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只顧著和姑娘說話,倒是越走越遠了。」喜鳶遙遙望見陶媽媽出了萱頤居,忙不迭的笑道,「這是給老太太的吧?」指著秋茗手中溫炊。
殷三娘笑笑,你有意我有心,不說破罷了︰「祖母近日咳疾未愈,這是我親手熬制的參蘇飲,最是去咳化痰的。勞煩喜鳶姐姐替我奉給祖母吧。祖母勞累半日也乏了,我就不去打擾她老人家了。」
「也好。」喜鳶沒有如往日再三留殷三娘,「老太太面前我會稟明的。」
令秋茗接了地錦手中的點心,主僕二人朝後罩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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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墨房間略坐坐,殷三娘就帶著秋茗回了淑玉軒。
「姑娘。」春秀在院門口迎上來,低聲說道,「紅裳來了,素如姐在里面陪著呢。」
「咦!她倒好快的腳,解禁還沒三日,就又來了。」秋茗住了玩笑納悶不已。
殷三娘臉上的笑緩緩淡了下去,腳下卻沒停。
「給姑娘請安。」殷三娘剛穿過次間,紅裳就走了出來,納頭便拜。
「你這是做什麼?」殷三娘語氣淡淡的,「大哥哥若見了對三娘豈不又要生分許多。春秀,扶起來。」
「奴婢有話要說才來見姑娘,還望姑娘能讓奴婢一吐為快。」紅裳不理會春秀伸過來的手,定定的望著殷三娘跪在當地。
殷三娘的眼神寒了三分,微點頭示意春秀走開。
「謝姑娘。」紅裳磕了頭,「奴婢當年把姑娘的一舉一動報給二夫人,借姑娘的名義屢屢做了精致茶點接近三爺,姑娘定會覺得奴婢骯髒不堪。奴婢不敢辯白自己沒有私心,可姑娘是否替奴婢想過,若非如此,奴婢如何救助病危的弟弟,如何月兌離府外那廝的糾纏。也正因如此,奴婢事後才會不安于心,奴婢為了一己之私竟至姑娘的感受于腦後,是奴婢的疏忽。如今,奴婢不敢承望姑娘的諒解,只望姑娘能念當年的主僕情義,心中不記恨奴婢的所為,便是奴婢莫大的造化了。」說完,紅裳毫不遲疑的磕著頭。
「說完了?」殷三娘涼涼說道,「若說夠了,還請紅裳姑娘離開淑玉軒。」
「奴婢句句是肺腑,再沒有任何隱瞞,奴婢知道自己當年之事是無德無行,如今已是積德積福,唯一所願便是安穩服侍大爺和夫人,聊此殘生罷了。難道這樣姑娘都不肯垂憐奴婢一絲半點的嗎?」紅裳落淚漣漣,看起來甚是可憐。
「好一個‘沒有任何隱瞞’,好一個‘聊此殘生’!」殷三娘泛起怒意,冷笑不止,「紅裳,你攛掇大哥大鬧壽春堂,哄得他放段去承情大嫂,我都不會理會。但你為討母親歡心,便誣賴我在四娘飲食中動手腳,你說,我怎麼會忘?」
紅裳渾身一震,是哪里漏了痕跡,竟然被殷三娘句句抓實。
「你今日來的目的我明白,只是想借我的刀為你在晴園開路是斷斷不能的。秋茗,把那九龍揉手雕拿來還給紅裳。」
茗暗撇怔愣的紅裳一眼,返身回了里間。不一會兒,拿著揉手雕回來放了紅裳跟前的地上。
「與其被名位迷得七葷八素的,倒不如騰出時間來好好琢磨琢磨,當年祖母為何會放你在晴園而不是三哥哥的雅賢居?」
紅裳被一語點醒,呆滯的眼忽閃幾下,滴溜溜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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