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褪盡了夏中的暑氣。天倒是愈藍,愈高遠了。少許的白雲在天際流浪,陽光雖燦爛卻不耀眼。
此刻,司徒延卻在迎著風,射著箭。大秦大秦王朝規定男孩十五歲就要學習射箭,而且人人必須學會。為此,還專門設立了「射宮」。生了男孩的人家,門上要就掛上一張弓作為標志。射箭必須射中,才能表示盡了男子漢的職責。司徒延自然不能免俗。
就在射完一輪之後,青言來到他跟前,輕聲說︰「侯爺,遙兒小姐到了。你看,在哪兒接見她?」
「就領她到這兒,」司徒延面不改色,繼續舉弓射箭。
待路遙來到這兒時,司徒延卻已不在射箭。
「侯爺,」路遙上前行一禮,然後抬眉注視著眼前這位身形高大,衣著高雅,渾身透著一股高貴氣質的男子。高鼻薄唇,尤其是一雙眼楮,灼灼有神,常常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微風吹著他所穿的月白色錦衣一角,不由令人凝是仙人來。
「你呈上來的那篇《論大凌河之戰》,我看了,」司徒延示意路遙與他一同坐在旁邊準備好的兩張椅子上。「頗有些見解。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此文真的是你個人所作嗎?」
「侯爺若不信,」路遙淡然一笑,手指纏繞把玩著落至胸前的長發。「可考考遙兒。」
「那好,」司徒延伸伸手,立即有人奉上兩杯茶來。「你給我談談大凌河之戰有何特色。」
「是!」路遙捧起一杯茶,侃侃道來。「第一,是守城和圍城。大秦同晉遼作戰,騎兵攻堅破城,都是速戰速決,長期圍城攻堅,自大凌河城始。第二,突圍夾擊。大秦高祖皇帝使其兵詐為晉遼之來援者,以誘晉遼大將祖大壽出戰而攻之。祖大壽四次突圍,都有大秦派兵圍堵。自此,祖大壽閉城,不再突圍,等待援兵。第三,解圍和打援。晉遼先後四次出軍,以解大凌河城被困之圍。結果都被大秦施行堵截與伏擊戰術,即正面殲擊來援之晉遼軍,又設伏截堵逃遁之晉遼軍,所擊潰。第四,困危與招降。大凌河城內缺糧絕薪,高祖皇帝便七次招降祖大壽。最後祖大壽投城,大凌河城破。大凌河之戰,大秦獲得了逐鹿天下的良機,晉遼則進入了滅亡的歷程。」
話畢,司徒延依然故我地飲著茶,看不清其神色。
路遙則低下頭,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司徒延表態。
「遙兒,」司徒延突然眼神一凜地注視著路遙,「這種軍國大事的論戰之述,不是常人可為之。稍有不慎,便可抄家滅門。你作此文目的何在?」
「我……」路遙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我想跟隨父親去幽州城,望侯爺允許。」
徐徐秋風拂過,帶來樂聲點點,潤潔馥郁讓人回味。令司徒延不由得嘆了一聲︰「你是想離開京城,還是想離開我?」
路遙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听說你箭射得不錯,」驚覺自已失態的司徒延,慌忙轉移話題。「今日,讓我好好見識一下。」
「是!」路遙連忙移步靶場。
「嗖!嗖!」舉弓,箭射,枝枝中紅心。路遙這套射箭的動作瀟灑飄逸,連在場的侍從都不由得流露出贊嘆的眼神。
「不錯,不錯!看來,你的箭術在大秦少有對手了,」司徒延更是無所顧忌地夸獎著。
「侯爺,此話差矣,」路遙邊面不改色地繼續射著箭,邊說。「歷朝各代的神箭手層出不窮。其中,最出名的當首推春秋時期的養由基。據說,他能在百步以外射穿楊樹葉子,百發百中。他的箭不但射得準,而且射得還十分巧妙。有一次,楚莊王見空中飛來一只小蜻蜓,便很想得到它,命令養由基將它射下來。養由基為了不傷害這只小蜻蜓,射出的箭剛好擦到了蜻蜓的左翅膀,並把小蜻蜓帶了下來。在場的人無不稱奇。」
「是嗎?」司徒延一听,也不由得興起,再次拿起弓箭來。他的箭也枝枝中靶心。只是無法像路遙那樣,中紅心時是一枝箭穿透了前一枝箭。「你練箭時也應該是相當的刻苦。」
「不苦,」路遙不想再經歷才剛的那種尷尬,是繼續舉弓射著箭。「在《列子》的一書中,曾記載有‘紀昌學箭’的故事。說紀昌學習射箭刻苦認真,先練了兩年不眨眼楮,又下了三年苦功練視力。結果,他能在飛動的物體前不眨眼楮,能把虱子那樣小的東西看得比車輪一樣大,一樣清楚。一次,他用馬尾兒拴住虱子吊起來,用箭射穿虱子的中心,馬尾兒還照樣拴在那里不斷。」
「哈哈!」听到路遙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好笑的司徒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了起來。「這故事也實在太夸張了吧!連虱子都能看得比車輪還要大,這樣一來,那紀昌還能看東西嗎?恐怕連路都走不到了。」
听到司徒延舒暢的大笑,路遙也是渾身一輕,放下弓箭,笑道︰「侯爺所言極是。」
「遙兒……」在不經意中,司徒延看到了路遙習慣性地掠過耳邊的發,流露出往日那幾乎從未見到過的一絲倔傲。一時間,竟叫他看痴了。
「嗯!」听見司徒延叫自已,卻半天沒有听到下文,路遙不由得望向他,便瞄到他正深深的看著自已,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欣賞,似乎已經穿透了自已的身體。路遙不由耳一熱,再次低下頭來。「侯爺,我的箭術也不過是比常人略高明一點,你不用如此驚異……」
突然,清涼的風再起,似乎還要挾帶著沁人的雨絲。直至這時,路遙終于听到司徒延在輕喃︰「遙兒,你如果想去幽州,就去吧!」
「侯爺,」司徒延的話剛音落,秋雨就絲絲落下。在紛飛的雨絲中,路遙幽暗的黑眸閃出幾許異芒。「此話可當真!」
「我何曾對你妄言過,」司徒延望著她,掠過一抹謎樣的眼神。然後,他望向雨絲紛擾的天空,悠悠地說著。「去吧!你如此光姿耀人,如蒼穹之,總有一天會展翅高飛。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放了你。」
震撼的話語帶來了沉寂。路遙的眉宇間流露了不同以往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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