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我要跟你一起出府!」
「小小姐,大小姐有事要辦,帶著你不好!」
「不,我不,長姐,你說要帶我出去放紙蔦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路幽翹著小嘴,緊緊拉著路遙的衣角不放。她的貼身嬤嬤則在一旁勸解著。
徐氏則在一旁撫著額頭。最近,這長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是往外跑,銀子花起來也如流水一般。而且前院的那大老爺病情又加重了,出氣多,進氣少,府里也開始準備操辦後事了。前不久,老太太那邊也傳來人,說老太太病重了,要侯府出面去皇宮請御醫。一大擺子的事都來了。雖然事事都由大太太作主,可作媳婦的她也不能什麼事都袖手旁觀。前日,二太太也來了,說是老太太病情十分嚴重,恐怕不行了,得回侯府來安置,因為她畢竟是有品餃的侯爵夫人。大太太則是堅決地不同意,說是大老爺快不行了,顧及不過來。二太太便不依,發起脾氣來。兩個妯娌爭執起來。身為媳婦一輩的徐氏,就得兩邊調解,被弄得暈頭轉向。蕭山衍也不好插手內宅之事。
一大清早,路遙又要出府。程嬤嬤過來,請她這位做母親的去勸阻。不想,路遙三言兩語反把她給勸動了,認定長女出府是有要事要辦。熟料,跟來的路幽又吵鬧著要跟長姐一起出府。弄得徐氏又頭暈。
「遙兒,帶幽兒去吧!她還算懂事,不會誤你的事。」徐氏被吵得無法,只得如此說。
「是!」見到母親疲憊不堪的樣子,路遙也于心不忍多說什麼。
「長姐,走!」路幽拉著路遙的手,蹦蹦跳跳地邁著步子向府門走去。
「小妹,我得跟你說清楚,」路遙只得一邊走,一邊告誡著路幽。「今日,你無論看到長姐干什麼,都只能咽進肚子里,不得告訴第二個人。否則,長姐從此再也不搭理你。」
「嗯!」路幽眨眨大大的眼楮,點點頭,小嘴巴含著手指。「幽兒最听長姐的話。今日長姐無論做了什麼,我都不告訴別人。如果說了,嘴巴爛掉掉!」
「裝萌!」路遙便不再多說,含笑前行。
「長姐,裝萌是什麼意思喲?」路幽不明白,追著路遙問。
此刻,晉王府要嚴肅得多。
「侯爺,」青言正在稟告。「大皇子和二皇子又帶了幾批人進山。而皇上的意思好像是想把狩獵提前,讓大皇子和二皇子提前做準備。」
「查清楚他們帶進去的那些人的底細沒有?」司徒延雙腳邁出房門,不緊不慢地問。
「查到一些,」青言緊隨其後,「大都是一些江湖人,以及其他諸國的閑散人士。」
「閑散人士?」司徒延停下腳步。「再派人好好查查,看看這諸國是哪些小國。大秦的兵馬休整了好幾年,也該到了試試劍鋒的時候了。」
「是!」青言下去了。
青言才不見蹤影,又有一個人出現在司徒延面前︰「啟稟侯爺,程嬤嬤來了。」
「嗯,」司徒延便轉身回房,「帶她去書房見我。」
「侯爺,」程嬤嬤在控訴。「您還是讓奴婢回晉王府吧,做蕭家大小姐的嬤嬤實在是越來越難做了。前些日子,她迷上了珠算,整日不休邊幅。近來,又不知迷上了什麼,天天帶著銀子出府,回來的時候是半兩的銀子蹤影也無。今日,天沒有亮,她又要出府。奴婢沒辦法,只有請徐夫人過來勸勸。哪曾想,徐夫人不僅沒有說服小姐,反而被小姐幾句話說動了,允許她出府。如此下去,奴婢實在害怕有負侯爺重托!」
「是有些過火了!」司徒延听後,點點頭。「這幾年你很盡責,能把她教如此,已屬不易。過個一兩年,她及笄了,就會好一些!到時,我會重賞于你。」
「謝侯爺,」程嬤嬤松了一口氣。「只是小姐這幾日,老是出府游玩,我有些擔心……」
「來人,」司徒延也不想再多說,「送程嬤嬤下去,另派人查查蕭大小姐最近常去的地方。」
「侯爺,請視之!」晉王府的信息反饋相當快捷,程嬤嬤前腳剛走,青言便把路遙這幾日行蹤記錄呈現給司徒延。
「什麼,」司徒延不看便罷,一看著實嚇了一大跳。「她去了皇家狩獵之地?」
「是,」青言也是驚疑不已。
「前幾日,都是空手進山,」司徒延再仔細地查閱了一遍。「昨日,帶著一輛馬進山,今日,帶著一個小丫頭進山。她這麼做,所為何事?」
「屬下失職,」青亞也是想不明白,「派往獰獵之地的人都只注重大皇子和二皇子等人的動向,對蕭家小姐的行蹤不太在意。」
司徒延沒有吭聲,放下路遙的行蹤記錄表,似在思索著什麼。
「屬下這就去加派人手,保護蕭家大小姐的安全,」青言連忙說道。
司徒延還是不出聲。
青言便準備著悄悄退下。
「青言,」突然,他听到司徒延在說。「準備一下,我要去狩獵之地拜訪大皇子和二皇子。」
「啊!」青言一驚,忙道。「侯爺,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司徒延嘆了一聲,「既然拜會這兩位皇子只是早晚的事,還不如趁現在他們毫無防備之際……」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青言也來不及多想,只得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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