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無冕 第四章 圍獵

作者 ︰ 逃跑的薔薇

這處皇家狩獵之地總面積,在路遙的眼中大約達到一萬多平方公里。狩獵之地的北部是海拔有些高的高原,南部是大片山脈的丘陵盆地。這里屬于北溫帶東亞季風氣候,雨量充沛,森林密布,河流縱橫,動植物種類繁多。數量眾多的飛禽走獸,錯綜復雜的地理環境,路遙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個難得的軍事訓練基地。

像這種皇家性質狩獵的第一步,便是合圍。數千人被分成兩隊,由司徒延親自指揮,從同一地方出發,成左右兩翼沿這狩獵之地外緣迂回前行。

這幾千人按著一定的順序和間距,列隊繞著山峰,向兩側擴展,圈成一個環形。為了預防環形發生凹凸和間隙,指揮者還要經常地注意調整。……侍所有的位置固定後,全體成一條線地向前進。前面無論是谷澗,還是荊棘叢林,甚至是險陡的山崖,任何人都必須攀涉,不準左右串動,離開隊伍。

路遙作為特例跟著父親,混跡在這種隊伍之中。初始,蕭山衍頗有些不願長女如此跟著自己翻山越嶺,風餐露宿。後來,不曾想,長女顯得比他還要精于此道,一路上打理得非常利落,讓他享起清福來。在聯想到長女會精通這些捕獵之厄要,與司徒延派進旬靜侯府里向長女傳授技藝的師父有關時,他不由得心酸︰自己這如花般嬌女敕的長女,竟然被人當作男兒教養,而自已連說一句反對話的權利也沒有。

「父親,」路遙不知道父親對自已的愧疚,而是升起篝火,邊烤著食物,邊說。「待這秋之後,你便有可能派往幽州駐守。而如今,正是牛羊長成,莊稼收獲之時,韃靼定會派人不斷騷擾幽州之城。父親,你去後可有應付之法?」

「遙兒,」蕭山衍無奈地一笑。「放心好了,為父曾經在幽州那兒呆過。到時,我自有應對法子了。只是我走之後,侯府里只剩下你母女幾個,我……」

「父親放心,」路遙抬起頭來,將手中的食物遞給蕭山衍,「我會照顧好母親和妹妹們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寧國公府嗎?」

「也是,」蕭山衍柔聲一笑地拍拍她的頭,「我的遙兒如今是世女了,我也應無後顧之憂。」

「父親,」路遙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頭,「你還是和母親再生個弟弟吧!我實在不願意做這個世女。」

「唉,這由不得你啊,」蕭山衍由不得一嘆。他和悅的口吻,充滿著長輩的教導與慈祥。「再說了,侯爺對我們恩重如山。他要讓你成為大秦這一百多年來惟一的女爵,想來必是有不可告人的隱情。而且,對于為父來說,能有你如此優秀的長女繼承爵位,也是我身為旬靜侯的一件幸事,足令我此生無憾。」

路遙听到父親這麼一說,眼眶一紅。她掠過耳邊的發,淡淡地說︰「父親,你是知道我並不願如此的。我寧願跟二妹那樣,做著溫柔的閨閣女,繡繡花,看看書,過著愜意的日子。」

「遙兒,」蕭山衍聲色嚴厲道。「從你一出生時起,就注定了你的不凡。不要妄自的菲薄自已!你如今所擁有的東西,是大秦女兒家幾世難以追尋得到的。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你的母親和妹妹們,給我撐起這片天地來。」

「父親,」路遙不由得將頭靠在蕭山衍的胸膛上。前一世,她享受不到父愛。這一世,這個父親給足了她父愛。「女兒知道了。你放心,就是再苦,再累,女兒也會硬撐下去的。」

「乖女,唉,」蕭山衍長嘆一聲,撫著她的發絲,充滿著長者的慈愛。「為父也知道難為你了。但我們欠了晉文侯這份人情,得還啊!」

待父親睡著後,路遙便靜靜的駐足于這夜空之下。

秋天的夜空真的很寂靜,眼望點點繁星,數落著自己理也不理清的心情。

幾度年少的氣勝,在無知的星際中尋找立腳點。哪知,在五彩朦朧的世界里,也會踫到艱難險阻。雨花石很美,但是它的背後會不會隱藏著什麼令人心酸的故事呢?

有時的言語,在不經意的論說中,便是真誠的流露。

沒有主題的愛情故事,也是會很精彩的。因為它的羅曼蒂克的「弱點」會如人體素描一般生動。幾乎沒有愛的界限。有便是無。無也是有。

只有這夜空中的美,更迷人。不虛偽,也不隱晦。

「遙兒,」這聲音路遙有些熟悉。但那身影從黑暗中閃出,路遙不由得愣住了——徐宏正,這麼晚了,他來干嘛?不是說在圍獵時,相互之間不能串聯嗎?

「前些日子,」徐宏正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我弄到這顆珠子。我們男人家把這種東西帶在身邊,不成樣子,還是送給你吧!」

「哦,」路遙有些郁結。

「拿著,」徐宏正將那珠子往她手里一放,便不見了蹤影。

「遙兒,」路遙才剛把徐宏正送的那顆比鴿子蛋還要大的夜明珠收好,徐宏參又出現了。

「參哥,有事嗎?」路遙整整裝,迎上前來。

「嗯,」在夜色下,路遙還是看清徐宏參那臉上帶著桃紅色。「我今兒在懸崖上,看到一束花,開得好,又艷,便想到了你。就摘了下來,想送給你!」

「哦,」懸崖邊上的花不好摘,隨時會有危險。這種事也只有徐宏參這個種人做得出來。路遙接過了徐宏參手中的花,流露出感動的神情,將花嗅到鼻前一聞,「謝謝你,參哥!」

「嘿嘿,你喜歡就好!」見到路遙表現出對花的喜愛,徐宏參是憨憨一笑。「我得走了。讓人發現我在你這兒,不好!」說完,他消失在黑暗之中。

「嘿,」不曾想,徐宏參剛消失,徐宏耳就出現了。「這麼晚了,你還有閑情雅興去摘野花!」

「我……」路遙看看手中的花,再看看徐宏耳盈著笑意的眼,頓時產生一些懊喪。「我樂意如何,怎麼著?」

「沒什麼,」徐宏耳笑得幾分倜儻不羈,率性的神采中帶有幾絲莫名柔情。「秋涼,這兒又比京城要冷得多。我怕你自恃身體強健,懶得顧及這些。到時回京城,怕你無法騎馬,讓人抬著回去!」

「我……」路遙頓時感覺從腳指僵硬到頭頂,隨著來人一臉賊笑的靠近,慢慢裂開。

「給,」徐宏耳將一件狐皮裘衣快速地朝路遙的頭臉扔去。「你就拿這東西抵抵寒吧!」

「徐宏耳!」待路遙頭臉從那狐皮裘衣掙月兌出來時,徐宏耳已不見蹤跡全無。路遙有些氣結,不由得對空曠的山地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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