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中行便是到此時,也不知道暗中綁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人,是自己的親佷兒。
他只是在商場上周旋慣了,所以本能的把罪魁禍首是因為皇帝的野心這一消息給刻意的隱瞞了下來。
沒想到,正好歪打正著,完全的把林弦的眼楮給暫時的遮住了,讓他雖然調查到了那三個山南客商有問題,但是卻沒有更深入的調查下去,只以為掌握了寧雨煙就勝券在握了。
殊不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見,許多事情,冥冥中真的是早有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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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什麼人接近過那小院?」
「啟稟老爺,沒有!」
「沒有?」
林中行听了這話,表情有些疑惑,按說不該的啊,那馬車被送來的時候防的那麼嚴嚴實實,他又故意讓展夕和迎風沒把里面的人另外關押,而是留在了府內。
別說是綁匪了,就是林風都已經來問過兩三回了,沒理由綁匪什麼動靜也沒有,竟然連派個刺探的人來看看都沒有。
還有就是那些曾經把林家當成是公共茶館般,不停出出入入的刺客,自從煙兒被綁了之後,也不再入府了,這都是什麼緣故呢?
要麼,就是他們實在是很篤定那馬車里的東西不能對他們有什麼影響,所以不好奇,但是就算對他們沒有影響,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別說一個神秘的馬車進了林家,就是任何一個神秘的物件被送進來,他們也沒理由不重視的。
那麼就只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綁匪能通過另外的途徑,已經知道了那院子里關著的是什麼了。
而這個另外的途徑又是什麼呢?
是從朝廷的那三個大人那里知道的?
林中行想了想覺得不能,因為動林家這件事情,在朝廷里,恐怕也是秘密,那三個人就算是再怎麼不會辦事,也不能把這樣的事情讓其他的人知道,帶出來辦事的自然也都是親信。
畢竟若是他們和綁匪的人有了勾結的話,這林家的產業就等于已經是落入他們的手中的東西了,又何必再驚動左右護衛軍去搜城,明顯的不符合做事的邏輯。
所以這個能排除。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能,就是綁匪在他的家里還有內應。
這整個家的下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祖宗三代都快要被查得一清二楚了,有幾個有嫌疑,有幾個有異常,他和展夕他們的心中都有數的很。
甚至有些消息還是他們故意通過那幾個疑人選給傳揚出去的呢。
但是那院子里關著的什麼,他卻保證出了他和展夕迎風是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那麼那些綁匪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或者說他們是通過什麼做下了不來刺探的決定?
?
展夕和迎風的忠心程度,林中行是半分都不懷疑的,畢竟若是他們要這林家的產業,根本不用拐這麼大的彎子,只要開口,估計他立即拱手相讓都來不及。
別人不清楚,他們跟了他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林家這萬貫財富,其實就如同一座最重的山,都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嗎?
那麼他身邊還有誰?林風?林弦?
是林風雖然有不低的武功,但是他卻不能背叛他,或者說他不能背叛煙兒,一個男人能會背叛自己的信仰,卻不一定會背叛自己的感情。
而林弦呢?他這些日子的有些舉動,確實很值得人懷疑和深思,只是他不懂得武功,這又是一個最大的排除了他能性-的條件。
林中行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頭也開始覺得有些疼痛不已。
這些日子,或者說自從煙兒開始與他冷戰開始的這些日子里,他就一直活在深深的後悔和疲憊中。
他的憔悴,他的蒼白,他的焦灼和他的急切,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顯露在林風和林弦面前的,並不都是裝的,而是十分之九都是真的。
只是他本來以把這些不顯露出來,但是為了達到早日把煙兒找到,救出來的目的,他沒有給予隱瞞而已。
示弱有時也是一項最有用的策略。
他僅有的一絲精明、冷靜和睿智,是展現在背後的,是以給展夕迎風看到,卻不能給旁的人看到的。
「是的,老爺,真的沒有,雖然那小院看起來沒人守護一樣,其實是外松內緊的,只要有人靠近,肯定能被覺,但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動靜,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能,要麼就是綁匪那邊並沒有派人來刺探,要麼就是來過人了,但是能料到我們有人守著,所以只是遠遠的觀望了一下,根本沒有靠近。」
「老爺,現在該怎麼辦,從夫人失蹤到現在已經十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回夫人,我怕——」
迎風和展夕的話,讓林中行這些天本就很難看的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在燭火的照映下,竟然比他身上的雪白衣裳還要的白。
讓他們不由擔心這樣的老爺是不是還能撐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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