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軒外,素如帶著丫鬟婆子焦急的等著,顧媽媽剛剛遣了小丫鬟送來金創藥,說是姑娘受傷了,讓她們好生伺候,驚壞了素如和春秀,春秀留了素如在院里打點,她自去迎姑娘了。
「來了來了。」一個小丫鬟眼尖,瞧見殷三娘的身影忙喊了起來。
素如趕忙迎上前︰「姑娘受驚了,院里備好了一切,姑娘快回屋好好歇歇。」她是頭次踫見這樣的事,心里也慌,卻不敢讓人看出來,竭力維持著一等丫鬟的沉穩。
殷三娘笑笑,攜了她的手走進院里。
漱玉軒少不得一陣忙亂,殷三娘沐浴出來,進了內間暖閣靠著百花迎枕躺在床上,春秀幫她寬衣解開綁著的肩頭,露出白淨的皮膚上足有一寸長的殷紅傷口,春秀的眼圈紅了︰「這,以後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殷三娘有心沖淡氣氛,故意嗔道︰「快收起這樣子,一會兒讓素如她們看到了,又不知背後怎麼說我欺負老實人呢。」
「姑娘……」春秀撂開手,趁機模去了幾滴留下的淚。
用帕子沾了水輕輕抹去傷口上黑褐色的藥膏,春秀打開顧媽媽送來的古樸陶瓶,屋子里立即彌漫出麝香和冰片的味道,春秀暗道老太太果然疼姑娘,面上添了些笑意,她拿了藥挑子挑出指甲蓋大小的藥膏,在傷口上細細勻了一層,又拿過來淨細布重新把肩頭綁上。
剛收拾干淨,素如就進來稟道︰「姑娘,伍媽媽來了。」
殷三娘的眼皮不由跳了跳︰「讓媽媽進暖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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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瓷器碎裂的聲音,「真當殷家人死絕了嗎?」
甫進萱頤居,殷邵氏就听到正屋里傳來一聲怒吼,饒是她多年修養的心性,也是顫了顫。
「老太太這是……」
殷邵氏抬手制止了陶媽媽的問話,示意萱頤居門口的小丫鬟通傳一聲。
好在其中一個小丫鬟還有份定力,順了幾順,略穩著嗓子稟道︰「老太太,二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老太太怒氣未減反增。
看來跟自己有些關系,殷邵氏心里頭開始擔憂,莫不是那件事老太太听到了風聲?她皺緊了眉頭思量著,腳下卻不敢怠慢,順著那個小丫鬟打開的簾子進去,就看到一臉血氣的殷正豪,殷邵氏釋然的緩口氣,原來是為了大房的事。
「你們做下的好事,打量著瞞了我,你們就都安心了。」殷老太太且說且往外走,殷正豪在一旁攙著,鳳眼一瞪暴出幾縷血絲,嚇退了想要上前勸阻的喜鳶和顧媽媽。
「豪哥兒,你站住。」殷邵氏急上來,厲聲喊道。
「怎麼,攥著殷府的家業就覺得腰板硬了,連我都不放在眼里。邵家真是好家教!」殷老太太左手中的孔雀雕紫檀木拐杖敲在地面上「篤篤」作響。
這話就重了。
「母親。」殷邵氏「撲通」跪下,她身後的陶媽媽一驚也趕忙跪了下來,「兒媳不敢。請母親息怒,听兒媳一言。」生怕老太太出言阻止,殷邵氏的話又快又急,「是大伯說怕母親今日回來會擔憂,才執意要養在外書房。昨日巳時伯爺下朝後,急急進了外書房,到今日上早朝才離開。期間兒媳親去送膳時,得了些消息,說是皇上要大臣們參議重修大運河的事,咱們家伯爺與尚書右丞宇文弼有了爭執,宇文弼咬定伯爺藏有私心,隱隱指向……指向……」殷邵氏瞥了眼滿屋子支起的耳朵,話開始吞吞吐吐不再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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