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打探清楚了,」青言得到消息後,就向司徒延稟告。「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身邊的人,並已獲得帝王的首肯!」
「哦,」司徒延微微眯眼,「看來,我們的帝王有些坐不住了。」
「是,」青言點點頭。「坐了快二十年的皇帝,也該挪挪位了。」
「父親如何看待這事情?」司徒延隨口問道。
「王爺正想借此收拾那些亂佔公地的皇室宗親。」青言如實相告。
「還是父親厲害啊,」司徒延把玩手中的白玉麒麟戲球,「養著一只猴,玩了二十年,順便還能解決了不少的猴子猴孫。」
青言是一聲不吭。
「青言,「司徒延看了看白玉麒麟戲球,吩咐道。「遼玉國進貢來的這批白玉珍玩還不錯,你挑幾樣給遙兒送去!」
「是,」青言遵命。他又想起了什麼,笑著說︰「侯爺,在遼玉國呈送的貢品中,我看到一件以青玉為框梁,烏金為珠的珠盤不錯,不如也一同給蕭大小姐送去。」
「也好,」听到此話,司徒延的臉上露出不解神情,「青言,我記得派往到遙兒那邊去授習的人當中,無有會習珠算的。近來,她怎麼突然對珠算如此熱衷?」
「啊?」青言只是才剛見到回府稟報近況的程,听她抱怨說路遙天天抱著珠盤不放手,不僅武技荒廢,連文課也不上了,甚至近來連院門也不出半步。他以為是司徒延突然派人傳授珠算,使路遙一學上癮。不曾想,她無師自通。「這個……,侯爺,蕭大小姐天姿聰慧,無人傳授,她也能從書卷中習來。如那輿圖,無人指點,她便能識得清楚。想來這天生異賦,非常人所能擁之。」
「也是,」司徒延覺得這話中听,他臉上也就微露笑容,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麒麟戲球,他暗自道︰「我看中的人兒,豈非常人。」
「長姐,這風蔦好奇怪喲,」路幽拿起路遙桌上的那幅怪怪的圖,看了半天,才下了如此定語。「這麼多的條條杠杠,能飛得起來嘛。」
「試一試吧!」路遙不想多說什麼,用簡易的鵝毛筆在紙上劃一個公式,然後拿起算盤撥拉撥拉起來。前一世,那位教授滑翔機的教練曾向她講解過滑翔機發展歷程,並同她一起做過簡易的滑翔機,去翱翔于藍天。穿越來的這一世,是不可能再有那現成設備供自已使用。一切都得從零開始。憑借著記憶,路遙要計算出能承載三人的滑翔機的機重,以及用來做傘翼的牛皮紙所需要的面積。沒有計算機,就用算盤。她不由得感謝前一世的九年義務教育對珠算的普及。整整用半個月的時間,路遙終于驗算出了所有的數據。
「長姐,」面對撒滿桌子的紙張,路幽不感興趣。她盯著的是路遙手上的東西。「你這只鵝毛筆好有意思喲!」
「哦,」路遙邊做收尾事項,邊說,「等你成人後,我送你幾個。你現在要著沒用。」開玩笑,如此小的路幽如果發現這東西寫起字來比毛筆方便,還會去踫書法嗎?現在小不要緊,長大後,定會是一塌糊涂的毛筆字,到時丟丑的可不是她本人,而是整個旬靜侯府。誰讓她們擁有的是一個狀元公老爹。
「小姐,」瞧著屋子里亂七八糟,程是滿臉黑線地走進來,「晉王府送進來幾樣玉器玩件。」
「哦,」路遙正將計算好的數據與圖紙收入一個大大的荷包中。這荷包是路隱送的,路遙決定把它當書包用。「嬤嬤看著處理好了。晉王府送來的玩件肯定貴重,我年紀小不懂輕重,萬一玩壞了,就可惜了。」
「小姐聰慧!」對于路遙的回應方式,程嬤嬤很滿意,感覺這幾年的教習沒有白費。
「走,幽兒!」路遙肩掛大荷包,拉著路幽就要出門。
「小姐,你這是要前往何處?」程嬤嬤上前攔住。
「哦,」路遙一怔,猶豫了一下,「我要帶小妹出去一下!」
「出府嗎?」程嬤嬤問。
「不是,」路遙本想點頭,但看到程嬤嬤那張平板的臉,還是搖了搖頭。「是要去母親那兒請安了。」
「那小姐得要盡快回來,」程嬤嬤便放行。「已經有好幾天,小姐都沒有上課授習了。」
「嗯!」路遙立即帶著路幽飛也似的逃離了程。
「長姐,不是說不出府的嗎?」路幽弄糊涂了。她跟著路遙踏出旬靜侯府的大門,然而是走完這條街,又進入另一條街。
「廢話,不那麼說,程嬤嬤會讓我們離開嗎?難道你想在那兒聆听程嬤嬤的教誨嗎?」路遙拉著路幽的手,朝前方的木匠鋪走去。
「長姐,你是不是很怕程嬤嬤?」路幽只能這麼理解,「要不,我明日告訴母親,給你換個嬤嬤。」
「傻妹妹,那不是怕,是尊重,」路遙不由得拍拍路幽的小腦袋,「母親對王嬤嬤不也是這樣的嗎?」
「哦!」路幽還真是糊涂了。怕就是尊重,長姐既然這麼說了,肯定錯不了。「以後,我也要學長姐一樣尊重我的嬤嬤。」
「啊!」這下,路遙黑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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