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天听起來時間很長,但是對于這些年輕的‘羽’的成員來說,他們這八天是一天也不曾偷懶,畢竟這調查里面涉及的人有自家的主子林中行,而他又是個極謹慎的人,輕易不給人留下線索和把柄。
更何況隨著蛛絲馬跡調查出來的結果,竟然還牽扯到十幾年前的一場陰謀和背叛,恩怨和情仇。
總之,越調查的深入,就越讓‘羽’們都覺得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了,以毫不夸張的說,那年代的事情,真是要多復雜就有多復雜,其深奧的程度,皆出乎他們的所料。
,命令是夫人下的,他們雖然首要服從命令的對象是主人,但是主人也說過,若是他的命令和夫人的命令有沖突的時候,就以服從夫人的命令為第一準則。
以此來看,夫人既然說要知道個水落石出,他們哪個敢不盡力?
于是,當第九天晚上的時候,他們終于趕回了翡翠城。
但是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夫人失蹤了的訊息,把整體的‘羽’都嚇了一跳。
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似乎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結果最應該受到保護的夫人身邊,竟然一個好手也沒有留下。
而此時的左右護衛軍已經在挨家挨戶的搜查了。
他們雖然也著急不已,卻也不敢就這麼明著暴露身份去尋找寧雨煙的下落。
只得一邊隱藏他們自己,一邊尋找寧雨煙。
說來也當真巧合不已,也注定了林弦的馬腳終究會暴露。
就在左右護衛軍全城戒嚴,挨家挨戶搜查的第四天,也同時是‘羽’回到翡翠城,開始找尋寧雨煙的第三天。
林弦終于坐不住了,眼看那些大軍就要搜到他在林家外安置的那兩個民房了。
後者囚禁寧雨煙的地方,他一時到是不虞人現,畢竟那個房子里有他的手下在的,要緊的時候,還以應付一下官兵。
要命的是那個從林家他原先住的那個房間內通往林家外的那個空著的民宅,有能會被暴露。
畢竟那個宅子沒有人住,而那個密道設在床邊之下,粗看是很精妙,是以官兵們這次極度仔細的搜擦架勢來看的話,那等沒有人住的屋子也是最容易藏匿人或者贓物的地方,估計會被檢查的更仔細
那麼,如此一來,那個密道就有能被暴露。
暴露這一密道,官兵若是循著密道,進來了林家,然後又現這個密道原是開在他過去住過的房間里的話,到時,他就算是死活不承認也是說不清的。
因此,這樣的顧慮使得林弦終于有先坐立不安了。
還有就是,那天他離開的時候,吩咐過手下,不許給寧雨煙送吃的喝的,如今算來都已經六天了,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笨蛋東西,?西,是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話,六天不給寧雨煙吃喝,若是那般的話,寧雨煙別說眼楮瞎了,便是命也是保不住了。
而且還是一尸三命的那種!
所以,這種種的顧慮和不安,讓林弦表面上還能維持鎮定,實際內心深處已經有人熱鍋上的螞蟻了,恨不得立即就出門才好。
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是他仗著密道,要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的事情了。
且不說,如今的翡翠城就宛如個死城一般了,就算老百姓都還沒死,卻也因為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才會弄得如今全城皆兵,風聲鶴唳的。
只是,有一點,敏感的人們還是感覺到了,那就是有能一個弄不好,就要變天了。
所以為了明哲保身,最妥當的辦法就是什麼聲音也不要出來,能不出門也盡量不出門,大門緊閉,盡量等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動靜和風波過去。
也正是因為大家的這種對皇-權-政-治-的忌憚和敏感,以至于如今正是初春的季節,按說正是枯木逢春,大地復蘇,花草招展的時候。
但是此刻誰若是要是走在翡翠城的大街上的話,迎接他的肯定就是春寒料峭的冷風、吹動地上的灰塵和枯樹葉的聲音,還有就是一雙雙透過門縫盯著外面的帶著恐懼和驚訝的眼神。
這般情況之下,林弦就算再是個白痴,也知道無論如何白天是不能出去的。
所以他雖然五內俱焚,卻也只能安坐在椅子上,靜待天黑。
預備等待天黑的時候,再仗著他卓越的輕功,去到那個他囚禁寧雨煙的宅子,觀察一下她的情況。
同時若有必要,也要把另一處宅子里的密道毀了才好,不然讓人循著密道找到端倪,現他的秘密的話,那就完全功虧一簣了。
而他籌謀了這麼多年,如何能在只剩臨門一腳的情況下失敗呢?
他現在只希望這個白天能安然度過,萬不要讓那些最有護衛軍的人現那兩處名宅,他就阿彌陀佛了!
恨只恨,那些個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白痴給弄來的左右護衛軍,這些天也不知道在翡翠城里找什麼,竟然不顧民-憤-的一搜查就是這麼多天,連林家也進來翻了。
弄的他原本大好的計劃,此刻被這臨時的事情攪和的手忙腳亂的!
林弦到此時還不知道,與他一起,都想要這林家的偌大家產的,還有一個他無法爭得過的對手,那就是——東雲國如今的皇帝。
自然,這是林中行刻意隱瞞著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