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怎麼說的。」辛荷歉意的忙彎腰幫著秋茗撿拾起來,她身後地錦托著兩碟點心眼楮睜的大大的。
「姐姐在背後好歹先說一聲,這猛一嗓子驚了我沒關系,這兒還有姑娘呢。怎麼也沒個輕重……」
「秋茗!」殷三娘提聲喝住她,辛荷是常音柔嗓喚的,是自己心虛耐不得人聲罷了,不好在剛才的問題上打轉兒,殷三娘眼落在地錦手上的盤托子上,「辛荷姐姐為祖母真是費心思。」
秋茗寶貝著那幾樣東西,一一翻檢,還好都全著沒有缺了斷了什麼的。
「是三姑娘素日愛吃的,老太太叫做了給姑娘送去,說是見姑娘這兩日又清減了些,怕是病中飯菜不合口,拿這些餓得時候也好墊墊。」
「祖母有心了。」殷三娘笑涔涔的雙眼沒偏離點心絲毫,「她老人家這幾日忙著府里大小事宜,竟還分心在我身上,讓我如何心安?」
辛荷揣著這話思量片刻,說出的笑語中多了份鏗鏘︰「姑娘是老太太的心頭寶,別說分心,老太太一顆心全撲在姑娘身上也是有的。旁人即便說什麼,在老太太那兒,也不過是烈日下的冰漬,做不了妖的。」
「我竟不知辛荷姐姐也是個有嘴的。」一耳朵得了辛荷的話,秋茗詫異道,「莫非姐姐是姑娘素日說的掩口葫蘆?」看辛荷一臉莫名,秋茗得意的炫擺,「口上玄機盡在肚囊!」
一句話說的辛荷倒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三姑娘。」一個小丫鬟望過轉角來,「喜鳶姐姐听這邊亂亂的,讓我來瞧瞧。三姑娘來了,怎麼不進屋呢?」
「三姑娘剛到,正合著我說這些點心式樣呢。」辛荷靜靜笑道。
殷三娘看她一眼,笑溢嘴邊︰「辛荷姐姐的手藝越發好了,看得我都忘了邁開步子。」
小丫鬟前頭帶路,邊走邊說︰「正是呢,私下里我們都羨慕的緊,就盼著哪天也能像辛荷姐姐一樣手巧。」
「扣兒若喜歡,我空下來就教教你。那時你可不許喊累月兌滑。」
殷三娘一怔,一技傍身是討主子歡心的手段,丫鬟們素來都是手緊得很,辛荷怎會大方了?
叫扣兒的丫鬟听在耳里,卻是欣喜異常︰「辛荷姐姐是說真的?」
「我何時誆騙過你們?」
「多謝姐姐,扣兒定會用心學,不負姐姐一番心意。」
辛荷含笑點點頭,上前打起簾子,正要服侍三姑娘進去,卻看到陶媽媽由喜鳶領著進了萱頤居院內。
「三姑娘。」喜鳶出聲喊住了殷三娘,「我正要去找你了,這可是巧了。」
「喜鳶姐姐有什麼事嗎?」
「是羅女師。」喜鳶已是到了殷三娘跟前,看陶媽媽向殷三娘施完禮進了屋內,才引著殷三娘往東側光禿禿的梅林走去,「羅女師帶信兒給老太太,說是這幾日就會回府。」
旬日前羅女師研看《凌波舞》樂譜時,說是有心去拜望此譜創制人任城蕭逸邁。殷三娘知道後心中一動,戲說譜曲免不得與當地風情歷史相連,女師若只是訪人倒枉屈走這一趟了。殷三娘只記得當時羅女師頻頻點頭,似是贊同。只是任城與京城相隔數十里,如何會在十幾日內走個來回呢?
殷三娘想著不由問了出來。
「送信兒的人說羅女師並未到任城,她在宣州被盜,盤纏盡失,還是遇到了二老爺昔日的下屬才得以回轉,言語上對咱們殷府可是謝意頗重,倒沒了往日的孤傲。」
失竊後恰遇貴人,倒是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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