改其色的繼續抵賴不已,「憑什麼我們要進這個木桶?除非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們就是害寧雨煙的凶手,否則的話,我們是不會進去的。」
「二嫂何必麻煩,要證據還不容易?只要你們能在這木桶里待夠一炷香時間,便是你們是凶手,我林中行也不會容許有人懷疑你們半分,更何況你們若是不是的話,豈不是更好?」
林中行這話說的很是溫潤柔軟,但是他這話說完之後,林風和向日卻同時抬腳往林瓊花和女乃媽的位置逼去。
女乃媽更是汗如雨下,嘴唇發抖的想說什麼而說不出來。
林瓊花神情一變,林虞此時作為林瓊花的兒子,再也不能坐視叔叔幾乎等同于強-迫母親的行為了。
當即就往前走去,護到林瓊花身前,「叔叔——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娘親雖然往日里刻薄尖酸,但是還不至于做出陷害嬸嬸小產之事,請叔叔您多加明察。」
一直裝出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的林瓊花,此刻听到林虞為了替她求情,而叫寧雨煙那個jian人嬸嬸的時候,她卻忍不住吼了起來。
「虞兒,讓開,誰是你的嬸嬸?不要亂叫。更不要為了一個不要臉的jian人而去求人。」
「林中行,既然你堅持說我們是凶手,要我們進去木桶以證明清白,那我就要求雲愛柳,秦秋葉一起進去!」
她林瓊花便是那種人,死也不會吃虧的人,便是她今天真的不幸被人拆穿,折在這里了,她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秦秋葉和雲愛柳的臉色同時大變了起來。
雖然都不明白林中行那個燻香爐里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卻也知道既然能令寧雨煙小產的東西,想來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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